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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客户。
如果一切顺利,这事情会很简单。
但事情总不会那般如意。
慢慢地,开始有陌生电话打到夏家南的手机上,开始地第一句也总是充满了敬意,问候夏家南“您好!赵总!”
夏家南莫名其妙,再反问回去“请问您是……?”
显然,对方听见一个女声接电话,也是惊讶万分,但反应极快,把自己介绍一遍,“我是成达某某公司出口部某某某……,想找赵总沟通一下发货计划调整的问题,您能把手机给他吗?”
天杀的赵总的手机,这本就是夏家南自己的手机,夏家南的话就充满了不客气,问“请问您打得是谁的电话号码?”
对方确认“是赵总的!”
“那你打错了!”
对方再打,结果如初。
夏家南开始上火,因为当初自己在接这个多余的活时,已经和赵高勋讲好:“只负责邮件管理,其他一概不负责。”
现在,除了邮件,夏家南还要同他们进行电话联络,这让在工作安排上名不转言不顺的夏家南情何以堪!
借着胸膛里团着的那股熊熊烈火,夏家南第一时间跑出大厅给赵高勋打了个电话“赵总,为什么成达出口部会打我的手机?”
赵高勋那时正窝在床上还没起来,刚接完母亲的电话,眉头紧锁的瞪着天花板,听见手机里传来的语音提示来电,表情霎时放松了不少,了然似地笑了笑,用有着充分心理准备带点慵懒的声音,化解了夏家南这样来势汹汹的质问“夏经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做了呼叫转移,相关业务先请你把把关,回复回复。”
夏家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闲着的左手先在右臂上来回摩挲了一遍,又搬出了自己先前和赵高勋谈好的条件“赵总,我说了只负责邮件。”
赵高勋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知道!知道!夏经理,我现在外面,看不到邮件内容,自然也就无法和他们具体沟通,只好麻烦你了。你看?……就两个月!”赵高勋的口气很软。
合情又合理,送佛送到西天。夏家南默认了赵高勋所说的情况,又给自己拦下了一块额外的工作。
高淑英打来的那个电话,按着惯例先询问了一下儿子赵高勋的日常生活,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谆谆的询问,切切的嘱咐,母子两人的沟通并不似父子沟通那般艰难。赵高勋有一句没一句得和母亲聊天,心情随着母亲的声调也不断变得柔软起来。只是久听不到母亲说出得重点,赵高勋替肯定站在母亲身边听电话的父亲心急。终于,在准备结束谈话的最后,高淑英对儿子说:“你今天有空得话,就回来趟吧!”
“好!”赵高勋答应了,不为别人,为母亲。
高淑英转过身来对站在旁边的丈夫“他说好!”
赵成达点了点头“他每次都答应得这么痛快!”但每次都不会痛快的来。
高淑英还没从刚才与儿子通话产生得情感中剥离出来,不同意丈夫这样说儿子“他在外面自食其力,哪一点比高劲差了!两个都优秀不是更好吗?”
赵成达也不同意妻子这样说自己“我没说他差!”
“那你何苦难为他!”
“这不是为难,这是为了他好!为了这个家好!”
“从小到大,你给他选得路他没走,他照着自己的方式走下去,难道也错了?”
赵成达有点恼羞成怒“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了!我自有分寸!”
高淑英抹了抹眼泪。
午餐时间过后,赵高勋进了赵家。一年不过进来几次,每次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高淑英在第一时间迎了出来“吃饭了没有?”
赵高勋看着母亲“已经吃了!”
高淑英看着又黑了几分的儿子“你父亲刚去了卧室,我去叫他!”
赵高勋点了点头,返身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赵成达从楼上下来。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儿子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赵成达斜了一眼儿子,从沙发边走过,撂了一句话“去书房。”
赵高勋面无表情的跟着起身。
仍旧是老样子,两个互相对立的人,面对而坐。
赵高勋记得前几次也是在这儿,两人谈到最后都是火焰怒张,互相拍起了桌子。
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仍旧是赵成达先出声 “公司管理得怎么样?”
赵高勋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几个数字“没亏!”
这是今天上午临时从财务处遥控指挥过来的数据。
“公司一共有多少人?”
“七八百人”
……
赵成达一一询问了公司的管理情况。
“要时常到公司一线去了解一下前沿的管理情况。”赵成达指点赵高勋。
赵高勋确认赵成达已经知道了自己经常不在公司,以了解生产管理情况作为今天谈话的一个前奏,但这还不是今天会面的重点,故赵高勋没吭声。
果然,“我听说你最近正准备了个项目?”
赵成达一贯是落实清楚了才会出牌,但没说出是什么项目。
赵高勋耐着性子,一脸漠然。
“市郊工业园里的厂房是怎么回事?”赵成达见儿子不承认,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同在一个市里,有点动静,同行都能知道,回避不了,赵高勋点了一支烟“与人合作,意向还没谈成?”
“意向没谈成就建厂房?贷款多少?”儿子同老子耍心眼,还嫩了点。
赵高勋弹了弹烟灰“够用,银行愿意放款。”硬撑着说了句大话,只有自己才知道这背后的艰辛。
“愿意的话,公司可以提供资金。”
“条件?”赵高勋可不相信成达公司会做无利的买卖。
“作为参与的股份。”
这是今天见面的中心议题。赵高勋在心里默默确认。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对面的人,从小到大,自己想做得事情,他没有一件是赞同的,在这件无关成达公司的问题上他倒是积极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故意错过父亲探究的眼神,赵高勋心里产生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赵高勋心里明白,赵成达一心想把自己的产业纳到成达公司名下,但自己今天没心情和父亲谈论这个话题。赵高勋在上午已经接到刘振刚的电话,称集团现在召集财务部、各公司负责人、人力讨论业务提成的问题,对于销售收入占到一定比例的业务人员,集团可能出台新的激励政策,降低原来的现金提成比例,同时将降下来的部分作为一部分股份,以合作入股的方式转入公司股份进行。美其名曰让成绩优异者作为公司管理得一份子,提高人们得主动参与意识。
这是一个表面上对成达公司所有业绩优异工作者的肯定,但赵高勋相信实质上却是针对自己一个人的问题。
赵高勋一手掌握的客户群体年销售收入占据了成达公司四分之一,他本人每年也能从成达公司获取8位数的丰厚提成,现在一旦这个正在讨论的政策生效,自己至少得失掉一半资金链。没有宽绰的资金来源,新建公司将如何持续建设下去?即使是那一部分应得的资金转作了股份,自己又如何主动出卖赵家自己的股份?不能卖,那和一堆废纸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赵高勋忍不住先在心里骂了句娘。老子揪住自己在家里同自己讨论公司管理、资金事宜,哥哥却在公司里主持讨论让自己断财路的问题。
一唱一和,珠联璧合。
一团粉饰太平的花团锦簇。
赵高勋对于父亲的这种做法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到时再说。”赵高勋还要再看一下情况的发展再做判断。
于是,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高淑英在客厅紧张的等待着父子俩人的见面。
见儿子面色平静的从书房出来,做母亲的心里松了口气。
“这就走?”
赵高勋驻足看着母亲,点点头“我还有事。”
“当心身体,睡觉别那么晚!”
赵高勋对着母亲笑了笑,表示知晓。
下午时分,刘振刚传来了赵高勋要等得消息。
“高勋,”刘振刚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赵高勋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接近下班时间,如此长的一个会议,难怪让人身心疲惫。
“高勋,这个事情是个迟早的问题,上面对待这个问题很坚决。只不过又把限额放宽了……”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下午进行的讨论,舆论导向又改变了,刘振刚正在考虑着怎么同赵高勋叙说这个问题。
赵高勋果然不明白刘振刚的意思“什么意思。”
刘振刚打了个比方“如果原来允许有10%的提成,那么这次的现金提成比例将改为5%,另外给你6%的股份。合起来比原来多了1%。”
“这是最终的结局吗?”
“人力还要再测试一下各相关方的反应。不过我认为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提成额度又比原来增加1%,并且折成的股份是可以允许买卖的。”
赵高勋在电话那头默然不语。
“高勋?”刘振刚试着叫了一声。
“最迟什么时候开始实施?”赵高勋问刘振刚。
“人力测试完毕,如果情况理想就可以立即实行。”
“限制了多少人?”
“6个。”刘振刚老实回答“应当是你最大。”
“董事长这做法别人无法说出任何不满意。激励优秀的人,就这1%的额度,最低的1年几十万都可以轻松入账,所以从明面上看,任何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另外,大家伙都在私下议论,是不是董事长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方法,让你回归到集团管理上来,毕竟你已经在公司呆了好几个月了,所以大家伙没有反对声,全票通过。”
不让自己参加会议,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表态出异议。赵高劲执行赵成达的精神,在会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唱得真绝!赵高勋在心里给赵成达点评,给自己来个釜底抽薪,可真是抽得干干净净。
刘振刚心里担心赵高勋“高勋?”
“嗯?”赵高勋回答。
“我觉着……?”刘振刚拿捏着。
“什么事?”赵高勋不解。
“嘿嘿!”刘振刚又开始发挥弥勒佛的劲头“这事你都安排好了,何必如此忧心呢?”
赵高勋明白了刘振刚的意思,先冲口而出了一句国骂“你小子弯弯肠子比谁都花。我那是忙不过来,找个人顶顶。”
刘振刚继续笑侃赵高勋“没见你找别人顶。挺光明正大的一件事,弄得龌龌龊龊。”
“谁龌龊了?我这不是还没忙完吗?”赵高勋替自己辩解。
点到为止,赵高勋比自己聪明,刘振刚也不打算细探讨人家的私事。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高勋也摁了电话,不再跟刘振刚瞎扯淡。
刘振刚不了解内里,说得挺轻巧。其实赵高勋找夏家南代理这两个月的业务,是费尽了心思,拿捏着时候,拿捏着火候,忍受着夏家南竹筒倒豆子般的那些刺溜溜的大白话,就怕夏家南翻脸不认人,也不认自己刚请得那顿饭,容易吗?
不容易!
但谁让赵高勋先“得罪”夏家南在先呢?
留给赵高勋的退路不多。
前期赵高勋和客户谈判时已经签订了一个条约,自己负责厂房建设,客户负责所有设备设施的引进。现在政策收紧,在银行贷款业务还没谈妥的情况下,赵高勋把自己前期的积蓄已经全部撂了进去,到现在厂房还没竣工,赵高勋还指望着贷款额以外的这块资金由自己的业务提成慢慢填补。现在看来,赵成达连这点希望也不给了,逼着赵高勋要么问成达借钱,趁机让成达公司以股份介入赵高勋的公司,要么让赵高勋守着一大堆没有用的股份活活憋死,重新认真参与到家族生意上来。
赵成达曾经对赵高勋说过“有本事你就超越我!”
这是多年前爷俩在又遇上分歧、互相顶杠之后,赵成达甩给赵高勋的一句话。
赵老爷子不满意儿子,对二孙说:“高勋,咱去乡下吧!那儿空气多好!”
从此赵高勋未在赵家再睡过一个晚上。
现在,赵成达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对儿子当初甩下的狠话!
但,听得人没有忘记。
如今,曾经的那股拗劲仍然还在,赵成达给出的建议,赵高勋一个都不打算选。
当然,作为一个纯爷们,赵高勋也不想把任何希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赵高勋还要再重新想办法解决贷款。
夏家南也没了退路。
连续多日的紧张工作,邮件要发,电话还要接,还要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干得这块多余的工作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夏家南的后牙槽开始隐隐作痛,捂着腮帮子在那儿吸气。
谢苗关心“夏姐,你怎么回事?”
夏家南眼睛仍不离电脑“大概是上火,后面肿。”
“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夏家南从电脑上抬眼“管用?”
“管用!我就是,哪儿肿着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第二天,夏家南仍然捂着腮帮子吸气。夏家南对谢苗说“火气太大了,药都不管用了!”
谢苗问“夏姐,你哪来那么多火?”
夏家南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韦菲有一次就忍不住打趣了次夏家南“接男友的电话也不必这样啊!”
夏家南心里哭笑不得,百口莫辩。
公司成了赵高勋每周一次涉足的地方。
经常不在公司处理事务的结果就是每次赵高勋回来,综办总会在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