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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她头低得下巴都要贴在胸前,十只手指焦躁的绞来扭去。
“哪种感觉?”元瑛避开炕桌,爬向她身边。
“就是你吻我的感觉,还有……你抱着我的感觉。”她呢呢喃喃的字句全糊在一块儿,可是元瑛听得懂。
“你喜欢?”他探近她低垂的小脸质问。“真的?”
“嗯。”她老实的抿着嘴点头,却不敢看低下头来凝视她的元瑛。
“你好像一旦害羞起来,就不太敢看我。”
“才没有。”不过她的眼睛的确一直低垂的斜向元瑛的反方向。
元瑛的舌尖突然舔向芙蓉的双唇,跪坐在炕上的她愕然一回眼,看到元瑛竟像猫似的低伏在她身前,由下往上,抬起头来舔舐着她低垂的脸。
“你……”芙蓉两手往两侧一撑,向后倒坐在炕上。“你怎么这样吻我?你上次不是这样的……”
“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他温驯的笑眼春意无限。
她低头看着这张醉人的俊逸脸庞半晌,一种无形的引力正吸着她,诱导她前进。她稍稍低下唇,主动吻上元瑛,才轻轻点了一下就立刻退回。
“别怕,再来。你只是碰到我的嘴唇而已,它不会咬人。”
芙蓉被他逗得窃笑连连,稍做松懈后,她大胆的再次吻上元瑛。她的舌尖还正犹豫不决,元瑛的就已深入她口中挑逗她、勾引她。
她倏地想后退,却被元瑛快手一拦,勾住她的脖子,便把芙蓉的唇紧紧压在他的唇上,任凭他放肆的舌头在其间翻搅纠缠。
就是这种感觉。元瑛诱人的挑逗总会引发她一股奇兴的亢奋,她从不知道这种感觉会形成渴望,一次又一次,令人期待能有更多。
“你今天衣服实在穿太多了。”他贴在她唇上轻笑,随即又继续无止无休的深吮。
啊,对呀,这次她是衣冠楚楚的来元瑛家作客,不像上次,身上仅着中衣,可以让他轻松探手入她衣领中,抚摸她的肌肤,享受彼此肌肤相触的感觉。
好可惜,她对那种陌生的感觉也充满好奇,不过这次恐怕──
她突然惊慌的张大双眼。什么东西从她腰际穿透重重衣衫,钻上她覆在衣物中的乳房?
“你不喜欢吗?”他开心的吻着她的脸庞,手指拨弄着她的乳尖,引发她触电般的反应。
元瑛热切的吻及不断爱抚她的手指,令她忍不住娇弱的轻喘,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元瑛,我……我是不是很坏?”
“为什么?”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红唇。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听听芙蓉娇柔的呻吟。
“我觉得我很坏……”因为她知道好女孩行为不该如此狂浪,可是她喜欢元瑛碰触她、吻她的感受。她发觉自己好像醉了,酣然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意。
“相信我,你一点也不坏,而且你很坦白。”他笑着贴着她的小巧鼻尖,两手在她衣内摩挲着她的乳房、她光滑细腻的背。“你的反应很正常,只不过……好像比一般女孩还要敏感。”而这正是他内心不住痴狂的原因,直想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感受她每一分微妙的反应。
“元瑛,我好像……有点头昏……”她话还没说完,两眼一花就往炕后的榻上翻倒,怪的是元瑛也在同一刻晕眩,跌到炕下冷硬的地板上。
“噢……痛死了!我的屁股……”芙蓉爬坐起来揉着身子。“对不起,元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等芙蓉定眼一瞧,才轰然惊恐大叫:“元瑛!你……我……”
“怎么了?”他后脑痛得要命,八成敲到了,他赶紧低头揉着痛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芙蓉的怪叫简直快掀翻屋顶。
“你能不能小声点?我的头正痛得厉害……芙蓉?!”换他没命的破口大叫。“我们怎么又错体了?”他用力的眨了好几次眼,可是杵在他面前的的确是他自己的躯体。
“为什么这样?我们不是好不容易归回各自身躯了吗?怎么又灵魂错体了?”老天,恶梦不是已经过去了,为何此刻再度重演?
“三贝勒!发生什么事了?”房门外的仆役关切的呼喊着。
“没事,你们先不要进来!”元瑛一喊,才发觉声音不对。“芙蓉!快命令他们别进来,否则我来不及整好衣服。”
“滚啦!全都给我滚!你们这些混蛋,没一个是好东西!还我身体来啦!”芙蓉吼完,哇的一声就伏在炕上大哭。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正顶替着他的身子。“你叫这么大声,给下人听到了,传出去有多难听!”
“我不管、我不管!你把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担忧的闯进来的仆役们没一个不红着脸张口结舌,看着元瑛贝勒又哭又闹的捶打着左大人府上的芙蓉格格,而芙蓉格格衣衫一片凌乱,内里的雪白中衣还由腰际露出一大截……
“你快把身体给我!那是我的!”芙蓉恸哭怒斥。
“你住口!”
完了,现在发飙也来不及了。不仅他的形象全毁,这下连芙蓉的名誉也有得瞧。
第七章
“又错体了?”被元瑛的仆役匆匆请至敬谨亲王府的宣慈贝勒,凉言凉语的看着男不男、女不女的芙蓉及元瑛。
“干嘛找他来?”芙蓉不太爽宣慈这个人。
“你等一下。”元瑛的灵魂附在芙蓉的躯壳内,步履优雅的走向外厅关上门。“现在状况不比以往,若不找宣慈来帮我们,我俩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有元卿啊!虽然他还看不见东西,可是他给我们的帮忙绝对比这家……比宣慈贝勒强!”好险没说错话。方才宣慈眼角扫来的一道寒光,冷得她心头发颤。
“你还不知道?”元瑛颇感意外。
“知道什么?”
“元卿这段期间不会在府内,他得赶去承德会见边关的朋友。”芙蓉替他挨板子的那天,元卿把亭兰与宣慈约在府里聚会,就是为了向大家交代这件事,以及他暂时抽身后的查案事务的处置。
“承德?”他什么时候不去,为什么偏在大伙又奇#書*網收集整理是一团乱的时候走?
“我不管你们在玩什么错体游戏,只想知道下周的狩鹿庆典到底谁要出席?”宣慈对别人的事才没兴趣,他只关心必要的问题。
“我现在只想找个法子换回灵魂,哪有心情管你什么庆典不庆典!”找宣慈来帮忙,根本就是个错误!
“芙蓉!”元瑛赶紧阻止芙蓉的气焰,看宣慈的眼神就知道,芙蓉惹毛他了。“你得以‘元瑛贝勒’的身分出席庆典才行,这是元卿离去之前,大家瞒着亭兰做的决议。”
“‘大家’之中并不包括我,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更何况她才不屑听宣慈造家伙指挥。
“可是亭兰有危险啊,你难道连朋友的安危也不顾?”元瑛苦口婆心的劝着。
“兰儿?”她排斥的态度果然转而变得热切关注。“兰儿有什么危险?”
“宣慈和元卿正在调查的案子的幕后凶手要对她不利。因为对方已经知道宣慈他们的秘密查案行动,三番两次暗算宣慈,阻挠他的工作,现在连亭兰也有危险。”
“那怎么办?快叫兰儿撤手啊!”芙蓉焦急起来。
“你想亭兰那么悍烈的个性,一旦告诉她真相,她会愿意撤手吗?”元瑛一想到这儿就浑身提不起劲。
“不会。”她很了解好友的脾气。“可是兰儿怕鬼,你们可以针对这一点去吓她,让她撤手这件案子。”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亭兰,可是芙蓉不得不以生命安全为优先考量。
“话是没错,可是……”元瑛十分为难的瞟了宣慈一眼。
“你和元瑛负责保护好亭兰就对了。”宣慈大刺剌的敞着两修长腿,慵懒霸气的坐在大椅上撑着俊脸发号施令。
“这可是攸关兰儿生死的大问题,你凭什么替她擅作决定!”也不想想他算老几,哼。
“就凭我是她的男人,这理由够充分了吧?”宣慈阴阴的扬起一边嘴角,睥睨一脸愕然的芙蓉──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完全是元瑛的德行。
“你……你跟兰儿……”他们俩什么时候凑成一对了?
“好了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元瑛赶紧拉回主题。“重点是,芙蓉,你得在狩鹿庆典上看好亭兰,提防她周遭的动静。”
“你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拐走兰儿的?”她的兰儿一定是不小心中了宣慈的奸计,否则已有未婚夫的兰儿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投入他的怀抱。
“你认为我会使什么手段?”宜慈淡淡地说,微眯的双眼却杀气四射。
“芙蓉,你冷静点。”元瑛夹在两人的火气中求生存。“别人感情的事咱们不要多问,只要好好保护亭兰不遭人暗算就──”
“什么感情?!”芙蓉转过头来就对元瑛开骂。“要郎有情、妹有意,两情相悦才配谈‘感情’。宣慈根本只是一相情愿,就以兰儿的男人自居,随便处置她的安危,这我怎么看得过去!”这对兰儿太不公平!
“宣慈不是……”
“怎么不是!兰儿和元卿从小便订了亲,若说保护兰儿是出于元卿授意,我绝对帮忙。可是宣慈有什么立场左右兰儿?”
“芙蓉,其实亭兰她……”
“不要以为你们男人可以自以为是的妄下决定!你们光会以自己一相情愿的看法替别人安排一切,有想过兰儿的立场、兰儿的想法吗?啊?!”
“这些当然有……”
“你不要罗唆!”她越吼越火爆。“你居然还帮着宣慈拐骗兰儿,陷她于危险之中。你到底是在帮人还是害人,元瑛?”
“我当然是在帮人。亭兰那么喜欢宣慈,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气死人也,芙蓉这女人为什么老爱把他的脾气逼到爆破边缘!
“兰儿她……喜欢宣慈?”她简直不敢相信。
元瑛重叹。“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连看不见的元卿也感觉得出来,只有亭兰一个人还在嘴硬的死不承认。”
“你怎么知道,元瑛?”她是兰儿的好友,为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
“瞧你这‘好友’当得有多差劲!”连这点小事也不清楚。宣慈嘲讽的在一旁冷笑。
“你!”芙蓉恶狠狠的瞪视宣慈,转而又向元瑛开炮。“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兰儿真的喜欢宣慈?”她才不信!就算兰儿真的喜欢宣慈,理当是她这个好友率先得知才对。
“是亭兰私下亲口对我说的。”元瑛被逼得不能不说。
“兰儿她……”不知为何,芙蓉的脑中一片空白,呆愣得无法反应过来。
她亲口对元瑛说的?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兰儿喜欢宣慈?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兰儿最好的朋友,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问问元瑛你就明白,亭兰的安危早在我顾虑之中。”宜慈趁着芙蓉自尊最脆弱的时候再予以一击。
芙蓉受创的眼神询问着元瑛,令他局促不安。
“宣慈他……自从知道我们错体的事之后,就请我多在亭兰身边关照些,替他留意亭兰的安全与一举一动。”
而这件事芙蓉竟然完全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她说。
“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包括元卿?”一种强烈的被排斥感充塞着芙蓉,她是被孤立在大家之外的局外人。
“一开始元瑛就努力的向你解释,不过我看你这种毫无理性的反应,看来不说也罢。”宣慈从容的潇洒起身,看都不看芙蓉一眼就笔直离去,只在擦身而过之际撂下一句话──
“狩鹿庆典你要不要替元瑛守护亭兰随便你,能保护亭兰的人不独你一个!”
芙蓉的自尊与信心被完全击溃。
“宣慈!”元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骂也来不及。他说得未免太狠。“芙蓉,你别把宣慈的话放在心上。”他连忙在芙蓉魁梧的身躯旁坐下,轻拍她厚实的臂膀。
“大家不都是朋友吗?不是要同心协力的帮助查案吗?为什么我老是被排挤在外头的人?”芙蓉两眼茫然的垂着头低喃。“这些事情你们为何要背着我商量?”
“没有人排挤你啊,你别想太多。”看她沮丧的眼神,着实令元瑛担忧。
“我什么事也不知道。元卿远赴承德的事不知道,亭兰有危险的事不知道,她和宣慈两情相悦的事也不知道……”她的双眼忍不住一片迷蒙。“就连我在你们之中,只是个无足轻重、自不量力的人也不知道……”
“芙蓉……”虽然元瑛凝视的是正在哭泣的自己的躯体,可是她发自灵魂深处的创伤,明确的传入他心底。
“我知道我比不过你们。我的家世没有你们好、气质没有你们好、才华不好、容貌不好,可是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们的……我是很认真的为你们尽我所能、帮助朋友……难道我的真心很廉价吗?有形的地位、名望才有价值,无形的真心和付出就一文不值?”她忍不住两只拳头贴在眼上,低咽而无助的喃喃自问。
“没有人这么认为,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们并不需要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