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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投降,”帝鸿懿轩无奈地举了举右手,“之所以我会给出‘碎碎平安’解释并且不让你追究,都是为了你好。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苏珏的那串手珠在你这次摔地之后,再经由她自己‘一不小心’磕在哪儿,真的碎了,那她会有什么反应,你觉得她不会再次找你麻烦么?”
“所以,你的‘玉碎挡灾’的解释其实是为了让她以后玉珠串儿真的碎裂的时候,让她师出无名,没有借口来找我摔玉的茬儿?”尾音略高,马娉婷歪着头道。
“丫头果然机灵,一点就通。”帝鸿懿轩随之打了一个响指,继续道,“翡翠特性如何,找一个略通其道的人就能够知道,你也看见了苏珏身边那个叫和玉的女生,她家是上京珠宝世家的领头羊。今天,等那个苏珏回家,我估计她就应该会从和玉那儿知道自己的手串儿保不住了,翡翠,暗裂可比明裂要致命的多。”
说罢,帝鸿懿轩淡笑道,“那么现在还生我的气么?还觉得我偏袒了苏珏么?”
“这个嘛,看在你的确是有理的份儿上,我就勉强接受吧!”马娉婷傲娇的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出声道,“不过,还有件事情你要告诉我,就是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收场,你会不会替我收拾残局?”
“如果我能够,我会,”帝鸿懿轩起身向前两步,蹲下身子,扶住马娉婷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让你不受一切伤害,能为你遮风挡雨,可是丫头,你要明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时刻在你身边陪着你。
就像是你的父母,你坚持要来首都求学,他们即使心疼你年纪小,心有不忍,可他们仍旧因为想让你有一个更广阔的未来,放手让你飞,这段求学之路他们没有陪你。
所以我也不可能时刻陪着你,你要学会自己面对各种场面,各种问题。现在你给我展现的是一个坚强而独立的你,努力回击着其他人加诸在你身上的各种压力。
以后的路还很长,你遇见的任何事也会越来越多,那你就不仅仅只能保全自己,更要学会保全身边你想要保护的人。”
每每见到帝鸿懿轩的时候,他总是那副清朗的笑容,给人如风般自在的的感受,可是他这么认真,马娉婷倒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无法去拒绝,他的话就像是魔咒。不断地在脑中回响。
良久,马娉婷才清醒过来,帝鸿懿轩已经坐回了实木椅里,含笑看着自己,一副清爽自在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一番话不是他说的似的。
“你……”马娉婷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肩膀上还留有他手掌的温度,不同于看上去的清凉,而是非常炙热的感觉。
甩了甩头,马娉婷点头认真道:“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靠天靠地,最终能靠的还是自己,帝鸿懿轩。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努力下去,直到拥有我想要的生活。”
“就是……不要太勉强了。”帝鸿懿轩颔首道。
马娉婷伸出大拇指,做了一个摁鼻子的帅气动作,“安啦。我是不会勉强自己的,最终是要靠自己。可是平时有人给我靠的时候我当然是舒服地靠上去嘛,我才不会那么迂腐咧,大事小事都自己扛……那样的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实在是太寂寞了。”话音渐说渐低,最后几乎是自语喃喃,想起前世宅着一个人孤独的自己,马娉婷微微垂下了眼眸,遮住那某水光。
原来的你是寂寞的么,丫头?帝鸿懿轩耳力极佳,就算是马娉婷含在舌尖的最后两句话都听得清楚,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和马娉婷说过的要带她去见识翡翠真正价值的承诺,他笑着开口,打破此刻有些低落沉闷的氛围,“丫头,周末有没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翡翠最真实的模样。”
“啊?这周周末么?”对这个提议,马娉婷有些猝不及防,她倒是记得帝鸿懿轩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她没想到他实现承诺会这么迅速。想了半晌,排出绘画下周要交给阎誉的服装设计的图纸的时间,这个周末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马娉婷点了点头,“有时间的。”
帝鸿懿轩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很好,星期天,早上五点半,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什么?五点半!也太早了吧,天都还没亮吧。”马娉婷听见这个时间,整个人顿时蔫了下去,自从她习惯卢家的床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七点之前起来过了,这一下子就被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哪里起得来。
“娉婷同学,现在是夏天,五点钟天就已经亮了,想看到一些好定西,又舍不得懒觉那怎么行,不然,五点钟?”帝鸿懿轩话里隐含威胁。
“等……等。”马娉婷截断他的话,“行了啊,五点半就五点半吧,不能再早了啊,再早的话,我就不好意思让卢家的司机叔叔送了,本来人家平时上班就够累了,好不容易周末可以偷闲一下,又要顾着我,唉,忧伤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已经很晚了,回去吧。”帝鸿懿轩果断出声打断她的继续忧伤。
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夕阳已经只剩下圆弧的头顶,马上就要落到地平线下,吐了吐舌头,马娉婷叫道:“惨了惨了,司机叔叔一定等很久了,那我先走了,明天上课见。”招了招手,她忙不迭地跑出了教室。
帝鸿懿轩淡笑着看着马娉婷越跑越远的背影,嘴里低语随着渐起的微风渐渐飘散:“母亲,你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女孩,祖祖辈辈的承诺,将由我来完成。”
第四十八章 暗夜
首都的夜幕微微垂落,万家灯火冉冉明亮,为逐渐深沉的夜幕点缀上城市专属的点点星子。
专属的军绿皮子的轿车在行人稀少的专用车道上不疾不徐地前进,车里此时静悄悄的,除了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良久,终于有人忍不住静默的氛围,低声开口,“珊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从放学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傅哲瀚充满无奈的询问声在绿皮车内静静响起,提问的对象却没有回话的意思,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被投掷入水中,只晃动了清浅的涟漪,然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臭小子,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妹妹么?”傅振国的低骂声紧接着响起,在对着傅珊珊时,声音转为轻柔,“珊珊,告诉舅舅,是不是哲瀚这小子欺负你了,叔叔替你报仇。”
傅哲瀚闻言简直有挠墙的冲动,遮脸搞怪道:“珊珊,你看看,这哪有一点像我爸爸,在他眼里你是个宝,我可是根草啊!”
傅振国一个巴掌朝傅哲瀚脑袋呼过去,啐了他一口,“臭小子,去你的,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傅家的男人,就应该从小接受高强度的艰苦训练,不然长大了怎么去当一名合格的兵士?
珊珊是女孩子,身体从小就弱得很,哪里受得住一点点训练,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珊珊是我们家的独女孩儿,她本来就是该娇宠的。”
那巴掌看似用力,实际上并不十分疼痛,可却拍的傅哲瀚哇哇叫道:“老爸,你也忒重女轻男了点,珊珊是我妹妹。我也很疼她的。”
“哲瀚表哥,舅舅,你们别再为了珊珊争嘴了,珊珊见了心里好过意不去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傅珊珊此时终于开口了,面对长辈的时候,她的声音更为娇弱,眉间似蹙非蹙,很有一股轻愁在其中。
“珊珊,小姑奶奶,你别露出这种神情。要是回家被爷爷看见,我又该被刮皮了。”一见傅珊珊这眉目含愁的样子,傅哲瀚忙忙插口。他们家老爷子最偏疼这个孙女了,那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说如珠如宝都太轻了。
傅珊珊这模样在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傅哲瀚眼里那是再习惯不过了,他的问话。与其说是心疼,还不说是条件反射的反应,这散发的明显信息就是她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不满意了。
“小子,就你这身皮,要是你爷爷想刮,早不知被刮到哪儿去了。少蹭在珊珊身边胡说,”傅振国闻言笑啐,“珊珊呐。有什么心事就和舅舅直说,只要是舅舅能为你办到的,舅舅立马去做啊。”
听着傅振国口中的承诺,傅珊珊似乎是终于被打动了,轻轻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她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傅珊珊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她这时候就是心里很不舒服,很堵得慌,究其原因,还要把时间倒转到两个小时前的放学时候。
中午,本来经过她的一番言说,已经把岳洋鼓动好,待她和岳洋下午的课程完毕,回到教室准备好好给马娉婷一个教训的时候,她见到了班上所有其他人,就是不见马娉婷的影子。找了些借口让班上的同学久留了一阵子,可是马娉婷却仍旧迟迟不见踪影。
等得久了,同学们虽然面色有些不愉,却还是看着她的面上没有多说什么,最后是阎誉一句“太迟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来了再说。”把同学们都放回了家,她当然不能拂了誉哥哥的意思,可原本想的好好计划却泡汤了。虽然岳洋安慰她说今天不行有明天,明天过了还有后天,只要马娉婷还在a 班的一天就跑不掉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十分不悦。
想当然的,心里的不舒服造成了面上的习惯性愁容,然后被傅哲瀚和傅振国看见,才产生了先前的那么多疑问。
“心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舒服?要不舅舅带你去医院找叶院长?”傅珊珊的体质在傅家所有人眼中一直属于弱字辈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加之冬天夏天又很容易感冒,以至于她有什么小咳小喘的立马就是被送到首都医院直接找院长治疗,傅家人脑中也有了一个固化了的模式:傅珊珊是十分娇弱的,她提出的要求是不能被拒接的。
加之,现在傅家想要和阎家结盟,姻亲关系是最好的联系,而联姻的女主角非傅珊珊莫属,谁叫傅家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呢!
“没关系的,舅舅,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傅珊珊食指扶额,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想爷爷了。”
“那行,小王啊,车开快些,小姐累了。”傅振国看她虚弱的样子向着自家司机催促道。
他声音刚落,绿皮车便在夜色中突地飞奔起来,闪电似的消失在车道上。
回到傅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做完了今天的功课,傅珊珊起身朝卧室外走去,穿过两条走廊,登上三层台阶,她来到傅老爷子有着巨大门把手的书房外,“爷爷……”,不等自己喘气的,傅珊珊娇声喊道。
此时的书房里是一片静默,傅老爷子正军姿严整地端坐在一张堪比皇帝规模的紫檀木椅上,木椅的两边把手上雕刻有两条姿态各异的游龙;银白色的发迹之下,他那有着层叠皱纹的眉间紧紧皱起,仔细看着边上人递向自己的几张泛着黄页的古旧纸张。
半刻钟点后,他手掌重重拍在一边的龙头上,眉眼锐利地望向身边笔直站立的独眼男人,语气深沉,“卫一,这就是你们这一年来给我找回来的消息么?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纸面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几张古的旧黄色纸张被傅老爷子拿在手上放在独眼男人卫一眼前晃荡晃荡,可那紧拽着纸边几乎要透纸而过的厚实有力的手掌反应了傅昀此刻暗怒的心情。
“上将,卫一办事不利,请求惩罚。”独眼男说着便单膝跪地,手握拳于左胸口上,头低低垂下。
“我不是要你认错,我是要你给我一个完整的说法,抬起头来。”傅昀利眸紧盯着卫一的后脑勺,一丝丝狠戾在眼底划过,“要知道,没用的人,傅家是不会留下的。”
两句话中的狠意挠是经过特殊训练、饱经生死的卫一都忍不住后襟发凉,他几乎是瞬间便高抬起头,望向傅昀。
“起来!说!”傅昀给的两个字简洁有力。
“是,上将。”卫一起身敬礼,接过傅昀手中泛黄的纸张,“根据我们的探查,最有可能的地方暂时确定为华国的五个地方,这五个地方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都处常人难以跨越的天堑之处。”说着,卫一伸出右手指向纸上标着五角红星的地方,手指不断移动,“像这里、这里、那里、这里还有这里,和上将给我看过的那张残图十分吻合。”
傅昀一一审视着卫一指的地方,手掌抚摸着桌椅把手上的龙头,良久,敛下眸子,语气沉沉,“你是否能确定除了这五个地方,再没有其他的可能的地方了?”
“卫一以整个海英部队的荣誉担保,如若有半分失误,任凭上将惩罚。”再次单膝点地,独眼男人郑重道。
“好,既然这样,那你先暗中派人去这些确定的地方查访,记得,不准扰民,一切都要悄悄地进行,我希望等来的是你的好消息。”半晌,傅昀的脸色总算转晴,淡淡吩咐着。
“是,上将。”卫一起身直立,敬礼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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