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闻言笑了,付了一锭银子,对道士点头道谢,“如此便明白了,多谢道长解惑!”百年一世,原来散露神早就要告诉她,一切应重新开始,再世为人再经沧桑,转了一大圈,现在才知晓,可也不晚吧!
那道士只觉自己什么都没解释人家就明白了,收了夕兰的银子愣在当场,冥思苦想这签的意思。
夕兰出了偏殿,顺着悠长的小径随意走着,小九还没回来,她怕他见不到自己会着急,所以也没打算走远,站在临近的凉亭里看半黄的枫叶,初秋,阳光不似那般炙烈,有着亮白的柔和,照在身上暖暖的,她扶着阑干,远眺油画般的山峦,转眼一年,她在异世整整一年了,时光荏苒,她拒绝了干爹的好意,再堕五道轮回,再历清华流转,如今,她就要成人母,她的血液里流动着异样的温热,前世今生,她所期盼的,不过如此,有夫有子和和美美,足矣。
想着,眼眸更加静谧,心绪也渐渐平缓了下来,既然没有疑惑,没有后悔,那就不必再想,夕兰转身准备去找小九,虽然是乘人力竹撵上的山,可她毕竟是身子沉了,折腾了一会儿便觉困倦,找到小九便去厢房小睡片刻在下山也不迟。
夕兰迈步出凉亭,没走两步忽见前面三四个壮汉围着一个书生满嘴脏话的哄笑着,就听被围在中间的书生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求各位爷宽限几日,待果子卖了,小生一定将欠下的帐还上,小生指天为誓,绝不食言,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汗!到底欠了多少钱,要在神君观中发这么狠毒的誓?再听,其中一大汉狠狠的唾了一口,道:“奶奶的,小白脸,发誓当吃饭,老子信你才怪!痛快的还钱,少跟老子废话!”
“还钱!还钱!”其余几人立时哄叫开来,明显是不打算放过书生。
书生凄凄皑皑的好像风卷起的柳絮,哆哆嗦嗦,“待果子卖了,小生会还钱,小生发誓!”
瀑布汗!他除了发誓还会说点别的不,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夕兰挺着肚子走了过去,不耐的碰了碰正骂的起劲的大汉,那大汉一回头,当下两人都愣了,娘嘞!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匪类咋这么眼熟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可到了她这就成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相同!真是仇家路窄,这大汉不就是一年前被陈招香雇用劫持她的土匪吗?
土匪头目转了转老鼠眼,认清夕兰后,当下向后推了一步,怪叫一声,道:“林夕兰?是林夕兰!”
“林夕兰?老大,她就是林夕兰?”站在最末梢的小喽罗跟着惊叫一声,全体人好像看见怪物般吸气声此起彼伏,倒把她弄懵了。
“林夕兰不是去了京城吗?人家那可是娶了王爷相爷的贵人,怎么会来这儿?大当家,不是认错了吧!”总算还有一个镇静的,贴在络腮胡子跟前质疑道。
哪像这小子还想开口说话时,大当家‘啪’的甩出去一耳光,呲牙咧嘴道:“还不拜见林夫人!”
那喽啰头晕眼花的躬身就拜,还是身边的兄弟好心的将他身子摆正,让他拜对地方,刚刚拜的是棵大树。
夕兰头上一群乌鸦飞过,僵硬的看着躬身施礼的几名大汉,那络腮胡子在那傻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像是她乡下的亲戚,看的她森的慌。
“林夫人,我们可没做犯法的事,是这小白脸欠钱不还,我们是来为雇主要帐的。”络腮胡子欠着身子恭谨的向林夕兰汇报,那股子恭敬劲儿,就像是见了县太爷一样。
夕兰回想当时这些人好像是被瀚宇收拾了?但是怎么收拾的她还真就没问,看样子效果很好啊,时隔一年,他们见了她竟然这样守规矩,难得!
“雇主是谁?这书生欠了多少?”她说这话时,同时对在暗处保护自己的夜鹰营暗卫使了个眼色,这段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虽然看不见,却知道他们的方位,这种包围式保护的方位是最基本的模式,她只要一个眼神无需开口命令算是下了。
络腮胡子连忙道:“是城东胡家,花然欠了胡家两年的租金,今年又要收粮了,花公子还是拿不出,这才雇了哥几个要帐。”
【336】青涩的小九
正文 【336】青涩的小九
“多少你说,我先替他给了!”夕兰说完从袖口褪出荷包,这个是晏阳天亲手秀的,上面是鸳鸯戏水,可她怎么看都像是两只鸭子,不过碍于某人的火爆脾气,她当面可没少夸赞秀的漂亮。
“这怎么使得?我去与那胡掌柜宽限几日也是天大的恩德了,怎么能让夫人为这小白脸添钱?难道?”络腮胡子眼睛一转,扭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花然,还真是个水灵的小白脸,能被林夕兰看上,真他娘的狗臭福气。
夕兰嘴角抽搐了一下,忙打断他的腹诽,撇清关系道:“就让花公子欠林家的吧,待有了余钱去林家交给管家就行!”
花然听懂了络腮胡子的意思,跪在地上偷眼打量着这位夫人,鹅蛋脸,面若桃李,眼眸清亮,乌黑的流云鬓,头上一只简单的银钗,水粉的儒裙,白玉底的秀花袖口,坷子束在腋窝下,肚脯突起,却是位容貌清丽的夫人,当下心嘭的偷跳一下,再不敢看,微垂着头不言语。
咖夕兰只当书生好面子,也不强迫,道:“花公子,你欠下的银钱我先帮你还上,你以后便是欠林家的,我不日要回京,你何时有了余钱还与林家管家便可。”一句话表明对他无不良企图,也不是可怜他,施舍给他的,他花然要还的,这样又保全了读书人死板的颜面。
花然一听便明白了,羞愧的脸通红,他刚刚还想要不要答应这位林夫人,他过了中秋便是十六,弱冠之年,也到了嫁人的年龄,而且他好像不讨厌这位夫人。
络腮胡子一听,顿了顿,愣愣道:“原来夫人没有要这小白脸的意思啊!老牛糊涂,还以为夫人,嘿嘿,夫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娶这样的落魄书生。”
聆夕兰一听这人说说就下道,抬手一摆,道:“荷包里是十两金子,除去替花公子还租金,其余的给你们买酒吃吧!”说完撂裙摆离开。
花然怦怦在地下叩头,信誓旦旦道:“林夫人,我花然发誓,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若违此事,天打雷劈!”
“!!!”拜托,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位同志动不动就发誓可不是好习惯,她当没听见,加快脚步离开。
络腮胡子见夕兰的背影消失在树后,撇了撇嘴,大咧咧道:“你小子福气,你知道这人是谁吗?这可是三月前破赫尔寨的林夕兰林大人,人家可是京里的贵人,能用得着你啥,早就说你啰里啰嗦的就会起誓发愿,老子倒看看,你这愿咋还!”
花然一怔,这就是坊间流传不衰的传奇女子,从小小商户之女一步步的成就丰功伟绩,娶的夫郎均是大有来头的大人物,这样身份显贵的人自己居然还妄想嫁给她?不觉得脸上发烫,责怪自己荒唐的想法,又觉报恩遥遥无期,心下喟然。
而对于林夕兰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因为她一次普通的‘搭把手’,却成为了朝日国今后百年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而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的到呢?
小九站在殿门口焦急的张望着,都怪那老道话多,他又是脸薄的人,不好推辞只好坐下与老道聊了一会儿,原来是因为梅林观年久失修想要他多捐些香火钱。
梅林观雨季一来,许多房屋都要漏雨,且大殿的神君也应该重新镀彩了,本来观中香火挺旺,却因赫尔寨叛乱引得半年无香客登门,一下子萧条了不少,重整旗鼓,银钱花的七七八八,待用大金额的时候就没了底气,老道认得白亦宁,这位可是汉水郡的活财神,林家是什么人家,富可敌国啊,手指缝露的都够他们吃喝一辈子了,今个儿见了哪还有不留住之理?其实观中早就没有空余的客房,老道便将头些日子捡的男人抬到了柴房,收拾干净了给这位白郎君。
白亦宁待老道口沫横飞的讲完,早就坐不住了,站起来,面色冷沉道:“道长直说便是,先告辞了,香油钱林家不会少出的!”
老道也知这林家的白郎君面冷,可只要有了他这句话一切就有了着落,是以不在意的笑着送他出门。
白亦宁刚走便有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进来,道:“师傅,前些日子捡的那方士不见了,我刚刚去柴房给他送饭,却没了踪影!”
老道一怔,就那身子骨还能挪地方?
前两天下过雨,观门一开便见一个男人晕倒在门口,本着以人教善的宗旨立刻将人抬了进来,观中本就有精通医术的道士,为其号脉开药方,调理了数日才幽幽转醒,那人说话倒是儒雅,应该是个落魄公子,今天为了给白郎君挪地方便把他抬进柴房去了,想等财神走了再送他会去修养,怎想竟没了踪影!
老道想了想,叹口气道:“走就走吧,不是他留的地方也留不住他!”
小道士听完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忙自己的活了。
白亦宁见到林夕兰从小径拐了出来,连忙上前,嗔怪道:“夫人去了哪里?怎好走远,万一被人碰到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夕兰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就去那边走走,那没什么人,风景好看的很!”
白亦宁叹口气,转而又责怪起自己来了,“带两个小奴出来也是好的,起码能有个照应,这都是我不好,若是夫人,我要如何向爹爹交代!”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再不走出你的视线,行吗?”夕兰见他还是皱眉,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撒娇道:“人家知错了,亦宁不要不理我啊!”
夕兰难得在他面前如此小女儿模样,当下把他弄的满脸通红,半是恼半是喜的不自然道:“嗯!走吧!”
“亦宁,我累了!不是定了厢房吗?去歇歇脚吧!”她身手挽住白亦宁的臂弯,见他脸上又红了几分,暗自窃笑,九儿还是这样羞涩,纯洁的好像小白兔,真真是让人往心里疼!
【337】昏迷的男子
正文 【337】昏迷的男子
梅林观的厢房在后山,一眼望去,漫山遍野覆盖着半黄半红的叶子,将峦迭的山脉染绘的少女的衣裙,芳菲迷人,清风荡过,留在鼻端的是凉凉的清晰气息。
“夫人,还是进去吧,久了会着凉的!”白业宁见夕兰站在山头好久也没有回屋的意思,体贴的为她搭上披风,关切道。
夕兰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身与小九回去。
“白居士,打扰了,您刚刚吩咐的,厨子没有记清,小道是来问您这油菜是油焖还是水抄?”小道士规规矩矩的行礼,轻声细语的问白亦宁,没办法,今天上山的香客太多,厨子已经忙不过来了,有些大户人家自己带了厨子,可就算如此,厨房的炉灶也不够用,然这财神爷吩咐的太细致,厨子哪还记得那么多,不过财神爷可不能得罪,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咖“先水抄,然后在油焖,记住香菇也要水抄一下,还有,放芝麻,算了,我去看看吧!”白亦宁一想夕兰带着身子,吃食上可马虎不得,干脆决定自己去弄,此刻更后悔没带奴仆来,现下他去厨房就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免有些担心道:“夫人,我去去就来,你还是回屋歇歇吧,别在这山头临风了!”
夕兰很乖顺的点了点头,白亦宁还是有些不放心,迟疑着,她笑道:“我去屋里歇着,你快些回来!”
小道士看的直愣眼,这妻主真是温婉和蔼,想当今世上还有几人妻主能是如此好**情,且还带着身子,有些跋扈的妻主,怀孕的时候可是要将夫郎们折腾死,还真是同人不同命,这白郎君看来是最得宠的。
聆白亦宁跟着小道士去厨房,转身回屋,边走边揉着肩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软难受的,稳婆说还有两个月就要生宝宝的原因,她听了心里既兴奋又紧张,要有自己的孩儿了,可以看着孩儿一点点的长大,也会如天下的父母一样,为孩子的饮食起居、学业、婚姻操心到老,这样的人生才完美,不是吗?
‘嘶嘶嘶嘶’,夕兰刚要躺下,忽然听见有东西摩挲地板的声音,她起初以为是恍听了,因为宝宝的月份大了,有时候耳鸣眼花是正常现象。
‘嘶嘶’不对,这本是山野之地,且道观非常清净,周围的一点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这声音就在,她猛地抬头,当下大气都不敢喘,只见床榻的棚顶上盘着一只碧绿的蛇,两指粗细,一双眼睛冒着寒冷的光,嘴上的蛇芯子不停对着她吞吐着,似乎随时都会有哈喇子落到她脸上。
夕兰坚难的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试图向床边挪动,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