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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把翠翠抢回来!”素素抽出马背上的刀。
“素素别闹。”虞柏舟从她手中夺过佩刀。
“我没闹!大狗那么喜欢翠翠,翠翠也喜欢大狗,他怎么就不能把翠翠抢回来了?柏舟,要是换了是我嫁人,你会不会把我给抢回来?”素素瞪着他。
虞柏舟脸一沉,“如果你嫁了人,我不会。”
“柏舟……你!”素素被他一句话气得心口疼,“柏舟你不爱我?”
“深爱。”柏舟把她的刀回鞘,“素素,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等我,还是另嫁他人?”
“我肯定是等你!”素素说。
“由此可见,翠翠姑娘并不是真的喜欢大狗。”虞柏舟说。
李大狗捂着自己的脸,哭起来的样子像个孩子。素素看着他哭怪心疼的,但这种事情他们谁也不好安慰他。庄牛叹了一声,拍了拍大狗的脊背,“得,别哭了,俺们村儿里想当将军夫人的可多着呢,俺让媳妇儿给你说几个漂亮的。”
李大狗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不骗我?”
“俺骗你就是你!行了吧?”庄牛好无奈。
素素也跟着凑过来,“对,大牛要是说谎,他就是大黄狗!”
李大狗看了一眼几位兄弟,从头至尾苏周都没说话,李大狗心里有些不平衡,“阿周,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苏周抱着胳膊看着他,“我就看看,不说话,毕竟我没媳妇儿也没喜欢的人,实在不能理解你们的感受。”
李大狗“哼”了一声,不想再跟他说话。
不过被苏周这么一气,他胸口堵着的一口气一下就顺畅了。
*
他们从城外的村里回到梓郸已是傍晚时分,满城灯火通明,帝城内一派繁华盛况。
柏舟骑马护着素素一路到丞相府门口,他主动下马,扶着素素小心翼翼从马背上下来。进府前,素素恋恋不舍的伸手抱了柏舟一下,“柏舟,你明天一定要来跟我爹提亲。”
“好,一定。”虞柏舟拍了拍她的脑袋。
“柏舟,我好羡慕大牛哦,他儿子好大一团,真可爱。”素素抬头望着虞柏舟下颚,清冷的月辉给他镀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虞柏舟摸摸她的后脑勺,“有什么可羡慕的?你若喜欢,待成了亲,你想生几团都行。”
素素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对手指,“那样你会不会很辛苦?”
因为素素的话虞柏舟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若是白日素素一定能瞧见柏舟泛满红晕的脸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虞柏舟咳了几声,“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吃点东西,好好睡觉,明儿一早我就来提亲。”
素素眨着一双大眼睛,抿着嘴点点头,“嗯”了一声。“柏舟我等你!”
素素在虞柏舟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一蹦一跳进了丞相府。她跨进丞相府门槛时还忍不住回身对着柏舟咧嘴笑了笑,这才转过身朝府中跑去。素素娘已经烧香回来了,正跟素素爹同桌吃饭。
饭桌上常丞相正想跟素素娘算账,闺女就跟只兔子似得蹦回了家。素素看见她看见她爹娘,脆生生喊:“爹!娘!肥肥!我回来啦!”
素素娘忙扶着女儿坐下,她发现女儿不仅高了,还瘦了,比以前更好看了。
素素入桌后,常丞相在素素耳边唠唠叨叨一大堆。并且一个劲儿的往素素碗里挑东坡肉,全是肥多瘦少油腻腻的那种。他现在恨不得让女儿吃整头猪,原来白白胖胖的女儿多可爱啊?现在瘦成了宽面条,真教他这个做爹的心酸。
素素也好久没吃家里厨子做的菜了,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一桌子饭菜扫荡地干干净净。
素素抹了一把嘴,在饭桌上跟她爹娘说了好些关于军营里的事。素素娘也听过素素在凉城一战中破铁骑军阵的事,素素娘听女儿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再年轻二十几岁,亲自上战场感受一下。
晚上素素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被子,满脑子都是虞柏舟。
当晚素素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大馒头。不知怎么的,大馒头“砰”一声变成了一个胖娃娃。
翌日清晨素素是笑醒的。她刚从床榻上坐起来,肥肥便从弯头慌里慌张跑进来告诉她:“小姐小姐,柏舟少爷来提亲啦!”
素素高兴地站起来,“快快,肥肥帮我穿衣服梳头,我要穿那套荔枝色的襦裙。”素素在梳妆台前坐下,肥肥忙帮她取出襦裙放在一旁,开始给她梳妆。
肥肥给她盘了一个元宝髻,替她选了金钗步摇,随后又在她额间贴上了红色花细。素素打扮好,这才跟着肥肥前往前厅,没想到她们到的时候,前厅被下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下人们看见素素跟肥肥来了,不约而同给她们让开一条路。素素通过人群看见堂屋内摆满了虞柏舟送来的聘礼。这会虞柏舟坐在餐桌上,上面摆了满满一桌的食物,全是素素爱吃的,虞柏舟不爱吃的。
常丞相和素素娘杵在餐桌旁,常丞相阴笑,指着一桌饭菜说:“柏舟啊,你要娶咱们家素素不是不可以,吃完这桌饭菜,我就同意你跟素素的婚事。”
素素心里一“咯噔”,她爹要搞什么鬼?她叉着腰冲进去怒视着她爹,“爹!你怎么能这样!柏舟要娶的是我又不是你!”
常丞相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傲娇,“你是我生的,婚姻大事自然要经过我的同意!”
素素叉腰,怒视着她爹,“爹!你又骗人!我明明就是娘生的!”
常丞相噎住,素素娘掩着嘴笑。
“素素别闹,岳父大人既然想考验我,这桌子菜我吃完便是。”虞柏舟安慰性地拍了拍素素的手背。
素素一脸担忧地看着柏舟,“可是这些菜都是你不爱吃的啊!”她记得每次跟柏舟在一起吃饭时,柏舟都将这些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夹,说什么“最讨厌吃这些菜”之类的话。
所以素素一直以为柏舟是讨厌吃这些东西的。
没想到虞柏舟吸了口气,拿起筷子当着众人的面儿开始有条不紊的挑菜吃。不过半个时辰,虞柏舟便将一桌子菜一扫而空。柏舟一个八尺男儿食量大素素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可她震惊于柏舟竟将这些东西吃完了。
虞柏舟优雅的打了个嗝,站起身对着常丞相拱了拱手。
常丞相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哼声,最后还是输给了这个臭小子!
素素走过去给虞柏舟揉了揉肚子,“柏舟你的肚子怎么样啊?”
“还好。”虞柏舟这会真是有些撑得慌,他许久没吃过这般多的食物了。
素素被柏舟的举动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在柏舟肩膀上蹭了蹭鼻涕,“柏舟对不起,为了我让你的胃受苦了。”
虞柏舟安慰她,“傻丫头,说什么谢谢?这些东西都是我爱吃的,怎么会是受苦呢?只是有些撑罢了。”
素素讶然,“柏舟,你不是不爱吃这些菜吗?你以前总是往我碗里挑啊!”
“喜欢,一直喜欢。但我更喜欢看你吃。”虞柏舟卷起手指在素素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素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柏舟不是不爱吃那些菜,而是怕她吃不饱,全让给她吃了。素素感动的无以复加,更加急切的想嫁柏舟了。
虞家跟常家的婚事基本就这么定了下来。两家的婚事还没过夜,就穿入顾乾和云太尉的耳中
顾乾现在急切的想要拔除先皇留下来的老势力,更想找机会彻底让顾今朝消失。先皇去世前并没有立太子,朝中皆知先皇对顾三皇子顾今朝青睐有加,当所有人都以为顾今朝会是未来太子时,先皇突然暴毙,皇帝的位置自然由嫡长子顾乾继承。
满朝文武皆传,三王爷顾今朝当年是差点当了皇帝的人。可朝中除了太后、顾乾和云太尉,无人知道当年先皇曾留下遗诏,传位于顾今朝。
虞仲和常麒是先皇留下来的老臣,顾乾担心这两人有朝一日会拥护顾今朝。故此,这些年他不断在虞仲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逐渐削弱了虞仲的势力。而朝中,云太尉跟常丞相的势力相互牵制,不相上下。
这次虞常两家联姻,云太尉又暗地里给顾乾吹了耳风,顾乾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除掉常麒。
三日后,顾乾组织去莽山狩猎,他带了一后一妃,朝中文武百官也一同前往。
常丞相还在纳闷,这还没到秋季,狩什么猎?结果去了这一趟他才知道是个陷阱,他被人给算计了。
素素和素素娘收到常丞相出事消息的时候,娘俩儿还在选喜服的样式。喜服还没挑好,丞相府就被派人围了起来。张廷尉带着人直接冲进来,下令将素素母子抓起来。
若是平常人家的母女见这阵仗,估计会被吓得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这会素素跟素素娘捋起袖子,端起板凳往廷尉身上砸。瞧这阵仗,她们半点看不出来这些人朝廷的人,倒想是一群土匪。
张廷尉是出了名的酷吏,王公大臣听见他的名字皆是闻风丧胆。素素跟素素娘倒好,上来就拿板凳砸张廷尉。
素素她娘捉住张廷尉,“好你个强盗,冒充廷尉到我们丞相府来撒野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当年什么身份!”
张廷尉打开皇帝手谕,“丞相夫人,请您看清楚。”
素素从他手里夺过手谕,这一看吓了一跳,头皮发麻。“娘,他真是廷尉。”
素素娘忙松开抓住张廷尉的手,赔笑道:“廷尉大人见谅,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玩笑。”
张廷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冷脸哼了一声:“常丞相奸杀齐妃,罪不可恕,连坐三族!”
“奸杀齐妃?”素素娘脸一黑,将手谕“啪”一声砸在张廷尉脸上,“你给我好好说话,我家老爷这么年纪了,怎么会做那种事儿?那个齐妃跟比素素大不了几岁,我们家老爷与人为善,根本不可能!”
素素娘捋起袖子,“一定是那个臭不要脸的云太尉,栽赃陷害!”
“丞相夫人,事实真相本官自有判断。”张廷尉挥手,“来呀,将她们拿下。”
素素娘拉着素素的手,“闺女,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今儿晚跟娘去天牢睡。”
素素“哦”了一声,转身抱了一床成亲用的崭新棉被,“好。”
张廷尉看着素素,“常小姐,你抱着被褥作甚?”
“天牢冷啊,带床被子好睡觉啊。”素素翻了个白眼,一脸鄙视看着这位传说中的酷吏。这位酷吏真是笨死了。
张廷尉:“……”
☆、67
张廷尉在押送素素跟素素娘的路上,耳朵半点也不安宁。
素素娘揪着张廷尉问了一大堆话,张廷尉碍于这位是曾经的金刀捕快,也不予她置气。素素娘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莽山狩猎时,常丞相跟齐妃赤身裸/体共处一室,不慎被太监撞见,常丞相怕事情败露,一怒之下杀了太监和齐妃。
这件事明白人一听,便知其中有诈。即便是常丞相是色胆包天,凭他的才智地位怎可能在那种情况之下轻薄齐妃。
张廷尉知道这娘俩不是善茬,一位是闻名边疆凉城的女将军,一位是闻名梓郸的金刀女捕快;为防止她们逃脱,张廷尉命人给二人上了枷锁。
素素戴着枷锁,扭过头看着她娘,“娘,这枷锁真好玩。”然后张廷尉听见“咔嚓”一声,枷锁……被素素打开了。
素素一脸无辜地看着张廷尉,“酷吏大人,这个枷锁不结实,您直接给咱们上铁锁链吧。”
“……”张廷尉黑着一张脸,头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管他交酷吏。
素素这边张廷尉还没应付过来,素素娘也“咔嚓”一声自个儿解开了枷锁。母女二人这般嚣张,连旁侧的兵卫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拔出刀剑指着二人。
张廷尉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刀刃收起来。
素素揉了揉被枷锁磨红的手腕,问道:“廷尉大人,可有人亲眼瞧见我家老爷犯案?”
“执勤的秦将军。”张廷尉回道。
素素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也就是说,并没有人亲眼看见我家老爷杀齐妃和太监喽?目前为止,只是有证据针对我家老爷喽?”
张廷尉板着一张脸,说了声“是”。
张廷尉是朝中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民间盛传的酷吏。他软硬不吃,不爱钱财,若真犯了事,落在他的手上只能自认倒霉。
常丞相的案子还没开审,他还在取证。若他所搜集的证据皆指明常丞相有罪,他便不会管对方是丞相还是平民,会下狠戾手段逼供。
张廷尉亲自把娘俩儿送进天牢,并且没收了素素的被子。天牢里阴暗潮湿,坚硬冰冷的石榻上只铺了一面烂草席,被褥湿漉漉黑黢黢地,看着都让人发憷。
天牢阴湿,素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委屈地看着她娘,“娘,我冷。”在父母和柏舟面前,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