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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的时候,永平侯夫人接到密报,说道二公主和周明扬一同歇在书房了,一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透出笑来。
林媚听得消息,也偷偷笑了。这两人果然都是耍着小性子不肯将就对方而已,只要稍加设计,他们就顺势下台阶了。她因白天睡的长了,晚间却睡不着,一时要起来,又怕惊动人,只默诵柳永寄来的书信。诵完轻吁一口气,抚着肚子喃喃自语道:“宝宝,你爹爹是一个厉害的,这才到了南方一个多月,把那贪了灾粮的贪官拿下了,灾粮都发到灾民手上了。听闻那地方的人感恩戴德,给你爹爹送了牌匾呢!”
那一头,罗明秀和苏仲星成亲后,每日要在苏夫人跟前立规矩,辛苦不说,还常被挑刺,于晚间便有些恹恹的,有时还冲着苏仲星使小性子。使性子的次数多了,苏仲星倒歇到妾室吴玉依房中,如了吴玉依的愿。不上两个月,吴玉依就有喜了。这一下,罗明秀更是哭肿了双眼。
苏夫人因吴玉依有了喜,便着人送补品等物到她房里,一转头,见得罗明秀阴着脸立在身后,不由大感晦气,淡淡道:“玉依过门这些时候,仲星一直不上她的房里,因何一和你成了亲,就跑到玉依房里呢?你难道不想想原因?”说着一甩手走了。
罗明秀回了房,又是大哭了一场,偏生苏仲星现在一见她哭就烦,再没了耐心去哄,一个转头又到了吴玉依房里去了。还是罗奶娘听得声响,觑个空子跑进来安慰出主意。
罗奶娘先前因为帮着罗明秀对付林媚,曾被送到庄子上过活,还是今年初,罗明秀设了法子,又把她接了回来。现下她见罗明秀成了亲后,反不及先前在府里有地位,不由发愁道:“小姐这才成亲没多久,苏府就纵容妾室有了喜,要是娘家肯做主的,早寻上门来质问了,如今……”
罗明秀的爹爹去年就调来京城任职了,这也是苏夫人终于松口让她和苏仲星成亲的原因。
罗明秀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娘家的重要性,若先前多往自己家住一住,何至今日?纵使继母和她关系不好,但父亲在一日,继母为了名声,就会做足表面功夫。像这种情况,只要她上娘家一哭诉,继母便只得出来为她说几句话,苏夫人自然也不好太过。可是自己先前不把继母放在眼里,睬也不睬,现在哪儿好意思回娘家哭诉这个?
一个不抬举娘家的人,最终,夫家也不会抬举她。
罗明秀心下苦涩,记得自己以前只要一哭,表哥就会想尽法子哄自己,哄的回心转意方罢。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渐渐的不再哄着自己的呢?
奶娘终是出主意道:“小姐现下还得想法拢回姑爷的心。只要小姐也有了喜,生下来的便是嫡子,那妾室生的,不过是庶出的,还要喊小姐一声嫡母,……。”
对,要一个孩子才是正经。罗明秀擦干眼泪,重新装扮起来。她和苏仲星一起长大,知晓苏仲星的爱好,想要讨好他,有的是法子。
罗明秀这么一转变,果然就拢住了苏仲星。很快的,也有喜了。她这一有喜,吴玉依那头,便冷清了下来。只是吴玉依好容易得了苏仲星的关注,如何肯轻易罢休,自是找尽借口出去见苏仲星。罗明秀知机,却又借着自己初孕不适,次次留住了苏仲星。表面上看来,却是他们夫妻恩恩爱爱,片刻离不得了。
苏夫人见罗明秀和吴玉依都有喜了,欢喜之余想起林媚大着肚子住在侯府,正值周敏敏待嫁,侯府忙乱,只怕照顾不周,便坐轿子到了永平侯看望,又问及产期,林媚笑道:“还有一个多月便临产了,有母亲看顾着,倒不是很慌。只是不知道柳大哥下个月能不能回来。若他还没回来,这生孩子……”
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一听,异口同声道:“到时有我们坐镇,你只管安心。”
有娘家果然好啊!林媚感叹万分,挺着肚子谢过了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
苏夫人另有一事跟林媚说,笑道:“双琪也是这个月大婚,她托我跟你说,虽是姐妹情深,但你大着肚子,到时就别过去了,小心被人冲撞了。”
林媚笑道:“我挺着肚子过去,也怕反给他们添忙乱,自然不过去的。只是这添箱礼,却要托夫人代为拿过去给她。”
苏夫人应了,一时又感叹莫夫人有福气,儿子当了大驸马,女儿养到十七岁,居然还能嫁给京城的新科进士沈新。
展眼六月底,林媚便向永平侯夫人说道要回柳府待产。因京城中人不作兴在娘家生孩子,永平侯夫人也不拦着,笑道:“现下敏敏嫁人了,我也清闲了下来,正好陪你回柳府去。”
苏夫人听得永平侯夫人陪林媚回了柳府,因柳府离苏府不算远,她也常时过去看望。有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安排各事,稳婆和奶娘等又早寻下了,林媚这才稍稍安心一些,晚间便算着柳永的归期。
七月初二晚,林媚开始阵痛,一边喃喃道:“宝宝啊,你爹爹说道七月初回京城,你这便等不及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说,这是收尾过渡章节,虽然不精彩,但必不可少啊!
PS:昨天说了一下,霸王果然少了一些。所以,继续喊道:“。。。。。。”。省略号所要表达的话,你们懂的。脸红红溜下去。
第七十章 飞黄腾达
柳婶娘最近的心情,真是舒畅的不得了。
随着柳州一派在京城中的得势,她作为柳永的婶娘,走出去也备受人尊敬。因着如月郡主的关系,宫里甚至赐给柳勇一方牌匾,御笔亲书“香料铺”三个大字。自从有了这面牌匾,香料铺生意兴隆,宫中采办香料的公公,有时也会光顾,不过半年多功夫,香料铺就一扩再扩,甚至有传言,说道柳勇指不定能得个皇商做做。
现下儿子们都搬来京城发展了,不知道是因为柳永的关系,还是儿子们真有能力,反正,全谋了一个好差事。据说柳永此次到南方赈灾,事事办的妥当,地方官员上报时,外间就有人讨论开了,说道柳永这次回来,铁定升官。他们柳家的人,自然会跟着沾光。
柳永却是七月初三早上到达京城的,等他策马奔回柳府,冲向产房外时,恰好听得林媚凄厉而暗哑的喊声,他心惊胆跳,大喊道:“小媚!”正想进产房,却被柳奶娘等人拦住了,嚷道:“老爷不能进去啊!”
林媚正喊叫,忽然听得柳永的大喊声,猛的一用力,只听“哇”的一声婴儿啼哭,稳婆惊喜喊道:“出来了,出来了!是一个大胖小子。”
林媚生下儿子的消息传到柳婶娘耳边时,柳婶娘正指挥人端了汤进去给如月郡主喝,一听惊喜的道:“生了,勇哥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呀,神佛保佑啊!九代单传,盼的就是儿子呢!不像咱们家,儿子多,老大老二媳妇一窝儿生的全是男孩。现下老三媳妇也要生了,看着也是宜男相,肯定会生男孩。”
柳勇却是听得柳永今早回来了,恰好赶上林媚生下孩子,不由松了一口气。按理来说,柳永不在京中,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再如何,只是娘家,林媚生产这会,柳婶娘作为柳永的长辈,总要过去照看。只是如月郡主也是从昨晚开始阵痛,隐婆估量着最迟中午就会生下来,这当下,他们哪儿敢走开?
如月郡主果然在中午时分生下一个儿子,模样儿不像如月郡主,倒像足了柳勇。柳婶娘正是喜不自胜,忙使人过去柳永府上报讯。
却说柳永喜得儿子,连着几日都喜的咧开嘴合不拢,一有空就抱着小小婴儿不松手,嘴里“啧啧”道:“咦,他会撮嘴,还动呢!”
众人一听,不由全笑了。柳状元平素虽精干,这会也像个大孩子,净说孩子话。婴儿若果不会撮嘴不会动还得了?
林媚躺在床上,听得柳永的话,也笑了。柳永见她醒了过来,忙抱了小婴儿过去,小声道:“小媚,我觉着先前取的名字都不妥,又想了一个,就给孩子取名叫柳鸿飞如何?
“鸿飞!”林媚念了一遍,笑着点头,“这个名字好。那小名就叫飞飞了。”
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也认为这个名字好,一时转头去看小飞飞,见他皱着鼻子,一怔之下道:“呀,这是尿尿了吧?快让奶娘抱去换了小衣裳,喂了奶再放上小床睡觉。小孩子不能老抱着,要是抱惯了,以后没人抱,就再不肯自己睡了。”
“这么狡猾?”柳永笑嘻嘻去亲小飞飞的脸,结果又被永平侯夫人阻止住了,说道小心把小飞飞脸上亲出红癣来。因见柳永极喜欢逗开小飞飞,只得指导了许多育儿的知识,让柳永不要乱来。
小飞飞长得快,一转眼就会坐会爬会走。众人惊奇的发现,他斜飞眉,秋水眼,相貌三分像林媚,七分像柳永,俊美的出奇,举凡见了的人,都会惊叹道:“飞少爷比柳状元还要俊美三分,这要长大了,还不得迷倒全京城的少女啊?”
待到小飞飞两岁多时,林媚发现他极受小女孩子欢迎,不由忧心,像这样子下去,只怕将来会被女孩子惯坏掉。像每回上侯府,周明扬一岁多的女儿周婧婧就爱缠着他,有好吃有玩的,居然懂得留着给小飞飞吃和玩,令人瞠目结舌的。就是苏仲星两位一岁多的女儿,一样喜欢和小飞飞玩,屁事不懂的情况下,也会抢着讨好小飞飞,让大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永却笃定道:“咱们飞飞聪慧,不会受女孩子摆布的,你放心罢!只是有一条,就怕他将来要三妻四妾,不像我一样只娶一个。”
林媚不由翻起旧事,哼道:“你当初还不是勾三搭四,吊着几个女孩子?”
“冤枉啊,是她们吊着我,不是我吊着她们。”柳永分辩几句,见林媚悄悄笑了,这才饿虎扑羊一样扑过去,低嚷道:“飞飞也大了,咱们赶紧再生一个罢!”
待林媚生下第二个儿子柳鸿雁时,柳永又升了官,任为正三品仆射。林媚也封了三品的诰命夫人。宫里赏赐不断,一时荣光无两。
眼见柳永得了圣心,永平侯夫人怕林媚栓不住他的心,因悄悄问过可要备办几个漂亮通房放着,林媚拒绝了,笑道:“自打我生下飞飞和雁雁,柳大哥就吁了一口气,说道柳家有后了,不管将来如何,他是不会置什么妾室通房的。至于别人府里送来的美婢,他虽拒绝不了,一个转头,却也转送了人,并不留着。”
永平侯夫人见林媚自己笃定,也就不再过问,只笑道:“飞飞这才五岁多,看着已是聪慧异常,指不定将来也是状元郎呢!就是雁雁,也是一个得人疼的,每回上侯府,侯爷都赞。就是明扬一儿一女,侯府还没赞的这么多。”
林媚说着话,想及一事,问道:“二哥的婚事还没着落么?”
永平侯夫人摇摇头,叹道:“他房里收了许多漂亮丫头,连柳永那个堂表妹许晴好也心甘情原跟着他,一时之间,哪儿肯成亲?且看着罢,有能治住他的,再定下来。”
永平侯说着,提起任晓玉,笑道:“你一嫁人,生了两个男孩儿,那任晓玉一连生了三个女孩儿,听得家婆不喜她,已是罗致了几个美妾安在许诏进房里了。”
随着元宗皇帝重用柳州一派的人,任宰相在朝中说话,已大大不如以前见效,就是他的女婿许诏进,也渐有向柳州一派靠拢的样子。任晓玉见得许诏进如此,自是不满,说了几次,许诏进冷笑着反驳道:“皇上重用柳永,不过几年功夫,柳永就升为正三品的仆射,现下已是我的顶头上司,你叫我远着他?我告诉你罢,再过几年,指不定柳永连你爹爹也能压过。到时再去近他,可是晚了。你嫁了我,便该事事以我为主,而不是动不动拿你爹爹说事。”
许诏进说着,见任晓玉脸色剧变,一时又道:“你爹爹终有致仕的一天,不可能一直护着咱们。而柳永正是得圣宠的时候,柳州一派人才济济,又皆以他为首,到时朝局如何,自可想像。现下得罪柳永,将来……”
任晓玉阴着脸止住许诏进的话,哼道:“没出息!”说着甩袖走了,把许诏进气了一个倒仰。
这一番,夫妻冷战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任宰相着人接了任晓玉回相府,语重心长道:“诏进如此做并没有错,你却是错怪他了。自打柳永在皇上跟前露了脸,节节高升,为父的便知道,圣心已是偏向他,再加上太子也着意拉拢于他,柳永在朝中的地位,已是不可小看。现下你祖母年事已高,这几年内她若去了,到时皇上不夺情,为父的便要离京,丁忧守孝三年。待得三年期过,朝中是谁的天下可想而知。你弟弟虽聪慧,却年小。为今之计只有让诏进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