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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血球包括了红血球、白血球和血小板三部份。你知道血为什么是红色的吗?是因为红血球,红血球中含有大量的血红素,所以使血液呈红色……啧!这样就昏倒啦?”苏心甜没趣地看著突然倒地的男生,看来他是真的非常怕血。
“身为男生,还这么怕血,真没用。”她咕哝著。
当……当……当……当……
学校的钟声响起,惊得苏心甜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处境。
糟了!大门!
“主任!”苏心甜冲到大门口大喊。
“苏心甜同学,你又——迟到了!”训导主任每日亲自站岗。
“不是的,主任,我是因为受伤了,不然我早就进校门了。”她将两只手掌伸给主任看,训导主任果然忧心仲忡地开门让她进去。
“怎么会伤成这样?!”训导主任关心地问。她当然也是关心学生的。
“车祸。”苏心甜夸大地解释。“主任,那里还有一位男同学晕倒在路旁,就麻烦主任了,我先到医务室去包扎。”她指了指方位。
“好好好,你快去吧!”
苏心甜敬个礼,转身往医务室走去。
YA!她还是逃过一劫了,呵呵……而且啊——她望了眼校门口,似乎有很多学生今天也迟到了。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急,还围在大门口无动于衷,不知道为什么耶?
也许是因为训导主任门户大开的关系吧!这都要感谢她。
此时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脚踏车和书包,只想到医务室那张柔软的床上睡个回笼觉。
康哲宇从巷口走出来,嘴角漾著一抹微笑。这个女孩真是奇特!
想到刚刚那一幕,他又忍不住低笑出声。怎么会有这种女孩呢?都受伤了还扬着受伤的手对著显然早已吓呆的男同学解说血液的组成成份。平常人会是这种反应吗?怕不早就和对方吵了起来,要不就是呼天抢地哭了起来——尤其是女孩子。
看著倒在一旁的脚踏车和书包。她是这学校的学生呢!看她制服的颜色和校徽上的横条,应该是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才对,虽然她看起来遗像个国中生。
弯身牵起脚踏车和书包。那个女孩该不会把它们给忘了吧?看情形的确很有可能。连那个被吓昏了的男同学都被抬走了,就只剩下它们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哲宇。”不知是来者动作过快还是视力产生错觉,怱见两道“平空出现”的身影突然在康哲宇身后唤道,并上前接过脚踏车和书包。
“冈叔、彻叔,不是说了别这么随便出现的吗?”康哲宇将东西交给斐正冈、斐正彻两兄弟。“要是不小心被人给看见了,那可不好。”康哲宇平静无波地道。
“要不是你突然不见了,我们又怎么会急著到处找你?”斐正彻提醒他谁才不守规矩。
康哲宇淡笑地看著眼前这对假兄弟,其实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只是这种身份较方便解释他们相似的外貌罢了。
“彻叔,我没有突然不见,我很正常地从大门走出去,照著往常的路径走。只是那时你们两个正『玩』得很忘我,没有注意到我离开罢了。”康哲宇说得很含蓄。
说“玩”是修饰词,他们两个只差没将屋顶掀了。若非他们的住处都经过“特殊装潢”的话,怕早被邻居报警处理了。
斐正彻和斐正冈两人一阵不自在,对看一眼又迅速地别开脸。他们只是有点“小小的”意见不合罢了,还没严重到会忘了他的存在。
“照著往常的路径走怎么会走到这里?”斐正冈望了望四周,发现他们三人已经吸引了一些学生的注意力了。
“凑巧碰到一件有趣的事,就弯出来看热闹了。”康哲宇也发现了他们成了注目的焦点。扬起一抹亲切的笑容,转身往该定的路走去。
斐正冈和斐正彻两人,一个牵著脚踏车,一个拿著书包,跟在他身后离去:弯进巷子后,三人突然失去踪影。
原来他们走进一条非常非常隐密的小径。这条小径是康哲宇创造出来的,从他们的住处一路直达学校。
微风徐徐,甜甜的花香在小径上发送著,康哲宇紫眸微闭,抬头任由微风拂面而过,扬起他长及腰际的一头银发,享受著这微风暖暖、花香宜人的早晨。
斐正冈和斐正彻没有打扰他每天例行的早晨散步,只不过心里有一个相同的疑问——到底是什么趣事,能吸引王子那冷漠的心呢?
小径直达一问位于;平静学园“校区里独立的小洋房。在他们三人踏上属于洋房前的步道时,身后的小径奇异地消失了,只剩下一排茂密的灌木丛。
洋房前的步道,位于草坪中央约一公尺宽,步道两旁是面积各约三十坪左右的草地和花圃,尽头即是洋房的大门,大门上头有块烫金的牌子,牌子上面写著:理事长办公室。
康哲宇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斐正冈将脚踏车停放在门旁步道边,接过斐正彻手上的书包,然后走进他的办公室,关门前仍不忘对他们说:
“到你们自己的办公室去,已经快上课了。”
“知道了,你上课的时间也到了,没多少时间让你换装了。”两人叮咛著,然后无奈地立在门外,眼睁睁地看著门轻轻合上。这代表著他们又要开始苦难的一天了。
绝对没有人猜的到他们的工作是什么!而这个工作也绝对是康哲宇在难得一次情绪变化时给他们最严厉且惨无人道的处罚!
有看过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幼儿保母吗?他们两个就是。任职于宁静学园幼稚园小F班的保母,那个专门“收集”小恶魔的F班!
上帝!他们何时才能脱离魔掌啊?
门里的康哲宇笑容不变,甚至带点顽皮的味道。
他哪会不晓得他们的处境呢?他故意的咩!谁教他们喜欢把他管得那么严?既然爱当保母,那就让他们当个过瘾吧!他乐于成全。
看著桌上他刚放下的书包,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否则那个有趣的女孩今天就不必上课了。
睡了一场回笼觉,苏心甜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要不是刚刚不小心压到了手疼醒了她,她才不会那么早起咧!反正第一节课是“竹竿”的英文课。她的英文才不需要“竹竿”来教,她说的英文,搞不好他还听不懂咧,还想教她!
不过,既然醒来了就回教室好了,回去再继续睡,睡到第二节再起来上“大熊”的数学。
看著包得像肉粽的两只手,真是的,等一下怎么拿笔作笔记啊?要不是看在因此没有被训导主任记点,让她免上排行榜的份上,她早就和那个像“冒壁鬼”般突然冒出来的男生理论并要求赔偿了!她才不怕他不赔,看他那瘦小的体格、见血即昏的鸟样,是下是个男生都让人怀疑!她呀,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去去去,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已经看在那免上榜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还想那么多做啥!浪费她的脑细胞嘛。
下床后看看紊乱的被子,再看看变成肉粽的手掌,嗯……
抬头看著墙上立著的规矩,其中一条为:请随手摺好棉被。
唉!非吾之所愿,吾不得已也!医务室的医师、保健室的小姐,请不要见怪,吾——去——也!
才刚踏进教室,苏心甜立刻发现今早的气氛似乎不太一样。春天下是过了吗?夏日正炎炎呢!怎么教室里头的女生个个都像发春似的?
她没有疑惑太久,外号“八卦幸子”的死党李幸姗,在她屁股都还没碰到椅子的时候就眼尖地看到她,且立刻以超光速的速度朝她飞奔而来。
“甜心!你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幸姗人未到声先到地朝她喊,然后拉出她自己座位上的椅子,倒坐著面对苏心甜。
苏心甜这会儿才刚好坐上椅子,对于李幸姗的口头禅下当一回事,反正她等一下就会自动把她苏心甜“一定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什么事告诉她,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开口问?不过对于李幸姗老是窜改她名字这件事,她可是老大不高兴了!
“我说车子,我叫做苏心甜,你要叫我苏同学也好,心甜同学也行,或者连名带姓叫我都不在意,甚至不要加上『同学』这两个字我也没意见,但是!就是不要把我的名字倒著念、读,说、叫、喊、唤,行吗?”
“对不起,我又忘了,原谅我这最后一次,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喊你甜心了。”李幸姗举手发誓。
[请问一下幸子小姐,这是你第几次的最后一次了?“苏心甜斜睨著她,就算是隔著厚厚的镜片,那眼神仍是很有威胁力的。
“哎呀!好心甜,人家是太兴奋了嘛!你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幸姗讨饶,口头禅又冒了出来。
也不是真的生李幸姗的气啦,反正早习惯她那种八珍的个性了。
“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却知道你如果再喊一次的话,下次考试的时候我可不罩你了。”
“我保证,我保证!这次真的是太兴奋了。”
“你也未免太容易兴奋了吧?”苏心甜糗她,每次一兴奋就喊她甜心。
“才没有呢,这次是真的轰动全校了!”李幸姗辩解。然后突然靠近她压低声音道:“你没瞧见咱们班这个冰山美人叶妹君也开始融化了,眼角含春,蠢蠢『欲』动了吗?”
苏心甜好奇地望一眼叶妹君,是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也没有李幸姗说的那么夸张啊。什么蠢蠢“欲”动的!
“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了。”李幸姗终于忍不住,急著要把“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今天早上在校门附近出现了三名外国帅哥哦!天啊!他们的五宫,噢——汤姆克鲁斯都没得比,尤其是那个银发的俊男,噢——他那温暖、慑人魂魄般的笑容,虽然他是三人中最矮的一个,可是却是最迷人的。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噢——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李幸姗突然静了下来。
苏心甜忍住一个呵欠疑惑地看向她,发现她头微微抬高,双眸微闭,双手做祈祷状,很显然正陷入迷人的幻境之中。
看她暂时是清醒不了了。正好,她也听烦了。光是听李幸姗那思心极了的叫春声就差点反胃。不过李幸姗的那番话,倒是引起了她小小小小的好奇。因为幸子迷恋汤姆的程度已经达到疯狂的境界,而那三个人竟能让幸子说出“连汤姆都没得比”的话来,尤其是银发的……
有一百八还是最矮的?!那他们都吃什么呀?欧罗吧吗?还留长发……搞不好是人妖吧,人妖都比普通人来得好看些。
今早在校门附近?真巧,她也在那里得到了两个肉粽,不过她就没看到有什么帅哥人妖的。
“噢——如果能够再让我见他们一面,我就死而无憾了!”李幸姗终于从太虚幻境中回到现实。
“口水流下来了,幸子小姐。”苏心甜提醒她。
李幸姗连忙用手去接,发现被要了之后没好气地瞪苏心甜一眼。
“怎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该有什么反应?一来,我没亲眼见过他们;二来,本小姐最缺乏的就是想像力,根本就无法凭空描绘你那声声感叹『噢噢』声中的帅哥外型,你要我能有啥反应?”苏心甜没趣地撇撇嘴。
“你喔,到底是不是十七岁啊!”李幸姗忍不住摇头。
“拜托,谁规定十七岁就一定要爱作梦、爱幻想、强说愁的啊?不过,我也告诉你,今早在校门附近,也发生了一件你一定下知道的事。”苏心甜学著李幸姗的口吻道。
“什么?什么事?和那三个俊男有关吗?”李幸姗兴奋地问。
“无关。不过和你的同学我有关。”苏心甜摇头。
“无关啊——好吧,和你有关的什么事?”李幸姗失望地问。
重色轻友的家伙!苏心甜在心里骂。然后举起像肉粽的双手在李幸姗眼前晃。
“你的好同学我,出——车——祸——了!”
“啊?你受伤啦?”李幸姗惊问。
哈!现在才发现!苏心甜在心里乾笑一声。
“不是,我是包著好玩的。”苏心甜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我当然受伤了,不然你真以为它是包好看的吗?”
“不是啦,我是太震惊了嘛!你怎么会出车祸?”李幸姗连忙摆摆手,为时有点晚地问。
“唉!时运不济咩!”苏心甜感叹地摇头。她真的有这种感觉,从开学到现在,她没有一天顺利过。
“对了,心甜,怎么没见到你的书包?”李幸姗奇怪地问。不是她突然关心起苏心甜而发现她没带书包,而是她想向苏心甜借数学笔记,却好像没见到她的书包。
“啊!脚踏车!”苏心甜一经提醒,连带的想到她的宝贝铁马。
“不是脚踏车,是你的书包啦。你今天没带书包吗?”李幸姗更正她。心里则非常纳闷,书包和脚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