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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三叶虫小姐!”
“不可理喻!”两人异口同声大吼,砰一声挂上话筒。
这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
“无聊!闲着没事干,打电话找我吵架!”伯圣对着话筒撇撇嘴巴。
“谁啊?”淑慧擦干双手从厨房走出来。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翻个白眼皮坐回沙发上。
“糟了!糟了!”婉儿仅围着一条浴巾,湿答答地冲进客厅。“浴室里淹水
了!”
“又淹水?”伯圣跳起来,连忙跑向浴室试图阻止灾情蔓延。“为何我洗澡
时排水管不会出事,一轮到你进去它就立刻塞住?”
“我怎么知道?”她愤慨不已。“慧姨,你听听他说的话!好象我故意和排
水管过不云似的。”
淑慧对她眨下眼睛,两人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水流声,夹杂几声压抑的咒骂,
同时露出调皮的笑意。
“赶快穿好衣服,会感冒的。桂花酸梅汤已经做好了。”
婉儿欢呼一声,七手八脚换好衣服,心满意足地坐在餐桌上啜饮着淑慧的拿
手绝活。
她坐在小女孩对面,探索的眸中尽是好奇。
今晚才得知伯圣家里来了一位小娇客,而且是他半路上捡来的。
好奇怪!伯圣从来不曾捡过任何小狗、小猫回家,首次带回一只活的“动物”,
竟然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更令人奇怪的是,小女生似乎完全不怕生,打一
照面便亲亲热热地朝她偎过来,“慧姨”长、“慧姨”短的叫得好甜,好象她
真是她阿姨一般。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慧姨,我要喝酸梅汤。”
这女孩怎会知道她酿的桂花酸汤是附近一绝?
婉儿稍稍解了馋后,开始和她聊起天来。“慧姨,我来这里好几天了,为何
直到现在才看见你?”
“我上个月去台中看外婆,昨天才回台北!”而且一回台北立刻毁了一辆价
值数百万的名车!她叹口气,不知道姓王的打算坑她多少?
婉儿点点头继续喝她的酸梅汤。
“婉儿,你以前住哪里?”她越看小女生越喜欢。
婉儿摇头不答。
“你打算以后永远住在这里吗?”
小女孩有些闷闷不乐。“不知道啊!我也一直在担心,如果回不去怎么办?”
“回去哪里?”
她对淑慧的问题听而不闻,自顾自地低喃下去。“应该不至于吧?而且,即
使回不去了,留在这里当张叔叔的侄女也不错嘛!他不可能赶我走的。”她抬
头问道:“对吧?”
淑慧听得不明白,只能勉强弄懂她的问题。“呃,我想不会吧!伯圣看起来
挺喜欢你的,他应该不会介意。”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我也很喜欢你!”
“那就好!”她解决了心中悬宕数日的难题,霎时回复原先无忧无虑的心情。
“对了,慧姨,你对孟影倩阿姨的印象如何?”
淑慧被她摇头晃脑的表情逗笑了。“你是指那个电影明星?”小孩子就是小
孩子,免不了迷上那些漂亮帅气的熠熠红星。“报上常写她热心公益,形象非
常好!我想她可能还不错吧?”
“那你觉得她和张叔叔配不配?”婉儿满怀希望。
淑慧失声笑出来。这小姑娘真是异想天开!“婉儿,孟影倩是个名人,怎会
看上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呢?再说,伯圣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女明星。”
“为什么?”婉儿开始不服气了,小嘴嘟得好高。
淑慧即时打住冲到嘴边的回答。伯圣排斥演艺界人士自有他的私人理由,她
理当尊重他的隐私,即使透露给一名八岁的小女孩也算逾越了!
“因为,”她提出另一项更具说服力的因素。“他已经有未婚妻了,那就是
我!”
“那根本不是理由!”婉儿一口否决她的说法。“他们两人注定是一对,没
有第二种可能性!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至于其他未婚妻啦、男朋……未婚妻!”
她尖叫出来。“你是他的‘未婚妻’?”
她的下巴落在胸前,眼睛瞪得像两只大铜铃。
淑慧被她激烈到无以复加的反应吓住了。
“终于修好了!”伯圣踱进厨房,身上已经换过另一套衣裤。“下次洗澡别
再让香皂封住排水口,知道吗?”他端起一碗酸梅汤大口喝干。
他放下碗,这才注意到两位大小女士正无言地盯住他——其中一位的眼神充
满迷惑,另一位则气忿异常。
而那位气忿异常的,自然是婉儿小姐!
伯圣啼笑皆非。“你还真大胆!害我的浴室淹水我都没发脾气了,你居然好
意思摆出这副脸色给我看!”
婉儿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
“小慧!谁又惹她了?”他转换问话目标。
“你!”婉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叔叔,你怎么可以有未婚妻呢?你若是娶
了别人,‘她’怎么办?你又不是古时候的人可以一次娶七、八个老婆。”她
越喊越伤心,眼睛里噙着泪水。“我不管!你不可以娶淑慧,否则我要搬去跟
孟阿姨住,永远不理你们了!”
她咬着下唇,伤心欲绝地瞄他最后一眼,直直奔进自己的房中。
伯圣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轰得一楞一楞,连自己应该纠正她“不敬尊长”也
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吃了炸药啦?
为何今天从早到晚总有女人排队找他吵架?
——风动植字D星期日,休息的好日子,勒索别人的好时机!
如果称为“勒索”这个用词无法描述她现在的情况,淑慧不知道还还有哪个
字眼可以形容。
既然称为“勒索”,表示她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好吧,她的确有!谁叫她自己糊里糊涂免费替人家“油漆”车子?
“你到底想怎样?”她坐在驾驶座旁,一张脸寒得足以冻死人。
“只想找你谈谈?”王磊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强迫嘴角别翘起来。
“你的车呢?”她眉头纠得更紧。
“我正在工呀!”他拍拍方向盘。
“你明知道我提的是那辆宾士。”赏给他一个大白眼。
“前天我去‘探病’时,修理厂里的人正在敲平它引擎盖上的凹洞。”一句
话轻轻松松勾起她满腹的罪恶感。
有时淑慧不免怀疑他或许是个登记有案的累犯,才会如此了解要胁人的艺术。
他打过几次电话约她出来,借口和她讨论修车的事,她自然一口拒绝。这种
事在电话里讨论就行了,何必出来你看我、我看你,弄得大伙都难堪?
结果他直接到店里找她。
他真的很厉害!上门时二话不说便把开来的破车停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只见
他一身休闲服饰,潇洒尊贵地跨出车门,衬着那辆满是刮痕、左右两扇车门甚
至不同颜色的福特车更是落魄,叫她自然而然联想到,这般帅气的人应该配上
一辆……
一辆宾士五00敞篷跑车,而且引擎盖上没有油漆砸出来的凹洞。
望着那辆破车已经让她心虚一半,当他晃着一串镶着宾士Mark的钥匙圈,开
口问她是否能“拨空和我讨论一些细节问题”时,她还能狠得下心说“不”吗?
“车子何时可以修好?”她只想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个计债鬼。
“不知道。车内的桃木设备得经过特殊处理才能回复原状,座椅也得另外进
口,可能会花上一段时间。”他方向灯一打,弯进丽晶饭店正门口。
淑慧注意到,当王磊把车钥匙扔给代客停车的服务生时,他瞪着破烂的福特
车整整十秒才开始行动。
“你从哪里弄来那辆破车的?”两人找到位子坐下来时,她忍不住好奇。
“朋友施舍的。”王磊躲在点酒单后面偷笑。
为了引发她的恻隐之心,他特地向一个经营汽车驾训班的朋友租来他场内最
破、最惨不忍睹的车子,虽然开在街上有辱他的形象,可是能将林淑慧约出来
却也挺值得的。
“林小姐——这个称呼有些拗口,我和你父亲一样叫你‘小慧’好不好?”
也不等她答应,自顾自地改了口。“小慧,你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估计修好那辆车大概得花多少钱?”毕竟这
才是他们应该讨论的主题,也是她最关切的重点。
“不太清楚。”他闪烁其词。“你今晚有没有空?”
“没空。十万够不够?”
差得远了!“差不多吧!明天晚上呢?”
“也没空。这十万包括你的椅垫?”
够买半套。“绰绰有余。后天晚上呢?”“永远没空。好,我明天提钱给你,
多退少补。”讨论完毕,再见。
他一把捉住她。“你去哪里?”
“回家啊!”他没啥好气。“事情谈完了,不回家做什么?”
他将她按回椅子上。“什么收‘谈完了’?我都还没开始呢!”
什么?难不成他想狮子大开口?十万块已经让她的存款去掉三分之一了,他
还不满足?
“再多就没有了。”她警告他。
王磊忍不住摇头叹气,若要论钱,他自己还不够多吗?敲她这个挤不出油水
的瘦竹杠做什么?不管她,且由得她胡思乱想,省得他以后找不到约她出来的
借口。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父亲,上一回订的超级跑车轮胎不用急着取货,反正
现在也没车让我改装。”
她应了一声,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冰果汁。同样把戏用一闪就不灵了,别想
她再为他的车感到愧疚。
她不知道王磊约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之绝对不只谈车子的事情。当然,
她也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以为这家伙对她有意思,毕竟他身旁不乏门当户对的
名媛佳人,怎会看上她这种不起眼的小老鼠?
“你对每个人都这般爱理不理的,还是专门冲着我来?”
她又耸一耸肩。
王磊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强。在他这双见识过众多佳人的眼中,淑慧的外型称
不上出色,顶多只能形容为“清秀”,因此吸引他的并非她的外表,而是她的
性格。她这种逻辑感以及与常人相反的个性,激起他莫大的兴趣。
想追她?不,他可没有自虐症,外头心甘情愿的女人多得是,没理由勉强他
和一个条件普通又不肯给他好脸色的女人在一起。
想交个朋友?或许吧!交个这种类型的红颜知已,日子应该会满有趣的。
“常听你父亲谈起人的事情。”他起个头。
“是吗?”她立刻结尾,再度切断他提起另一个话题的尝试。
其实淑慧并非有意表现得不带劲,只不过她的个性便是这样。如果是熟络的
朋友,她可以连讲一个小时的话而不觉得口干舌燥,如果是泛泛之交甚或不太
欣赏的人,sorry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磊在心中皱起眉头。是吗?她居然只回他一句“是吗?”照理说女人的好
奇心比玉山还高,她应该很感兴趣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才对,怎么会只给他一
句“是吗?”
“他对你的评语有褒有贬。”他继续尝试。
“应该的。”她自忖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完人,当然也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
蛋,有褒有贬才是正常现象。这人非得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
吗?
“他说你是个独立自主的女儿,从来没给家里带来麻烦。”
哦——她明白了。“放心吧!即使我不向父亲求助,依然赔得起你那辆骚包
车。”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让她赔了,不过——“什么意
思?骚包车?我的车性能优越,才不骚包呢!”他大声抗议。头可断,血可流
车不可爱辱。
她斜睨他一眼。“台湾又湿又热,谁不想把车子封得死死的,装一台劲道十
足的冷气?只有那些个不切实际、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子弟才会开辆敞篷车四
处跑。”如果他的宾士不是敞篷车,她也就不必赔得那么惨了。
“钟鼎山林,各有所好。敞篷车是我最喜欢的车型之一,这与‘不知民间疾
苦’扯得上关系吗?”他大爱侮辱。
她为何老把他当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天知道他不玩车时照样在公司
里做牛做马,为底下数万名员工的生计努力卖命。
“一个闲暇时只懂得飙车,有事没事臂弯里还挽个女明星到处亮相的公子哥
儿,若非不知民间疾苦,还能称为什么?”
她讲话很不留余地。反正两人以后不会再出来长谈,她不趁机发表番自己的
看法,更待何时?最好一番话气走他,省得他日后上门“搞搞缠”。
“太不公平了,你既不算认识我,也说不上了解我,怎么可以因为报上的闲
言闲语而定我的罪?”原来他在她心中的形象这么差!“无所谓,反正我和你
的生活圈子毫不相干,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