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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换起了傅哲瀚的衣裤。
分分钟的时间,马娉婷便由一朵娇花变成了一个帅气小伙子,如果忽略那一头披散的长发的话。而傅哲瀚正在向马娉婷扔给他的白色裙子作斗争,手忙脚乱的模样让马娉婷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好在,一阵忙乱过后,那身裙子总算是在傅哲瀚身上穿定了。
看着傅哲瀚那一身白裙,马娉婷再次笑场,傅哲瀚也是第一次穿女装,又是不自在又是羞恼,对马娉婷出声道:别笑了,快走了,废了这么大一阵劲儿,可别浪费了,爷爷不会被困太久的。”
马娉婷脸上还尚余笑容,傅哲瀚话音一落,就像是应着他的声音一样,那巨大的木柜再次移动,地下的暗道再次开启,傅哲瀚见状,立刻抓住马娉婷便向外跑去,跑到门边,顿了顿,“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先去引开那些人,你赶快趁空躲着人回到宴会上。”
点了点头,马娉婷也认真道:傅哲瀚,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这所有所有,我都谢谢你。”
傅哲瀚闻言淡淡一笑,突然伸手最后一握马娉婷的手,趁着马娉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便往门外冲去,就在傅哲瀚冲出去没有几步远,本来一阵安静的书房门外顿时响起了数双响动的脚步声,马娉婷从门缝中看去,只见得远远飘去的那片雪白裙角和想着那片裙角追逐而去的数个黑影。
此时,房间里那个暗道口也传来“咚咚”的拐杖声,马娉婷瞄着这个空档,便按照傅哲瀚先前的交代向外走去。
被困在那暗道中许久的傅昀在暗道刚刚被马娉婷再次关上的时候,的确是有有些惊吓,这个暗道如果从外面关上,又没有人打开的话,在里面呆上多久都不会有人发现的,无奈之下,傅昀只能带着黑袍老者和两名先行军人再次向地下室走回去,使劲敲击着那被封上的暗道口。
总算,站在地下室暗道外面的几个军人这次到时候有几分机灵,眼见着暗道在傅昀进入没几分钟就关上了觉得不对劲,按照傅昀的方法把那暗道重新开启,这才让傅昀几人得以再次走回暗道,进入书房。而那几个军人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减免了先前的的几分责罚。
可是,时间总归还是耽搁了,傅昀和黑袍老者从暗道口进入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书房的门大敞着,照射/进明亮的光束,像是再嘲笑着傅昀的姗姗来迟。
第一九九章 被抓
怔怔地看着书房门口射进来的那道光,傅昀心里简直是一口老血就要喷溅而出,只不过是一个毛贼而已,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跑进了他的地下研究所,而且还给他从自己的书房逃了出去,什么时候他傅家的警卫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一张脸因郁闷愤怒而绷得死紧,傅昀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侧身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两名黑衣军人,开口喷道:“你们都是做/死的么?门开这么大,全定在我旁边是干什么?快给我追上去啊,一堆废物!”
傅昀话音刚落,那两名跟在近旁的黑衣军人才如梦初醒般提步追了出去,瞬间跑得没了踪影,只余留装了一肚子郁气的傅昀和安静的站在一旁的黑袍老者。
瞄着两个军人追出去的背影,傅昀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他迅速地跑到书桌旁边,坐在紫檀木大椅上,微拱着腰探手到桌底去摸弄着他藏在桌子暗格里的残图。
一手探去却是摸了一个空,干老的手指只能触碰到那光洁溜溜的柜子木质底面,而里面被他放得好好的几张图纸却是不翼而飞了。
这个事实再次让傅昀心中的怒火上了一个台阶,那苍老的脸上眉毛已经呈倒八字型——他发誓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抓到那个贼人,然后把他关进自己的地下研究所里去给温邑试药!
现在傅昀满脑子都是图纸丢失的懊恼与愤怒,哪里还顾得上这贼人到底是其他人还是自家人。与他傅昀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家人什么的都要往后排,只有他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傅昀桌前的黑袍老者见傅昀先是在桌子底下找着些什么,然后又见他神色几经变化,不用走近都可以感受到傅昀身上传来的急怒之气,暗自扯了扯嘴角。他嘶哑着嗓子开口道:“看上将这样急匆匆地翻找的模样,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上将书房边一向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怎么还会被盗?我老头子还真是不理解。”
听见黑袍老者的问话,傅昀难看的脸色更深,这个老头子实在嘲笑自己,偌大个傅家,精心训练的海英部队都是废物么?
憋着一口气,他语气不悦,“老先生你也看见了那个小贼甚至能跑进我的地下研究所,这一个书房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再者。这丢的东西可不一般,其中还有老先生您的很大功劳,那几张残图可是全没了。您觉得我还能笑得出来么?”
黑袍老者却并没有如傅昀所预料的那样大惊失色或者震怒,反倒是是桀桀、桀桀怪笑几声,开口道:“我当是什么不见了,不就是那几张破图么?不见了就不见了罢,上将您也太大惊小怪了。”
傅昀此时简直无法理解这个阎家的老者话语中的意思。他瞪着眼睛看着被那黑色的大帽子遮住而无法看清真容的老者的脸部,“老先生,您没听清我的话还是怎么?是我们一起在寻找的那份古蜀国的宝藏的线路残图不见了,您难道突然又不想要那份宝藏了,怎么还如此淡定。”
“傅上将啊傅上将,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么?”黑袍老者闻言。问了句看似词不达意的问题。傅昀皱眉看他,那老者才有用那独有的破锣似的刮耳嗓音说道:“就是太自信了,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万一那些残图丢失的后果么?”
被黑袍老者这句话说的一愣。傅昀整张脸霎时黑下来,他一直都以为傅家的防御够严密,即使有人能闯进来,也不可能再逃得出去,而且这书房外面布置着的都是由他亲手所训的海英部队。只听命于他一人。
只除了一个例外,就是眼前这个曾经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自己书房的老者。可是这黑袍老者却是为了和他合作而来。并且黑袍老者是趁着夜色,加之他佝偻的身材几乎折叠成一张弓形,连一个普通小孩子的身高都没有,才能躲进海英部队的盲区,躲过海英部队的眼睛。
在需要这种苛刻条件的情况下,他怎么会想得到居然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偶突破重重封锁,进入到他的书房,还偷走了那几张残图。
这简直就是往他傅昀这张老脸上狠狠地甩了一个大耳光,通红火烫,让他险些无地自容,难道是自己上位太久,防范之心出现了疏漏?还是太过自信,相信什么事情都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可现在错误已经造成,残图已经丢失,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只差俞家和阎家那两片残图他就有可能找到那消失已久的古蜀国的宝藏,这长久以来的谋划,难道就要因为那些图纸的丢失功亏一篑么?
正当傅昀陷入无可自拔的懊丧气闷之中,门外却有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地朝书房而来,一个高大壮士的身影挡住了门口那道阳光射/进房间的空隙,接着就有浑厚的嗓音充斥于空气之中,“报告上将,海英一队已经将从书房跑出的可疑人员逮捕归案,请上将明示!”
说着,那高壮大个儿便退后两步,移开身躯,把一身白色裙装的傅哲瀚推进书房大门。
傅昀在听见已经把那个贼人逮到的时候,心里才刚刚出了一口大气,但等他抬头看向眼前这所谓的可疑人员时,两只老眼珠子就差没被他瞪出来。
看着傅哲瀚那张他看了十几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傅昀实在是不能相信,“哲瀚,我的孙子,怎么会是你?”
傅哲瀚本来就没有想过能逃脱海英部队军人的追捕,他冲出去的本意就是为了招惹驻守在书房外面几个海英部队军人的眼光,然后帮助马娉婷趁乱离开,所以被抓到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作为傅家的一份子,他的确不该将外人带到爷爷的地下研究所;可是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却无法看着自己的爷爷一错再错,他救不了地下研究所里的那些变异人。救不了姨奶奶,但他至少能救他心底里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孩,至少能保护她不成为自己爷爷手上的又一个牺牲品。
而他,愿意承受爷爷的惩罚。
“是我,爷爷,就是我,是我闯进了你的地下研究室,我看见了你让那个科研疯子制造出来的那些变异的怪人,我看见你把姨奶奶关起来,她根本没有失踪。”
傅哲瀚缓缓地回视傅昀那一双圆瞪的浑浊大眼。沉痛开口道,“十岁那年我还不明白您到底在那个地下仓库鼓捣什么,也因为您解释说。您在做一些有益于咱么傅家的研究,所以我就那么相信了,可是今天我所看见的一切却不是爷爷您说的那个样子!
那些兽头人身的怪物都曾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类,您怎么能狠得下心把他们弄成那样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爷爷,你真的让我感到好可怕、好可憎。甚至你居然可以把姨奶奶也关起来,就为了那个疯子所谓的研究,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傅哲瀚的一番话让傅昀神色不定了好大一会,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又慢慢变回正常颜色,他在傅哲瀚面前踱步一圈。然后走上前去,和傅哲瀚离得很近,开口问道:“这些事情都不是你小孩子该管的事情,你是不是在爷爷书房里拿了些不该拿的东西,你闯进爷爷地下研究所的事情。爷爷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在书房里拿到的那些东西。必须交还给爷爷,那对爷爷、对咱么傅家来说,很重要!哲瀚,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听爷爷的话,把爷爷的东西还给爷爷。”
书房里的东西?傅昀嘴里说的让傅哲瀚微微皱了皱眉,陡然间,他就想起来马娉婷曾经在傅昀的书桌旁边逗留许久,难道是会是她拿了对爷爷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么?回想到马娉婷当时背着手怎么都不肯拿出来给他看的样子,傅哲瀚心底已经有了推测,也准备把这一切都给担下来。
“我不知道爷爷口中所谓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姨奶奶的生命和自由在爷爷眼里根本算不上是重要的话,那么什么对于爷爷您来说那么不能放弃?”
“哲瀚,不要和我耍嘴皮子,快把你从书桌地下找到的那几张图纸交给爷爷,不然就别怪爷爷心狠了!”傅昀见傅哲瀚如此不配合自己,记挂着图纸是否安好,有些气急道。
“心狠?爷爷的心不是一向都很狠戾么?能够把姨奶奶弄成现在那个模样,我已经很了解了,难不成我不答应爷爷的要求,爷爷也要把我变成和姨奶奶一模一样么?”面对傅昀的急切,傅哲瀚反唇相讥。
“啪”,响亮的一巴掌顿时句抽偏了傅哲瀚温雅清爽的脸蛋,“逆子!”
伴随着一声怒吼,傅昀一只枯干的老手五个指印顿时浮现在傅哲瀚左边脸上,“你就是这么和自己的爷爷说话的么?傅家养了你十七年,你以为没有爷爷的苦心经营,你能安安稳稳地当这十七年的世家少爷?傅哲瀚,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家给予的,没有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别和你爷爷我讲些人道正义,什么正义人道,那都是狗/屁,人生在世,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势、富贵才是真的。你不是一直看着街边乞讨的那些人觉得怜悯么?傅哲瀚,我告诉你,没有爷爷,没有傅家,你也会成为沿街乞讨的一员,甚至比他们还不如。
汲汲营利又如何,违反人伦道德又如何,我傅昀就是要掌控一切,我就是要得到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势甚至可以掌控人的生死,你作为我的孙子,应该和我一条心,而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仁义道德和你爷爷我对着干!
傅哲瀚,你确定要做我的对手,要为了那根本不知所谓的正义正直放弃你现在这个舒适骄傲的傅家少爷的身份么?”
“我……”傅昀的一席话,让傅哲瀚无言以对,傅昀说的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家给的,没有傅家,他傅哲瀚算什么?可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那个他所暗慕着的女孩的清甜嗓音突然又在他脑海响起。傅哲瀚眼里陡然就清明起来。
是的,即使他不再是傅家的少爷,即使他失去了现在荣华,可是他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昧着心,为了自己的地位、财富去践踏他人,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会逃不脱良心的谴责。
傅昀耳边响起傅哲瀚坚定的声音,“爷爷,你做的是错误的,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我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认同,即使您要和我断绝关系也好,不再承认我这个孙子也罢。我坚持,错的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