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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自嘲的笑,他都快成别人的了,她还能有什么好。这样哭喊着让他留下,结果他还是挥一挥衣袖走人了。
景母就在室中远远看着两人,直到那边以不欢散场,才叹着气转身去厅里坐。她这个儿子从来就管不了,心里认定的事情便是铁打不动。虽然表面上文质彬彬,可是内里怎么铁石心肠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了解。由其在景洪惨死之后,她隐隐觉出儿子身上这股阴冷气息更盛了。
现在婚事被他当着两家长辈的面推掉,自然也不会顾虑什么不良后果,这就是他认准的事。只是越是这样感情于他越是毒药,得不到只能毒发身亡,不见得会得到什么好,说不担心儿子是假的。
景风缓缓将车子停到路边,抬头看窗外明快的阳,不禁揣测F城此刻的阳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暖。忽然很想见她,哪怕只是一眼,看她在日光下黛眉展笑,腮上有浅浅梨窝,就会觉得一切再不年纪不符的执拗都是值得的。
随手拿来电话打过去。
言诗诗本来也已回F城了,由心觉得好看的风景都已看遍,心里满满承载了一生的岁月都消磨不去的回忆。是时候回去转换一下心情,拔开尘世尔虞我诈的乌烟瘴气,看一场好戏了。
所以当景风说他今晚就到F城,并想请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没做太多思考和推辞,欣然的应下:“好吧,我现在在外面,回去的可能会晚一些。如果你等不及……”
景风温温的嗓音里含着笑,将话拦下:“多晚我都等得起,要不要去机场接你?”
言诗诗连忙回绝:“谢谢,不用了,我坐的是火车。”眼眸一抬,再有话也不敢说了,才注意到秦夜脸色冷冰冰的难看,也不知何人何时冲撞。声音不自知放轻,快速敷衍几句收了线,和颜悦色的往上凑:“秦夜,你怎么了?饿了?”
秦夜眯了眯眼,直接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用修指捏了捏,嗓音沉沉得像要暴风骤雨将临:“当着我的面跟男人笑得这么欢,找死是不是?”
言诗诗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以不变应万变仍是乖巧:“就因为当着你的面我才敢跟别人这么笑啊,坦荡荡的又没有鬼,要真背着你,那才叫有事呢。”
秦夜堪堪的瞧着她,座位两侧还有人目不转睛的看好戏,而他却入无人之境,要笑不笑的表情阴森莫测:“就这张嘴利害!你这样说还是我小气了?”
言诗诗心里无比肯定的答,说出来的却专捡好听的讲:“你能小气了么?这么狭隘的词压根跟你就粘不上边。很关心我是不是?怕我被其他男人拐跑?”
秦夜若有似无地扯动嘴角,弧度弯起得更加曼妙,轻笑了声,挑了挑眉:“还能再往自己脸上多贴一点儿金么?”
言诗诗拿下他的手,揽在怀里晃了晃,还觉得攻势不足,干脆坐过去倚到他肩膀上,一五一十的说话:“没别人,就是那个景风,你以前也是见过的。人家好歹之前也帮了很大的忙,现在来F城了,不要说请我吃饭,就算只是一通电话,也得尽下地主之仪才像话吧。”何况她暗地里做得了那么多事,都是景风提供的条件,于她而言那叫什么?再造之恩不为过吧。
可是这话毕竟不能堂堂正正的说出来,还不到那个时候。
秦夜侧首拧起眉头,再转过来肺腑中不停叹气。瞧瞧这小模样多乖巧,就知道怎么顺理成章,不费吹灰之力的安抚他。她语气一软,他的心也跟着软了。揽在怀里捏了捏,松松握在掌中不舍再动。从没坐过火车,如今只她一句话就心甘情愿要浪迹天涯,再不像话的事也能被她奉承圆满。
“是啊,来者是客,冷淡了是不太像话。自打上次的事后还没正式的出面感谢过,今天就一起吧,顺便将我们结婚这事说一说,一起表示了。”
言诗诗一时反应不过来,愕然问:“秦夜,你不会要一起吧?”
秦夜转过脸,气场和绚的笑着:“是啊,妇唱夫随,岂不是显得我们诚意更大?”掏出电话让酒店安排场子,几秒钟的事,一切就准备妥当。
言诗诗一点儿反抗的余地也没,两人一下火车,秦家的车子早已经抵达车站去等了。路上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回到秦家整装之后再赶去,时间并没有太晚。
景风看到秦夜明显愣了下,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转而神色倜傥的伸出手:“秦律师,你好,没想到有幸一起吃饭。”
秦夜散散的笑着:“早该正式的邀请一次,这个时候才有所表示很过意不去倒是真的,太仓促了。”一抬手将言诗诗揽到臂弯下:“常听诗诗说到景少,知道景少帮了不少忙。这丫头不懂事,难得景少这样的人物能担待。”
景风抬眸看向言诗诗,轻描淡写:“秦律师哪里话。”
言诗诗看不下去他们过招式的寒暄,硬从秦夜的手臂下跳出来,面对两人笑得有些干,对着景风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你打电话那会儿正在车上,回到这里时间就不早了,秦夜不放心,所以就一起来了。”
秦夜攥上她的手腕往厅里拽,一边请景风进去。从善如流接上她的话:“不放心只是一方面,景少难得来F城一次,婚宴的席酒不一定请得到,今天就当先行招待景少一次了。”眸内光色一刹若有所思,在灯影迷漫的厅堂里同他瞥过来的深邃视线相撞,一点莫名凌厉尖锐的光火擦出别味感触来。
景风淡淡垂下眸子,只说了句:“恭喜。”
他对秦夜正经算了解,不光是鼎鼎大名没少听说这么简单,这一点秦夜也感知到了。此刻两人凑到一个饭局上吃饭,眼见对方款款风范后皆是各怀心思。只有言诗诗低着头做认真状的吃东西。时而听两人聊一句事不关已的业界新闻,一顿饭吃下来,不管将话说得多么排场,均见出两人情淡寡欢倒是真的。
散场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秦夜跟景风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就由酒店的人送回去。之前言诗诗见过景风的酒量,秦夜胃不好是不能比,跟楚信风该有一拼了。今天不知是情绪低靡还是真的醉了,沉沉地跟两人道过别,窝进车子里开走了。
秦夜一路上撑着头安静的看窗外景致,车内没人说话,陷在久久的沉默中。
言诗诗受不了这沉默,拿开他撑头的手,捧着他的脸把头转过来:“是头疼么?我帮你按一按。”
秦夜微微眯起眸子:“这个景风什么来头你了解么?”
一句话将她问住,别说,相处的时间是不短了,大大小小的事也没少请他帮忙。但也只知道他是MIGA的董事会成员,俱体掌了多少股,家势背景怎么样,就全然不知了。肯诚的摇了摇头:“不了解,没太深交过。”但是看王律师对他的恭敬程度,猜想也是非贤既贵的主。只是那权贵与她无关,说到底他们也算各图所需。
秦夜偏着头看她,又是一阵漫无边际的沉默。他想起那晚宋谨的话,说这个景风似曾相识过,只是他见过的人多,是否记得错乱也有些说不准。今晚他借着灯光打量,确定没见过,但轮廓不陌生倒是真的。
第六十三章
的:“不行,我憋不住话,这样的事要是不找人说说,我心里能受得住?”
言诗诗劝不了她,也只能随她。想一想这几天该会很忙,难免要起一些风浪,让言母知道了会大惊小怪。
去书房打开电脑,将头脑中整合出来的完美方案给王律师发过去。庄桐运作的速度还真是快,看来这次果真下了血本,倾尽所有了。要不然不会将秦氏份量不轻的股份通过垄断截流的方式实际控制住,免不了是收买了秦家产业下的股东,里应外合了。
秦夜推门进来,晚饭时喝了酒,再加上旅途劳累,之前已经睡下了。这一会儿不知怎么就醒了,桃花眸子慵懒地眯着,狭长一条。径直走过来将人拉起来,自己坐下后将她放到腿上,揉了揉眼角:“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眼风扫到电脑上,画里胡哨的一片人影,看出她熬夜不睡是在打游戏。
言诗诗目不转睛盯着电脑,时而伸手疯狂地按动键盘。无心的“嗯”声应他。
秦夜盯着她看了两秒,实在看不下去。屏幕上死了一大片人,通宵达旦还能将游戏玩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了。一把关掉电脑,不顾及她即刻就要爆跳起的强烈抗议,已经将人拦腰抱起往书房外去。
言诗诗揽着他的肩头,一阵愤怒:“秦夜,你干嘛啊?你要睡就好好睡,凭什么不让我打游戏?”
秦夜眯起眸子轻哼:“本来还担心这段日子频率太高,累坏你这小身板,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跟妈睡就跟我睡,大半夜的别穷折腾。”
言诗诗拧起眉:“不是,秦夜,我怎么发现你全身上下都是嘴呢?”有说不完的理儿。
秦夜闲散地轻笑:“方便把你吃干抹净。”
言诗诗一脸衰相:“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只有受死的份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乐不思蜀呢,还是真不把那部分产业当做一回事啊,就要让人家给扳空了,还一副不管不问的劲头呢,感情一干手下,就没一个通风报信的?
刘晴隔着一张桌子细细盯上对面的女子,她的耐性已经尽了,否则不会直接飞来F城。如今跟景风的关系也算彻底被他撇清,撕破脸面的时候,心里的愤恨不禁达到顶峰。
抿了抿唇角,冰冷道:“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你所谓的火候,我的目标就是言诗诗,等不了太久。”
庄桐看着这样被怒火烧烤得里嫩外焦的庄桐真是无尽的满意,轻轻抿压了口茶水:“想对言诗诗下手简单,让她今天死,想活过明天也难。不过,如果没人将秦夜的心思拖住,你觉得动了他身边的人会怎样?”就算眼前人并不在国内发展,秦夜的实力也不难查到。
刘晴看着她不说话,这个秦夜她有心让人调查过,据说本事超群,手腕独道,是个不可估量的狠角色。正因为心里也是忌惮他,所以才会忍气吞声到这个时候也没对言诗诗下手。
庄桐放下杯子,悠悠道:“不过,你也不用再急了,这回时间是真的到了。你也知道,刘王两家联合对秦氏对外出口市场进行打压的垄断行为是法律明确禁止的,不想有事,还得将其合法化。至于怎么钻法律的空子我们是不在行,但有人可以。我上次跟你说过,景少手下的王律师有本事做到这一点。早按着他的方案把到手的秦家股份转移到另一个新设的皮包产业下,独立于我们两集团存在的新产业,这样就算查下来,也跟我们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等到风头过了,我们各自的目地一达到,再通过其他手段转移过来就是了。”
“哦?”刘晴有些吃惊,那个王律师她还真见过几次,也听说这段时间在业界内十分风靡,据说但凡跟他自身专业沾上边的,运作起来手段堪称高绝。“你还真有一手,能找到他的头上。景风知道这事吗?别忘了,那个王律师可是景风的人。”
庄桐不以为意:“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再者那个王律师跟MIGA也不过就是简单的合同关系,你觉得他能为景少卖多少命?”在这个利益当道的年代里,她就不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刘晴听她一说,微微安心:“既然你能保证就好。”毕竟景风的势力绝对也是不容小窥的。总算能舒心的喝上一口茶水,抬眸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秦少说这事?听说秦少已经回F城了。”
庄桐转首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阴霾了多日的生活此刻有乌云散去的感觉,瞧那日光活生生的穿透云层,四处皆是锦绣连绵,秋季果然是硕果累累的好时候。
转过脸,与她微笑着对视:“秦氏产业下的股东不过被我蒙骗,我们联合设一个坎,就以为前路受阻,真以为凭着我跟秦夜的交情能帮他们打通关,让这次事态相安无事。说到头这些人对秦夜也真是死心踏地的忠诚,知道他心情阴郁,竟冒着风险将这些忧心的事扛下来也不跟他汇报,只等着拔云见日再让他宽心呢。现在是时候跟他们揭开谜底,告诉他们这些股份付之一炬的事实了。这样,不用我去找秦夜,他自动就会找上门。到时候言诗诗那边你想怎么出手,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我有一点要求,要做就做得干净利索,别留下麻烦,否则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好过。”
刘晴眸内厉光一闪:“这一点你放心,她想活着从我手下逃脱,也得有那样的本事。”
言诗诗起来时秦夜还在懒床,这个男人算被她给带坏了。以前多勤劳上进的一个男人啊,如今倒好,晚上没命的折腾,白天懒洋洋的消遣。也不吵着去所里上班了,时而看一看文件,也是漫不经心的。
“秦夜,你不用去所里上班?”
秦夜眼皮不抬,半晌,哼出一句:“在家里不是一样上班,我也没闲着不是。”
言诗诗心里有事,还是不死心,试探性地问:“那你也不去公司转转?”
秦夜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