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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真纪虽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依照先前和向以农商讨过的计划,向城主提出请求。“爹,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方才向以农便已和他商量过,因此,他毫不考虑的便说:“过几天就是你二十二岁的生日,我们干脆就在那天公布真相,让你穿女装出席生日宴,这么一来便能省去许多解释的工夫!”他居然把向以农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
“村民不会说话吗?还有静子和一之介伯伯怎么办?”绪方真纪把该问的先问清楚。
城主又对答如流的表示,“现在又不是战国时代,少城主是男是女已不是那么重要,当他们知道真相时,顶多是一阵吃惊罢了,应该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而且大家都很善良体贴,一定会谅解智子当时的小错误,至于一之介就交给我们吧,关于静子那方面,恐怕就要你自己和以农两人多费心了!”
一切都如向以农预先计划般的顺利进行,让绪方千树对他更为赏识。
“也就是说,在二十二岁生日之前,我还是得以绪方真纪的身分生活?”
“正是如此。可能的话,多给静子做一些心理准备。”城主真个是有问必答。
“我明白了。爹,娘,我还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吧!”
“就是真相大白之后,我想和以农大哥到外界去住一阵子,希望爹娘能应允!”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关,也是她志在必得的一关。
“关于这点,以农方才已和我提过——”城主话说一半,才惊觉说溜了嘴,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以农愿意带你同行,我们便不反对,你离开一阵子,对静子也比较好!”
“这么说,你们是答应让我和以农大哥一起出去了?”她表面是装得未察觉爹爹的口误,没错,但事实上她心里所想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哼!果然事有蹊跷!
见女儿神色并无异样,城主才松了一口气,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只要以农愿意带你一起出去的话!”
“我——”
“他当然愿意,我们已经说好了,对吧!”绪方真纪抢先代答。
向以农也不加以制止,反正他的全部计划都顺利达成了。“我会负责照顾真绘在外头的一切生活的!”他的保证和先前一样诚恳。
“太好了,那我先走一步,我想再去找一下静子,和她多谈谈!”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绪方真纪便想借故先行开溜,好“证实”她心中的“疑惑”。
“也好,我们和以农还得谈谈你到外面去的一些事情,你就先走吧!”城主一脸“正合我意”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
语毕,绪方真纪便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
当然,“离开”只是“障眼法”,她才转过信道的另一个角落,便又从另一段信道回到“现场”附近偷听。
这一大幢屋子从小就是她玩“躲猫猫”的地盘,哪儿适合躲藏而不被发现,她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
向以农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像绪方真纪那么鬼灵精的个性,不可能没有发现城主方才的“破绽”,但若她已发现了,又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善罢甘休呢?
“以农,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城主似乎已唤了他很多遍。
向以农决定不再想绪方真纪的反应,全心投人讨论事宜中,反正大势已告底定。
也因此,他并未再多加留心周遭的动态,而让绪方真纪如愿的一路窃听到底。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居然还佯装不知情,百般愚弄我!还连同爹娘一起来算计我,哼!这笔帐可有得算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这儿的事处理好,一切的帐等到了外面再慢慢和他算清楚。
所以,她就姑且按兵不动,让他再逍遥快活一阵子吧!呵!
或许是太过期待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的到来,应或许是向以农和绪方真纪的卿卿我我是城主四人乐于见到的情景之故,以至于他们几个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来,周遭的人都以异于往常的眼光看待整天形影不离的向以农和绪方真纪。
也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到处飘荡的谣言都是些什么内容——“你听说了吗?
少城主和城主外来的客人眉来眼去的呢!”
“不会吧!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呢!”
“可是前几天,有好几个人在树林那边看到他们在亲热,还接吻呢!”
“真的吗?那不就是外头正流行的搞同性恋了吗?”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城主他们听到可就不好意思了!”
“听说城主他们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呢!”
“难不成他们的恋情已得到城主默许?”
“也难怪,咱们少城主可说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和那位俊挺潇洒的客人还真登对呢!”
“说的也是,不过这么一来,静子怎么办?她和少城主不是私订过终身吗?外务总管又会怎么说?”
诸如此类的话,早已如火如荼的传得满天飞,就只有几位当事人浑然不知。
这天,外务总管终于熬不住,跑去向城主夫妇“摊牌”。
“城主、夫人,今天请你们一定要为一之介做主!”外务总管感慨万千的跪拜,只差没把腰上的武士刀给拔出刀,搁在肚皮上罢了!
对谣言浑然不觉的城主夫妇见状,大感意外,连忙说道:“有话好说,快别这样!”
但外务总管心意已决,依旧跪地不动。“如果城主和夫人不肯给我一个交代,一之介就长跪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先说来听听啊!”这下子城主才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见到城主夫妇如此“纯真”的反应,外务总管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城主和夫人没听过村里盛传的谣言吗?”
“什么谣言?”百分之百的呆拙相。
天!果然没错!外务总管差点儿昏倒,这么一来,教他如何说出口,要城主夫妇给静子和少城主的婚事一个交代呢?
不过,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还是决心再试一试。“村里正盛传说少城主和那位客人好象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城主夫妇的反应。
“原来是这件事啊!以农是我们村里的贵客,所以我要真纪以少城主的身分多陪陪他,有什么不妥吗?”城主毫不知情的问道。
“不!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他们两个——”唉!城主和夫人果真还蒙在鼓里,这教他如何说起。
思索了片刻,他决定换个说法:“一之介想请问城主和夫人,对真纪少爷和小女静子的婚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再过两天便是真纪少爷二十二岁的生日,而静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一之介想请城主和夫人在真纪少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给一之介一个明确的答案,请城主和夫人成全!”外务总管鼓足勇气一古脑儿的说完。
城主夫妇这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好吧!我们一定在真纪生日当天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先起来好吗?一之介,否则我们会很不自在的。”
“谢谢城主和夫人!”外务总管这才肯移动身子。
为了怕他“期待愈高,失望愈大”,因此,绪方千树马上就说:“一之介,关于真纪和静子的婚事,我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已决定要让真纪到外头去住一阵子,学些新事物,所以,只怕短期内是不会考虑婚姻的事——现在他也只能这么说啊!
外务总管倒也深明事理,马上就说:“请原谅一之介的任性,不管这婚事的结果如何,一之介都不会有怨言,毕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一之介只是想:如果希望不大,就早点让静子知道,好'让她早点死心,这是我这个爹所能为她做的了,请城主和夫人谅解!”
这下子反而是城主夫妇感到过意不去了。你的心情明白,一切就等真纪生日那天再说吧!”
“谢谢城主和夫人!”
一场风波总算暂告平息。
向以农和绪方真纪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向马房,准备一齐到骑射场去比画比画。
接近马房门口时,绪方真纪突然停下脚步。“以农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静子这几天以乎在躲着我们?”
经她一提,以农也开始注意最近的一切。“好象是这样,而且周围的人,态度好象也和往常不太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绪方真纪愈想愈纳闷。
向以农可就乐观许多,待绪方真纪过完二十二岁生日,他们便要出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接下来他使要再投人紧凑的拍片工作,所以他想趁仅剩的几天空档假期,好好的松弛一下自己,何况,一旦告别这个与世隔绝、彷如仙境的小村庄后,又要好一阵子才能再来了,而且那个前提是:他决定娶真纪,要以真纪的夫婿身分再度来访,否则只怕是没机会了。
然而,目前的他却尚无结婚的打算,虽然他挺喜欢真纪的。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再过两天,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到时再说吧!来,亲一下!”
他说着,便又将她搂进怀中。
“不要啦!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绪方真纪何尝不想,但她现在还是男儿身,收敛一点总没错。
奈何她愈反抗,向以农便愈志在必得。“不会啦,这儿除了我们两人,不会有人来的!”
“还是不好啦!”嘴巴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已不再像先前般反抗。
向以农就爱她那副欲推还就的俏模样,好可爱哦!弄得他心中一片痒痒的感觉。
“来!亲一下!”
这回绪方真纪连出声反抗也没有,只是含羞带快的闭上眼睛,期待他带给她的热吻。
而向以农也没令她失望,缓缓的俯下身,眼看四片唇瓣就要黏合,却偏偏跑来一个姓“程”的,“咬”着一块“金”子出现在他们眼前,破坏他们的“好事”。
“原来传言是真的?!”那位姓“程”的,偏不巧正是静子。
“静子?”
她的突然出现,吓得他们两人立即分开。
“你们真是——”静子一双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什么传言?”绪方真纪和向以农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天听村人说你们在树林里接吻,我本来还不相信,这几天来你们整天黏在一起,我也教自己相信你们是纯友谊,没想到现在却给我亲眼目睹——,原来你们真的在搞同性恋——难怪那天真纪会那样对我,不准我和以农大哥太过亲近,原来你们真的——”
说到最后,静子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这样的,静子,事情绝不是像传言那般——”绪方真纪愧疚万分,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可爱的静子啊!
连向以农也十分心疼,忙着相劝,“静子,你冷静一点,事实的真相其实是——”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要听!我真不敢相信,我最爱的真纪和以农大哥居然联合起来背叛我——我讨厌你们——”她泪眼婆婆的嚷完,便打算挥泪离去。
绪方真纪却比她快一步抓住她,“静于,你听我说,我并不是不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啊——”
“为什么?!”静子几近疯狂的嘶吼。
“因为我——”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眼神不禁飘向一旁的向以农。
向以农收到她的求援信号,才正要出面帮忙,却被静子出其不意的掴了一掌。
“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现,不到这个村庄来,那一奇Qisuu。сom书切就会没事了!都是你!”静子双拳紧握,拼命的捶打向以农。
向以农完全不反抗的任她捶打,算是对她的歉意吧!
但绪方真纪可看不下去,连忙阻止静子的动作。“静子,你听我说,这和以农大哥无关,一切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
“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静子又气又嫉妒。
绪方真纪索性心一横,松开胸口的绷带,将她的双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紧压住不放。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你——”静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掌所碰触到的“感觉”,连忙缩了回去。
“知道了吧!这就是我不能爱你,也不能和你结婚的理由!”平常为了怕穿帮,她总是用绷带包里着胸部,现在为了不再让静子受到更大的伤害,她才会狠下心提前“揭露真相”。
“不!不可能的,真纪是男的,我的真纪一直是男生啊!我不相信——不可能的——”
她疯狂的吼完,便像逃命般的逃去。
“静子!”绪方真纪不想去追她,却被向以农给阻止。
“让她去吧!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听不进去的。”向以农也不希望见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如此伤心,但这却是莫可奈何的事啊!
“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告诉她真相的,都是我——”一向好胜的绪方真纪,居然毫不掩饰的哭倒君怀。
这是第一次,向以农瞥见她的眼泪,他的心竟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老天!这女孩的眼泪带给我的杀伤力,竟是如此强烈?!
对他而言,这真是生平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