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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崇义看了眼落空的手。“凝露……”他绝非侵犯,而是情不自禁。
“你什么都不必说,你只是想证明你的吸引力,奸继续诋毁我的人格,是不是?”她非常、非常生气,不过气的是自己。
气自己不矜持、气自己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要遇到他、气自己为何要喜欢上他、气不该让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的心房、气不该让他沁人心扉、气自己的心沦陷得太快、气……
凝露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人。
谷崇义适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的离去。
“我、我不会道歉!”他说,嗓音乾涩,极不自然。
凝露气得想甩开他的箝制。“我知道你不会,也不必!”
“该死的!”先咒骂了声,谷崇义脸色先是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凝露直觉反问。
“我……”他望著她的眼瞳,深吸一口气,轻咳一下乾涩的喉头。“我是说,不管是刚刚的吻,还是之前的事,我都不会道歉!”
拜托!他在干嘛?越描越黑吗?
“我知道,你不用—直强调!”凝露气得转身又要走。
谷崇义怎肯让她离开,抓著她手臂的一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他的双眸闪现懊恼,直勾勾地盯著她,有型的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几次之后,终于由喉问挤出了冷冷硬硬的声音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从来没对人道歉过,所以我不懂得道歉,也不会对人道歉,而你明知我的高傲,还故意要与我杠上,你真的那么在乎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他懊恼极了,神色非常僵硬不自然。
凝露整个人一愣,愕然地与他相视著。眨眨圆滚的眼,她似在看一个外星人,在消化他的外星语。
“你是说……”他在对她解释不道歉的缘由?
凝露的心一阵激荡,就算谷崇义没将缘由说出,她的意念已化成翩然蝴蝶飞向他,什么之前不能接受他的理由,全都烟消云散,抛之于脑后。
“是。”他直接快速地打断她的话。
“也就是说……”
她心中有一丝丝的窃喜,如果用小鹿乱撞来形容躁动的心律,那么她心头那只原本快被闷死的小鹿,似乎又恢复了活力,开始雀跃不已,四处奔跑,到处乱撞。
“是。”谷崇义黑著脸。
好吧,他发觉要承认自己在乎她,比去预估未来五年、十年全球的经济走向还难。
“可是……你说,我们是……朋友……”凝露似乎是得意上了瘾。
心中的冬天走了,被温暖的春天替换,甚至艳阳高照的夏天即将降临。
“女朋友不也是朋友。”将她拉近,二话不说,谷崇义再度吻上她,以行动说明了一切。
一早,凝露一扫昨日阴霾,神情愉快、脚步轻松地来到谷崇义的房门口。
小小的手刚举起,还没碰触到门板,门倏地让人由里头拉开来,门里探出一只手臂来,直接将人给搂进屋里,砰地一声推上门,下一秒,凝露已让人给压在门板上。
没给人喘息、拒绝的机会,他狂狷的吻随即兜头罩了下来。
凝露被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直到四周的气氛越来越炽热,胸腔的空气已被掏空,谷崇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想你!”他修长的指在她柔软的唇办上摩挲移动。
他想她,想得彻夜辗转难以成眠,闭眼、睁眼间全是她淡淡的笑靥、甜美的容貌。
“我也是!”凝露浑身窜过一阵颤栗,因为他挑情的动作。
她垂低脸蛋,颊靥上显出了抹淡淡的桃红。
谷崇义一时看得失了神,为她微羞的模样所著迷,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手,抚上她的下颚,略略抬高。
“有多想我?”他的气息贴近,喷拂在她瓷白的颈项。
凝露浑身窜过一阵颤栗。“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在情感上,她要求的是公平的对等,希望当她的心里装载著满满的他时,至少他的心里也该有一半空间容有她。
“你这样的回答有语病。”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鼻尖轻触她的,缓啄上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的眉、粉嫩颊靥,再度回到她柔软甜美的唇办。
“有吗?”凝露眨眨眼,心思早被掏空,眼里、心里、脑海里映著满满的他。
“当然有。”他张嘴含住了她小巧贝耳。
一阵电流随著他挑情的动作,倏地窜烧过凝露的全身,一簇簇火花被点燃,每个细胞的知觉在刹那问苏醒,烟花在眼前绽放,炽热的氛围漫天盖地的落下。
“那、那、那……”凝露变得严重口吃,不仅舌头不灵光,浑身更是不自主地娇颤著。
谷崇义的手轻轻压在她柔软的唇办上。“说你爱我。”
他像个擅于诱惑的魔法师,除了要她的人,也要她心甘情愿的交出真心。他要全部的她,完整的、连心都一并奉上的她。
至于他?他承认对他而言,她是不同的、是特别的,他在乎她,甚至是喜欢,至于是否已超越了喜欢的程度,目前他不想正视,也不敢。
明知一旦正视了这件事,就代表著他的心、他的生活将会受到某个程度的改变,变了就会有绑手绑脚的禁锢,所以在他还没想透前,他不打算变,也不想去承认关在心底深处的感觉——爱。
“我……爱你。”凝露的眼儿朦胧,在他的怀中颤抖。
“我知道。”没有对等回应,他低头再度封缄了她的唇,汲取著属于她的甜美。“爱我就给我,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侧身抱起她,他迫不及待的大步往内室走。
她是最棒的早餐,美味、可口。
门铃声急躁,响得似阵阵闷雷,仿佛不吵醒床上的人儿,誓不甘休。
一个翻身,床上的男人拧起浓眉,几番挣扎后倏地睁开眼,恼怒得差点粗咒出声,不过眸光在触及身旁的女子后,骤然转为柔和。
深邃的眸子锁著她,谷崇义的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随后伸出一手,抚上她柔嫩的颊靥:心里一阵激荡,漾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嘴角笑纹往上扬起,缓缓、缓缓地划开喜悦的弧度。
将脸倚近她,他贪恋地想在她的唇上一啄,无奈,此刻门铃声却再度响起。
他推测,那个按门钤的人,要不是不怕死,就是手给黏在门铃上了,否则不会胆敢将他的门钤当急救钤按,响得让人烦心。
谷崇义挪挪俊挺的身躯,掀开被单的一角准备下床,没想到他这突来的动作虽轻缓,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凝露。
揉揉眼皮,她睡眼惺忪。“崇义?”
她刚醒时柔柔的、有点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谷崇义停下动作,转回身来,在她身旁重新坐下,伸出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是深情火辣的一吻。
“再睡一会吧!我看你很累,昨夜一定没睡好。”除了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运动消耗掉她不少的体力,他猜她可能与他相同,因为思念著彼此,而一夜失眠。
“可是,我听到有人按房钤。”凝露的话才刚出口,门铃声又响起,似催命一样。
他在她的额头上最后一啄,恋恋不舍地起身。“没关系,我去看看。”
“但是……”凝露怕是同事来找她。
脸蛋蓦地绯红,她垂低脸,欲言又止。
她算是失职吧?
凝露瞄了眼卧房里价值不菲的古董钟一眼,已是下午两点,从一早到现在,谷崇义都还未进食,而她也没如常的四处去巡看,就怕同事以为她出事,被困在这3321房里。
“怎么?”如果能有面镜子,谷崇义会不难发觉,此刻他的眼里多了分过往他所不屑的深情。
“如果是我的同事的话,你能不能打个暗号?J凝露的脸不自觉地更红了。
看著她脸上的酡红,谷崇义先是一怔,随著意会了她的意思,大笑出声。
“放心吧!如果我发觉苗头不对的话,会给你打个暗号,好让你赶紧躲进床底下去。”
他打趣地说,换来凝露的一记白眼。
瞪人的眸光黑白分明,非但丝毫没有吓阻的作用,他还挺喜欢看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就算天即将垮下来,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我有宽阔的肩膀可以帮你扛。”
他倾身在她的唇上一啄,笑著转身拉起一旁的睡袍,披上后朝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凝露的心里溢满了浓浓的甜蜜,因他的话、他的举动、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谷崇义开门,正想张口骂人,怎料,门外的人—见到他出现,马上冲入门内,冲进他的怀中,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
谷崇义一时反映不及,门板由手中滑开,随着门扉砰地一声合上,伍凯薇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哇……崇义,你要帮帮我,人家被欺负了,人家、人家……”她一颗脑袋拼了命地往谷崇义的胸口磨蹭,企图点燃火花。
谷崇义承认,一开始没马上推开她,是因为防备不及,随着神绪拉回,他对她,仅有浓浓的厌恶感。
这类型的女人看上的不过是他的财富和外貌,过往他遇过太多,不仅厌恶,也鄙视她们。
“伍小姐,请你自重。”他不客气地推开她,视她为毒物一般。
他还没找她算帐呢!没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昨日他和凝露闹脾气,表面上他是默许了伍凯薇一同欺负著凝露,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私底下,他恨得咬牙切齿。
凝露是他的,他欺负她是一回事,眼看别人欺负她又是另一回事,简单说,就是只有他能欺她,至于若有不带眼的第三者妄想如法炮制,就要有心理准备,他的报复手段绝不手软,并且保证精采非凡。
“崇义、我……呃……你……”伍凯薇满脸错愕地看著他,无法适应他骤变的态度。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她以为他已是囊中物,毕竟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她妩媚的模样,受不了她动人胴体的诱惑。
谷崇义冷冷地笑,湛亮的黑眸中进射出一道冷厉寒光。
“女人笨没关系,但更少要懂得察言观色,如果连这一点点的自知都没有,可是会教人倒进胃口。”
伍凯薇微微地一瑟缩。“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崇义,为了你,我可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是吗?”谷崇义哼声斜咛了她一眼,关他什么事!“你确定是为我而跟你的男人分手?不是因为你发觉了另一座更大的金矿山,所以才放弃原先的那座小山?”
对于这个贪心的女人来说,与男人交往就如捡拾彩石一样,永远想挑最大最好的。
“当然。你不知道人家为了你,今早还和他大吵了一架!”抹抹眼角,伍凯薇努力挤出眸眶中的泪,让自己看来处处可怜。
冷冷地一笑,谷崇义眸光几近无温度的看著她。“听你的意思,你为我牺牲很大。”
“也说不上是牺牲啦!谁教人家喜欢你。”伍凯薇靠了过来,伸出双手,眼看就要攀上谷崇义的双肩。
他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来,让她亟欲攀附的双手落了空。
“你听清楚了,我没空跟你在这玩游戏。”谷崇义的眸光转为犀利,进射出教人惊悸的骇人光芒。“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看多了,少在我面前要伎俩。还有,关于昨日你耍凝露的行径,我记得非常清楚,你很快就会知道得罪了我的人的后果。”
懒得再理人,他大步走到门边,奋力拉开门,逐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伍凯薇的脑子仍转不过来,眨著过分卷翘的眼睫,看似在消化著他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讨厌我?”她很惊讶,不,该说是挫败。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的美色、她诱人的胴体,她不信,不可能。
谷崇义的颚线绷紧,犀利眸光似两柄利剑。
“还有……你说……徐凝露是你的人?”她还在消化著他的话。
谷崇义撇撇唇,冷嗤了声。
“为什么?”伍凯薇没有离去的打算,无法接受自己入不了他的眼,何况还是输给了一个平凡的女人。
她是知名女星、是光芒万丈的Super Star、是魅力无限的偶像,怎会不及一个度假中心的客房经理?她不信、她……
“想知道原因?”如果她再不走,他很怀疑耐心可能会用罄,一会儿后可不敢保证不会直接将人给揪住,丢出房外。
伍凯薇咬着嘴唇,一脸不甘心。
“你连他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谷崇义毫不留余地的批判。
望着他鄙视的眼神,伍凯薇气得马上翻脸。“好,算你很,算我有眼无珠、自认过甚,我……”
她的话没说完,一个细柔的声音突然截入——
“崇义。”是凝露,她在卧房里听到客厅的交谈,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