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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稍后和影倩独处的机会。
“走吧!”他拿起车钥匙,示意影倩先走。
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走向门口。
“林小姐?”她忽然停下来轻唤。
其他三道视线看向她。
“你会做饭吗?”
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为何问起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会。”淑慧点头,怔怔地凝视她。
“慧姨的红烧鳝鱼做得好好吃。”婉儿自动补充。
她端详伯圣片刻,再回头望向他的“红粉知己”。
“怎么了?”他的音量只有她听得见。
影倩淡然微笑,跨出门槛。
——风动植字E“进来坐坐,好吗?”
伯圣沉吟一下。
他不想进去,一点都不想!淑慧在家等他,他不能久待;婉儿晚上没他哄过,
绝不睡觉,他得回去陪她——然而,这些全是借口。他只是无法肯定自己能和
她独处而保持无动于衷。
“不……”迎上她的眼神,他的大脑自动命令嘴唇改口。“好,可是我不能
久待。”
影倩嫣然一笑,开门请他进去。她的家是间典型的别墅建筑,欧式装璜,高
雅富丽。两人生活方式的差异再度涌上心头。
他是个实事求是的红尘中人,而她却是个生活在城堡中的童话公主。
“喝茶”她从厨房里拿出一壶热茶为他斟了一杯,在他对面落坐。
隐藏式喇叭流泻出一室情歌。
“你……觉得我很笨手笨脚?”影倩盯着手中的瓷器。
他楞住。“没有啊!”他还没见过言行举止比她更优雅大方的人。
她微微颔首,轻啜一口红茶。一举动中尽是赏心悦目的风情。
“你有心事?”自从离开他家后,她一直表现得很奇怪。
“我们也认识两个多星期了,你对我有何看法?”
他被她的问题困住了。
“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似乎很喜欢小孩,个性也很好相处——只是爱
找我抬杠。”两人轻笑出来。“……和我想象中的电影明星不一样。”他老实
承认。
她有种欣慰的感觉。“你一开始就摆脸色给我看,我哪可能对你有好口气呢?”
一面有些尴尬地转动茶杯。“我很好奇,你究竟反对我还是反对我的职业?”
影倩冰雪聪明,早已察觉他每回触及影艺话题时脸上不悦的神色。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冷淡与疏离再度攀上他的眉眼之间。
这是禁忌!她立时了解,聪明地换个话题。
“我替婉儿买了一只大狗熊,她忘记带走。请你帮我带回去给她。”
他答应一声,注视她踩着曼妙的步伐走向楼梯。
“呵!”她忽然笑出来,回头看他。“那个小丫头想当月下老人呢!拼命向
我推销……”她笑着没说完。
想起小家伙成日对他疲劳轰炸的内容,他也忍俊不禁。“我了解。同样的好
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只差没买个耳塞二十四小时戴着。”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鬼头,刹那间交错在两道毫无接点的平行线上,拨弄着一
双翻云覆雨的小手。
如果没有婉儿,他们不会相遇。
两颗相异的心灵浮起相同的思绪。
静谧的气氛隐约改变,空气中弥漫一股轻微的悸动。缠绵悱恻的歌声在灵魂
深处温柔荡漾!
曾经以为人生这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
千折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
上你的笑没有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
一切已不再重要只要你重回我怀抱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
这一切已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他恍惚了,任歌词包裹住一颗挣扎的
心。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这,岂不是他的写照?
迷惘看去,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相同的怔仲。
而,他和她,截然不同的磁场,却在难以言喻的牵引中相互感应。彼此散发
的频率,竟联系成相同的波长。
是存心的捉弄?是命运的安排?
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迷乱中走近她身前。抬手一探,她的俏脸触手可及,轻掬
满掌的细致柔媚。
她就在不远处——不远——丝毫不远——尖锐的铃声划破魔咒。
她吃了一惊,瞪向一具红色话筒,眼中的神情令他的心揪紧。她在害怕!
“是谁?”他问。
影倩摇摇头绽出一抹黯淡的微笑,向前拿起话筒。他紧紧盯住她,发现伊人
的脸色因为话筒彼端的讯息而更加苍白。
“别再找来了!”她匆匆警告,摔下话筒。
“是谁?”他的手轻轻放在好腰间。
没有预警的接触令她轻颤一下,经过片刻的考虑后,终于反身投入他怀中。
“怎么了?”他揽紧怀中颤动的娇躯,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没事。”她勉强镇定下来。“只是一些讨厌的人打电话来闹我。”
“最近常这样吗?”他相当关切。
“还好。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不去理它就会没事了。”
“好吧!过一阵子如果还没停,一定要告诉我。”
“你想怎样?拉着电话线追下去?”
她倒有心情俏皮起来,几分钟前还吓得花容失色呢!伯圣叹口气。女人果然
是善变的!
“我该走了!”从沙发上起身。“婉儿在家里等我。”
淑慧的事情他不愿多说,也无法多说,所以只能微微一笑。
“你下回亲自把狗熊交给婉儿吧!我先走了。”
迟疑半晌,终于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婉儿睡了?”他压低声音,接过今晚的第二杯红茶。
淑慧点点头。“她坚持睡在你房里,我叫不动她。”
反正他也习惯了。小婉儿仍然不时梦见自己出车祸,总会在半夜溜到他床上,
蜷在他臂弯里。
“你今晚找我有事?”
她欲言又止,不自在地蠕动身子。老天!原来说谎这么困难,她不会露了口
风吧?
“呃,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辆宾士车,那辆宾士有一个凹……反正,我有
一个朋友想修他的跑车,托我打听一下行情——”
“是谁?”她的朋友他大多认识,没听说谁买了一辆宾士。
她有点心慌了。“一个新朋友,泛泛之交,你一定不认识。”
“你朋友的车哪里坏了?”如果不严重,他倒是不介意免费替对方修好,反
正淑慧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引擎盖上被砸凹一个大洞。”
这可不便宜!“板金加烤漆七、八万应该跑不掉。”
什么?“再……加装一套赛车座椅和核桃木的镶板呢?”
“如果这些设备是意大利或德国原装进口,可能再花个二十多万吧!”他纠
眉。“谁那么大手笔想买这些?”
淑慧已经脚软了。
原来还以为十万块有得找——王磊自己说的——谁晓得越问越心惊。只怪自
己对汽车不感兴趣,虽然父亲和未婚夫都是汽车活百科,她却从没费心钻研过。
一旦出事只好找其中之一打听,结果非但没有令自己安心,反面扯出更多麻
烦。
这下让伯圣起疑了。如果他知道祸是她闯出来的,一定会替她担下来,拿出
三十几万还给王磊。她会编出这种谎话,正是因为不想连累伯圣。
可是,如果没有其他人帮忙,她哪来这笔钱还债?
“伯圣,”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向你借钱,好不好?”
“借多少?”
她在心头盘算一番。“十万。”
他双手在胸前交叉,默默看着她,久得让她心慌。
“你弄坏人家车子了?”
她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早就知道伯圣虽然外表粗率,其实脑筋细密得很。
瞧瞧他!不到两分钟立刻导出正确结论。是她不会掩饰,还是他太聪明?
“不是。”她勉强挤出笑容。“是我朋友弄坏的。”
“这么复杂?你朋友的车坏了,何必让人来向我借钱?”
“我朋友拿不出钱来修车……”
“车主?”
“不,弄坏车的朋友。所以车子没得修,他只好向我开口……”
“弄坏车的朋友向你开口?”
“不,是车主找我借钱。”
“既然车主是泛泛之交,你放心借他那么多钱吗?”他指出一个大漏洞。
“呃,她是我很熟的朋友……”
“车主?”
“不,弄坏车的朋友。所以我想帮她一个忙。”她说的话有这么难懂吗?否
则伯圣为何一直搞不清楚谁是谁?
伯圣觉得这翻话简直一点逻辑也没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拿去。”他开了张支票给她。
无论她有没有逻辑都不重要,反正他已经了解。说穿了只有一句话:她弄坏
某位仁兄的宾士跑车了!
从他十四岁被她父亲收养开始,两人一直是难兄难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年前若非林伯伯在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大力鼓吹,他们也不会想到要订婚。
彼此的关系虽然转为未婚夫妻,心中仍然将对方视为手足,照顾她已经是他
牢不可破的习惯。
她接过来,瞄见上面的数字。“不用这么多!”赶紧递还给他。
他没接过来。“留着吧!多了再还我。”
淑慧心虚地低下头来。三十五万!伯圣一定猜出是她做的好事!
“谢谢……”她嗫嚅。
一只大手抚摸她低垂的头顶。“你编故事的功力比婉儿还差,我向她学习!”
一阵暖意流入心中,淑慧习惯性地偎进他怀中,吸取这份兄长式的关怀。无
论发生任何事,她知道自己永远能倚靠伯圣。
伯圣在心中比较今晚抱过的两名女子,两者感觉却是南辕北辙。稍早的“她”
令人心动怜惜,现在的“她”则令人觉得平和温馨。
“你们在干什么?”尖锐的童音愤怒地划破静寂。
两人还没会意过来,一具小小的身体已经挤进中间。
“分开!分开!”婉儿撑开两个人。“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你和他…
…
不行!你的王磊呢?“淑慧瞪大眼睛。”还有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
这样?
你这样……那孟阿姨怎么办?“
伯圣无奈地瞪一眼天花板。
“冷静点!”他大喝一声。小婉儿看起来快神智失常了!
“你们……”她用力喘息,快气疯了!“你们……”
“我该走了。”淑慧很识相,这只小母虎扔给伯圣训服吧!
“好好好,太好了。”婉儿一连声答应,拉着她往门口走。“不送了。”
“婉儿!”他的声音充满警告意味。她不可以对淑慧或其他人无礼,宠她得
有个限度。
婉儿理也不理,随口说声“再见”就当着淑慧的面把门关上,三段锁咔咔全
部锁上。
“婉儿!”他真的生气了,大步迈过去把门锁打开。“我送她回去,你到房
里等我回来。”脸色铁青。
非好好揍她一顿屁股不可,太没礼貌了!
“你别为难她。”淑慧进家门前谆谆叮嘱。
“不行,一定得教训她一番。”他怒气冲冲地跑回家里。
“婉儿!”吼声如雷直直冲进她房里,四下环顾却看不见人影。“婉儿!”
口气冷静了些,跑回自己房里。还是没人。“婉儿?”开始有点着急了,她
不会害怕他打她而深夜跑出去吧?“婉儿?”他开始翻箱倒柜,查看她躲在哪
里。
“我在这里。”一个细如蚊蝇、好可怜好无辜的声音从窗帘后面传来。
他一把拉开窗帘,立刻吓住了。小婉儿哭了!而且哭得好伤心!
他整颗心登时软了,温柔地抱起她贴在怀中。“怎么哭了?”
“你要打我……”泪珠像打开的水龙头直冒出来。
“没有。我没有要打你!”他拍拍她背部,好心疼。
“真的?”她湿淋淋的小脸蛋埋进他颈窝。
“真的!乖乖,叔叔带你去睡觉。”他抱着她走进卧室。“哭成红鼻子会变
成丑八怪哦!”
“人家要跟你睡。”好委屈的声音。
“好!”伯圣什么都依她。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当两人经过小木桌时,身后的小手偷偷将一小罐生理食
盐水扔进桌子底下。
——先将猪肉切成丝。
“丝?多细?”
“零点五公分左右。”
——将青椒切成块状。
“多大块?”
“两公分吧!”
——可酌量加入少量洋葱。
“酌量是什么意思?该酌多少?”
“个人喜好不同,我每次煮给你们吃都加这么多。”
——将材料下锅。
“好痛!”
“小心,油会爆开来。”
“粘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