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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桥墩上,导致大桥坍塌造成事故。可是,他怎么会去哪里?他没有理由在深更半夜去南郊撞桥墩,而且他没喝酒。在出事之前,叶俊从一定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会把他弄到南郊去撞桥?”
叶俊从慌忙道:“那不能怪我,他先用茶杯砸我头上一个大口子的。我们找平了,他自己开车发飙撞桥不管我的事。”
“你对他说了什么?”
“不光我一个人的事啊,很多人都在场乱说,我只不过说了几句。”
“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他试探地问。
“说吧。”
“我对他说……你很快就成别人的妻子,被别人抱在怀里抚摸,你修长的柔软的大腿上会留下别人的指印和牙印,你第一夜的……会染红别人的床,你会……”
“闭嘴!”我再也受不了了,“你要再胡说下去,我不会用杯子砸你,我会杀了你!”我能想象出。那群臭男人是用什么样讥讽的言语刺激党寒夜的,我能想象他怎么失控地在夜里狂飙,没有人知道,他会在无人的夜里凄冷地哭嚎。
两天后,党寒夜醒了,他对着我笑笑,平静正常,看样子大脑没出问题。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他还是对我笑笑,也根本不问自己哪里受伤了。
“你的左大腿和右小臂骨折,颈椎也受伤了,但是没事,伯顿医生已经从美国赶来,还带了美国方面的外科专家,齐大夫也在,您能像以前一样行走,还能打球。”
“嗯。”他答应一声,似乎那是在说别人,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好像他眨眨眼,我会消失不见,“小雪,王子谦呢?”
“他刚刚来过,您没醒,又走了。”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还不知道。”
他还要问我什么,医生们已经赶来了。检查询问一番后,伯顿医生对党寒夜说:“老朋友,看来你要在床上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党寒夜笑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正好可以闭门思过,权当修炼了。”
然后的日子,他真的开始在医院里修炼了,不问世事,更不关心公司的情况,让我给他读的书也全都是佛经,害得我还专门带了一本现代汉语大辞典,每天都要提前预习一些段落,把不认识的字查查。做出注音,以备给他读的时候能畅通。
这样看似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一天王子谦来医院,看望了党寒夜之后,将我叫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对我说:“小雪,原本我不该告诉你,但我还是没有管住自己,我想你该有个准备,思美顿和金盛联合,对天海集团动手了。我知道党寒夜和段途的关系,你们韩乐翔与天海集团也是千丝万缕。小雪,你知道,即使是最亲的人,商场如战场,我不能手软。”
我绝对没有料到王子谦会告诉我这些,虽然我早就掌握足够的情报,但他居然会提醒我,我内心还是很感激。我和党寒夜都明白,不但吴氏联合金盛对天海动手,警察早就暗中对天海集团开展调查了。天海集团的破灭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只是我们感情上不愿意承认,而且我还知道党寒夜很早就在帮段途安排退路。只是,谋事在人,成事也不全在天,段途的性格太专注执拗。
是的,中国企业家在发迹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灰暗面,但是,天海集团这座冰山,水面下的全部都是黑暗面,段途一直被他黑暗的历史浸泡得苦不堪言,回头无门。段天海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是段途英年夭折,太过伤人、太可惜、天都会不忍的。
多年前,韩乐翔联合天海集团打败了吴氏和荣氏的联合,将荣氏集团推向毁灭,吴氏损失惨重,才得以自保。今天,现在,天海集团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吴氏要复仇了,他们的目的不但要彻底毁掉天海,还要将韩乐翔拖垮。
作为韩乐翔的CEO,我明白在当前体制下,想获得更大发展,没有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历史彻底清白。虽然相对于国内很多公司,党寒夜在发展扩张过程中尽量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在这场硬仗中,既要自保,还要最大限度挽救段途,和段途苦心经营的产业,恐怕就难于上青天了。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五十三 各为其主
二百五十三 各为其主
“谢谢。”我诚恳地对王子谦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告诉我,这违背商业规则。”
他关切地道:“小雪,我不想你受到牵连。”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勉强笑笑。
“小雪,跟我走吧,离开韩乐翔,我养得起你。”他恳求。
我笑笑:“我知道,但不是现在,我不能在韩乐翔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段途。”
但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跟王子谦走,他的家族势力也绝不会允许我在他家做个米虫,他们太渴望利用我这张党寒夜亲手培养的好牌打败党寒夜了。用婚姻套住我,让我去做他们的工具对付党寒夜和段途,他们还是太小看党寒夜了,他怎么可能亲手培养自己的掘墓人?他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人?
我绝不会为了王子谦,对付党寒夜,更不可能去指正段途。
“小雪,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王子谦几乎是哀求了。
我知道。他真的爱我疼我。但是,他不会为了我背叛家族,就像我不会为了他背叛党寒夜。在这场战斗里,我们互不能妥协,还要为了各自代表的利益,殊死搏斗,甚至相互残杀。
“子谦,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是,这一次,我们只能各为其主。如果,这场战斗之后,我们都还平安,如果你愿意,就跟我离开海都,永远离开这个地方,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拐个豪门公子回家种地,也是很不错的。
“小雪……”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选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深深一吻,然后转身离开。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吻他,也许是最后一次,我没有资格指责他的决定,但我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揩干泪水。走进病房,党寒夜自己用牙签扎着苹果块吃。
我笑笑道:“胃口不错啊!”
“趁着战役尚未打响,赶紧补充点儿能量。”他一边嚼着一边道,“你哭了?”他看到我的眼睛。
“现在不哭了。”我笑笑,帮他扎苹果。
“你们吵架了?”他关心地看着我,不再吃苹果。
“没有,我们讨论天海集团的问题。”
过了十几秒,党寒夜沉吟道:“小雪,如果你真的选择王子谦,就跟他走吧。我不要你为难。”
“但你要与我为敌吗?”我反问。
他摇摇头:“我不与你为敌,但是,我不能不救段途。”
“我也不能不救段途。”我望着他。
韩乐翔总部,五十七层,小会议室,几位高管眉头紧锁,会场已经沉默了十几分钟了。
铺天盖地的谣言针对天海集团,韩乐翔集团自然也被牵连到,天海的股票天天跌停,韩乐翔股票连续一周飘绿。隐藏在丛林中的猎手们正在摩拳擦掌,积蓄力量,准备时机到来时瓜分猎物。掠夺其优质资产。
会议整整拖了四个小时,没有任何有可见成效。我低头看看表道:“散会吧。”
大家沉默着离开,就像从殡仪馆出来。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林启峰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我没说话,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发呆。
林启峰过来坐在我对面:“段途已经被完全监控,你给他打电话要注意用词,最好不要打电话。刘炙也被监控了。”
我望着他,心存一线希望道:“没有办法了吗?”
“现在,能留他一条活口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只怕段途求死心太切。”
“他不能死,他死了,刘炙怎么办?必须让他活着。”
林启峰邪恶地笑笑道:“王子谦对你还真下得了手,这才是真正的枭雄,让人大开眼界!我这种人也配做小卒,心太软啊!”
我抿一口水:“那不能怪他,各为其主,我对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你们牛!这么残杀,你们还打算结婚吗?”
我没说话,我还能有姻缘吗?
金盛生态截断天海制药百分之七十的原料,韩乐翔制药停止对金盛生态全部专利药品供应,思美顿终止与天海集团风宁汽车的合作,韩乐翔集团停止对思美顿提供精密仪器,金盛抢占韩乐翔南美非洲部分通讯市场,韩乐翔对金盛东南亚市场进行报复……我们的市场争夺近乎到了疯狂。
在每一次争夺中,我都尽力收敛,把张扬留给对方,我必须保存韩乐翔足够的资金周转,以备明年的大收购。全世界经济泡沫在无限制被吹大,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即将到来,我在等它破灭时,以小博大。
海都最冷的时候,党寒夜乘专机赴美国进行手术。我陪他在美国完成了第一次手术,他继续留在美国等待第二次手术。我返回海都的那天,海都天空飘着少有的大雪花,像我来海都第一年冬天的雪。
林启峰亲自到机场接我,看到他的瞬间,我嗅到了不详的气息。
车上。
“小雪,段途昨晚在元墓岛被秘密逮捕。”
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吴磊。
“小雪,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又漂亮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你和王子谦在一起?”
他笑笑:“是否边漂亮先放一边,你又聪明了,我和阿谦在杏花楼等你,咱们仨很久没有聚过了。”
“好,我很快过去。”
打开化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用湿巾擦了擦脸,我,依然青春鲜亮。
王子谦和吴磊一起在楼下迎接我。吴磊第一句就道:“果然又漂亮了。阿谦,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
他足够奸诈,分明知道我们的婚事已经被搁置。
我笑笑:“战争就要结束,一结束,我们就大婚。”
“那样最好,要不然我都等不及了。”
王子谦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内心的矛盾在升级。
雅间,落地窗前,我们对着滔滔浦江和漫天雪花,共同举杯:“祝我们三人在战争中越战越勇。大获全胜!”
但是谁都心知肚明,我们作为敌对双方,必有一方会一败涂地。我们更知道,天海集团彻底覆灭就在不久,接下来就看我们三方谁最后被拖垮,谁笑到最后。
对雪凭江、谈笑风生,各怀鬼胎、貌合神离。
出了杏花楼,王子谦对我说:“小雪,我送你回去吧。”
我走向林启峰的车道:“不用了,我有车。”
他没再说什么,我预感,战役结束,我们也会结束。
我全力斡旋,第二年1月,段途以中国精英企业家的身份,在警方严格监控下,参加瑞士达沃斯经济论坛。
我提前三天飞抵瑞士做了最后布局,在白雪皑皑、风光旖旎的达沃斯迎接他到来。
在美国次贷危机和金融危机的恐慌笼罩中,全球气候变暖的主题下,段途在这个世界论坛上做了最感人的情感发言,抛开利益纠结,放下恩怨纠缠,在场的所有精英落泪鼓掌。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爱人的笑最重要;人可以有很多遗憾,但不要让心爱的人在等待中遗憾一生;人生什么最苦,回不了头最苦当我回味着他的演讲,一边安排他如何避开监视,转到一个安全的避难地时,终于意识到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我醒悟时,中方警察找到我:
“薛总,段途已经逃离我们的监视,如果您知道他的下落,请务必协助我们带他归案,否则,您将涉嫌包庇罪。”
我笑笑:“我非常希望我现在能犯你们说的包庇罪,但是。恐怕段途已经不给我机会了。”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阿途,你去了哪里?”我慌忙问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他在什么地方。
他淡静、如释重负地道:“我刚下飞机,我已经回国了,嫂子,我不给寒哥打电话了,我祝你们幸福。”
然后电话变成忙音,我再打,他已经不再服务区了。
我赶回国后,林启峰告诉我,段途已经不在了,他从元墓岛跳下去,魂归大海。
我错了,我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低估了段途对刘炙的爱,更低估了他的求死心。原本,我能够阻止他回国的,但我贪图与几位银行家和经济学家喝茶,忽视了他会提前离开。我的不可饶恕的疏忽,会让我在一生的悔恨中谴责自己,我无法逃出这份心债。
我更不敢想象,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党寒夜,也不敢去想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决定,亲自去美国,将这个消息亲口告诉党寒夜。他是骂是打,我都认了,被他骂也好,打也好,都会让我心里有一丝稍稍的安慰。
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和三天三夜未曾合一下的眼睛走进党寒夜所在的那个美得像公园的医院,在树叶已经掉光了的林荫道上徘徊了数不清的圈数,咬咬牙,向疗养区走去。
静谧的疗养区,既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声音,路边雪地上,用木棍支着一个箩筐,下面撒着一些面包渣,一些麻雀在下面上面唱着歌吃面包,一条绳子伸向远处。
我不用想,这个调皮逮麻雀的人一定是党寒夜,就算生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