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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3班,1班班主任是个中年女老师,她非常不愿意把这个好苗子放走,我也不想因为他得罪同事,所以不愿意接他,可是他告诉校长说,如果不让他上我们班,他就去市里读高中,校长才硬性把他安置到我的班。
但自从他到了我们班,成绩直线下滑,一落千丈,不要说全校第一,在班里连前十名都到不了,为这,我可没少挨校长批斗,被那个1班的班主任嘲笑。我只好耐心地指导欧阳漠北,单独给他开小灶,可是他那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我,偶尔还会说出一些让我无法承受的脸红心跳下不来台的话。
既然他今天说我让他考那所学校他就能考上,那我必须用这个方法逼他主动学习,于是想了想,以他现在的成绩,上清华有点悬,但以他的聪明,目标也不能太低,就说:“北航如何?”
“一言为定,我保证明年考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你不准再赶我走。”
我嗯了一声,刚刚说这些话,让我已经疲惫不堪,闭上眼,迷迷糊糊思考自己像梦不是梦的现实。脑壳砸开一条裂缝,颈椎轻度碎裂,右上臂骨折,左手腕骨裂,左膝盖骨粉碎,右大腿骨折,左足弓受损,全身大出血三处……我恐怕全身都是疤痕,脸上没准都已经毁了容。
毁容,这是上天想要我体验一下寒夜的感受吧。我没有他的顽强,也没有他的豁达,如果这不是梦,我不知道后半生如何去打发。
这样一幅画卷展现在我脑海里: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面目丑陋可憎,脾气古怪暴躁,亲友们唯恐避之不及……我便不愿再想下去,睁开眼,漠北坐在我旁边,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我,明眸流波,浓浓的情意流转出来。
我眨眨眼,如果说以前他盯着我看,好歹那时候我的样貌还算过得去,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盯个什么劲儿,恐龙很好看吗?还是你是研究恐龙的科学家?
他却笑了:“雪。”意味深长地叫了我一声,却没了下文。
我的鼻子哼了一声道:“我脸上的瘢痕是不是很有趣?”
“没有瘢痕,你像以前一样漂亮。”他说着去取来镜子道,“你自己看。”
我望着上空的镜子,还是自己那张熟悉的脸,清秀、空明、双眼皮眨巴着,有点灵动。只是我的头发好短啊,跟欧阳漠北的头发差不多。
“你头部受了伤,长发影响治疗,只好把头发剃掉,不过新长出来的头发比以前还要漂亮。你看,多柔亮!一年后又是个长发美女。”他眼睛闪着光,似乎看到一年后的我。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九十二 寒夜
二百九十二 寒夜
病房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我闻到玫瑰的花香,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漠北,给,你要的生日蛋糕、玫瑰、还有刚刚煲好的鸡汤。”
然后是物品放下的声音。
那个男人叹口气道:“唉,真是一个痴男!你做的一切,她都不会知道。植物人,除了那口气,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我努力想这是谁的声音,有些熟悉,在漠北身边,那就是欧阳墨雨。
我感到玫瑰花的清香气息就在枕边,轻轻睁开眼,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生日快乐!”漠北望着我笑笑。
“谢谢。”在那个世界,侯羽箭刚刚给我过了生日,这边欧阳漠北又来给我过生日,我会不会一次长两岁?年龄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寒夜,就算重生到一岁也是毫无意义。
“老天啊!”屋里充斥着欧阳墨雨的惊呼,“真的醒了!居然会醒了!她睁着眼睛!”
我觉得他这样子更像见到诈尸一般,既然他以前损我的话都是欧阳漠北教的,我也不是太讨厌他。便冲他笑笑。
欧阳漠北取来蛋糕,帮我点燃蜡烛,为我了唱了生日歌,替我吹了蜡烛,替我吃了蛋糕。从今天起,我就算正式的三十岁了,以后,还要继续我那平庸而更加艰难地大龄剩女生活。
将来,我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这会儿看到玫瑰和蛋糕,想到我如花的年龄已经结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漠北盛了鸡汤过来道:“雪,喝一口开开胃吧,以后就能吃东西了。”
欧阳墨雨把床头稍稍摇起一些,漠北将一勺汤送到我嘴边,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喝完这一勺汤,整个口部肌肉都在抽搐。然后他又帮我送了一口水喝,才让我又躺平。欧阳墨雨临走时对我说:“你要再不醒来,我这个堂弟恐怕也要活不下去。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然后他带上门走了。
夜幕已经黑下来,屋子里的灯光很刺眼,欧阳漠北背对着我正收拾房间,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羊毛衫,高高瘦瘦的身材,将来必定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男女情爱之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闭上眼睛。但是吃喝拉撒睡还是与我有关的,肚子有些沉,我得排便,但是我该怎么解决?现在我不但一动不能动,还一丝不挂,我昏迷了这五个月,这些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
欧阳漠北收拾完东西,回到我床边坐下,静静看着我,一种很满意、很幸福的神态。
“哦……漠北啊,”我终于是开口了,“我想去厕所。”
他温柔地问我:“大便小便?”
“好像都有。”我很难为情,跟一个男学生说这些。
“你排吧,铺着纸垫,完了我收拾。”
我……我很纠结,很纠结,除了不懂事的时候,我可从来没在床上拉撒,这叫我怎么排的出来?
但欧阳漠北已经去了卫生间,很快端出一盆水,然后调了热水放在床边。然后望着我笑。他这是在等着为我清理大小便。
我心里苦辣酸甜,颇不是滋味,如果我的后半生需要人这么照顾,我宁愿死了干净。但现在不是考虑生死的时候,因为生理需要摆在第一位。我顾不得太多了,闭上眼睛,开始向外排出。
因为我很久没吃什么固体的东西,自然也排不出多少固体的东西,倒是小便不少。我满脸涩红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欧阳漠北就问:“完了吗?”
“嗯。”我声音小的连自己都没听见。
他却熟练地帮我掀开一角被子,将脏了的纸垫换下,用纸给我轻轻擦干净,又拿大块药棉沾水帮我擦洗了一边,再换下一个纸垫,换上干净的纸垫,掖好被子。然后他拿着换下来的东西装进袋子,冲我笑笑说:“我很快回来。”
我轻轻嗯了一声,脸依然滚烫。
他出去了,我闭上眼睛自怨自艾,让一个男学生这样来照顾自己,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后怎么正视他。
寒夜的样子无声无息地在眼前晃动。寒夜,你难道真的只是我黄粱一梦的主角吗?我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你只是一个梦。不,你绝不是梦,可你是什么?我在异时空里遇到你,跟你谈了一场恋爱,还是因为这场车祸,将我前世的记忆一丝一丝唤醒?无论怎么,你一定是来过。绝不是我自己意识里创造出的爱人。
寒夜,你说过要生生世世陪着我的,不管以什么形式,可是为什么不让我感应到你?我想你,很想你,太想您泪珠顺着我的眼角滑出,然后一个温热的唇印将泪珠吮去,那种熟悉的感觉引起我周身血液波澜荡漾。
“寒夜!”我脱口而出,随之睁开眼睛。
欧阳漠北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脸上是狂喜与激动:“小雪,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那神情那么熟悉,就算隔了几世的尘埃,依然掩盖不住爱人熟悉的气息。
“寒夜!”我又一次脱口而出。
他喜极而泣的眼泪再次哗哗坠落,“你终于记得我了!你是我的小雪,就是我的小雪……”
某段几乎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在我脑海涌动出来:一个小男孩拉着我的衣角,仰着脸,流着眼泪对我道:“小雪,我是××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弯下腰道:“对不起啊小dd,我真的想不起你来了,是不是你认错人了?你迷路了吗?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雪,我会为你长大的的。我一定要为你长大!”他坚决地挺着小身板,像个小小男子汉。
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没听清楚地他说的名字是“寒夜”两个字。
现在回想,从那以后,这个小男孩就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只不过我从来没去留意过。他在我们初中部上学时,常常会到我教的高中班听课,我赶不走,他上课很安静,后来就索性不赶他了。升了高中,他更是强烈要求去我的班级。他偶尔会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和让我脸红的话。现在看来,他是想要验证我是他那个“小雪”。
望着他墨黑纯净的眼睛,我们目光缠绕在一起,纠缠不清,把几世积攒的思恋都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对,是他,他就是我的寒夜,就是,一定是!我不知哪来的力量,扑向他怀里。
“我的姑奶奶,你小心点啊!”他小心的抱住我,托住我的背和头,生怕碰触到我正在愈合的骨伤。
他的怀抱如此熟悉,连青青的味道都没变。我在他怀里又哭又笑,把鼻涕和眼泪随意的抹在他衣服上。他的怀抱温柔地包容我肆意的一切。
我举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虽然没有多少力度,但我的怒气却十分旺盛:“谁让你变成一个小屁孩儿?谁让你比我小十二岁?你坏蛋,你混蛋……”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给我擦我的眼泪,一边用袖子抹他自己的眼泪。而他长长的,无色透明的鼻涕眼看要落下来,然后,又被他吸进去。
我望着他的鼻子,嗤的笑了,他将我轻轻放平,拿来纸为我粘去泪痕,然后才去擦他快忍不住的鼻涕。
“流着鼻涕的小屁孩,讨厌!”面对如此现实,我真的不知是哭是笑。
他却坦然地说:“有这样的年龄差距才能保证将来我比你死的晚。”
“滚蛋!”我发现我现在很粗口,“谁说要嫁你?”
“我也没说要娶你呀,老婆。”他一脸坏笑。
如果能够,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过去咬他,只是不知我这身体此生还能不能由己,不觉悲从中来,哀伤顿上眉头。
寒夜,不。是欧阳漠北轻轻坐在我床边,轻抚我的脸庞,柔和地说:“雪,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会像从前一样健康,到处蹦蹦跳跳。”
“我是兔子吗?我到处蹦蹦跳跳!”我发现我还说话很冲,也许压抑太久了。
他莞尔一笑:“你是我心里的小兔子,永远跳在我心里。”
“酸。”我嫌恶地闭上眼睛,心中晃动着这一切突变,我发现我根本承担不起,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雪,不管发生什么,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一起面对一切。相信我,我能为你扛起一切。”
“寒……”我睁开眼睛,百感交集,却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却嘴角一弯,露出一丝坏意:“雪,你看我帅不帅?比上辈子还高出了三厘米,满意吧?”
“你怎么不再多长两厘米,凑到一米八?”面对这个比我小一轮的身体,我怎么可能满意?
他有些扫兴地挠挠头:“嗯,这个……我已经长成个儿了,只能等到二十三岁或许还会再窜一点,实在不行,我就去做增高手术,一定达到你的要求。”
“傻瓜!”我严重怀疑他的智商倒退了,党寒夜什么人?聪明到让人恐怖的地步。他却只是嘿嘿傻笑。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九十三 尴尬处境
二百九十三 尴尬处境
第二天,爸爸来看我。他没想到我还能醒来,感情从不外露的他,已然老泪纵横。
欧阳漠北出去买午饭,爸爸对我说:“小雪,你这个学生对你真的不错,到现在,光你的医疗费用就花了九百多万了,如果单是爸爸,恐怕早已经留不住你了……”爸爸说着眼泪又出来。
我无法想象,我血肉模糊被医生判了死刑时的情景,但让爸爸想起来就后怕的事情,恐怕已经严重到极限了。
“你们学校只肯出十万就再也不愿管了,我们也没打算让你救的学生出钱,你救人是应该的。那另外三个学生也凑不出多少钱来。欧阳漠北家境虽然不错,但我也不相信他家能拿出多少钱,可是漠北什么都没说,负担了所有的费用,原来我以为是他家的钱,可是当他从海都和国外招来世界知名的外科专家给你做手术时,爸爸才觉得,这个孩子很不一般。”
如果是党寒夜。曲曲九百多万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招些外科专家来,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党寒夜了,他总不能告诉别人,他是党寒夜穿越来的。就算他告诉人家,人家也只会当个笑话听。
“小雪,我看得出来,漠北对你不是单纯的报恩,在你治疗的过程中,他宁愿高出百倍的费用,也不准给你留下疤痕,而且还有……“爸爸顿了顿,有点为难,最终还是说了,“他说你是处女,在做任何手术时,都不准医生给你用导尿管。”
我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党寒夜,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荒唐。
“可是小雪,人家毕竟比你小十二岁,无论他现在多么爱你,人总是在变化的,就算你没有受过这些伤,你将来总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