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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人员随时待命,定要将整件事情在今晚定性,无论如何也要达成目的。
因为,这段时间肖伟炎可是听说了市里和省里有好些头头脑脑都没资格成为民红的会员身份,这时候还在千方百计的替自己弄特效药呢,这个时候掌握了一家民红医院意义如何,根本不用深想也能知道将是最好的机会。
……
民红医院的职工宿舍里,陈辉招呼两位老人就餐,“王伯,李姨,夹菜吃,别光顾着吃饭。”
陈成皱着眉,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米饭,却也不疑饭菜有问题,因为送餐的是自己的小姨子。
将家落户在山塘县后,一家的亲戚能推荐到民红的都弄来了,这个时候他更担心的是肖县长是否会动粗抢人。
这种不按制度行事的方式已经是县里的一大特色,自从了解肖县长的底细后陈成就很担心,他跟队长陈辉不同,想事情细密周到些,暗地里打听了山塘县的情况后知道事情不对劲,也察觉到了保安队倪广发和曾庆国有问题。
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控制的范围,队长陈辉和自己的威信已经不足以扭转乾坤,将倪广发和曾庆国重新分配工作职责后,接手的人竟然无法正常开展工作,在地方上遭遇了严重的阻碍,甚至还差点给医院带来官司。
最后不得不重新还原照旧,也让倪广发的气焰更加嚣张,只是这种嚣张仅表现在工作安排等事务上,其他的时候倪广发很会做人,就连自己的小姨子都获得了好处,从家乡一起来山塘县的男朋友被安排进了一家不错的单位工作。
几年以来陈成一直战战兢兢的搞工作,心里的憋屈只得苦苦压着,惟愿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这次的事情从总部传来的信息说很严重,那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肖伟炎一定会有所行动,而这种行动光靠一堵防盗门是起不到作用的,之前倪广发叫门汇报工作就是一个信号,陈成很担心。
“吃好了?吃好了打电话叫人来取碗筷,王伯李姨你们去里面看电视吧,我和成子在外面谈点事。”
陈辉对二老点点头,就待起身送他们回房间,却突然间变了脸色。
“不好!有毒!”
陈成感觉腹部绞痛,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出门求救的力量,立即掏出手机拨号,却一直无法拨通电话,任何号码都无法接通,屏幕上的信号指示确是满格。
“直娘贼!成子,这回咱们栽了……”陈辉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就此扑通一声倒地,再也没了声息。
两位老人早就先一步昏迷在地,只有陈成因为心情不好吃得甚少,这才坚持到最后,却也知道自己离中毒昏迷的时间不多。
最后一刻里,陈成心中充满悔恨,他恨自己不能按原则办事,恨自己因为小姨子和一些同事帮着说好话而没将山塘县的特殊情况向总部汇报,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五百三十二章 事态扩大
民红医院出事了。中毒四人,不治身亡两人,另两人在民红自己的医院洗胃灌肠,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发现中毒事件的是民红医院的两名员工,据说是在请示工作的时候拨打保安队正副队长的手机无人接听,然后在门外听到手机铃声持续响起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及时的挽回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却因为另外两名中毒者年老体弱无法抢救回来。
因为涉及到民红员工以外的人中毒死亡,化验了房间里残留的食物后,将事情定性为恶性投毒案件,由山塘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负责。
牵扯进来的民红医院在第一时间里被迅速出动的警察和城管控制,出警速度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竟然不到四分钟就全部赶到现场,大大小小的警车和征用的中巴车几十辆,堵满了民红医院外的整条街道。
民红医院的所有人员一缕接受隔离调查,县里也立即成立了专案小组和善后工作组,控制了所有的事情。
为了不影响每日上万人的售卖防疫药物,入驻的工作组也安排了相关人员接替民红员工的工作,所有库存药品也由政府统筹分配,被隔离审查的民红医院员工甚至被要求交出系统工号和密码。只是这些工号密码的权限除了逐个查询本地区身份证号码是否民红会员,其它包括内部员工通道全部消失,显然民红总部的反应也十分迅速。
接受的工作组不再按照民红会员制度执行售卖,而是不论是否会员身份,一缕按照会员价格处理这些药物,甚至有售药不通过系统登记认证的情况,因此引起全县范围的恐慌,几十万县城人口迅速聚集在医院门口抢购,唯恐药品销售一空后轮到自己的批次没了库存,听闻此讯的乡镇村组农民也连夜敢往县城,情况早已超出了县政府的预期,事态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抢个毛线!”
县长肖伟炎张嘴就是他经典的粗口,表情十分愤怒,“又不是不开门卖药,这些龟儿子抢个串串!”
民众的疯狂抢购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事情头一次超出了“土皇帝”肖伟炎的掌控能力范围,让他怒火中烧。
“控制库存,暂时不卖了,这个架势有多少药都不够这群龟儿抢!”肖伟炎猛一挥手,眼睛里的光芒令人不敢正视。
“老板,这个恐怕不行……”县公安局长范阳辟小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声音柔弱得像个即将面临**的小姑娘,“现在聚集的人数太多,如果关门不卖药,恐怕会引起骚乱,那样的话事情会捅到上面去了,您看……”
“他们敢乱!”
肖伟炎色厉内荏。气势弱了一些,“捅到上面我也不怕!”
“发生了人命案件,暂时隔离人员接管工作很正常,立刻留下八成药物,拖到县公安局存起来,不要让人看见。”
“立刻通知成都的民红公司,让他们马上发货,这里的事情他们有直接责任,让他们派人来处理。”
“不把事情给老子平息下来,老子让他们在山塘没有立足之地!”
“是,老板。”
县长秘书躬身应下,心里却在腹诽,暗道人家才不屑在小小的山塘县开医院,当年就连北京上海的医院人家说关门就关门,如果没有这几次的疫情,民红根本就不会在很多城市开办临时药店。
让他们没立足之地,你当人家稀罕么!
想归想,秘书动作一点都不慢,快步冲到外间的办公室,找到民红总部的电话后拨过去,却听到电话那头态度极好的验证身份和索要电话号码的答复。
民红的老板也不是那么容易联系上的。想威胁人也得找到事主才行啊……
县长秘书为难了,脸皱得跟个苦瓜模样,心里只想抓狂。
“马上叫电视台的人过来,县委的人也过来,拍录像打报告,立刻送到上面去!”
肖伟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喝,如今的形势由不得他继续按照事先的计划实施,这个时候先得想办法撇开责任,将私人案件扮成铁案,然后责任推到民红的内部管理,至于社会上的骚乱,则是案件的连锁反应,县政府在这件事情上态度积极反应迅速,这都是必须马上录成像附在报告材料后面交上去的。
如果处理得好,他肖伟炎不仅能够获得一笔维护社会河蟹稳定的良好政绩,民红医院同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个时候必须改变计划,否则将陷于被动。
眼见事态发展到超出控制的程度,一贯意气风发的“土皇帝”也心慌起来。
离开了组织给予的那个位置,他肖伟炎屁都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大街上的防卫工人都不如,这种能够动摇根本的事件才最令他担忧恐惧。
肖大县长亲自抓的事情当然会效率最高,不仅全县的警力和附属城管大队都出动了,就连武装部和几十公里外的驻军单位都迅速派出大批官兵协助维持秩序,几十万人拥堵哄抢的场面太大,如果民红不出面做出保证,哪怕是他肖伟炎发话也没人听。
在性命交关的时候,平日里的敬畏与惧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轰轰烈烈的哄抢大军不再将县太爷放在眼里,“法不责众”已经根深蒂固到老百姓的骨头里,何况涉及到全家人的生死,去得晚了连药渣子都捞不到。
让他们回家等着?门都没有!
……
与此同时,县城的一处不显眼的私人住宿部里,林耀坐在简陋的床铺上,显得轻松随意,只有房间角落里一个身影来回快速走动略微有些破坏气氛。
“先生,省疾控中心要求我们立即拿出一个方案,省政府和市政府也都勒令立即做出行动,维护稳定局面。您看……”
易左军挂断手机,瞥了一眼在角落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王涛,又瞥了瞥房间里的其他人,干脆直接汇报情况,也没用“传音入密”那一套。
“不急,再等等。”林耀老神在在的倚靠在床头,翘起的二郎腿显得很休闲。
“省政府什么个要求?”裴天纵插话道。
他有些看不下去林耀的不着急,如今外面的情况十分严峻,根本不用听报道,仅从窗外传来的嘈杂声音和密密麻麻急行的人群就能判断出大骚乱很可能发生,那种社会连锁反应将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得起的。
易左军望了一眼林耀,见没有什么暗示,回了裴天纵的问话。
“省政府他们要求我们立即下一个公告。保证山塘县所有人都有足够的配额,让民众回家等待,继续按照各自的批次到民红医院领取特效药物,而且还要求我们附带优惠措施,对山塘县所有的非会员在一定的时间内比照会员资格,享受优惠购买的权力;还有……”
“不用说了,”林耀打断了易左军的话,“告诉总部,就这么回省政府:要么推辞公告发布的时间,等我们解决了这里的问题后再说;要么我们发公告,告诉所有人。民红的库存和产能不够,绝不可能供应全国十五亿人。”
“当然,我们要强调‘鸡尾酒式’的药物套餐产能上可以满足全国的需求,但针对性的特效药不能满足,今后如果有新的疫情也同样如此,看他们怎么答复吧。”
听到林耀决定的裴天纵和孙我行都呆了,他们没想到林耀竟然如此不配合,虽然说的是实情,可也应该含蓄点委婉点,甚至加上一句“全力提升产能,争取实现全国范围不漏掉一个人”这种口号吧。
孙我行觉得自己非要跟来山塘县的决定很是错误,这种事情不知道还好,如今跟林耀在一起,那整个孙家也被拖了进去。
虽然早就决定了跟林耀站在同一阵线,可自己和孙淡然不出现的话,今后还有个迂回余地,现在让人知道后就完全只能同进同退了,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失策。
暗想着趁现在没人知道孙家的人来了山塘县,自己要不要告辞离开,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得罪四川省和得罪林耀这二者孰轻孰重用脚趾头想都能得出唯一结果,这时候只得咬牙挺下去了。
“保证山塘县每一个人都得到足够的配额?他们当民红是开水厂的么?灌个自来水就拿来卖才能满足这个条件。”
林耀感觉很好笑,ZF办事就是这样,遇到了大规模、影响力很大的时间就赶紧许诺,也不管事后有没有能力事先,先安抚下民众的情绪再说,河蟹稳定才是他们最看重的,毕竟这关系到许多人头上的乌纱帽。
至于对山塘县乃至扩大到全省范围的一种承诺,是否会影响到民红的全国整体策略和配额制度,他们完全不关心。
只要辖区内不出事,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外面的人死多少都不是他们份内管理的事务,自然由别的省市管理部门履行职责。
房间里除了王涛外,最紧张的不是易左军,而是新华社驻成都分社的一名年轻记者,被调任京城的秋醉月大力推荐的乐小康。
此时的乐小康表情急骤变化,一早接到独家跟踪报道的兴奋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惧和涉及到雷区的内幕,还没等他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就听到更加恐惧的话。
“裴大长老,你别有什么想法,我这也是没办法。”
林耀见裴天纵的表情有些不对,显然对方心里对自己的做法极不认同,想想应该解释一下,“民红的产能有限,控制再多的制药厂也无济于事,你最好理解和体谅,否则咱们的合作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就拿这次的疫情来说吧,我们的产能只能保证供应全国八亿人特效药,其他的人只能依靠‘鸡尾酒疗法’进行免疫,最后是否会让病毒产生抗药性造成大面积死亡事件谁也说不清楚,接受了‘鸡尾酒疗法’的人最终的死亡率会有多高也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没有能力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就算这次的‘鸡尾酒疗法’奏效了,死亡率被控制在极低范围,甚至是完全免疫成功,今后的疫情呢?你不会认为目前的药物对所有的病毒都有效吧?”
“国外还有一个源源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