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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是却仍旧响彻在宽敞的教室内,下午的阳光从窗子边斜射进来,映衬得站在讲台前的帝鸿懿轩就像是完美的古希腊雕塑。
所有的女生都痴痴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脑容量去反应出他话里的意思。
见没人做声,帝鸿懿轩便向马娉婷招招手,示意她走近来看看。马娉婷见一教室的女生都怔怔地直盯着帝鸿懿轩看的专注,微微摇了摇头,心下低叹,真是美男祸水,却也是脚步不停地走到了他身边。她刚刚正觉着隔得太远了看不见实况呢。
才走到帝鸿懿轩身侧,马娉婷就感觉到那个胖胖女生的急促呼吸声。她看了女生一眼,发现女生正捧着耳钉,呆呆地望着帝鸿懿轩的侧脸,呈痴呆状,完全就没有在听课的样子。
又睨了帝鸿懿轩一眼,马娉婷决定忽视这一幕,直接看向胖胖女生手上的翡翠耳钉,隔得这么近,她才发现,这一双耳钉并不如她在座位上看得那般美好,虽然半圆的翠身呈现出透明的样子,但是那绿色的丝絮间却是间杂着一些细小的黑点,把那一丝丝水波状的纹理突兀地破坏掉了,仔细观察了两三分钟,她低低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
站在她身边的帝鸿懿轩听见她的叹息问道:“什么可惜了?”
马娉婷便把自己的观察细细的复述了一边,帝鸿懿轩也仔细地听着,待马娉婷说完,他微笑着点点头,“观察地很仔细,记住,不论是鉴别翡翠还是识别任何东西,你都必须保持这么敏锐细致的观察力。”
马娉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帝鸿懿轩便让她回了座位,再次转身面向学生,他轻轻咳了两声,朗声道:“同学们,刚刚娉婷同学上前来细看了这一对翡翠耳饰,她看的仔细,说得也很清楚,这位同学拿上来的属于翡翠中的金丝种、藕粉地。
金丝种翡翠是指翡翠中的艳绿色呈丝缕状平行排列的一类翡翠,其中绿丝的颜色的范围很广,色调可以是从深绿色到翠绿色,绿丝颜色越纯正、越鲜艳,翡翠的品质就越好,价值也越高。
这位同学的翡翠圆面上绿丝粗细较均匀、排列的也十分有序,颜色算得上鲜嫩,虽然稍嫌小巧,但算得上是上品,只是可惜,这绿丝中却间隔地夹杂着大量的黑色短丝,大家要知道,一旦金丝种的翡翠翠身含有黑色的丝纹,那么它的品质就会直线下滑,颜色也也失去了绿丝的活泼鲜嫩,价格自然也就不会太高。”
末了;见还有一部分人处于晃神状态,他双手合掌,留出一丝缝隙,“啪啪”两声,拍的在座的学生猛地回过神来,见大部分人都清醒了,帝鸿懿轩淡淡出声问道:“同学们都听懂了么?”
如果是个中年腆肚子的老师这样问,学生们很大可能起哄说听不懂,让他一遍复一遍,可是现在当着全班女生的面,站在讲台上的,可是首都初中有史以来请来的最美型的老师帝鸿懿轩,他这样问,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有一个女生说听不懂,而是不一而同的点头点的和骰子一样。
看着这些女生明明就光顾着看帝鸿懿轩的俊逸脸蛋根本就没去听讲却偏偏努力点头的样子,马娉婷只能表示十分无力。
帝鸿懿轩是懒得拆穿,只要有一个人认真听他讲就好,其他人在看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也懒得计较这些,便继续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个上讲台的女学生不高不矮,是属于初中学生的平均身高,长得一副乖巧的模样,她手上捧着一只小木盒子,站到帝鸿懿轩身边,没等帝鸿懿轩开口说话,她便抢先开口道:“老师,我今天带来的是家里的珍藏,一只冰种的飘花手镯,爸爸说这只镯子已经有三代的历史,价值连城。”
还是没有让帝鸿懿轩开口,这个乖巧的女生就边说边把自己和帝鸿懿轩那原本只隔五十厘米的距离一次又一次地拉近,等到最后几乎快靠在帝鸿懿轩身上,她才满意道:“老师,我只给你看看哦。”说着才打开了那只黄色的木盒子。
接过那只木盒,以木盒底部的拖布仔细地拿起盒中那只带着飘花样式的手镯,帝鸿懿轩不着痕迹的远离了女生的身子,朝讲台下走去。
那个女生原本是一副要跟着他一起的样子,可是帝鸿懿轩离开讲台前却轻声和她道了句:“在这儿等我就好。”直把女生迷得一个人偷着乐起来。
走下讲台,他用拖布拿着那只镯子,在女学生们的眼前轻轻晃了一圈,示意她们仔细观察,然后慢慢向回走去,经过马娉婷身边时,帝鸿懿轩走得很慢,还举起镯子迎着阳光看了一会儿,刻意顿在那里,才转身面向学生们。
就这样一会儿,却足以马娉婷把那镯子好好的看上一看了,那只镯子通体呈半透明状,有半分玻璃般剔透的感觉,整体色偏灰,镯身上偶有一丝丝或者一团团和绿色很接近的蓝绿色,如果马娉婷前世不是学美术的或者对色彩不敏感,还真是分辨不出来这带绿的蓝色来。
帝鸿懿轩对着窗外洒进教室内的束束自然光线,观察了这所谓的价值连城的手镯良久,才放下手臂,开口道:“首先我要告诉同学们的是冰种翡翠的颜色并不局限于我手上的这一只,除了无色之外,还有绿色、蓝色、红色、黄色、紫色等等,而飘零着各种颜色的冰种翡翠就会被翡翠行内称为冰种飘花翡翠。
冰种飘花翡翠实际上是指冰地翡翠内有一点丝状、条带状的颜色,飘花的颜色主要是以绿色为稀为贵,但除了绿色,还有大多数的蓝色和蓝绿色,也有少量的黑色飘花,有些冰种飘花翡翠的颜色是集中的,也有颜色是分散的。
一般而言,根据翡翠的水头也就是透明度来划分,冰种的水头介于玻璃种和糯种之间。冰种翡翠的水头是属于比较好的一种,其内部往往含有一些白棉,犹如冬天里的冰块一般。”
举起手上的镯子与肩膀平齐,帝鸿懿轩顿了顿道:“而在冰种的飘花翡翠中很多人会将飘蓝色和蓝绿色的飘花当做绿色飘花,因为它们的颜色十分相近。
大家看这只手镯,透明度是很好的,已经是属于高冰种了,可惜镯身整体颜色偏灰偏黑,放在众多冰种玉镯中,可以说并不抢眼,而且最致命的是它并非是整体都飘蓝绿色的花纹,有几处偏墨色的那不是飘花,而是‘黑彙簿褪呛谏挠駨‘。”
第四十一章 粉紫色的玉牌
“其实这只冰种飘花翡翠手镯已经达到了高冰种,如果飘的是绿花,没有毛病且起一点荧光的话,那么不说价值连城,在华国买下一两栋房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只可惜这手镯身上飘得是蓝绿色花纹,而且又有致命的玉彙颈制痘ǖ氖诛砭捅绕袒ǖ牟盍艘桓霾愦危峡鲈偌由险怙砩砩铣陨苌畹暮谏駨‘。这样一来,这只手镯的价格就不得不大打折扣了。”
帝鸿懿轩的论断一出口,班上的大多数女生是“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了,而有几个和带来这只镯子的女生关系要好的女孩子却是深深一惊,小心翼翼地看向讲台上,眼神从开始的欣羡变成了或怜悯或讽刺。这时候,原本笑意盈盈的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娇俏女生此时整个人脸色都是苍白的,眼睛里写满不可能三个字。
“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只手镯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怎么可能是瑕疵品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老师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讲台上的女生几步跑到帝鸿懿轩身边,夺过镯子,连拖布都没有要,摸了又摸,急急开口道。
帝鸿懿轩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并不想破坏这个女学生对于这只冰种飘蓝绿花手镯的愿想,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作为rosa’s breath翡翠珠宝公司的东家,在对待翡翠的真假上,他向来不屑于说假话。
但面对这些个小女生,毕竟不是平时就和他打交道的那些赌石大头们,所以帝鸿懿轩也不得不安抚一番,“这也不能怪你,毕竟翡翠在华国兴起的日子并不久远,我应该和大家说过翡翠的历史。它本来原产自缅甸北部地区,开始作为一种饰品佩戴使用却在华国。而把它作为饰品物件雕琢、摆设、佩戴是在华国的明朝末年到清朝初年,所以珠宝界有句俗语叫做‘清前无翡翠’。
而照如今的形势来看,‘翡翠热’在华国的再次兴起也不过是短短数十年的时间,真正能够辨别翡翠玉石这类真假的人毕竟占少数,更何况是在三代以前。不过也可能是这只冰种飘花玉镯在这位同学的先辈那个时候的确是很有价值也说不定。
再者,可能这位同学的家长不放心让她带着真正的顶级翡翠来学校,所以便给了她一只价值不算多昂贵的来上课了,这也是很符合情理的事情,所以这位同学你也不必太担心。放学回家后问一问家长才是正事。”
被帝鸿懿轩这样一番说法安抚了一下,女生脸上稍微又有了些血色,捧着自己的镯子和盒子。她再没有上讲台前的志得意满,也顾不得再往帝鸿懿轩身边磨蹭,而是有些魂不守舍地回了座位,脑袋里不断地想着“一定是家长拿错了、一定是家长拿错了。”
课还在继续,并不会因为判断出一件物翡翠饰品的真假就停滞不前。接下来,帝鸿懿轩仍旧是朗声点着班上女学生的名,一个个地让她们到讲台上来出示玉件,以便大家得以继续学习评鉴。
接下来的课程里,马娉婷有幸识得了一些品质较为一般,但是水种各不相同的翠色。有的同学带来的是翠身不透明、质地较细、光泽类瓷的绿色马牙种环形戒指,有的同学带来了颜色浓重、透明度较低、光感显得暗哑的干青种挂件,还有的同学却是被帝鸿懿轩评判出带来的并不是翡翠。而是华国东北部产量较大的与翡翠质地较为相近的岫玉。
等欣赏完了左边一批同学的玉件,终于轮到了和玉和她身边那个瘦高个儿的女生走上讲台。
和玉拿出的果然就是她脖颈上带着的那块浅紫色的玉牌:长不过三厘米、宽不过两厘米的浅紫色玉牌上浅浮雕着白云花朵的纹案字样,半透明的玉身上是清清淡淡的紫色,阳光照射在上面还会呈现出点点粉色的光泽,别有一番清新和浪漫的情调。
不远不近地看着那块玉牌。马娉婷心里暗自琢磨着:难怪和玉会带着它来上课,的确。这种淡淡的带点粉色的紫会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女生佩戴的话会更显活泼和清澈,和玉估计是想给某人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吧,就是不知道落花有意,那流水到底有没有情呢?这么想着,马娉婷眼光瞥向站在讲台前的帝鸿懿轩。
而帝鸿懿轩这时候正拿着和玉递给她的玉牌端详,将近半分钟,他缓缓开口道:“上次听说和玉同学家里是珠宝世家,不知道和玉同学今天带来这块翡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呢?”
和玉见帝鸿懿轩把上次自己说的话记在心上,不禁心头暗喜,先前对马娉婷的气恼在面对他时完全记不起来,只能痴迷地看着帝鸿懿轩完美的侧脸,等到他问话第二遍的时候,和玉才红了脸颊,娇声道:“这块粉紫色的玉牌其实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带它来是想让老师帮我评鉴一下它的真正价值。”
“可是和玉同学自己家里不是应该有专门的翡翠鉴定师么?怎么想到让老师来给你评鉴了,那我不是抢了人家的工作么?”帝鸿懿轩闻言十分随意问了句。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和玉一下子红透了耳根,言语有些呐呐,“我,我就是想让老师第一个看到,我相信老师能够给它一个权威的评鉴。”
帝鸿懿轩闻言笑了笑,言辞客气,“权威不敢说,可是我和这些翠石打交道也有些年,既然和玉同学这么信任的话,那老师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在和玉自顾自的拼命点头时,帝鸿懿轩已经拿起了那块长方形的玉牌,围绕在教室里走圈,边走边道:“大家看,和玉同学的这快玉牌与常见的无色、绿色、白色不同,呈现出类似于紫罗兰花的颜色,是属于产量不多的紫罗兰翡翠;另外,在翡翠行业内我们也习惯把翡翠的紫色称这‘椿色‘或‘春色‘。
而在紫罗兰翡翠中,紫色也分很多种,紫色有浓艳的,也有淡淡的紫色,行业内依据紫色的饱和度将紫罗兰翡翠分为:皇家紫、红紫、蓝紫、紫罗兰和粉紫。
紫罗兰翡翠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其颜色一般很淡,种水比较差,许多紫罗兰翡翠种水差到一种我们用肉眼就能清晰地看见翡翠的矿物晶体的地步,而且颜色越浓的紫罗兰翡翠,其种水越差。”
帝鸿懿轩声音突地低沉,让在场女学生的心都随之跌入了谷底,想着难道先前已经牺牲了一个高冰种的手镯,这时候连和玉这样的珠宝世家的大小姐拿出来的东西竟然也是次品么?
正当大家这么想着,帝鸿懿轩的又瞬间提高了音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