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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难掩:“真的是你!”
翻身下床,欧阳寒风快速披上外衣,连鞋都来不及穿,快速走向慕容雨:“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快进来坐!”天不冷,地上又铺着厚厚的毯子,赤脚走在上面,并不觉冷。
侧目,望到了慕容雨身后的陆皓文,欧阳寒风笑着招呼:“陆将军也请坐!”慕容雨来看他,欧阳寒风心情舒畅,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世子可好些了?”欧阳寒风的心情很好,没有半点郁结的意思,反倒是他的眼神,非常疲惫,好像正在大病。
“没什么大碍,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慕容雨来看他,欧阳寒风是真的高兴,眉眼弯弯不说,连眼睫毛都在笑。
“陆将军,王爷有事,请您去书房!”门外,丫鬟禀报着,陆皓文端着茶杯,有些犹豫,洛阳王有事找他,他不能不去,可是,如果他走了,慕容雨和欧阳寒风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慕容雨轻轻笑笑:“王爷找陆将军,定是有急事,陆将军快些去书房吧,以免耽搁了正事!”
“世子,大小姐慢聊,我去去就来!”欧阳寒风性格温和,单纯,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来回,大小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陆皓文走后,欧阳寒风亲自为慕容雨倒了杯茶:“雨儿,谢谢你来看我!”
慕容雨轻轻笑笑:“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欧阳寒风的目光暗了下来:“你只当我是普通朋友吗?”
“普通朋友,做的最是长久,不是吗?”慕容雨不答反问。
欧阳寒风倒茶的动作慢了下来,目光也越来越暗,隐隐,有苦涩的光彩流出,慕容雨快速转移了话题:“陈太医诊治,世子是理气不顺,内腑郁结?”
欧阳寒风答应一声:“陈太医让我多和人说话,多走动!”可他一想到不能娶慕容雨为妻,心情非常郁闷,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想独自一人喝上几坛酒,好好的大醉一场。
“世子,恕我直言,既然是心思郁结,就必须要多出去走动,散心,多与人畅谈,病才会好的快!”慕容雨满面正色:“世子已经成年了,为何不试着和王爷探讨国家大事?”
欧阳寒风凝凝眉:“我现在插手国家大事,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不算早了吧,太子殿下与世子年龄相仿,他一直都在与大臣们讨论国事的。”欧阳夜辰十五岁就参与国事的研究与商诗,欧阳寒风已经十八岁了,参与国事还嫌早,果然是不同的母亲,教出不同的孩子。
欧阳寒风笑笑:“那最近朝中都发生了哪些大事,你讲给我听听!”
“我只是一名大臣之女,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半透明的窗纸上,隐隐透出一道模糊的窈窕身影,慕容雨故做不知:“不过,我爹最近很忙,整天整天的不着家,回到家,也是进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天,不知在忙些什么……”
欧阳寒风眸光微闪:“你来洛阳王府,是向我打探消息的?”
“我当然是来看你病情的,这不是无意间,说起朝中大事了么。”慕容雨满眼无辜,目光悄悄望了望窗边的身影:“我爹嘱咐我没事就呆在侯府,不要到处乱跑,尤其不要去找玉菲,玉铃等人,此次若不是为了探望世子,我也不会出府……”
“你确定不是找张小姐聊天,顺便来看我的?”欧阳寒风似笑非笑,他也学会开玩笑了。
慕容雨叹息道:“我连她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她们……”
“据说,御史府屋顶塌陷后,她们被送进皇宫治伤了……”洛阳王府的下人,时常这么议论。
“我没有进宫令牌,更加不可能找她们聊天了……”张御史,张玉菲等人被安置的院落是皇上亲自下令的,除却亲信知道外,别人皆不知晓,慕容雨自然也装不知道。
“世子,该喝药了!”帘子打开,一名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顿时,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慕容雨微微皱了皱眉:这药味,怎么这么难闻……
“放桌上吧!”欧阳寒风只想和慕容雨多说话,对喝药一事,兴趣缺缺。
小丫鬟眼睛转了转,目露为难之色:“世子,药的热度正好,若是耽搁下去,药凉了,药效就差多了,您还是趁热喝吧……”
“让你放桌上,你就放桌上离开就好,怎么这么多废话!”和慕容雨的聊天被打断,欧阳寒风的脾气莫名的暴躁起来。
小丫鬟吓的手一哆嗦,碗中药险些洒落地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世子恕罪,王妃吩咐奴婢,一定要侍奉世子喝药,奴婢不敢有丝毫怠慢……”
慕容雨目光一沉,淡笑着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药碗:“世子,身体最重要,王妃一片苦心,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先把药喝了,咱们再聊天也不迟。”
难得慕容雨亲自端药给他,欧阳寒风欣喜不已:“我很讨厌药味,不过,看在雨儿的面子上,我就先喝药!”欧阳寒风伸手接药碗,慕容雨松药碗,交接的瞬间,慕容雨纤手一抖,一小片药洒到了手中的丝帕上……
喝过药,欧阳寒风和慕容雨聊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目光迷离,上下眼皮直打架,沉重的根本睁不开,头脑昏沉,意识渐渐模糊。
“世子累了就先休息,我告辞了,改天再来看你!”慕容雨准备告辞离去。
难得慕容雨主动来持他,欧阳寒风很想再和她多聊一会儿,奈何他的身体不争气,头脑不清醒不说,全身还没有丝毫力气了,只能任由小丫鬟将他扶回床上休息,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小丫鬟小心的为欧阳寒风盖好被子,放下帐幔,笑着解释:“慕容小姐不必惊讶,陈太医开的药便是如此,里面有安睡的成份!”
慕容雨礼貌的笑笑:“我明白,心情郁结的人,不仅需要与人多聊,更需要好的睡眠!”
小丫鬟笑容璀璨:“王爷与陆将军已经谈完事情了,慕容小姐随我来吧!”
“有劳了!”慕容雨随小丫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海棠苑,赶去和陆皓文汇合。
小丫鬟在前引路,慕容雨紧随其后,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陆皓文,哪曾想,两人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渐渐的,触目所及的,不再是豪华高贵的建筑,而是一座座稍显破败的小屋,很像是最低等丫鬟,小厮的住所。
慕容雨停下脚步,雪眸微眯:“这位姐姐,不要告诉我,陆将军在下人们住的地方等我!”
小丫鬟轻笑着转过身:“王妃让我带慕容小姐来这里一趟,然后再送慕容小姐去见陆将军!”
快走几步,小丫鬟来到一座小屋前,恭敬的禀报着:“王妃,慕容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微闭的房门自动打开,小丫鬟对慕容雨做了个请的姿势:“慕容小姐请!”
慕容雨望望四周,空荡荡一片,不见半个身影,心中暗暗冷笑,看来,洛阳王妃早就安排好了,无论自己想不想进,今天都必须进这间小屋!
这里远离主院,附近又没有人经过,正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喊来半个人影。
既来之,则安之,慕容雨缓步走进小屋,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也很特别,房间正中摆着一套桌椅,四周则搭了许多架子,架子上摆着排排的花盆,花盆里有土,却不见花,不知是没种植,还是没长出来。
洛阳王妃站在正对门的花盆边,背对着慕容雨,不知在干什么:“王妃找我有事?”
洛阳王妃转过身,身后大片蓝色的鸢尾花映入眼帘,这些鸢尾花并非种于花盆,而是装在透明的容器中,容器中的水很清,水的中央却有一点红色凝聚,不断浮浮沉沉:“慕容小姐喜欢花吗?”洛阳王妃笑容璀璨,目光和蔼。
“花很漂亮,哪有人不喜欢的!”洛阳王妃叫自己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花吧。
“这是我亲手种植的鸢尾花,慕容小姐可看出它们有何不同?”洛阳王妃笑容诡异
“洛阳王妃亲自养的花,就已经很是与众不同了!”慕容雨走上前,近距离观看,发现,鸢尾花花瓣是蓝色,脉络却透出丝丝血红。
“这些并非普通的鸢尾花,而是火烧鸢尾!”洛阳王妃声音低沉,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望着慕容雨:“此鸢尾花需每天用美丽女子的鲜血浇灌,方才能开的如此鲜艳!”
窗子半开着,阴冷的风吹过,淡淡血腥味萦绕鼻端,慕容雨微微皱皱眉:“王妃以血养花,真是辛苦,火烧鸢尾,是因脉络是红色而得名吗?”贵族千金久居内院,对于这些恐怖的东西,既害怕又新奇,慕容雨也和她们一样,惊讶的同时,对这些鸢尾花更多的是好奇。
“不!”洛阳王妃摇摇头,灿烂的笑容,溢着说不出的诡异:“这些花刚开始养,只是脉络变红,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整个花朵都会变成红色,成为火烧鸢尾,越美丽的女子的血,养出的鸢尾花越娇艳!”
洛阳王妃垂下的衣袖中露出一柄短短的匕首,冷冷的笑笑,匕首扬起,对着慕容雨的后颈刺了下去:用她的血养出的花,肯定更加娇艳。
“这养花的方式倒是很特殊,养出的花也的确与众不同!”慕容雨一心看花,毫无防备,本以为一击必中,哪曾想,匕首即将落到慕容雨身上时,她突然侧过身:“左边的鸢尾花比右边的娇艳许多!”
洛阳王妃扑了空,匕首刺进了木板中:“王妃,这两边的花,都是您一人养的吗?”慕容雨突然转过身,面对洛阳王妃,洛阳王妃迅速遮住匕首,笑笑:“当然!”
“您年轻清亮,这些花也非常娇艳!”慕容雨继续赏花,洛阳王妃袖中出现一条绳子,细细长长,闪着亮光,眸光一寒,对着慕容雨的脚套去。
“花瓣掉了一片,真是可惜!”慕容雨猛然弯腰捡花瓣,洛阳王妃的杀招又扑了空!
可恶,洛阳王妃眸底寒光闪现,扬手,一只小青蛇现于手腕上,吐着长长的红信子,瞪着慕容雨,慕容雨,这次,你是插翅难飞!
手腕一送,小青蛇就欲咬上慕容雨娇嫩的肌肤:“雨儿,雨儿……”
王香雅焦急的呼唤在外响起,洛阳王妃心中一惊,快速收回小青蛇,眸底怒火燃烧,王香雅来的还真是时候!
“香雅!”慕容雨快速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王香雅招手,若是细看你就会发现,慕容雨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刚才的惊险,并非巧合,而是她故意为之。
洛阳王妃请慕容雨去花房,并想在那里抓她,杀她,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即便是她失踪,别人也怀疑不到洛阳王妃身上。
洛阳王妃出小蛇时,如果她硬拼,暴露了她进府的目的,打赢了,她或许可以离开,若是输了,她的下场会很凄惨,欧阳少弦的计划绝对不能顺利实施,幸好王香雅及时出现,救她一命。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王香雅责备着,焦急的目光平静下来,胖胖的身体挤进了小屋内:“王妃也在,咦,好多花,王妃和雨儿是来此赏花的!”
“是啊!”洛阳王妃又恢复了以前和蔼的笑容:“若是香雅喜欢,就带几盆回去观赏!”
王香雅摇摇头:“这花都是蓝色的,不是我娘喜欢的红色,不然我肯定抱几瓶回去送给我娘!”
目光转向慕容雨,王香雅眨眨眼睛,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帕:“雨儿,这丝帕,我绣到一半不会绣了,你帮我看看要如何下针?”
慕容雨望望身旁的洛阳王妃,轻轻笑笑:“这里是花房,王妃还要照顾花,咱们在这里讨论绣品不妥!”
“你们有事就去忙吧,不必顾及我!”洛阳王妃如同长辈,笑容亲切。
走在洛阳王府中,吹着凉凉的风,慕容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香雅,你知不知道张御史、张玉菲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他们了?”王香雅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故意顺着慕容雨的话说。
“刚才和世子聊天时,无意间提起,说他们在皇宫……”
王香雅摆摆手,四下观望无人,压低了声音:“他们早就离开皇宫了,被安排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养病,听说,张御史的神智渐渐恢复,能记起许多以前的事情了,他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招供了,还有啊……”
王香雅再次压低声音:“当年的救驾,并非偶然,而是他故意设计的,好借此升官发财……”
“这种事情,他也招供了?”慕容惊讶不已。
“他的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的罪行,都是无意识时说出来的,说不定过几天,他还能爆出更大的秘密……”
慕容雨皱皱眉:“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夜辰和我爹在书房谈事情时,我偷听到的。”王香雅得意的眨眨眼睛:“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好几个重臣都知道……”
慕容雨和王香雅边走边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两人站过的地方,凭空出现一道黑影,眼睑沉了沉,转过身,快速向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