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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东听着有点腻,深深的回味了一番,再抬头已是另一番气概“男子汉大丈夫,未立业怎好先立家?”
夏家南拍拍手“这还差不多。今晚我请你客,说,想吃什么?”
夏家东早早和夏家南说好,等办完这儿的事情自己会回家看一下爷爷奶奶。夏家南既已知晓夏家东的安排,也没再打电话告知家人。只是夏家东这次逗留的时间确实超出以往,每天早出晚归,中午在外将就一下,晚上必是早早的到了夏家南家等吃晚饭。准时报到,从不拖延。
“你工作的地方就不曾留你吃个晚饭?还是你工作太轻松,每天都不用加班?”
“八小时内工作完不成,说明你效率不高,或者是你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你应当考虑换工作了。”
“我喜欢跟这样的老板工作。”
“难道你老板不是这样的人?”夏家东看着妹妹在那儿挥铲。
“是这样的。”
“那不挺好?”
“可也没见过这样的领导,经常不到公司。”
夏家东抿了抿嘴唇“说不定他还要忙于其他的工作。再说,经常到公司不一定能管好,不到公司也不一定不好。外界评价一个公司的唯一准则就是利润。有大把的利润你就是神,各方人马换着法儿的拍你马屁,没有利润,你曾经的本事再大,那也是扯淡。什么也不是。”
夏家南很诧异夏家东的回答“好似那个人就是你一样。”
夏家东失笑“我只是习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考虑。”
“那倒是。领导经常训导我们,让我们自己拿主意办事情,实在办不了的找他沟通。可谁愿意经常为了办不了的事情打电话骚扰领导呢?这不显得我们这些下属无能嘛!所以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完成工作。这样我们也不用找他汇报挨训,他也可以清闲,各取所需,要不怎么说我们的那点本事都已经被他榨干了呢?”
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夏家东倚在门旁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夏家东没有回答,却反问了夏家南一个问题“你打电话找他沟通过难题吗?”
夏家南坚定的摇了摇头“所有的难题都被我解决了!要不怎么说快被榨干了呢?”
夏家东摩挲着下巴,看了看妹妹,转身往客厅走,边走边嘟囔“这事我看还远着呢!”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夏家南磨了夏家东在长辈面前替自己说两句入耳的,把眼前这事先挡挡不说,也回绝了夏家东与自己一同回B城邀请。
夏家东不解“我还回来,从A城登机,正好顺路。”
夏家南耷拉着眼皮说“我知道。我上个月才回去,这个月就不想回去了。”
“多大点事。”
夏家南不为所动“我知道。”
夏家东双手抱臂看着夏家南,不说话。
这夏家东说话的时候你可以把他当个陪聊,但要是认真起来,也是夏家南承受不了的。
夏家南错开夏家东那压力沉沉的注视“你回去吧!”
夏家东叹了一口气“何苦呢?”
不知道是在说夏家南还是别人?
夏家南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这种状况。很烦人!”
夏家东拍了拍夏家南的肩膀,点了点头“屁大点的事,别放心上让自己难过!”
其实就算夏家南不磨夏家东,夏家这边,夏妈也会整出几个说法来说与旁人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既不能坐实了夏家南不情愿的想法,也不能让别人听出个有机可乘来。这里所说的别人不过是夏家南的大伯和大娘娘。两人婚后多年无子,夏家南的大伯也看了无数的大夫,但那个年代,科技还没有现在这般发达,这生子一事一直都没实现,不得已抱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夏家北。
在夏大伯的心目中,自己抱养的这个孩子就是自己老来的依靠,虽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但这个孩子谦谦有礼、德学有才,就是自己的亲生也未必能出落的这么合人意。夏家大伯年轻的时候没觉得老来会怎么样,现在随着自己年纪大了,就思量着为孩子的将来再加上一层筹码。
这筹码不是随便乱取的,关键是夏家老大两口子发觉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了自己亲弟弟的女儿,自己的亲侄女也和自家儿子相处不错。
虽然两家人是亲兄弟,但小辈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这事能成,这绝对是亲上加亲,而且大家还都不是外人。夏家老大两口子只考虑自己的那点利益,任何关于礼法的想法早被抛之了脑后。
夏家南恍恍惚惚从夏妈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快大学毕业了。夏家南当时还回了夏妈一句:在法律上他是我哥。
夏妈并不赞同夏家南,有点冷笑的扯了扯嘴角没说话,那意思很明白。
夏家南就说:“我只当他是我哥,我也没听见过他说喜欢我,当然听不见最好,这事就只当我什么也不知道。”
夏妈说:“成!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爷爷奶奶知道吗?”
夏妈点了点头。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就为了这事,夏家南主动选择了在A城并迅速找了个工作,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严重的厉害关系,说服了父母帮着自己买了房子,算是安了个小家。要不,夏爸夏妈是不会让自己这独生女飘在A城找活计。
夏家南毕业的那个暑假,夏老爷子也问了游离在外的夏家东的工作意愿,据夏妈后来说夏家东无意留在家族企业中,也不想闲着没事去管理那么繁琐的业务。这样,夏老爷子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孙子孙女都已经无心插手企业管理,于是,夏家北毫无意义的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夏家第三代负责人,掌管着夏家在B城的地产生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是夏家南大伯有着这样那样的私心,但在夏老爷子心里夏大伯还是他的亲儿子之一,自己儿子的儿子不管亲生与否,只要自己的儿子喜欢,那所有的孙子都应当受到统一待遇,何况还是一个优秀的好孙子。
既然夏家北已经掌管家族企业,夏家南心想大伯也可以安枕无忧了,毕竟家族实权已经掌握在大伯手里,自己的二伯和父亲也只是股东分红。哪知过了没几年,夏大伯看来心底还不踏实,好似又旧事重提了一回,逼着夏妈搞了相亲这么一出戏。
其实在夏家南现在看来,夏家东东南西北的飞,也没看出他工作有什么轻松。
夏家东当时是不是替妹妹考虑了才放弃了家族地位,夏家南并不清楚,但他既然暗暗提点夏家南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当初就什么也不知道。夏家南就不信二伯和二娘娘能把这事给捂紧了一点不让夏家东知道。不过夏家南现在也想,要是当初夏家东决定留下来好好大干一场,夏家企业最后的管理权究竟会给谁夏家南还真猜不透夏老爷子的真实心思。毕竟血缘的亲疏在现在看来仍然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但夏家南忽略了两个事实。
其一就是夏家北三十多岁至今未娶是事实,不但未娶,连个女朋友的影子家人也没见到;其二就是夏家南毕业三年也没找着个男朋友这也是事实。
两个人有一方解决了终身大事,这事也就没有了这些道道。关键是两边都没动静。是不是两边都互相爱慕却碍于世俗?这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所以现在到底是夏家大伯痛惜自己的儿子的一片苦心还是仍旧是利益出发的考量,夏家南真是说不清楚了。但自始至终有两点是不曾改变:第一点那就是夏家南每次见了夏家北,不是插科打诨就是瞎扯淡,其表现与一个妹妹身份毫不差异。不像见了夏家东还能说两句正经话。时间久了,夏家南这个两面派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真实性情是什么样了。第二点就是夏家北从未估计今后也不会向夏家南说起自己的心意。关于最后这点只是夏家南隐隐的猜测,猜测夏家北这样理性的人是不会做出把两人都逼到墙角里面的事情,那样不但彻底伤了两家的情面,而且连目前两人这种见面嘻嘻哈哈的相处氛围也不会再有。所以这么多年来,夏家南敢一直怀揣着貌似正常的心理相安无事的和夏家北次次见面,次次天南海北的扯淡下去。
夏家南心底的夏家北是一个好哥哥。锋芒毕露这个词与他是绝缘体,总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含笑与人交谈。夏家南曾亲眼目睹,在公司里,无论是高级职员还是公司里清洁卫生的大妈都能得到夏家北一视同仁的礼貌回应。他从不遮掩对自己的爱意,总是记得关于自己的那么多的事情,甚至经常从那繁忙的公务中抽出时间来看望自己,次数多的连夏家南自己都想不过来,就是连偶尔探寻次夏家南的心意也是说得那般的光明磊落,坦坦正正的像叙家常般把话就说了。相反夏家南却觉得自己做得那般的龌龊,从来不曾正正经经的和夏家北说话不说,每次都虚虚实实、嬉皮着、哈笑着。
夏家北,我就是一棵草,最多在这世界活个百八十年,你都快活完了二分之一了?你为什么老那么死脑筋呢?我都提点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呢?
夏家东的时间安排的刚刚好,踩着节拍在周五下午处理完了公务,周六回了B城,临走时给夏家南打了电话,说自己再回A城搭机时不会再给她打电话,还娘们似的多嘱咐了夏家南一句:别想这想那,不……。。只是话没说完,已是忙音一阵。
夏家东生平头一次对夏家南还是大老远隔着个手机娘们气一次,还没说完就被堂妹“啪”一声把电话挂掉,心生好笑,知道堂妹现如今确实是烦了家里这些隔三差五就折腾一回的事情。
手机就这样好,不想见得人不想听得话,可以不听;没法当面说得话,也可以省略表情上的尴尬隔着空气把该说的话说完。
所以说手机真是好,人人离不了。
夏家东果然再没给打电话。夏家南在家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了个活干,把自己那并不脏的房子又彻底清理了一次,南北窗通透着,把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烟火气息让后窗吹过的北风给涤荡干净了才算完。
周一甫一上班,夏家南就接到了陌生电话。仍旧同上次一样,开始地第一句也总是充满了敬意,问候夏家南“您好!赵总!”
夏家南经历了几回,但这次没有心理准备,莫名其妙,再反问回去“请问您是……?”
对方也反应极快,把自己介绍一遍,“我是成达某某公司出口部某某某……,想找赵总。”
赵高勋是个说话算话的,这事自从与他的协议日期结束后,夏家南就再未收到这样的电话,现在这电话又重新转了过来。
夏家南脑袋一下断弦,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综办孙经理那边,那座位空空的没人,
赶紧打了个电话问文员柳星星孙经理人去了哪里?
柳星星回过来的话验证了夏家南的预感:“赵总爷爷去世了,孙经理去找人商量殡礼的事……估计很快回来。”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应该是这一个多月都病着吧?所以赵高勋都未来上班。
夏家南心情不能平静。因为那根还未熟透的嫩黄瓜、因为叨扰赵老爷子的那顿午饭。一个临到暮年、一个关爱着自家孙子的慈祥老头,熬了一个多月终于走了,不知道心里有没有留下遗憾。如果有,夏家南猜想也肯定不是关于荣华富贵。说不出为什么,这只是夏家南的直觉。就好像自家一样,繁荣似锦的外表下也有许多理也理不清的琐碎。虽然这些琐碎肯定在各家都有。
夏家南没了心情干活,眼睛看着大厅的玻璃门,直到孙兴德手拿一沓子零币进来。
孙兴德已经到各车间挨着走了一圈,现在又到了大厅挨家挨户的收草纸钱。到了夏家南这里孙兴德先解释了一番,这番话孙兴德每到一个部门都说一遍:说办这事的钱不好先借上,只能挨个人收,要不会显得人心不诚,交上的钱都是一样的数额,没有人特殊,说着还亮了亮手中的条幅,上面已记录了一大片人名。夏家南是听说过这个风俗的,翻钱包找零钱的功夫又问了孙兴德一句“什么时候去世的?”
孙兴德说昨天下午,又说上面有指示,不兴大家伙都去一一拜祭。
这话就是委婉劝夏家南不用再跟着去了。
夏家南晓得这话里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把钱给了孙经理点了点头。
公司派了代表去,去得人是韦菲和孙兴德。韦菲现在是助理,公司的事虽不是她全管,但也是这个院子官最大的一个,她去也合适;孙兴德是综办,管得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他去是情理之中!但夏家南没想到两人回来的这么快!好像是去厕所蹲了个大号那么点功夫,两人又回来了。
冬天,天黑的早,夏家南买了点菜回家做了吃完已是晚上近八点。因为赵老爷子的死,夏家南也没什么心情去看电视,开了一盏台灯,窝在被窝里捧了本闲书在那儿瞎翻着看,将将瞌睡之时,手机在床头上颠动了起来。
是刘振刚的。
“夏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