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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就不管合不合法了,一定会将矛头直指“违约”的保险公司,纵使你有千般理由他们也认定了你就是“禽兽”而且绝对不许翻案!
“你说的我明白了,只是今年我们已经和别的保险公司签署了部分的合同,他们要想得到原先那么多的生意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我也答应你不再追究他们的任何责任。”说到这里我抬抬头看了一眼叶娣:“过几天我让叶娣先回村一趟,您把受伤的乡亲们清点一下让她带你们到省城复查。我忙完了这一阵再去看你们。”
“不不不,别让她回来,我们都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前两天咱们守的那个城市的市场亲自来了一趟,答应解决假肢和年轻人的工作问题,我们这真的没有什么可挂念的!还是让那孩子安心在北京工作,她还有个弟弟要照顾。我们这边现在也缓过劲来了,先把她欠的钱还上是正事,你可别怪她不懂事,这钱是她替我们全村老小借的!”
叶娣虽然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看得出来一定有几滴热泪正在眼眶中打转,王秀悄悄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了办公室,我这才叹息着回话:“她借钱虽然没经过我,但是我也不可能要她还钱,再说我还要怪你太见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诉我,还真不拿我这个编外的民兵当回事啊?”
几句朴实的话,听得徒弟在一旁连连摇头,也不知她是在否定还是在感叹。我心中很清楚,在那条长堤之上,任何一个自私利己的人都不可能坚守到最后一刻,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来保卫身后的百姓,同样的那些百姓也以百倍的热情去回报这些英雄。就像这次一样,当听说他们身处困境之时,捐助最踊跃的就是灾区的人们,假如那个城市的官方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的话,恐怕第一不答应的就是市民。在我中华大地已有多少年见不到这种亲密的阶级感情?这让我不得不感叹,有时候灾难带来的也不一定都是坏事。
无论罗连长怎样反对,叶娣还是登上了返乡的列车,叶续也不听劝阻的继续着自己的创业之路,只是他和我约定好了,无论今后有没有成就,也得给我回故乡造福桑梓。而我则慢慢的等待着这件事逐渐冷却,同时已经在计划外安排建设一个无公害种植基地,用来安置一些身有残疾又不愿意去城里打工的人,种出来的农产品只要是合格的,就都由我按照市价收购,算是为那里开辟一个赚钱的副业。
我越是想淡化事态,事情就越是火热,还是那座城市,听说我要建个无公害种植基地,他们马上就跑到村里宣称只要是恩人们种的东西他们全要!不仅如此还要追加投资,不管生产出什么东西他们一律照单全收。总之那股子知恩图报的劲头简直是堪比忠义的关二爷。紧接着大量的记者再次聚集在小小的村庄之中,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以前忽略了的关键性问题,那就是我这个名声在外的富翁究竟和这些农民有着怎样的瓜葛?以至于我竟然几次三番的出手相助,甚至最近还传出村长大人和我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通话。他们一个个走街串巷深挖背景材料生怕抢不着独家的新闻,结果用不着多费劲,就查出了我当年那天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媒体的做法我是可以理解的,他们被利益驱使着要发掘惊爆眼球的秘闻,上次他们没想到我和这支民兵有着丰富的故事,这回总算是开窍了。只是那个市长就有点意思了,他这样上蹿下跳以至于不计成本的展现自己的爱心,究竟是所为何事?”在我的记忆中,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市长没什么好印象,而且这次他的表演也让人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这有什么新鲜的?”徒弟奇怪的看着我:“你仔细想想,两年前他就是市长了,这些年也没听说他那里有什么出彩的政绩,说不定还因为监管不严导致河堤质量不足,现在可能还是个戴罪立功的身份。若是不搭上这班快车给自己在全国人民面前混个脸熟,那他的政治生涯可就危险了。至于说那些空头支票,反正过几年自己一调任,接班的是不是认账就不归他管了。”
第六百五十九节、身后之事
第六百五十九节、身后之事
若论分析官员的心态,不得不承认徒弟的水准在我之上,这可能和从小耳融目染的家庭环境有关。这次她又准确的猜出了真相,通过赵宏林的证实,虽然洪水退去后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那位市长参与了豆腐渣河堤的建造,但至少也背了个监管不严、用人失察的处分,再加上我当时就在大堤上晃荡了一个多月他竟然毫不知情,这让上边的领导对其执政能力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所以他的前途还真是岌岌可危。原本死心的他只等着一纸调令发配到某个清水衙门了此残生,却不成想全国上下突然之间又轰轰烈烈的将当年旧事给炒了起来,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后,政治嗅觉敏锐的人自然要抓住这次绝好的机会,就算不能获得上峰赏识至少也要落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再说如果能得到我的赞许,随便投资点什么也都是他任内的政绩。别看为了安置几个农民花了点小钱,就算花的再多市民们也绝无怨言。这花公家钱赚自己名声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叮当乱响。
“算了吧,我没必要跟他在这种事情上较真。”坐在办公桌后面,我朝正跃跃欲试的杨胖子摆了摆手:“就算你在网络上揭穿了他的真面目,可这不也让那些等着进城务工的乡亲们没了依靠嘛?有时候只要主要的目的达到了,我们该闭一只眼的时候就一定要闭上一只眼。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聪明人都能看出他的把戏,可为什么没有人去戳穿呢?”
杨宫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难道说是因为利益瓜葛?”
“对!对于很多人来说,即便撕下他伪装的面具,也不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同时还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站出来出这个风头,你又何必给他人做嫁衣呢?”
这下胖子很认真的点点头:“明白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和班长这种人去应付吧,我还是继续开发游戏去了。”
杨宫的确不是政治斗争的材料,说实话我也不是,这些年要不是有着徒弟一家给我做后盾,我也不可能折腾到今天这种局面。所以别人说我是“假太子”也不算冤枉,但这事要从两方面说,我和某些人同样都是现行制度的受益者,可区别是我个人并不因此而沾沾自喜,甚至还在努力的破坏这种格局,以便能创造出一个心中理想的世界。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算是个革命者,只不过是采用非暴力与和平的手段渐进式的进行改革。
眼见杨宫、建光和王秀都在我的办公室里,所以许久没有进行言传身教的我又有些心痒难耐:“想当年一场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掀起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浪潮,到如今总设计师一声令下,神州大地风起云涌吹起了改革的风潮,结果到现在我们还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估计在我有生之年不大可能看到河对岸的风景,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所看见的河岸绝对不是欧美那些国家所描绘的那种景象。我们今后的目标就是努力地在即将建立的滩涂阵地上站稳脚跟,并发展成为能够影响世界的超级集团。”
俩小子还没什么反应,王秀却首先提出了反驳意见:“什么叫有生之年看不到了?你现在才多大!”
杨宫和建光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马上由胖子接过话头:“老大,咱们现在已经是能影响世界的超级公司了!”
我摇摇头作高深莫测状:“还不够……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标准都是由欧美国家制定的,我们就算发展到现在也还是在人家的体系内折腾,这就注定我们会丧失某些优势。所以我们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至少也要在本世纪中叶成为标准俱乐部中实力强劲的一员。”
建光想了想,选择一个自己熟悉的突破口:“现在的家用计算机中很多都是我们开发的技术,这算不算是制定标准?”
“只能算一部分,而整个计算机架构与编程语言还是人家的东西,我们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是达到了日本人的水平,要想和美国平起平坐则差的太远。再说就算我们在技术上有所突破,可国际贸易与金融体系也还是白人的规则,这对我们将会构成极大的威胁,不信的话就看看日本,假设我们也顶不住压力放开了国家对货币的管控,那现在一定死的比他们还惨!”
杨宫吐了吐舌头表情有点难以置信:“老大,你这要求也太高了,我们哪有能耐重新制定商业规则啊?再说现在全世界都是这么干的,我们就算是想另起炉灶也没这么容易。”
这时还不等我开口王秀就首先驳斥他:“还没干就嫌困难?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贡献!”
“别这样打击他呀。”我笑了笑:“当初日本人也有我们这样的困扰,他们时时处处想要另起炉灶。就连摩托车发动机的螺栓都给搞成了三角形!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只要他们还生活在地球上,只要他们的实力还不能称霸世界,他们就不能撼动既定的规则。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西方控制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但是在我看来却漏洞百出。”
建光是搞技术的,所以对我的讲解产生了兴趣:“此话怎讲?”
“修改哪些标准件的规范不算是挑战权威,也不能起到制定标准的功效,除了会被人骂之外,就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日本人在这件事上犯的错误就是太白痴了。你想啊,全世界都在按照一种标准接口来生产东西,偏偏你要另行其事和别人不一样,这不是等于将全世界都排斥在自身之外吗?就好像现在索尼执行的记忆卡标准一样,我们和美国人联合推广sd卡,日本人却死抱着自己的记忆棒不放,结果单单从生产成本上就不能和我们竞争,又导致自己的数码产品和别人的不兼容,表面看上去是特立独行,其实就是自我限制了销售空间。若不是索尼公司在电子产品上还有点独到的技术,恐怕就它这么折腾早就没落了。真正的挑战规则,是要在更高的领域,在更加广泛的产品上去挑战,不能像日本人这样死扣一个技术标准不放。”
这下就连王秀都有些好奇了:“那我们要挑战什么?”
“很简单,那就是现行的商业规则……”
现在的国际贸易,看似是制度健全运行平稳的,但在那些商人眼中其实还有不少漏洞可钻的,我们不去弥补这些漏洞,因为我们要逐渐推翻这个规则。而现行体制中最重要的也是通行天下的,就是大家都以美元为国际结算货币,这是保证了美国繁荣的关键,联邦政府只需要没事印印钞票,别的国家就都要拿着这些纸去做买卖,流通量庞大之极却没人怀疑它的支付能力。因为美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所以美元无论印多少也都能保证其信用,从二战结束至今,美国人多次的将自身的经济危机转嫁给其他国家,使用的也大多都是货币这个杠杆并且无往而不利。所以说真正要撼动美国的地位,并不一定是在军事上打击对方,假设能使其在金融领域出现无法弥补的失败,那么才是迫使其逐渐交出王者宝座的关键。
“从现在开始,我们和俄国的任何一笔交易都可以改用卢布结算,至少在五年内我认为可以保持这种结算方式,并以卢布为第二储备货币!”
办公室里的朋友们面面相觑的看着我,都不知道我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记得红娟姐姐以前跟我说过一次,想当初你规定和日本人做生意时只收日元,当时没人知道你要干什么,可结果没几年日元就大幅度升值……”
杨宫这时恍然大悟一般的凑到我的跟前:“老大,你该不会认为卢布也要升值吧?我可听说他们的经济至今没有恢复到解体前的水平。”
“谁说币值就一定和经济总量挂钩了?”徒弟大踏步的走就办公室,正好听见杨胖子的疑问便替我回答起来:“别忘了卢布贬值成废纸也和人为因素有着极大的关系,而现在的俄国是一位企图恢复部分苏联政策的硬汉,同时俄国也没有加入世贸之类的国际组织,他们要是直接干预汇率使其得到应有的提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一旦很多资源收归国有,那位硬汉可就有钱去建设他的俄罗斯帝国了。”
杨宫和建光再次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边跑,结果还是王秀眼疾手快的堵在门前,并且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你们俩暂时不要出这个房间。”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这么着急打算去哪?”
杨宫淫贱的朝我笑着:“那还用说,当然是将存款全都换成卢布啊!老大你的预言什么时候落空过。”
徒弟摇头叹息:“你们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