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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她到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耳膜间鼓动着身后紧贴着的胸膛里的跳动,陆悠然眯眯双眼,面无表情道:“放开我!”
“呵呵……乖,再等会儿。”伴随着声音传来的是充盈在四周草木的清香,温暖有力的双手,宽广厚实的肩膀,熟悉的体温和香气仿佛又让她回想到前世他们婚宴晚上的那一天。
那一天,在她敬酒昏睡后,这人违背他们先前制定的分居条款,趁她昏睡将她挪回新房,又在她半夜酒醒后,不顾她的拒绝,趁着她头脑还不甚清楚,夺了她的身子,更让她恼怒的是,这人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这人也是从背后搂着她不让动,也是说了同样的话,但是,起床后却莫名其妙的给她摆着个臭脸,以后更是对着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肯定是疯了后来才会喜欢上这个疯子!
陆悠然这么一想,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一时连平常心都做不到了,只想着快点离开身后这个人,最好离得越远越好,省的看着这人心里就憋气!
“你到底松不松开?!”陆悠然没好气的下达最后警告。
“不松。”音调不变,语气不变,好像对着任性的要求却耐心十足的劝慰模样。
陆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动手,哦不,动头,就算她的胳膊被制住交叉放在胸前使不上力,双腿也因为两个人紧贴倾斜背靠着后面胸膛没法使力,可别忘了她的脖子还能正常扭动,头顶跟他下巴的距离刚好便于偷袭,陆悠然便向前探了探头,然后猛然发力,毫无征兆地用头往后一碰。
……
预感中的疼痛毫无踪影,却原来是攻击被轻巧的躲开,不等她再次发力,忽然耳边传来温润的热气,“乖一点,一会儿请你吃饭。”轻柔的气声透过耳廓,穿透耳膜,麻麻痒痒的,耳边瞬间绯红一片。
傅子墨看着眼前粉嫩的几乎透明的耳朵,不禁挑挑眉,幽深锐利的凤眼闪过一抹兴味,果然耳朵是弱点是猫的通性,想到刚才的情形,胳膊又加了几分力度,将怀中的人紧紧固定住,不放松丝毫,这还是个不听话的小猫,虽然他挺高兴能有小猫陪着,可现在却不是放松的时候!
傅子墨垂首看着不远处地面上不大不小的子弹坑,冷光自眸中闪过,将全部心神放在周边的环境上,李昊空最好保证传给他的消息百分百正确,要不然他会将消息不及时以及失误的帐好好算!
陆悠然偷袭不成,又用不上力,烦闷了半天身后也没什么反应,索性破罐子破摔,等着后面这人自己放开,往后侧扭头看他,正在继续她一开始见到他时的动作,盯着不远的地面观察,或者是发呆,连她看他都没发现,亦或者是发现了懒得理她。
陆悠然无语地将头扭回来,看着对面的墙柱愣神,忽然,“砰!”的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声音,对面的墙柱从中间炸开,然后,她又被猛地转过身子,面向墙柱。
同时,宽厚的风衣自头顶罩下,耳边是呼吸间带出的湿气,还能感受到后面宽厚胸膛里激烈的跳动,隐约间还能察觉到紧贴着她的身子那一次次肌肉的紧绷。
被人保护的感觉太明显,她反而无所适从,保护者的身份对她来说太敏感,她反而觉得惊奇,一时间心底思绪万千,偶尔被硬物撞击的小腿泛起的疼痛,仿佛被截断,传达不到脑部。
过了一小会儿,头上的风衣撤走,陆悠然眼角余光看到身边许许多多不规则大块砖头以及小块的零碎渣子,铺了满地,都是刚才墙柱倒塌飞溅过来的东西,撞到身上应该很疼吧,陆悠然这么想着,对于某人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抱着她也不反抗了,心情复杂的扭过头,看着他疑似苍白了几分的脸,问道:“那啥,你没事吧?”
傅子墨轻笑一声,“有事,你以身相许吧。”说完也不管她再次变黑的脸,收回揽在她腰间的胳膊,接通刚好打过来的电话,听对方说完,应了一声便挂断,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陆悠然看他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动作间也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来,见他抄着风衣口袋往塌陷的墙柱后面走,也随之跟上去,穿过刚才迸溅的碎石渣区域,看着他低头看着四周,仿佛在找些什么。
陆悠然扭头看了看断裂的墙柱,又联想到刚才这人所处的位置和举动,猛地想到什么,又连忙自我否定,她现在可是生活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怎么可能会碰见那种不和谐的事!
可惜还没等陆悠然将自己否定完,就看见傅子墨弯腰,自地上捡起什么,向他手间望去,赫然是一枚刚出炉的子弹!这里怎么会有子弹!这里怎么能有子弹!
傅子墨察觉到旁边炙热的视线,扭过头,向她招手,可是陆悠然没搭理她,光顾着瞪他手里的子弹心里后怕了,哪还有精力关注已经被自己扔到心外的某人啊!
山不就我我就山,傅子墨不在意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陆悠然面前,将指间的子弹放在她眼前,跟她普及军火知识,“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子弹,这是穿甲弹,弹头是由特种合金钢制成的硬金属穿甲结构,穿透力强,破坏性大,哦对,这你刚才应该也亲眼见到了,我也不用过多描述了。”
傅子墨声色不变地说完,看着面不改色的陆悠然,状若随意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悠然抬头看了看他,面目平静地道:“地球真不安全。”
“……”傅子墨一时无语,又不死心道:“你不害怕?”
陆悠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人被抓住了?”
“嗯哼~”傅子墨确定看不到小猫惊恐失措的表情,眉梢微挑,对她的兴趣更甚,不过面上不显,只是莫名地将手里的子弹随手丢到她手里,抄着口袋,往回走。
陆悠然看了眼手里的子弹壳,似乎还能感觉到从枪膛里带出的热气,真实的触觉似乎让她又一次的近距离感受到死亡的召唤,被她潜意识可以遗忘的黑匣子忽然打开,无助,绝望,以及灭顶的悲伤,无数前世濒临死亡经历过的消极的情绪在心中波涛汹涌,太过激烈,以致让她毫无反应,无法发泄,僵硬在地。
“走了。”傅子墨走了一段路,发现人没跟上来,便扭头招呼正看着子弹壳入神的陆悠然。
闻声,陆悠然慢慢自冰冷的回忆中醒过神来,深呼吸几口,吐出浊气,将那些消极情绪一致压到心底,重新锁好,面上恢复正常,插在口袋里的手里却紧紧的握着那颗子弹壳,用力的骨节发白。
陆悠然跟在傅子墨身后,看着前面这个人闲庭信步般走在凌乱荒芜的建筑工地,身着裁剪合体的黑色长款风衣,背后岔开的衣角在行走间,寒风中微微飘动,墨色碎发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亮,隽美修长的身躯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冷峻威严,黄土朝天的工地更衬托出他由内到外散发似钢筋般的强硬。
陆悠然看着前面那个颇受上帝亲睐的男人,忽然有点疑惑,像这种强势随性的人会委屈自己为了别人接纳明显不是良妻的自己么?不过这种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毕竟她已经决定不再因为傅子墨而纠结,那么前世他会接纳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多想无益。
摇摇头,放空自己的脑袋,陆悠然跟着傅子墨穿过沙堆土山,停留在路边的黑色中型房车映入眼帘,还有一个斜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一身迷彩,脚蹬皮靴,头顶板寸,像是一头慵懒的豹子,随时都能扑向前一招制敌,见到他们走过来,抬起将夹烟的手朝他们挥挥,算是打过招呼。
陆悠然觉得这人周身的气势有点熟悉,等走到人前才发现,原来以前见过,正是那次她跟同学一起去糖心甜点的时候见到的男人。
“人哪?”傅子墨朝男人问道。
“车里呐。”男人下巴往车的方向一抬,示意,视线移向站在一边的陆悠然,身姿不变地站在原地,像个痞子一样颇不正经地打招呼,“呦,美女,又见面了,刚才没吓哭吧?傅三少可不喜欢胆小的人哦~”
陆悠然像是没听见他的戏谑,神色平静地朝他点点头,“你好。”
傅子墨看了看他们,挑眉,“认识?”
“那是,美女还照顾过我家宝贝生意呐,欢迎下次光临啊!”男人一本正经的给他家宝贝拉顾客,只是斜靠着车门一手插着裤子口袋的姿势,真没什么诚意。
傅子墨扭头看陆悠然,陆悠然也点点头,道:“见过一面,他被他家宝贝勒令面壁思过,动都不动。”陆悠然面无表情地说完,又朝男人露齿微笑,幽幽道:“你胆量到挺大的。”
“……咳,那啥,你好,我叫陆峰。”被噎过去的陆峰缓了缓,终于正经起来,开始迟了的自我介绍。
见状,陆悠然也恢复正常,收起嘴角的似笑非笑,“你好,我叫陆悠然,我会去照顾你家宝贝的生意的。”而且很快就会去。
“欢迎欢迎!看在我们三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家宝贝肯定会给你打九折的!”
“那谢谢啊!”
陆峰跟陆悠然这三百年前是一家的两个人站在车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寒暄,傅子墨挑挑眉,一言不发地拉开后车门,进去,果然在里面看到没露面的人,躺在最后一排的长排真皮凳上,睡的正香,凳子下面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一个长相平庸的青年男人,双眼紧闭,看来是昏过去了。
傅子墨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出来,重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朝还在外面还说个没完的两个人道:“上车,还是说,你们俩一起走回去?”
虽然傅子墨的话貌似征询,陆峰却知道这人根本就是在下最后通牒,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识,如果让他看不顺眼了,管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他都能让你下次躲着他走,他可亲眼见到过这人直接当众无视某个尤物,让人家出丑,更别提他这个糙老爷们了,不过,旁边这个嘛,想想现在他一个手下正在做的工作,能不能让人家傅三少产生怜惜之情,这事……还真说不好。
陆峰这么想着,看向陆悠然的眼神里便不自觉带了点期待,可看着这小姑娘眼底的冷漠,又暗暗摇摇头,想要两个冰块在一起燃烧,他还不如不期待呐!
陆峰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却面上不显,热络地打开刚才傅子墨开过的后车门,招呼陆悠然上车,“上车吧,妹子,你也想回去了吧,让你搭个顺风车。”
经过刚才的交谈,陆悠然已经对他的自来熟免疫,还是保持刚才的礼貌及疏离,点点头,穿过打开的后车门,见到后面一高一低躺着的两个人表情也毫无变化,神色自然地坐在前面一排的座位上,等着车子发动。
陆峰看着淡定自然的陆悠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又见到了以前自家宝贝第一次跟他出任务时的模样,也是这么不惊不闹,安然从容,这么想着,还真觉得这小姑娘跟自家宝贝偶尔表现出来的气质有点像,爱屋及乌,此刻陆峰对陆悠然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陆峰神色不变地看了坐在前排的陆悠然一眼,然后,将车门拉上,快走两步,拉开驾驶座车门,动作利落的跳进去,在驾驶座上落座,启动车子后,看着前面的路况,似是随意地向旁边人问道:“让我底下兄弟每个月交给你的那个,以后还要不要继续?”
傅子墨靠在椅背上,似是心中不悦地眯起双眼,“为什么不?”
陆峰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面安静的看向车外的女孩,继续道:“我就是觉得不太好,侵犯隐私权什么的……”
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底子下,这感觉肯定不算好,以前没接触过目标人物,现在他对人家小姑娘的感觉还不错,也就想着是不是帮人一把,毕竟人多的是,换个目标观察,也可以吧?陆峰不确定地想着,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眯着眼的某人。
傅子墨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斜了陆峰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爱心,听说前几天保安公司的防火墙被人围攻……你知道的,我不介意更改目标,只要你舍得。”
陆峰闻言,嘴角一抽,也不再替其他人说话了,反正人家也不知道,就算被当成标本被人观察也无所谓感觉好不好了是不是,自我安慰一番,这事也就放过去了,而且本来他就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愧疚感什么的他根本没有。
陆悠然听着前排两个人意味不明的对话,也没放在心上,在其他人看来,她也只是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车外,实际上,她的全部精力却都放在了倒映在车窗上的影子上,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后排的情形。
她并不是对趴在座位下被绑住手脚的人感兴趣,而是对在后排座位上躺着的那个人有点好奇,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后面那个人也就是比傅家三少还难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家二少,傅子康。
前世,她嫁入傅家那么多年,见到傅子康的次数不超过五个手指头,听说这人所属部队保密,经常在出任务,要不然就是在部队训练,回家的次数很少,就算回了她也不是每次能见到,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