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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皱了皱眉,“当然是不……”
“我相信你,丫头!”俞越的话被帝鸿懿轩突然截断,“看来你今天在学校里收获倒是不小。”
“好说好说。”马娉婷摇了摇手,表示不用太夸奖她。
卢芳在一边旁听了这么久,基本上也弄清楚了,想到傅振汉和秦雨就是为了找那劳什子的“残图”才害的卢岳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无法再静默容忍,开口问道:“俞越,能告诉我,这‘残图’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傅家的人一定要得到它?”
假若说在马娉婷的质问下,俞越还想着能打一打哈哈,可是卢芳亲口问他,却让他无法随意地编一个谎言来欺骗,毕竟卢家也算是局中人,卢老爷子也是因为这或多或少的关系变成了植物人,虽然自己很想保护这个自己心上的女人,但隐瞒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长叹一口气,俞越抬眼瞥了一眼坐在桌上的帝鸿懿轩和马娉婷,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螟,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关于‘残图’的事情,说实话,应该算是一个十分机密的话题,不应该告诉圈外人,但是现在在座的你们都是卢芳的、卢家的救命恩人,我相信我们大家都是一条心,起码没有危害彼此的心思,有些话我就直说吧。
但希望,我今天所说的,在座各位都不要外传,不仅仅是我的私心。更是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因为傅家是不会允许太多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马娉婷和帝鸿懿轩对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卢芳也是缓缓颔首,就连最为沉默的螟也是瞬间退回到帝鸿懿轩身后。
最后看了一眼表态的众人,俞越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来,“就和娉婷同学所说的一样,‘残图’并不止一份,而是四份儿,分别落在四个家族手中。‘残图’并不叫做‘残图’。准确说来,它应该叫做一份藏宝图,不完整的藏宝图。据说。谁能打开这份宝藏,谁就能获得改天换地的能力。我想这就是傅家一直追寻的根本原因。”
不得不说,俞越的回答十分的简洁明了,一点赘述都没有,甚至还可以精简了很多内容。但这短短三句话就足以让桌上几人明确所有事情了。
马娉婷在缓缓消化了这个事实后,提出疑问,“也就是说,按现在傅家的针对对象,俞校长,你的家族也有一份儿‘残图’。对不对?”
俞越点了点头,“照理说,的确是这样。可其实这些也是爷爷前段日子告诉我的。而且我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不算好的消息,那就是我俞家的那份残图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失落了。”
“是这样么?”马娉婷低声喃喃,然后又问道,“那俞方爷爷有没有说过。这份‘残图’到底寻找的是哪一处宝藏呢?”
“听说是个很古老的国度,叫什么来着……”俞越刚想开口。却是陡然忘记了那个名字,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马娉婷,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那个古老的国度,叫做蜀国。”俞越未完的话,被马娉婷淡淡接了上去,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此时的她,双眼放空,就像是无意识一般,如果不是听见那句话的确是从她嘴中传出的,俞越觉得自己一定会认为她在发呆。
“对,就是蜀国,娉婷同学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伸手微微敲击金边眼镜的边框,俞越眯了眯眼睛,忍不住问道。
马娉婷却没有给出回答,仍旧是那么愣愣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不知道深思飘渺到了怎样一个地方。
而此时,马娉婷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一句话说,“占星一族的后人,快,去找寻那个地方,记住,毁掉那份本不应该存在的至宝!毁掉它!一定要毁掉它!”
坐在马娉婷身边的帝鸿懿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也顾不上俞越的问题了,捧起恋人那小小圆软的脸,看着那空洞的眼神,轻拍着那白嫩的脸颊,出声叫道:“丫头!醒醒!丫头!醒醒!”
就在帝鸿懿轩的呼唤中,马娉婷陡然一个寒噤,眼眸深处又亮起了属于她的神采,一眼就望进了两潭幽黑深水,她突然就伸手搂住了帝鸿懿轩的脖颈,整个身子都依偎进他的怀抱里,低声喃喃道:“帝鸿懿轩,陪我,陪我去找……”那个藏宝圣地好不好?
后面的话被半含在喉咙里,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帝鸿懿轩却已经没有任何疑问的回答了她,“丫头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丫头去哪里,丫头想去找什么,我就陪着丫头去找什么。”
埋在恋人温暖的怀抱里,马娉婷连连点头,“嗯。”
咳咳,清咳声陡然响起,打破这边甜蜜的氛围,马娉婷不是没听见,但她却依然赖在帝鸿懿轩怀里,小猫儿似的蹭啊蹭的,就是不愿意出去。但那咳嗽声就像是和她卯上似的,不停的继续着,几秒钟后,马娉婷从帝鸿懿轩怀里探出头来,怒目后视,“俞校长,打扰人家谈恋爱,不人道哦。”
“我说娉婷同学,虽然我是看见了你和言先生的确有着和很深刻的感情,但是这秀甜蜜也看场合是不是,你怎么也要为我这个正在追求你家卢老师的师丈考虑考虑是不是,这不是在刺激我么?不过如果芳儿也让我这样抱抱亲亲,我也会很得意就是啦。”说着说着,俞越那儒雅的笑脸就转向卢芳。
卢芳吉安马娉婷没事了,此时却埋头苦吃起来,就像是没听见俞越刚刚的发言似的。
“噗哈哈!”看着吃了闭门羹的俞越,马娉婷十分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俞校长,见没,打搅人家谈恋爱的现世报来了哦!”
“好了。婷婷,先吃饭吧,讲了这么大会,菜都要凉了。你刚刚差点又吓坏我们,就别折腾你俞校长了啊。”马娉婷对俞越一番“欺负”的言辞终于让卢芳给自家男朋友说了句话,马娉婷朝立刻朝俞越丢去个眼色,意思好像在说,“瞧,俞校长,人家还是蛮有用的。卢老师还是心疼你的哦。”
俞越也回她一个眼神,“算你这小丫头上道。”
饭后,因为吃饭时。脑海中陡然出现的那个声音打断了一部分问题,马娉婷本想找俞越问个清楚,却中途被帝鸿懿轩哄着去陪卢芳照看卢岳林了。
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离开后,帝鸿懿轩便向俞越开口道:“俞越先生,我也顺着我家丫头的称呼。喊你一声俞校长吧。俞校长,不知道借一步说话,方不方便?”
俞越看着眼前这个气质不凡、气势内敛、卓尔不群的男人,微微一笑,“身价不知凡几的言先生请教,俞越可是受宠若惊。又怎么能够推辞,请。”
淡淡颔首,帝鸿懿轩便上前一步。把俞越带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院子里的石亭中早已摆放好了紫砂茶具,小巧的、专程用来醅水的火炉也早已安放在一旁,帝鸿懿轩首先走到石亭边,抬了抬手,“俞校长。请。”
微微一笑,俞越便走上了石亭。在一边的石凳上坐定了。
帝鸿懿轩也顺势坐到了另一边,轻轻拿起火炉上早已烧沸的水壶,注入肚内空空的紫砂壶,烫壶;
然后那只修长的大掌放下已经烫温的茶壶,再把装好茶叶的茶荷递给对面的俞越,俞越很配合的观赏了一番,之后帝鸿懿轩便用茶匙把茶荷里的茶叶拨弄进茶壶中。
之后,行云流水一般,帝鸿懿轩托起那只未倒出水的茶壶,缓缓拿住茶把,把烫壶的水倒入茶蛊里,进行温杯。
接着,壶杯内的水被帝鸿懿轩尽数泼尽,提高那余下的早已醅好热水的水壶,让沸腾的水渍高点落入紫砂壶中,瞬间,那壶中的茶叶便在滚水中翻滚、散开,茶香已然散开。
最后,那紫砂壶被帝鸿懿轩轻轻拿起,口沿压得很低,里面冲泡好的泛着碧色的茶水便渐渐倒入茶蛊之内。
一方倒腾完毕,紫砂小杯上阵,茶蛊里的茶水便被倾入了小杯里,不多不少,恰好是七分满。
这时,帝鸿懿轩才用茶托托起小小的紫砂杯放在了等候已久的俞越面前。
俞越脸上半丝没有因为等候而出现的不耐,反而在帝鸿懿轩敬茶的时候,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眼神凝聚在那只小小的杯子里,仔细观看了茶水的成色,又细细的嗅了一番茶水的香味,才缓缓地把紫砂小杯置于唇边,轻轻地抿了三小口。
茶水入口之后,俞越便轻轻闭上了眼睛,良久,才慢慢地放下茶杯,眼带赞赏地看向帝鸿懿轩,“泡的是好茶,泡茶的人手段更是高明。”
“俞校长过奖了,雕虫小计而已,我也是曾经听说俞家是书香世家,吹竹弹丝,工笔书法样样在行,于吃喝之上,最喜欢的不过品茶而已,言懿轩也只是投你所好。”听见俞越夸赞的话语,帝鸿懿轩并没有什么自满的情绪,谦虚道。
俞越笑道:“不得不说,言先生把我摸得很透彻,或者说,言先生对上京几大世家应该都很了解。自从在和氏珠宝联展的拍卖会上第一次见到言先生,我就知道,言先生,不是普通人。
当然,英雄不问出处,我说这话,也不是为了让言先生向我交个什么底,只是奇怪,像言先生这样年轻有为的少年人,怎么会想要汤进上京这一趟浑水,如果说只是因为娉婷同学,那显然是不太可能,至少我是不会相信。”
帝鸿懿轩拿起茶蛊,倒了一小杯茶水到自己面前的紫砂杯中,轻抿了一口,“俞校长好问题,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个生意人,和俞校长做个交易,你意下如何?”
“和言先生做交易么?”俞越放下手中的茶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笑道:“那我还真有点担心言先生到时候会把我给卖掉,那娉婷同学的卢老师可就要哭鼻子了,上哪儿还能找到我这样一个爱人。”
“俞校长说笑了,”帝鸿懿轩淡淡道,看着俞越此刻一副波澜不惊的脸庞,暗道,果然,上京藏龙卧虎,这四大家族里,每一家里都有不省油的灯。不过还好眼前这一盏,必然会成为自己的同盟。
“我很真诚,我想现在俞家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吧。丫头的话我们都听得很清楚,俞校长亲手创办的学校里,已经有了傅家军人的插手,虽然是便衣,但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听说俞校长最近没都有怎么去过学校。应该是家里也出了点事情吧。
这内忧外患的,俞校长和俞老爷子想必很是伤神,我只不过想伸出友谊之手,帮衬一把,算是看在我家丫头和她的老师卢芳女士的面子上,当然。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在未来如果,丫头和我遇到危难之际。俞家能够坚定地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不是依附于傅阎两家之下,不知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俞校长是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听言先生这么说,我好想是白捡了一个便宜似的。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言先生这样的天之骄子能够遇到怎样的困难。”俞越并没有直接答应。但是这曲折委婉的话已经很大程度上作下了隐晦的应承。
帝鸿懿轩闻言淡淡笑道:“俞校长你又何曾不是其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我也只不过未雨绸缪而已,因为谁也不能够保证自己的计算是万无一失的,不是么?如果不是我感受错误的话,今天在饭桌上,俞校长说出那‘残图’的秘密应该很大程度上是在向我释放出善意吧。”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俞越合掌道:“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言先生啊,七窍玲珑心,可不是人人能有的。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再遮掩了,言先生说的对,俞家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如果言先生能帮助俞家解除这次的危机,那么我俞越可以在此和你击掌为盟,以后,言懿轩或者马娉婷遇到危难之际,我俞方和整个俞家必然站在你们的身前身后。”
说起来,俞越并不是个迂腐的人,也没有觉得自家的事情求助于一个外人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也许这也是他曾经出国留学融合的东西方思想给他的最大的优势,能屈能伸,审时度势,关键时刻,可以完全放下自己的脸面去解决问题。
帝鸿懿轩听见俞越如迅速的回答,倒是小小惊讶了下,“俞校长也让我有些吃惊啊,不论是先前听见我和丫头在交往,又或者是现在把自己家的事情托付给我这一个相当于陌生人的人,你的反应和作出的决定都让我又惊又叹。”
俞越摇了摇头,“言先生过奖了,我曾经出国几年,国外的思想显然要比华国开放许多,当然现在华国也在飞速发展,但是观念这个东西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的,我想我在国外获得的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了解到人的自由与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论她年纪多大,想法多少,除了犯罪一类的思想一定要引导归正以外,自己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应该由自己来买单。
爱情本来就是件美好而开放的事情,如果你和娉婷同学都是真心的,我又何必当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不管你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只要现在不是互相欺骗来的感情,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