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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听说过这问心,据说是终南山脉的九尾天狐一族有个痴情的女子,因被爱人背叛而酿造的一种咒水。普通人喝下去没有什么功效,若是一对男女喝了,他们相爱,问心就会对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可若是有一方变心,这咒水就会化为最险恶的诅咒,诅咒变心的人一生一世。
神仙的一生一世,相当于是凡人的生生世世了。
这咒水因为太过无理霸道,在三清界一直都被列为禁术。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连姻缘府都不敢妄下定论,一杯咒水能有什么用?那狐女约莫也是知道的,只是当初她酿造此术时正是情伤深重,恨不得天下有情人都死光了才好,所以弄得狠毒霸道,而且断绝了一切解法后路。要么不喝,喝了就得一直喜欢一个人。
我之前也只当是奇闻奇事,毕竟这东西传得玄乎,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问同为天狐的沃若,也说不知晓。我曾经很希望寻到这种咒水,只是遍寻不着,没想到竟然在锦莲处见到了。
反正我又不会变心,左右不过多了重保障,怕什么。
甘甜的清水流过喉间,立刻变成了苦涩辛辣,我的腹部猛地涌起了一股辛辣,好像要从里面燃烧起来。心肺绞在一起,都共同绞着一把利刃,剜心割肺似的痛。
“”我勉强站稳,倾尽全力保持灵台清明。
锦莲坐回到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喝完了?”
我点了点头,喉咙火辣辣的,让我说不出话来。
“飘絮!”瑶光的定身术被解,他立刻扶住我,紧张道:“你还真喝!茶水还没流入五脏,我给你逼出来。”他右手二指并拢,作势要点上我胸前。
“你别——”我开口想阻止他,却突然心肺一震,喉间涌起浓浓的甜腥味,喷出一口鲜血。
手中的茶杯缓缓滑落,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我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声脆响而失去了坚持,双腿一软就要倒下。
“飘絮!”瑶光吓坏了,他抱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伸手给我探脉。
我的眼前一片迷蒙,耳鸣充斥了四周,迷迷糊糊中,我只感到瑶光冰凉的指尖搭在我的脉上,有些发抖。
不对劲。
不该是这样的。
痛楚难当时,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到底是
耳鸣声渐渐离我远去,使我勉强能保持着神志清醒,心中却越发地明晰了。
“血。”我喃喃,“没有血。”
“没有血?”瑶光奇怪道,“怎么会没有?飘絮,”他突然紧张起来,蹲□在我眼前晃了晃手。“这是几?”
我没好气地拂开,“我又不是变傻了。我是说杯子里没有你的血,问心根本就不能咳咳咳”胸腔一阵酸疼,我咳了半天,摊开手时手心一片殷红。
原来如此。
我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刚才那杯茶水根本就不是问心。
问心要起效需要双方滴血誓约,否则就如同清水,根本不能起到诅咒的效用。
锦莲不可能忘了这至关重要的一个步骤,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可是为什么——
“不能”瑶光念叨了一声,明白过来之后立刻回头,“不是问心?!”
“是符水。”锦莲答到。
符水?他给我喝符水干什么?
我思绪混乱地想着,心肺处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缓解,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直到最后一丝疼痛剥离开来,我整个人都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我借着瑶光的力站起,对他笑了笑,表示我已经大好。
见我情形好转,瑶光明显松了一口气,皱眉埋怨锦莲:“师尊,你别开玩笑好不好?符水明明是——”他猛地一顿。
锦莲把玩着手中小巧玲珑的茶杯,露出一丝微笑:“这术法对人没多大好处,害处倒是不少,当初提出禁了这术法的就有我一个,怎么可能会给她服用?”
“那师尊为什么?”
锦莲抬眼,缓缓打量了我一眼:“术法不能用,这真心还是能试的。”
用这个来试真心?
我几乎要气得笑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那你觉得我是真心的吗?”
他点点头:“起码现在是。所以,我不会干预你们。但如果瑶光因你而受到伤害,渡不了天劫——”
“你就这么不相信他吗?”我截住他的话头,反唇相讥:“认为他很难过得了天劫?”
锦莲愣了愣,突然笑了笑:“不管如何,总会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当神君劫是那么好过的?要不是云空的命理线突然发生了变化,也不至于让瑶光来顶上。我倒是很希望他一个一个来,可惜事与愿违。”
“不对不对不对,”瑶光突然摇了摇头,“她喝了普通的符水,为什么会吐血?”
我一愣,这一层我倒是没有想到。的确,符水对我来说应该不会有影响,可我刚才怎么会那么痛苦?痛得我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
“你们之前不是遇到了白苏吗,”锦莲淡淡道,“我给你除了魔气,她体内的魔气还滞留着。”
瑶光无奈地叹气:“那干嘛用这么偏激的办法”他嘀嘀咕咕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吓死倒不必,”锦莲一挥手,“去外面跪两个时辰就行了。”
“啊?!”
我和瑶光大眼瞪小眼。
这这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啊什么啊,”锦莲悠悠地放下茶杯,“你擅闯镇妖塔,对同门弟子动手,仅这一事,就算犯了师门大忌。我念在你是心急你二师兄,这次就这么放过你。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师尊——”瑶光苦了一张脸。
“喊我爹都没用,”锦莲看起来是铁了心了。“去门口跪着,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瑶光垂头丧气地应了:“知道了”拉着我转身要走。
“站住,”锦莲在后面道,“把玉佩给我。”
“哦。”瑶光乖乖地解下玉佩,回身交给锦莲。
锦莲接过,又指着我道:“她留下。”
我和瑶光互相看了看。
瑶光有些不知所措:“师尊”
“你担心什么?”我发现锦莲在面对瑶光时总是带着笑意,儿子果然和徒弟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想问问雷溪的近况。去吧。”
瑶光犹犹豫豫,在锦莲的半催促半逼迫下才不得已妥协,看了我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瑶光离开后,锦莲把玉佩放在案几上,看着我道:“他在场,我不好告诉你实话。”
“你身上的魔气,是在玉佩中染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瑶光擅闯镇妖塔的惩罚已经充分体现了锦莲的护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