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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服刑那些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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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理解的,为什么要自己花钱,看守所仓库里的那些物质明明都是上级拨付的,难道说要我们自己花钱去买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但是没有人跟我解释,看守所的这些规定就如同那些‘活动最终解释权归本商场’的霸王条款一样令我知道,身在此间,不是所有的问题,我都能得到答案……

大概是早上7:00多钟,所长来放茅的时候,终于来提我们了,出门的时候牙刷突然一把抓住我很严肃很认真很诚恳地说:“秦哥,呆了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一个义薄云天的人。我求你点事。”

我一听,哎哟!先来这么大顶帽子,绝对有事,于是就说:“先说来听听。”

谁知牙刷说了句让我始料未及的话:“秦哥,也没啥,就是你到监狱一定好好混。”

我不禁愕然:“啥意思?说明白。”

牙刷不好意思地说:“我估计自己迟早要去,所以请你混好了,到时候好有个照应。”

我闻言先是大惊,继而笑着打了一下他脑袋:“你狗日的,拿我寻开心是吧?好!我答应你,混好了等你来,一定没问题!”说着哈哈一笑走出了院子。

我本以为这是一句笑谈,谁料我们的牙刷同志确实相当的具有远见卓识,这一点以前已被证实,将来仍将被证实……

到了前院,所里管财务的所长一个个跟我们核对个人钱款账目。什么时候买的东西,什么时候戴了一次脚镣,什么时候看病花钱,什么时候扣除棉衣费用,一笔笔均有记录,很是详细。

最后所长跟我们说:“通知一下啊!到监狱要检查身体,那是要收费的,每个人60,账上有钱的,我就先扣了,不够的,有多少扣多少,一分没有的,我们就吃点亏,做做好人给你们垫付了。”

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异议,十八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我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我趁着对账的功夫四下看了看,靠!熟人还真不少。李文华和小熊和尚就不说了。蝴蝶,小平,甚至大雄胡玉都在其中。

蝴蝶看见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我‘娇羞’地一笑,就低下了头。他显得很高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开心。难道是因为和我一起所以这样?想到这,我不敢再想,赶紧摇摇头,把目光头投向大雄。

大雄怔怔地盯着胡玉,神色殷然。他好像感觉到我在看他,举目望来,看见是我,也是微微一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看得出来,虽然最后判处死缓,但是他依然很平静,毕竟这种逃过一劫的感觉我也曾体会过。

账目交接完毕,最后一次人身检查结束之后,我们就提着各自的行李,排成一行,在一声声的报告班长中,鱼贯登上早已停在门外的中巴车。

就在我挨着前面的人慢慢地向前移动时,忽然听见耳边一个声音。

“姓秦的,别高兴的太早,到监狱还有十几年呢,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

我转头一看,原来李文华正排在我的身后,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轻蔑地看了看他,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既然你还要玩,那就看咱们鹿死谁手吧?”

说完之后我就再也不理他,与此同时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到了监狱我一定要好好混,决不能比他差!”

很快轮到我上车了,我最后一次回头望了一眼我生活了475天的地方,一时间百感交集。罢了!往事如烟,多想无益。念及于此,我毅然登上了囚车……

囚车缓缓地向前开动,我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在。大雄就坐在我的旁边,出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囚车是特制的,每个窗户都有钢筋挡着,并不害怕我们有人破窗而逃,所以所长们也没有要求我们像以往押送犯人一样,路过集市要统一低头,而我们也得以欣赏一下窗外久违的风景。

这时天才刚刚大亮,上班的人行色匆匆,整个街道凸显出一派生活气息。这时一个乞丐突然闯入我的视线之内,他正在垃圾桶里翻捡,想必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和收获,可以提供给他一顿早餐。

看着这个鹑衣百结,面有菜色的乞丐,一瞬间我突然很羡慕他,最起码他是自由的,他可以四处随意走动,即使生活潦倒。而我,却连从座位上起身都不可以……

车内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一个人说话,前后分别坐着四个武警,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乌黑的枪管发出幽幽的寒光。

看着前排面向我们的武警,我心里一阵难过。想想真是造化弄人啊!就在两年前,我也曾经押送犯人前往监狱,那里曾经是我的位置,而今天我却是一个阶下之囚,如此巨大的角色转变怎能不叫我伤怀?

车到了国道入口处,两个所长下车买了些包子,分发给我们。

列车缓缓前行,我们两个人戴着一副手铐,在我们狼吞虎咽的进餐声中,张所长说道:“大家将要去向不同的监狱,开始各自相同而又不同的改造生涯。但是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无论到了哪里服刑,都要记住你们是L县看守所出去的,可不要给我们丢脸哟!免得人家监狱的干部说我们看守所所里出来的都是坏怂!另外,我祝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取得良好的改造成绩,早日减刑获得新生!记住,人不怕犯错误,就怕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

正在张所长语重心长的发表讲话时,突然车内传来一阵呻吟声。

“哎唷,我的妈天哟!我难受啊!哎唷……”

我们闻声望去,之见我们押犯之中,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正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儿。

所长们迅速围了过去,低声询问着情况。

大雄轻轻地哼了一声,直言自语道:“老屄,又在耍染!”文心阁埨坛。

我问大雄:“这是谁啊?你认识?”

大雄轻蔑地说:“太认识了!我当了那么长时间劳动号,看守所里哪个犯人我不认识?还别说这个老杂毛了。我还没有外劳时,他和我就在在一个号子。他姓哈!回民,我们都叫他老哈!”

我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他是不是有病啊!这是怎么了?”

大雄奇怪地看了看我:“你第一天来啊!还当过号长呢!你不知道看守所里的人无病呻吟,小病大嚎的?那都是耍染!”

我怀疑地说:“耍染的我见多了,既然是染,就有目的。没事谁耍染啊?有的是害怕挨打,有的是想混个取保候审。可是他都在车上了还染个屁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老家伙今年都78了,奸淫幼女折进来的,只判了3年,现在余刑只剩一年多了。他害怕到监狱去干活,不想去监狱,所以才这样的。”

“是不是哟!他都78了,还奸淫幼女?行不行哟?”我对大雄的话表示怀疑:“你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还不相信,绝对是!他那蹄蹄爪爪我还不知道?他的眼睛一直睁不开,只有见女人才睁得开,在看守所,每次提审都看着女号的人不走。整个一个老色鬼!”大雄鄙夷地说。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老哈吸引过去了。张所长问他怎么了,老哈艰难地说:“我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你抱住脑袋干嘛?哪不舒服,好好说。”张所长道。

“刚才给的包子是猪肉的,我不知道,饿极了就吃了,吃下去才觉得难受。”老哈虚弱地说道,双目紧闭,显得奄奄一息。

“放他妈屁!这老杂碎是个假回民,和我在一个号子,他吃着回民菜,还啃人家送进来的猪蹄子。他不吃猪肉,他不把猪屄吃了!”大雄又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声。

我拉拉他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只听张所长说:“那你早干嘛去了?有大肉你还闻不出来,现在吃也吃了,你也不是有意为之,那又不是毒药,你休息一会就好了。”

老哈很激动,微虚着眼睛说:“那咋行?真主会惩罚我的,我心里害怕,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所长笑着说:“没事,我和你们真主很熟,回头我和他说一声,说你不是有意的,让他原谅你!”

“那不行,要不你把我拉回看守所,我先做个祷告。不然我会很不顺的。”老哈紧闭着眼睛,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这一下张所长生气了:“哈金明,我警告你,不要无理取闹!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们很清楚。实话告诉你,我们这次送你去就是试试,监狱也不一定收你,毕竟你已经78岁了,刑期又不长。所以你好好的配合我们。不然就是你回到看守所也没有好果子吃!”

老哈听了神色为之一振:“真的?张所长你说的真的?监狱不一定要我?”饶是如此,他的眼睛还是微闭着。

“嗯!我还骗你不成?我说你先把眼睛睁开,别装神弄鬼的!”张所长没好气地说。

“那个,我有眼病……”老哈又开始了。

“大家赶紧看!窗子外头有几个女人长得好巴适哟!”大雄实在忍不住了,高喊了一声。

“嗯?”老哈闻言仿佛打了强心针,整个人一下子焕发了青春,立即迅速地朝窗外扫了一圈。回头问道:“在哪呢?”

这一刻老哈二目圆睁,熠熠地射着精光……

“哈哈哈哈……”整个车里的人放声大笑,就连武警和所长也笑了。多少冲淡了车厢里一丝压抑的气氛。

我要去的监狱是此行第一站,据我所知是在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以前我和朋友经常在监狱边上的夜市上吃宵夜。

车缓缓地开进市区,望着街道两边熟悉的建筑,有关于监狱的种种传闻慢慢浮现在我脑中,此去吉凶祸福,尚难预料。对于未知的恐惧,令我的心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车停了下来。

“到了!其他人坐在座位上不动,秦寒、王平章、李文华、周雄,王小平、胡刚,何禅、你们七个人下车!”

〇①⑨

容不得我多想,我赶紧跌跌撞撞和大雄一起起身。正要拿行李,张所长说:“行李先不用拿了,H监狱分为主监和分监两部分,分监还在郊区,这一趟先到主监给你们检查身体,然后还要送你们到分监,因为每个入监罪犯都要到分监入监组进行入三个月的入监教育。”

我们几个人下车后在院子里一排站定,我抬头打量了一下我们身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院子,院外就是大街,汽车行人川流不息,正对院门的是一栋三层的办公楼,时值全国警察换装,身着绿色,黑色两种警服的警察在这栋楼里进进出出,经过我们的身边,没有一个人看我们一眼,好像我们是一团空气。而在办公楼的右面是一排矮矮的红砖房,几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正在那里做着修补门窗的工作,与红砖房相连的,就是高高的监狱围墙。一堵黑色的监狱大门像是随时要向你迎面倒来,大门两旁是两座怪兽的石像,和大门构成肃穆的画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高高的哨楼上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枪口上的刺刀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寒光。仅仅是这个监墙哨楼和这堵大门就给人和看守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人觉得明显监管档次的不同。

张所长对我们说:“在这里等着,我去狱政科找人办手续,等会你们进去检查身体,老实一些,这里可不比看守所!对了,那个宋超他们同案王思明,就是L县医院的那个,上上批来的,入监教育结束以后就分在了主监医院,等会你们进去检查,就是他给你们做。”

正说到这,院子外又开来一辆囚车,上面下来十几个犯人。

张所长对梁所长说:“区看守所的,看来他们今天也送人。”说完就上去打招呼了,看来是熟人。

区看守所明显档次要比我们高,最起码人家身着统一印有‘区看’字样的囚服,脚上都是一水的板鞋。一看就是正规部队,而我们明显是土匪改编的杂牌军。

张所长和那个带队的的警官攀谈了几句,两人就互让香烟,一起进了办公楼。

大雄好不容易才从车窗上胡玉那儿收回目光,却又瞅着那两座石雕来了兴趣。

“哎!老秦,你说那两个是什么动物啊?”大雄问我。

“估计是狮子,石狮子嘛!”我还没有回答,小平接过大雄的问话。

“屁!我连狮子还不认识了?这绝不是狮子。”大雄对于小平的回答不屑一顾。

“那你说不是狮子是啥?”小平毫不示弱,不愧是换了地方啊!再看守所,小平要是敢这样和大熊说话,恐怕早就被大雄揍得满地找牙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他们二人越争越厉害。因为马上就不属于自己管了,只要他们不乱动,梁所长也懒得管他们,所以他们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是狴犴!”正在这时,旁边那几个干活的犯人有一个人下手中的工具,拍拍手道。

“狴犴?”大雄和小平不知道这位是谁,再加上被这个拗口的名字给镇住了,不解地看着那个人。

“是的,狴犴。”那个人点点头,侃侃而谈:“狴犴,又称金猊、灵猊。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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