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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几点了,还不见净夏人影。
艾默棣自己一早在书房忙了一阵子,趁着中间空档,他离开书房去找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江小姐和吴小姐主动离职,解决他一直以来的困扰,主要功臣要谢谢净夏。唉!那两人老是喜欢针对她,没想到净夏也厉害,三两下就激得她们甩头就走。
他吹口哨哼歌,见厨房、客厅、地下室都没人,净夏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自己选了哪间房睡,二楼是他的主卧房,其他三个房空空如也。走到三楼,两间较小的客房整齐得不可能有人住,剩下的就只有——主人房。
说起这间主人房,还有点典故。买这栋透天洋房时,乡下的父母可是找了人来看过地理位置,说是大吉大利,三楼最大的房间尤其和他的八字最合,所以老人家花了许多时间精神装潢布置,留做日后他结婚新房之用。
他敲了敲门,没回声,自己试扭了一下门把,竟然开了。
床上中央裹着棉被一坨鼓鼓的,应该就是净夏还在睡吧。新房倒是先被她捷足先登了,睡在他们的新床上。
不晓得——如果告诉她这房间的用处,她会是什么反应
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房里任何用品都是成双成对、全新的,超级size的床,躺着仰望天花板上面,天使般可爱的一群小孩在玩耍,甚至更衣间里面也是,隔门还充分发挥换衣服时的情趣,若隐若现。
布置什么都没变,除了多了位超级打混的助理——他未来的新娘子。
“净夏,太阳晒屁股了。”
那一团棉被球丝毫无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艾默棣直觉认为她很习惯被这样子喊起床。
“净夏——”
连她的脸都看不见,他觉得自己对着棉被讲话实在滑稽。
艾默棣坐在床沿,掀开一角。净夏抱着双膝睡觉的样子好好玩,她不怕闷着了吗
“净夏,十一点了。”棉被被拿走了,她都还能睡。计上心来,他起了童玩之心,然而吹气、呵痒都无效,他捏着她挺翘的鼻子……
啊……啊……不能呼吸了!喜多手挥脚踢,像垂死的金鱼,到最后一刻才翻眼睁开来。
“救命……”
“醒了?快中午了,你还偷懒睡觉?”多少得维持一点老板的架式,他拉长脸。
艾默棣故做正经严肃,她一看他那张脸,想到人在屋檐下,便骨碌碌地连爬带跳翻滚下床。
“老板……”等脑袋恢复正常后,她的脸绷紧,抢过棉被又躺回去。
他被她搞糊涂了,“净夏,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知道吧?”
“还敢说!”她嗓门比他更大声,一副要算帐拼命的样子,“说好听什么做助理,结果咧?我是什么都做的助理,打杂、跑堂还得兼清洁妇,根本是你家的女佣。”所以她理直气壮的认为工作一天、休息一天是很合理的。
哪家有像她这么好命的女佣?艾默棣盯着她瞧。
“吴小姐和江小姐可是你赶跑的。”他提醒道。
而且,她昨天只不过是倒茶招待一位访客,顺便整理一下她自己弄脏的厨房,然后再拖一下她下小心翻了茶的走道地板,这工作有她形容的这么悲惨可怜吗
“我哪有?”喜多打死都不承认,“明明是你叫她们滚蛋,遣散费随后寄去的。”
“不,是她们被你气得不做了,来向我辞职。”他的脑袋可清楚得很。
“才不是!是阿雅和小薰小气,不过就是帮我端了咖啡而已,就把它当成是全世界最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想不开辞职的。但是你不准不就得了,现在我们就会有管家婆了。”
“净夏。”
“干么?你干脆叫我喜多我比较习惯,每次净夏、净夏的,我都还要想好久你在喊谁。”
“喜多?你怎么会有这么传统可爱的小名?”他莞尔,多念了几遍。
喜多从棉被里探出头,“没事不要一直叫、一直叫的,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留下她们就没事了,这样家事也有人做。”
“她们可是说好条件,不是你走就是她们走,你要走吗?”
她摇头,“当然不是。哎呀,总之你可以想想办法嘛,不然再找一个替补。”
“哪这么容易找?到时候又一大堆麻烦,你负责去摆平。”他暂时不想让屋子多出其他人。
看喜多绞尽脑汁,苦着脸扼腕的表情实在变化多端。
“顶多我多付你薪水,你多少兼着做,没这么难吧?”
她当他是外星人似的瞪他,“没这么难?既然没这么难你做啊,碗、碟、杯子你洗,衣服你洗,地你拖,菜你买,桌椅你擦,饭你做……”喜多足足叨念了二十来分钟。
所有事他做完了,“那你要做什么?”
“我……”吃喝玩乐、睡觉,喜多差点很理所当然的这样说。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美国家里,而是领人家薪水、吃住在老板家的员工,人家忙股票、基金赚钱,还要所有事包办的话,那还请她做什么?当神明供奉啊
“好嘛,好嘛,只是暂时的喔,我是助理,可不是女佣、打杂的。”虽然她这个助理也只是挂羊头卖狗肉,可是喜多还没有到会良心不安的地步。
说实在的,艾默棣也不太信任她能料理多少,瞧她一副好像已经工作得多累似的。
应该是他担心才是,请了位超级大牌不会做事的员工。但是谁教他心甘情愿呢?可爱的净夏。
他的亲亲宝贝私人女佣。
第5章(1)
噢……好重
下次要和超市的小弟谈好条件,干脆每次打电话去订购算了,免得她出趟门跑来跑去,又要搬这么重的东西。
喜多怨声载道的将两大袋食物拖到厨房,大功告成后,她累塌的坐在高脚椅上,头枕着流理台。
“我好可怜喔。”
休息了将近四十分钟,她自艾自怜过瘾了,才精神奕奕的又开始整理她的战利品。
牛排、薯条、炸鸡、披萨、马铃薯、青菜、水果,还有自己最爱的草莓冰淇淋……
“糟糕了,快溶化光了。”她手忙脚乱的赶忙将草莓冰淇淋送进冷冻库,其他的全塞进冰箱冷藏。
每隔个五分钟,她就开冰箱察看里面的冰淇淋,“好在、好在,可怜的冰淇淋救回来了。”
“喜多!”艾默棣回来了。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厨房,见风转舵将原来的“干么”改为“什么事?”老板带朋友一起回来耶,面子总要留点给他。
“喜多,我带了朋友来,麻烦你准备一下咖啡。”
不用他说,她也老早看到了。尤其那个戴眼镜的四眼田鸡女人,眼睛长到头顶上,看了真欠扁。
带朋友来也不事先知会,喜多脸臭臭的。看他笑嘻嘻心情不错,很客气的要求口吻,好吧!就帮他煮咖啡去。
“我最近胃不好,给我奶茶好了,不能太甜。”戴眼镜的小姐命令道,“顺便来份三明治止饥,我早、午餐到现在都还没时间吃。”
艾默棣讨好的猛朝喜多笑,她哼声隐忍不发作的进厨房。
“当我是佣人啊?我最近胃不好,给我奶茶好了,顺便来份三明治止饥,我早、午餐到现在都还没时间吃。”喜多学着那女人的假仙口吻,“没吃饭不会吃过了再来!”剁地一刀,洋葱应声剖成两半。
那刺激味薰得她眼泪直流。
“哈。顺便来份三明治是吧?我让你吃得感激涕零,包准不想再吃第二次。”
揣着恶作剧的心眼儿,她边哼歌边煮咖啡、做三明治,不亦乐乎。
不放心抽空过来看的艾默棣,看她没事,挺勤快的切切洗洗,虽觉得奇怪,但没多想就回客厅了。
喜多胞两趟分别端送咖啡、奶茶与三明治,他们一群五个人讨论事情的气氛挺热烈的。
“谢谢。”每个人都很客气。
“这么能干?”艾默棣乘机暗暗捏她小手,是安抚也是夸赞。
“呃……”她有点后悔刚才的恶作剧了,打算拿回三明治重做。
那个四眼田鸡的女人不客气的喳呼,“喂,这茶太淡了,重新再冲一杯。”
找麻烦啊?刚萌起一点良心的喜多拉下脸,接过那壶茶,还“不小心”地拿不稳,茶倒了一点在她鞋子上。
“哎呀,你这个佣人怎么回事?”
三个男人帮忙递纸巾、擦地板,“柯,好了,算了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艾默棣关心的是喜多有没有烫伤,瞧了瞧她手掌没有红肿才放心的过去善后。
姓柯?还真名副其实,罗唆又“苛”刻。喜多在心里嘀咕着。
后来,没想到艾默棣没帮她出头,还摆起架子道:“喜多,来跟客人道歉。”
难道他没看见是那势利四眼田鸡先找她麻烦的吗
喜多满肚子的气表现在脸上,可是艾默棣很坚持。
反正先前出过气了,喜多无所谓,言不由衷道:“对不起,不小心失手了。”说完,她转身而去还依稀听到四眼田鸡鬼叫鬼叫的跟艾默棣数落她的不是,她贼笑的准备再泡壶“一定浓”的奶茶。
不久,喜多又返回客厅。能亲眼看到“成品”正送进某人的嘴巴实在过瘾,辛辣口味且洋葱过多,眼看四眼田鸡一口下去就勒住喉咙呛到了,她适时的送上茶。
柯绣盈东西是勉强要命的吞下去了,那口茶又差点吐出来。“你……”她甩手就要给喜多一巴掌,好在艾默棣过去挡在她前面。
喜多拍拍胸口庆幸,暗自多骂了句没水准动手的女人。
“柯小姐,喜多是我家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柯绣盈没想到他会这么维护下人,铁青的脸怪恐怖的。
“问问你家的下人干了什么好事,到底会不会泡茶、做三明治?”
“柯,你到底怎么回事?”同来的三个男人不赞同的阻止朋友失礼,瞧柯绣盈眼泪、鼻涕直流狼狈不堪,盛气凌人的架式也很令人反感。
艾默棣硬声道:“喜多是来帮忙的,不是下人。”
“总之是你付薪水请的,她的礼貌、态度恶劣,工作能力显然不足,这样的人不好好教不行,不然以后她还会得罪你更多客人。”
“这是我的问题。”艾默棣不悦的皱眉,向另外三人说道:“抱歉,不方便再招待你们。”
“艾默棣,你这是什么意思?”柯绣盈不懂的问,“你要为了一个佣人赶我们离开?不会吧。”好歹她也是家大证券商堂堂的高级主管,这未免太不给面子。
“喜多不是佣人。”他再次声明。
主人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点头示意后便自己先走了,留下来的另外两位男士不甘愿的频频低声抱怨,难得可以约到艾默棣请益,哪晓得这么乌龙,真不应该让柯加入的。
几位同伴都走了,柯绣盈终于知道闭上嘴巴,看艾默棣搭着那“佣人”的肩并站,她若有所得。那个自己以为是佣人的女人不是“庸人”,还可能是女主人……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鼎鼎有名的艾默棣家里竟没有佣人招呼,她还以为富贵人家规矩最多了,真是摆错谱了。
当初不该错听了江恩雅太过“好心”的情报!柯绣盈僵硬的瞥向他们两人,匆匆低着头走了。
“你还好吧?”艾默棣担心喜多会觉得低人一等,打算鼓舞一番,为她打打气。
喜多低着头猛暗笑,他误以为她心里不舒服,手指抬起她下巴。
“嗯?”她到底是笑还是难过
虽然赶紧“变脸”,她眼角、嘴角的笑意仍不减,当然会引起他疑窦。
“那种人狗眼看人低,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好在我不是靠她家吃饭,还是你比较好,哦?”
“别拍马屁了,”艾默棣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后,开始怀疑柯绣盈的说辞了,“喜多,你没对人家做什么不礼貌的事吧?”
“哪有!”天地冤枉啊!这样又好像太激动了,有点心虚。喜多干笑两声,“像这种没分寸的客人,你以后不要请上门啦。还有,明明我没错,为什么我要向她道歉?”
真不晓得谁是老板了
“那要不要每次先列名单报备过滤?”
“能这样是最好了,不要有客人就更好了……”一问一答,喜多回得太快太溜了,听到老板冷哼,她缩一缩脖子,涎笑道:“说说而已、说说而已,你最大,当然是你说了算。”
“不要要嘴皮子了,客厅收一收,晚上我们出去吃,顺便带你到处逛一逛。”
“万岁!”她高兴的欢呼。
看喜多笑得多么雀跃,艾默棣心里也涨满愉悦。
他抬高眉,“看你乐的,我有这么虐待你吗?”
“我这是崇拜你,感激得不得了,你看见了吗?”她凑上脸由衷表示此话绝非虚假。
明瞳皓齿,喜多充满青春气息的细致脸庞上,点缀了些许淡色雀斑,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