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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你在装傻吗?”康尔齐捺著性子,发觉他的得力助手居然在一夕之间变傻了!
“总经理,我不是,我……”凝露连说话都乱了套。
一旁静静站著的谷崇义再也看不下去,语调平淡地插嘴道:“是我的意思,我希望之后留在度假中心的每天,不要有太多人进出房间来打扰我,也希望有个比较细心能了解我的专人,负责我生活的一切,所以……”
不用再往下说了,凝露已经很想直接昏倒了。
“莫非,徐经理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没有把握?”凝露还没昏倒,谷崇义的挑战书已直逼而来。
“谁说我没把握?!”凝露不明白他的用意。
没多久前他还气得脸色难看,甩身走人。
“那不就好了。”谷崇义勾唇笑著,笑意让人头皮发麻。“尔齐,既然徐经理没问题,那么就这样说定了。”
他转向康尔齐,说完话,伸手与他一握,转身就朝外走。
凝露怔怔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端,她才恍悟——“总经理,我……”
不会吧……真的决定了?她由一个客房部经理,变成他的专属客房服务生?
“凝露,你委屈几天,我想铺床叠被、倒茶端水,不会难得倒你的。”康尔齐印证了她的猜测。
“是难不倒我,可是……”凝露的小脸皱了下来,心里涌现满满一整缸的苦水。
“就这样了。”康尔齐摆明,话题到此结束。“对了,是什么事惹得谷崇义不高兴?”
这点,他倒是没明说,仅说了他不喜欢人杂和被吵。
凝露轻轻一叹,听来无力。“一早的一通电话惹得他大动肝火,还有……他嫌宗乔的东西做得难吃!”
电话的事,还能理解,但东西难吃就……
骗肖维,哪有可能?就算全天下的厨师餐食都做得难吃,宗乔做的也不可能难吃!
康尔齐和凝露的想法一致,绝不可能。
无声地,凝露与他对望了许久。
她摊摊双手。“别问我,我也觉得不可能!”
宗乔可是拥有最高荣誉,法国蓝带厨师头衔的优秀厨师,所以,三岁小孩也能猜出,谷崇义摆明了是故意找藉口挑剔……
第六章
“你到底想怎样?”凝露来到了谷崇义的房间,门一开,她劈头就问。
谷崇义神情自若,没回答她,先转身推上门,回过身来,又看了她一眼,彷若无事人一样,踱到沙发旁坐下。
“你到底想怎样?”问了第二次,凝露按捺下脾气,脚步飞快地走了过去。
他是想将她当成空气,完全漠视她的存在吗?
终于,他眸光徐徐拉回,落到她的脸上。“你不是想公事公办,跟我划清界线吗?”
“咦?”她侧脸望著他,眼里写著两团问号。
“我只跟朋友讲话,如果是服务生,就站到一旁去等候我的指令吧!”他冷冷地说,连睐她一眼都懒。
他的话摆明了是要人难堪,不过凝露却不打算认输,就算要点头道歉也不该是她,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是他先侮辱了她的人格。
凝露乖乖地站到一旁,果真尽责地扮演起一尊石像。
她的无声让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寂静的氛围一点一滴侵蚀了整个空间,静得让人难受,一股风暴在某个人的胸臆问萦回成形。
“我渴了,去帮我倒杯水来。”谷崇义抬起双脚,随意地跨摆到茶几上,下达第一个命令。
凝露尽责的似个听话的机械娃娃,转身就要去倒茶。
“等一下。”他突然喊住她。
凝露转回身来,尽量不让视线与他交会。
“你是哑巴吗?”他睨了她一眼,突然由沙发上站起,走到她面前。
凝露仍旧紧抿著唇,毫无畏惧地摇了摇头。
只有他会要脾气吗?她也会的,只是控制得比一般人好。
谷崇义简直要气炸了,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抬脚,用力踹了茶几一下,茶几一阵摇晃,一个精致水晶花瓶砰地一声,掉到地上,砸得粉碎。
“你……你又没要我说话!”凝露著实被吓了一大跳,还好花瓶是放在桌子的另一端。
“你……”他忽然伸手将她给抓近,瞪著她。“别用你那一套敷衍的公式化态度来应付我,我不吃这一套,若是你对我没感觉,一开始就不该藉机接近我。”
这句话似一粒石子,问出的同时也在他的心里划开一波波涟漪,激荡著他的心田。
“我藉机接近你?”凝露回眸瞪视,这帽子未免拙得太大了吧?
“你敢说你没有?”他声线一沉,与她眸光交凝。
也许一开始的相识是巧遇,但之后呢?这房间里的再度相遇、两人一再的相遇、星空下、夜色中……
凝露的心咚地一跳,她逃避地挣扎著,想推开他。“谷先生,我不得不称赞,你的想像力实在丰富。”
好吧!她承认她是喜欢他,但绝对没有刻意接近!
“我的想像力?”谷崇义高高挑起一浓眉。“难道我吻过你,也是我个人的想像力作祟?”
“我……”她该说什么?是他先看轻她,难道她还要坦诚对他怀有情愫,好换来另一回的取笑?
“想清楚再说!”他的眸光熠熠发亮,仿佛随时要将她给吞噬了般。
凝露深吸了—口气,压抑著激烈跳动的心律。
“谷先生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的关系,我想,也许谷先生你很习惯跟朋友接吻,这样的习惯,我不能、也不想多作批评。不过,现在我发现,我们的频率似乎不是很合,所以我并不想成为你的朋友。”
冷冷的笑在谷崇义的脸上绽开。“很好,非常好,你说你不想成为我的朋友?换句话说,你想尝试当我的敌人喽?”
看了她最后一眼,他转身大大咒骂了声。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乾净,然后准备好球具,一会儿后,我要去打球。”说完,他旋身往内房走。
厨房的一角,情报消息交流处,几个人躲在一起,边偷吃东西,边窃窃私语著。
“我看这回徐经理会很惨。”清洁组的小惠说,顺手伸手抢过阿佑手上已送到嘴边的一块麻糯。
“是呀,我看总经理脑子一定有问题,要不然怎会把徐经理调去当3321的专属服务生?拜托,又不是不知道徐经理对大家来说有多重要。还有,听说扫地、清洁、倒茶、刷马桶,徐经里都得亲自来。”穆美接话,擦擦眼角,想为凝露掬泪。
“可是我看3321气宇不凡,徐经理应该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么惨吧?”阿佑有他的独到见解,只是每回都与众不同。
“什么气宇不凡!?我看他是财大气粗!”小惠也为凝露抱不平,没忘稍早凝露找她要打扫工具,准备清理房里砸得粉碎的水晶花瓶。
“嘘!”江丙木提醒她音量过大。
小惠赶紧捣住嘴巴,眼瞳四处—转,吐吐舌头。
还好!没见到宗大主厨的身影。
“说实在的,这次总经理的决定,大家都想不透。”江丙木人高马大,连皱起眉头,浓密的眉结都似能挤出两条毛毛虫。
“嗯。”其余三人心有同感地点点头。
“所以我才说人不可貌相,总经理长得俊挺非凡,结果是花心萝卜一颗,那个3321也同样英俊,一开始到度假中心,还有许多人差点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结果咧?不到两天,就知道他脾气怪得很,生气发火像翻书一样快。”
穆美大胆说出她的观点,一旁的小惠连声附和,还差点让最后一口的麻糯给噎著。
“我的感觉和穆美一样。”第一次见到3321,她还差点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
阿佑和江丙木互看了眼,动作一致地伸出手,用力推了小惠的脑袋一记。“你省省吧!没发花痴就不错了!”
“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聊什么事?”阿佑和江丙木还没来得及收回推人的手,又有人加入闲聊。
欧杨珋——花心萝卜总经理康尔齐的私人秘书,整日无所事事,是度假中心里最闲的人物,但她绝对不是花瓶,尤其不可能成为康尔齐的私人 花瓶。
“珋珋。”穆美拉了她一下,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要她放低声音。“万一让宗老大发觉大家又躲在这里偷吃东西、聊天,肯定赏我们—大整桶冰水,要不就是来个破口大骂。”
“宗老大?是……宗乔吗?为什么?”欧杨珋完全一副状况外,一下抛出三个问题,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左转右晃,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怕宗乔。
“拜托,上回我们刚被宗老大泼了一整桶的冷水加冰块。”小惠朝着欧杨珋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加了冰块的冷水?”哇!果然像是宗乔会做的事!不过,好可惜,这样精采画面,她居然错过了。
江丙木对著她,用唇语说:“所以,请小声一点!”
欧杨珋长长喔了声。了解!
“你们聚在一起,就是在聊小乔吗?”
“小乔?”穆美摇头,这种过于善良的称呼方式,果然只有欧阳珋能喊得出来。“珋珋,你果然是天使!”
“什么?”难道不是吗?看来她还是状况外。
“我们在说徐经理。”阿佑跳出来解了欧阳珋的疑惑。
“凝露?凝露怎么了?”一早在宿舍的门口两人还遇过,她明明好好的呀!
“花萝卜总经理把徐经理调给了3321,要她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安排好贵客的一切。”小惠看不下去了,乾脆道明。
“啊?”欧阳聊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尔齐哥疯了不成?
“你不知道?”穆美走到欧阳聊身边,拍拍她的肩。
她不知道是正常的,可想而知。
“尔齐哥为什么这么做?”欧阳聊困惑的皱眉。
凝露对度假中心来说有多重要,众所周知,尤其在周休二日的假期里,少了她安排订房,肯定要乱成一团。
众人一耸肩,口径一至地说:“不知道!”
他们还想问她呢?毕竟她是那个大萝卜的秘书,不过……似乎问了也是白问。
“方才我绕到厨房前,有看到徐经理。”小惠清清嗓子,重新拉回话题。
“你在哪看见她?”
大家面面相觑,很确定没人开口。
只有小惠粗心地没发现。“很惨,可以预料,将会非常惨!”她稍微卖了下关子。
“为什么?”声音翩然降落,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
“她被3321叫去当球童了。”小惠叹了一声,换她想为凝露掬泪。
“喔!”是沉沉的一叹。
循声探人,众人动作一致地往后转,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宗乔,除了欧阳聊之外,其余的人均大大地跳开一步。
还好,这次没有整桶的冰块冷水伺候!
“呃……我去看看马铃薯削好了没。”阿佑闪人。
拜托,他是甜点师,削马铃薯干嘛?
“我、我……蛋糕要用的奶油好像还没打好。”江丙木动作僵硬,同手同脚跑得很怪。
他是二厨,应该研究的是菜单上的菜色,而不是蛋糕上要用的奶油。
“我们也还有事。”穆美和小惠彷似在比快,落跑的速度可与百米短跑健将较劲。
一下子,人全没了,独剩反应不够快的欧阳聊。
“凝露好像真的会蛮惨的!”她耸肩僵硬的笑笑。“尔齐哥的头脑一定有问题!”加上最后注解。
一想到要背整套重得要死的球具走完整个球场,想不帮凝露掬泪,似乎都不可能。
“我去找尔齐!”愣了一会儿,宗乔想想,决定后转身就走。
凝露举步维艰,站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汗如雨,边走边喘息。
她真想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直接将鞋跟折断丢掉,也好过此时在高尔夫球场的草皮上不停打洞,
“喂!动作快点,给我三号杆。”谷崇义转过脸来催促,将手中握著的铁杆交给她,摆明了将她给当成了球童。
凝露有苦难言,有冤难申,算算一路上走来的哩数,她已累得想昏倒。
拜托,他们才走了六洞,她已上气不接下气,而度假中心的球场是国际标准的十八洞球场,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十二洞的路程得走,谁来救救她啊?她很有可能会累死!
在球袋里找了许久,找到三号杆,凝露瘪著嘴,递出去,收回谷崇义手里的铁杆。
“快点,你用这种速度跟著,是打算让我的这场球打到天黑是吗?”谷崇义百分之百的故意。
她的疲倦都写在睑上了,他没理由看不出来,然而就是心疼的感觉,硬逼著他要狠下心。曾几何时他会关心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领情,故意与他唱反调,非得逼得他低头道歉不可。
道歉?是她疯了,要不就是太阳打西方出来。高傲如他,宇典里可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凝露皱著脸,用憎恨的眸光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