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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队长的眼神里看出,他后悔死了让我画,在他不安的眼神里,我颤抖着走上台。
聚光灯打在脸上,一阵眩晕。主持小姐叽叽咕咕一阵韩语,我不知所以然,她拉着我面向观众和评委。
全场静默着。一个评委拿起麦克风用英文说:“你是中国队六号的化妆师吗?”
“是的。”虽然我听得懂他的英语,但我用汉语回答,我相信汉语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韩语日语都起源于汉语。韩国人和日本人忘本忘得很干净,并且总是污蔑和瞧不起中国,我更要让他们听听字正腔圆的汉语,我对自己的发音很信任,毕竟我上一世做过十年的中学语文教师。
主持人只好给我逐字逐句翻译。
评委又问:“刚刚那个六号的妆有没有名字?”
“有的,叫做阳光丽人。”
听到这个名字,提问的评委与他旁边的一位美女评委相视一笑,笑得我心里发毛,他究竟是笑话我还是赞扬我。那个美女很年轻,很漂亮,我感觉跟我年龄差不多,居然做评委!再看她一眼,漂亮的眼熟,可能是刚刚看了一眼,第二眼就眼熟了,我这样想。
“你是不是使用了防水与防晒。”美女评委亲自问道。
“是的,可以在三十五度高温下剧烈运动,不会掉妆。”我盯着美女评委回答,她画的妆可真漂亮,天生丽质,虽然仅仅画了一个裸妆,但已经漂亮的无法言喻。我搜索前世的记忆,好像韩国女人都是这样漂亮,整容整得越来越一样漂亮,好像都是一个妈生的。她不会是整容的吧?应该不会,这会儿好像整容风还刮得不是厉害。
“但这是舞台表演,不是运动场。”美女笑着坚持自己的观点。
“但这妆的名字要求运动,不实用的彩妆无法引领潮流,更无法占领市场。”我义正词严,做好了被番茄胡萝卜砸的准备。
但我没有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十位评委一起鼓掌,主持人翻译之后是全场的掌声。
这一轮中国队拿到最高分,虽然只比人家日本队高出0。1分。
我们队长嘴乐得都合不拢,嘀咕了几遍:“不愧是北极星派来的!”
之后,我就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清闲,甚至队长把之前他们用了几个月心血设计好的对策方案都拿出来征询我的意见。突然变成中心人物,被人尊重的感觉真的不太适应。
我对队长说:“你们设计的方案很好,我们随机应变,究竟人家出那些题还不确定,不用慌着改来改去。我也没什么比赛经验,队长不要太相信我,我只是运气好。”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我运气究竟好不好。
明天比赛题目公布后,是民族风格展示。我一听这个题目就笑了,日本人展示民族风格,不过是和服、艺妓妆,和服还是源于中国的唐装。韩国更不用说了,那里没有我们老祖宗聪明才智的痕迹?
但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中国队准备的民族展示居然是清廷服饰!我差点被气得吐血,知道日本人和韩国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藐视他的祖宗吗?别再拉出清朝那点东西丢人了!可能我有些偏激,清朝也不是一无是处,但这次比赛如果用满族风格必输无疑,因为光让那几个模特走走清宫的宫女步就穿帮了,还比什么呀?
所以我强烈反对用预备好方案,队长面露疑难之色:“薛老师,现在改,还来得及吗?除了清宫风格,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更别说唐朝风格了……”
我在党寒夜剧组待的那段时间不是吃干饭的,党寒夜什么级别?《东方炫彩》什么级别?好莱坞啊!我们的唐风古韵,加上党寒夜的精心制作,打败这些夷族小娄娄,是手到擒来的事。
所以我在与队长啰嗦,直接说:“队长,请让我和服装师商量一下,如果没有必胜把握,我就不参加意见了。”
我话都说成这样了,队长点头同意。
自信源于实力 五十一 过山车
好在我们这几个服装师有些神通,我要的服装及材料,立刻就与主办方协商弄到了。服装设计是他们的事了,发型交给发型师了,我的问题是与化妆师们商量唐风容妆,然后与造型师们设计出整体形象与舞台效果。
其实,这些工作做下来,我就成了这轮比赛实际的总造型师。用最快的速度把握全局,还要兼顾每一个细节。感谢党寒夜,他让我学绘画,在他的剧组,让我把目光从化妆师关注的脸部,扩展到人的整体形象,甚至周围环境。
并且,这几个月,我在寒月公司几乎是全力备战纽约时尚大赛。纽约比赛的规格自然是这个比赛望尘莫及的,我们的设计人员已经酝酿了多套方案,但那些都属于商业秘密,我是绝然不敢拿出来在这里显摆的。不过在准备小组的工作,让我受益颇多,应付这场比赛,还是勉强可以的。现在我才知道,以前我所做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化妆师能完成的。
所谓后来者居上,我这样一个小丫头,有条不紊地指挥大家,甚至提出大师们做的漏洞和缺陷,招来嫉妒和不服气是肯定的。
一位造型师首先发难了,不但不动手工作,还四处散布谣言:“已经设计好的方案,一个黄毛丫头说一句,临阵说改就改,不输才怪呢!”
性格使然,对于这种刁难者,我总是缄默不语,指挥不动她,我就不用她,毕竟大多数人乐意听我的摆弄。
能够地指挥这些时尚领军人物有条不紊的工作,要感谢我的两位领导:江水月和党寒夜。
党寒夜品格高洁,对跟他工作的手下不但礼让有佳,而且十分爱护。我想他之所以能凝聚那么多的人才在自己旗下,与他礼贤下士是分不开的。而江水月呢,就是嘴甜,甜的让你不得不为她卖命工作。
我的指挥风格现在仅仅是对他们的模仿,但这已经收到良好的效果。除了个别自负自大、倚老卖老的家伙,大家都在奋力工作,甚至比昨天队长亲自指导干得都卖命。是啊,毕竟俺是从中国最优秀的管理者那里来的,虽然只是学了一个皮毛。
当比赛正式开始,我发现我还是犯了一个轻敌的毛病,看着韩国模特可爱精致淑雅的表演时,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犯轻敌的错误,哪怕对手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国和日本的化妆业走在我们的前边,他们有足够的人才技术产品支持。虽然寒月公司的产品不亚于任何一家国际名牌化妆品,但我最得力的东方炫彩不能用,让我有一种飞鸟折翅的感觉。
日本的表演开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过去我对艺妓妆和和服的认识还是有太多偏见,精于算计的日本人居然让它们如此光亮美丽。
轻敌情绪消失殆尽后,取而代之及的是自卑情绪。我就被这两种情绪轮番折磨。
当我们融合大唐风韵的现代时尚丽人设计震惊四座时,队长激动的握住我的手道:“江水月,不服不行啊!”
而我的内心像世界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大起大落后归于清醒平稳,我隐隐明白江水月派我来的用意,她想磨练我。所以我也不在乎队长念叨着将功劳归于江水月,虽然我帮他胜出。这功劳也该是江水月的,不是她的发现培养,不是她派我来,哪会有这一刻的胜利?
这一轮,我们高分胜出。
但比赛最后一天美丽晚宴却出状况了。按说,大家都对这轮比赛信心满满的,而且预设方案很好,不该有什么问题,但想不到的问题就出现了。我们的一名模特,穿十厘米高的鞋跟,下台阶时,脚扭了。大家急得不知所措,队长已经是团团乱转。更糟糕的是那位模特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也联系不上适合的模特来补缺。
我说了一句“我们就用五个模特去比赛不行吗?”却招来全体怒目。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旁边的一位化妆师道:“比赛规则必须有六位模特,缺了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我心想,既然这么严格,为什么不早一点准备几个候补模特?但怕又找来全体怒目,不敢再说话。
一位造型师说:“我们前边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现在决不能因为缺少一个模特被取消资格,就是最后一轮成绩差一些,我们的综合成绩也不一定会差。我看这样,咱们也不用费力到处找模特了,就从队里挑一个身材不错的补缺,先凑合一下。”
虽然他的话未必被采纳,但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开始在现场搜索这位可以补缺的人物。
几遍搜索之后,大半的目光停在某一处。我换了一个坐姿,不自在,再换一个,还是很别扭,怎么回事?这么别扭,你们干吗?都看着我,什么意思?我……补缺!
我当下大窘,叫道:“不,不行,我不会走猫步,你们不准看着我!”
队长两眼放光道:“没关系薛老师,没走过猫步,总见过猫走吧?咱们这里有专业的走台教练,保证让你半小时学会走猫步。”
什么意思?真的要把我卖了?“不,我不穿高跟鞋,穿着高跟鞋我就不会走路!”前世今生,我的确没穿过高跟鞋,就是普通的那种半跟鞋都没穿过,更不要说模特穿的那种十厘米高的鞋跟,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之后,几乎全队人都在做我的思想工作,什么好身材要利用,多个发展机会……最后连国家的荣誉、为国争光都搬出来了。
去你们的!少忽悠俺,别以为俺还是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要为国争光,该去比综合国力、经济力、科技创新力,不是来这里比谁画的脸蛋儿漂亮,谁猫步走得好。
反正无论众人如何纷扰,我自岿然不动。但是毕竟人家人多力量大,不知谁出主意,让队长给江水月打电话告了我一状。江水月的电话立刻就打到我的手机上。我还有一肚子苦水想向自己“娘家人”哭诉呢,可我还没来及开口诉苦,江水月就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小雪啊,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他们让你候补模特确实是为难你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文文静静不爱出风头的小姑娘。”窃喜,还是俺的老板对俺好,可是江水月话锋一转,“可是人要想有些作为,哪能不受点儿委屈?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吃得苦比你多多了,受的那些罪啊,你见都没见过。”
我听见她在电话里轻叹一声,似是感怀当年的苦难。
“小雪,你要记住,取的得成功,人际关系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门必修课,你现在所在的中国队,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你今天帮了他们,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将来他们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帮助。况且,多磨练磨练,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处境:“可是水月姐,我哪有模特的身材?队里最矮的模特还一米七四,我连一米七都不到的。”
“模特也不是越高越好,身材好才是最关键的,而且这是亚洲国家的比赛,你的身材更适合东方人的审美观。放开些,要自信,我相信你。”
我已经无话可说,接受,只能接受。
自信源于实力 五十二 痛苦的猫步
躲不过的,总是要面对的。当我真正面对自己的任务时,我都快被逼疯了。天哪!这是衣服吗?这是让人穿的衣服吗?这叫衣服吗?这不过是些破布条条!不,我绝不穿这些布条条登上万人瞩目的舞台,扭着屁股丢人现眼!
反正我是铁了心不穿这些东西,无论他们一群人在旁边如何苦口婆心、连哄带骗地劝说。
当我把一群人的意志消磨的差不多时,总算出现了一个头脑灵活的,提议不要忙着让我穿比赛服,先练练走台,若是我连猫步都走不了,穿上衣服也没用,上不了台的。
接下来的时光更加苦不堪言,三位走台教练一起折磨我。但半个小时后,轮到三位教练受折磨了。
“两脚要踩到中线上……再靠拢一些……踩过了……”
“收腹提臀……收腹不是挺腹……提臀不是撅屁股……”
“放松……不能太放松了……”
“身体要柔和,展示女性美……不,不是这样浑身乱晃……”
“眼睛直视前方,就是这样……瞪眼,不是让你呲牙咧嘴……”
“看着前方,要浑然无物,就是脚下是个臭水坑,也要如履平地的踏过去……喂,我是比喻,没有臭水坑……”
一个小时后,三位教练全部头上冒火。可是我已经努力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了,挺胸提臀、直视前方、目光呆滞、走中间线但我走路的样子还是引得众人不断地笑喷。
他们还笑,我心里好受吗?前世今生,俺都是个不爱引起众人关注、宁愿躲在角落里看戏的观众。俺从来都不愿意成为焦点人物,俺努力地远离那些风口浪尖的人物,可现在他们硬要“逼良为娼”,亏俺还如此配合。
三个小时后,观众们已经没有再有耐心看下去了,纷纷离开,只剩下一位造型师和队长不厌其烦地跟着我的猫步纠结着。
造型师说:“我们的比赛与T台表演还不一样,不必非逼着小雪走标准的台步,反正已经练了这么久了,不如让小雪按她自己的理解走走。”
队长点头同意,三位教练靠边站。我自己走走?我却愣住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