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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很大可能说服。
所以她开口道:“妈妈,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明白,绝对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飘来飘去。我知道你肯定要征求爸爸的意见,那今晚回去我们一家人围炉夜话好不好,有什么想法大家一起说出来。不仅仅就这件事,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沟通,这样的话我和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会更加亲密。”
看过现代社会太多的家庭惨剧,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由于亲人之间交流不畅引起的,她这样说,也是为以后家庭的和睦打上一剂预防针。
听完女儿的话,金虹沉思了一会道:“婷婷,你今天说的一切都超乎了妈妈对你的了解,但不可否认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我们晚上回家再谈。今天下午你还是必须好好上课,不能因为想跳级就不好好上正课,知道么。”
“嗯,知道的。”马娉婷乖巧的答道。既然一个简单的答复就能让母亲大人心安,她也不会吝啬。
心中有了期待,一下午的课程和有些叽喳的女生似乎都不再那么令人烦闷,马娉婷一边听着课,一边安适的等待着放学时分的到来。
最后一节课是地理课,上课铃打响后却是班主任高琴缓步走入教室。
在五六十个学生的注目下站上讲台,高琴先是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学生,脸上的喜色却是掩都掩不住。
“同学们,刚刚老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待大家异口同声的“想”之后,高琴才嘴角高高翘起道:“一星期前,著名舞蹈家莫丽萨来到了A市,她这次在全国巡回真正的目的就是寻找优秀的舞蹈苗子。就在前两天她联系了我校的文艺老师卢芳,现在让我们有请卢芳老师给大家说几句。”
噼里啪啦,一阵没有节奏感的掌声过后,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从教室外走进来。
从女人进来到走上讲台,马娉婷的眼光就一直追随,不为别的,就位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一件白色宽松打底衫,外罩耸肩黑色皮外套,下穿黑色皮裤和一双三寸高跟鞋,简约时髦,干练优雅。即使是拿到而是年后,这身装扮也十分抢眼,更何况是九十年代初期。
在这个年代,有这样的审美眼光并且能把这身时装穿出来,看来这个卢芳,是个很不简单的角色。
马娉婷心下淡淡思索间,讲台上的卢芳已经开始侃侃而谈。
第十章 考验
“七班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卢芳。高老师应该已经和大家说过莫丽萨老师和我联系寻找舞蹈苗子的事情。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说废话,就直切主题。我站到这里就是来这儿挑人的,首先学过舞蹈的人举手。”
即使不知道莫丽萨是谁,卢芳是谁,但是舞蹈家这个词在场的学生们却是都听得懂。几只小手刷刷刷地就举了起来。
马娉婷却没有那么莽撞举手,活了这么久,一些大家的怪癖她还是懂得,有时候,并不是你会了什么人家就会要你,反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看清情势后再做决定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果不其然,卢芳对举手的人善意的笑了笑:“看来七班还真是有许多喜欢艺术的同学。好,举手的同学等会下课不要走了,我会对你们有个考察。”
话罢,卢芳走下讲台,转了几圈后,很随意的点了几个人,最后走到马娉婷身边,蹲下身子道:“嗨,原来你在这儿。”
马娉婷脑袋上几乎是立刻地浮现起几个大大的问号,她敢肯定,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不认得卢芳,连一点印象都不曾有过,这人怎么就直接“嗨”起来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此刻的纠结,卢芳笑了笑:“今天早上上操的时候,我观察过你,四肢柔软,很有活力,就好像不是在做操,而是在舞蹈一样。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的舞蹈队么?”
早上?早操。原来是这样,这是不是叫做无巧不成书呢,她那时是想着自己可以重新改造自己的生活所以有着无限的力量,才会有如此的热情去做小学生广播体操。没想到因为这一点,却被卢芳记在了心上。
马娉婷有些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选中我?”
卢芳见她居然不是满口答应而是提出疑问,也是一愣,随后道:“也不一定最后入选的就是你,只是我个人觉得能认真而热情的跳完所有学生都觉得枯燥无聊的早操的你,有这个潜力,至少你有热情。”
热情吗?马娉婷有些怔愣。这个词多久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前按部就班的上万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也曾学过舞蹈,也曾画过图画,可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一直保持足够的热度,也就是对这些她都爱得不够。
现在有一个人在她面前肯定的告诉她她拥有足够的热情,突然间马娉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热情并不紧紧是热爱,而是对一样东西充满着向往与渴望,并为了打到它为之不断努力的过程。就像她一定要逆转自己的悲剧剩女人生一样,她的心被这种渴望充斥,所以便有了对抗一切的力量。
也许,逆转人生的同时追求一两样自己喜爱的事物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学习舞蹈,不论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舞者,至少可以修饰形体,保持身材,不会再让自己重新拥抱前世那肥猪似的身材。
思绪转过了万千重,马娉婷睁着明亮的大眼直视卢芳的眼睛:“我想跳舞,虽然没有多少基础,但我会努力的。”
听见她肯定答复的卢芳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讲台上。和高琴说了几句话后,便信步走出了教室。
高琴再次强调被卢芳点中的人下课后要留下来后,也退出了教室,把讲台让给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地理老师汪然。
短短的四十五分钟很快就在大家或期待或无聊的心情中度过。
等到老师布置完作业,闲杂人等都离开教室后,剩下的十个被卢芳待定的人便在空荡的教室里等待。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有个小女孩等得不耐烦了,抱怨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肚子都饿了。”
另一个女孩也附和:“就是嘛,老师怎么还不来,会不会她忘记了,不来了。”
“很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在这儿不是傻等么,我要回去了,谁要和我一起走。”熟悉的声音让马娉婷侧目,原来是黄蓉蓉。
她也被留下来了,看她那细腰细胳膊,身段倒是挺不错的,但是定力不足,马娉婷在心底摇了摇头。看卢芳的谈吐举止,就知道她这个人说话一定算话,再说了,她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学生以老师为表率,就凭老师必须言传身教这一点,卢芳也一定会来。
淡淡抬眼有淡淡垂眸,马娉婷并不想出声阻止。不是她小气或是别的,实在是她不想和黄蓉蓉再来一场唇枪舌战,浪费自己的口水。
这样,几个等得烦了的小女生便结伴出了教室,她们三个走后,又有两个跟着离开。一下子教室里就由十个人变成了五个人,更加空荡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卢芳还是没有出现,剩下的五个里又陆续走了一两个,马娉婷回头看看,只剩下她、赵玲还有一个穿白色格子衣的女孩。
时间仍旧不紧不慢的走动,又是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后,高跟鞋踩地的咚咚声从走廊上传来。
终于,卢芳窈窕干练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她看了看还坐在原位的三个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们三个很好,过了我第一关的考验——定力。没有定力的舞者是永远无法登台的,只有禁得住等待,禁得住时间,才能够真正的打磨自身。现在,告诉我,你们各自的名字。”
“赵玲。”
“蒋若。”
等两个女生说完,马娉婷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叫马娉婷,家里人都叫我婷婷。”
卢芳心底默念了念三人的名字,念到娉婷时候她微微一顿,笑道:“袅娜娉婷,婷婷可是个美女啊。“
马娉婷微微抬眉,看来这个卢芳的文学造诣还是很高的,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领会了她名字的含义,还脱口而出‘袅娜娉婷’一词。看她的打扮,谈吐,想法,她真的只是普通的实验小学的文艺老师么?
第十一章 重操旧业
还没想明白这一切,卢芳就打断了她的思索:“好了,外面天色也快暗了,把你们留了这么久,估计家长都等急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回去吧。明后两天是周末,那我下周一会找时间让你们展示一下自己,就这样吧。”
等卢芳走出了教室,三人才收拾书包,往校门走去。
马娉婷刚刚走到校门口,便见到等在自行车旁熟悉的身影,低着好像在沉思些什么,对身边的事情都没有怎么关注。
她悄悄走过去,猛地抱住自家老**大腿,惹得金虹陡然一动。
反应过来后,金虹有些嗔怪的看着巴在自己腿上的女儿:“你这个小调皮,想吓坏妈妈啊!”
马娉婷吐了吐舌头道:“谁要妈妈想事情想得这么入迷,连我走到旁边都没有发现。”
无奈的点了点自家闺女的脑袋,金虹暗忖真拿这个宝贝没办法。然后拍了拍脚踏车后座:“来,坐上来,妈妈载你回家。”
马娉婷手脚并用的爬上座板,坐稳后自行车便在金虹的踏力下缓缓行动起来。
许是因为心中都有事情,母女两人一路无话,唯路上阵阵清风微微拂面,风中传来路边松树独有的气息,让人觉得十分清爽。
到家后,刚刚放下书包,马娉婷便被催促着去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自家老妈,她欲言又止的回了房间。
不隔音的薄墙,可以听到金虹在门外架锅炒菜的油盐声,放下刚刚拿起的课本,马娉婷猫步走到旧木门边,悄悄拉开一条缝隙,老化的木门被扯动的咯吱咯吱响,怕被听到声音的她赶忙往门内缩,门外却没有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又挪动了下身子,把着木门往外瞄,便见金虹在一片油烟和柴火中挥汗做饭的画面。不知不觉中,眼眶有些湿湿的,白天辛苦的上班,晚上还要做饭拖地洗衣,却从来不向家人说一句累;她的妈妈就是这样照顾着整个家的。
合上门扉,马娉婷心头感慨万千的倒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扭开桌上的小台灯,从书包里扒拉出一张白纸,开始写写画画。
半个小时后,小木门被敲响,金虹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婷婷,吃晚饭了,作业等会儿再做吧。”
听见喊声,马娉婷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白纸,看了看自己半小时的成效,纸面上,人物和场景都已经完整绘出,是一片很美的深蓝色夜空,空中闪现着几颗零散的淡黄色星子,星空正中是一片晕染出的浅蓝色湖面,湖上一只白白的小船,船上载着一男一女两个可爱的小人。
明明是很美的一幅画,马娉婷却没有丝毫喜悦,邹着眉暗暗嘟囔道:“还是没有画出来啊,几米那种细腻却强烈的画面感”,瞄了瞄桌上最原始的十二色彩笔,再想到一二十年后的水彩、水粉和丙烯,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来她必须向老爸老妈申请买些绘画工具了。
不错,桌上的画就是她想出来的并且她现在的年龄最可能做的到的第一桶金——绘本。
说起画画,她还是科班出身:前世由于成绩没够上文理科的一类大学校线,加之她有一些美术方面的爱好,于是就采取了曲线救国,上了W省的省办美院,虽然是中途转行,却并不妨碍她对艺术的热爱。
在美院学习的四年间,马娉婷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不为别的,只因为里面有数不尽的美丽画面,几乎囊括了国内外一切知名的画家作品。
无论是梵高的《向日葵》还是莫奈的《星空》都给她以美的享受,大师的境界太高,她也一直在门外摸索,直到有一天看到了台湾画家几米的画册。
那以前马娉婷从来不知道画画还可以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表现,简单却又神秘的画面,幼稚却又深刻的话语,图文交错,像一首首清新的诗。那以后,她就爱上了几米的画,每一本都会买来收藏。
几乎每一本她都能记住那或浓烈或清浅的画面,那淡淡忧伤的文字。
记忆中,到两千年的时候台湾连着内地最后到国外都会出现“几米热”,而且畅销长达十几年。
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几米的绘本是在九八年开始创作的,现在离那时候还有个几年,构不成抄袭,应该足够自己发表绘画,积攒一点人气,敛一点小财。当然她也不回去全盘照搬,毕竟自己已经活了一世,很多话她也想说出来。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马娉婷并未发觉小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一个身影轻轻地走到了她身后。
见金虹喊了好一会儿却没见自家闺女出来,马军杰心里一阵奇怪,按平常的话,自家闺女那个大胃王要是一闻到饭香,应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