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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璇收起眼中泪水:“快请!”
谢轻扬也松开了林思璇的小手:雨儿来武国公府,是来探望武国公,还是来看思璇的!
“思璇!”慕容雨优雅的走近八角凉亭,美丽小脸上的笑容,温暖璀璨:“扬表哥也在!”
“世子妃!”
“雨儿来看思璇!”谢轻扬大致猜到了慕容雨的来意。
“也来探望一下武国公!”慕容雨走进凉亭,补充着,谢轻扬,林思璇虽然有些憔悴,却没有悲伤难过,显然是不知道赐婚一事的,慕容雨自然不会提及。
“世子妃喝杯茶吧,我刚沏的!”林思璇持起茶壶给慕容雨倒茶。
慕容雨调侃着:“不必叫我世子妃,太疏远了,和扬表哥一样,叫我雨儿就好,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谢轻扬对慕容雨的话极是赞同,林思璇的小脸微微红了红,小声的招呼一声:“雨儿!”
“武国公的伤势如何了?”望着谢轻扬与林思璇,慕容雨不知不觉的就想到赐婚一事,心中叹气的同时,快速转移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好转!”林思璇语气低沉,有些伤心,武国公的年龄本来就大了,受重伤的部位又在头上,太医都说他醒来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思璇这件玉镯真美,在哪买的?”放下茶壶的瞬间,林思璇的衣袖落下一些,冰镯露了出来,慕容雨再次转移了话题,希望少弦能查清原因,说服皇上,改变这次赐婚。
林思璇望一眼谢轻扬,柔情似水:“这是轻扬送我的及笄礼!”
“是大理出产的冰镯,如果雨儿喜欢,下次去大理,我帮你带一只回来!”
“大理产的玉,晶莹剔透,十分珍贵,我先谢谢轻扬表哥了!”楚宣王府各色玉镯应有尽有,不过,没有冰镯,只有一只通体红透的火镯,据欧阳少弦说,世间只此一只。
慕容雨的衣着偏向素色,与火红的颜色不太相配,所以,那火镯一直躺在仓库里,没有戴过,冰镯应该也只有一只,通体白色,却隐隐透出丝丝蓝盈盈的光,配飘逸出尘的林思璇刚刚好。
“思璇,能让我看看这只冰镯吗?”火镯慕容雨曾戴过,的确如火一般,丝丝暖意透过玉层渗入肌肤,这冰镯是不是会散寒气?
“当然可以!”林思璇褪下冰镯,交给了慕容雨。
拿在手中,确有丝丝寒气入体:“思璇以前得的是什么病?”
“肺燥,就算天天喝补肺的食物与汤药,口照样干,整天咳嗽不止……”想到以前的病情,林思璇至今心有余悸,整天咳嗽,非常难受。
“思璇的病情是何时开始好转的?”回京后,林思璇完全正常,没再喝汤药,也不咳嗽了。
“一年多前吧……”林思璇想了想:“好像就是轻扬送了我冰镯后,我的病情才开始好转的……”
“玉很有灵性,冰火双镯更是玉中精品,可吸走人身体的寒气与燥热,思璇好福气!”慕容雨微微笑着,正欲将冰镯还给林思璇,突然望到冰镯上现出一点小小的裂缝:“思璇,冰镯你摔过?”
林思璇摇摇头:“没有啊,轻扬送给我之后,我一直戴在手腕上没拿下来过,除了……”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思索片刻,没有隐瞒慕容雨:“前几天,哥哥抢过我的冰镯……”
抢冰镯不可能将冰镯抢裂吧!慕容雨两只手拿着冰镯,用力拉了拉,冰镯崩的一声,瞬间分成了两截……
望着两只手中的两截冰镯,不止慕容雨,谢轻扬,林思璇也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因为两截冰镯并非是被扯断,而是本身就是两截,接口处一面凸一面凹,慕容雨将凸起对着凹槽扣下,一只完好无损的冰镯现于三人面前。
手中冰冰凉凉的触感晕染开来,林思璇将冰玉镯举至眼前,蓦然开口:“我戴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冰镯原来是两截对在一起的,可以拆开!”
谢轻扬接过冰镯,用力拉了拉,冰镯却是纹丝不动:“思璇,你试试看,冰镯是不是只有女子能拉开?”谢轻扬当初有试过冰镯的韧性,没有拉开冰镯,如今依然没有分开它。
林思璇抓住冰镯拉了半天,冰镯依旧是完整的,无奈之下,林思璇将冰镯递给了慕容雨,慕容雨两只手握住冰镯两边,稍稍用力,冰镯再次成了两截,在谢轻扬和林思璇看来,她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为什么你能打开冰镯,我们拉不开?”谢轻扬沉下眼睑。
“我也不知道!”慕容雨摇摇头:“就如同当初,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弹不响无声琴,我却弹响了……”
无声琴!望着冰镯断开的模样,慕容雨猛然想起无声琴的琴身上刻有的那四道半月形图案,冰镯能断开,火镯应该也可以,将断开的冰火双镯嵌入琴身,绝对刚刚好。
将冰镯对好,交给林思璇,慕容雨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护好冰镯,我去去就来!”如果真如少弦所说,无声琴中有秘密,那一定和这冰火双镯有关。
慕容雨坐了马车,急急赶回楚宣王府,刚刚下了马车,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世子妃,您回来了……”
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走向王府:“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回世子妃,是苏侧妃,落水了……”
“什么,苏侧妃落水了?”慕容雨心中一惊:“人救上来了吗,请太医了吗?”自己前几天找苏侧妃时,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落水……
“回世子妃,已经用不着请太医了,苏侧妃她……殁了……”
死了!慕容雨脚下踉跄了几步,幸好琴儿及时扶住了她:“世子妃,小心!”
“我没事!”慕容雨摆了摆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半个多时辰前,苏侧妃到水塘边喂鱼,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奴才们发现时,苏侧妃已经没气了……”
自己和少弦离府不到一个时辰,苏侧妃就出了事,是太妃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杀了灭口了吗?如果真是如此,当年楚宣王和楚宣王妃之事,绝对大有蹊跷。
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走向府内:“尸体在哪里?水塘边吗?”她掌管整个楚宣王府,王府的侧妃死了,她当然要亲自处理。
小厮跟在身后,礼貌的回答着:“回世子妃,太妃已经命人将尸体抬到苏侧妃的小院了……”
慕容雨扬扬眉毛:“已经命人查看过,是意外了吗?”
“是的,顺天府来人,仔细检查,确认苏侧妃是意外落水……”
慕容雨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太妃的速度还真快,趁着自己与少弦不在府中,将事情全部做完了,不过,事情可不会像她预料的那般,轻易了结……
苏侧妃一向冷清的小院中,此时站满了人,丫鬟,嬷嬷们立于门外,不停的抹着眼睛,慕容雨越过众人,走进房间,太妃,北郡王妃,苏梦薇三人正站床边,不停掉眼泪。
“雨儿回来了!”太妃苍老的眸底,隐有泪水闪烁:“苏侧妃她……早上还好好的,哪曾想一眨眼的时间就……”
北郡王妃擦着红红的眼睛:“太妃,人死不能复生,您请节哀!”
慕容雨来到床前,床上的苏侧妃,盖着被子,只露出被水泡的有些变形的脸,不过,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愉快的事情,没有半点溺水而亡人的痛苦与焦急……
一名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太妃,王妃,世子妃,奴婢在苏侧妃的首饰盒子中看到了这封信,好像是遗书……”
137 残忍打死林文凉'手打VIP'
“真的?”太妃快速擦了几下眼睛,急声道:“快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眼角余光飞速扫了慕容雨一眼,瞬间又恢复正常,快的让人以为自己眼花了。
北郡王妃接过信件,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怎么是白纸?”北郡王妃喃喃自语。
“我看看!”慕容雨接过那几页白纸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几张普通的白纸,奇怪,苏侧妃放白纸在信封里做什么?还将信封与贵重的首饰放置在一起……
“这里也有信封!”又一名小丫鬟拿来一只信件:“这是在前面的书桌上找到的!”
北郡王妃接过,慢腾腾的打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苏侧妃的遗书……”
“念念上面写了些什么?”太妃催促着,目光焦急,众人也竖起了耳朵,静听北郡王妃宣读。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北郡王妃将遗书上的内容,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要为我难过,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王爷过世后,我非常伤心,难过,也曾想过要随王爷而去,可我还有亲人在世,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努力活到了今天,王爷过世三年,我一边生活,一边学着淡忘,原以为,我已经完全放下了,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那天,雨儿来看我,送了我好吃的糕点,还与我说了许多贴心话,我很是开心,高兴,去轩墨居回礼时,我看到雨儿和少弦在院中的凉亭里写字,画画,那种相濡以沫,心心相通的温馨场面让我十分羡慕,想到了自己与王爷之间的点点滴滴,幸福,甜蜜涌上心头的同时,又怅然若失。”
“王爷已死,以前的种种也都化为云烟,消散于天地之间,我碰不到,也抓不住了!”
“王爷很宠我,对我的情义甚至超过了楚宣王妃,可是,终究是我不争气,没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王爷离世,我连个念想都没有,只能日日守在我们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回想着以前我们之间曾经的一切!”
“入睡后,我梦到了王爷,过世的三年,他从未出现在我梦中,就在那一晚,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了,他如我们初见时那般英俊,潇洒,轻轻握着我的手,温柔的呼唤我的名字,说着想念我的关切之言,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
“我走了,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能陪在王爷身边,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没有儿女,小辈们中,我最喜欢梦薇,我也知道她一直都在悄悄喜欢着世子,我希望世子能完成为最后的心愿,纳她为侧妃,首饰盒里的东西就送给她做嫁妆……”
苏侧妃的遗书很长,北郡王妃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念完,除了交待的后事外,讲的基本都是她与楚宣王如何夫妻恩爱,两情相悦,众人听的热泪盈眶。
念完最后一字,北郡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惆怅:“原来苏侧妃是故意落水而亡!”
慕容雨扬唇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自杀死亡,还念念不忘让欧阳少弦纳苏梦薇为侧妃,苏侧妃这是为楚宣王殉情,还是用心良苦想以死逼迫欧阳少弦迎娶苏梦薇!
苏梦薇只是苏侧妃的娘家孙女,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在血缘上已经隔了一层关系,再加上,两人一年最多见上一、两次面,苏侧妃就算再宠爱她,也不至于疼爱到牺牲自身性命,助她成为侧妃,事情只怕另有蹊跷!
不经意间侧目,望到苏梦薇神色慌张,身体微微发抖,好像有些害怕,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慕容雨沉下眼睑,刚才苏梦薇虽在伤心,神色却很正常,听到让少弦纳她为侧妃的消息,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是害怕呢?
太妃眸光沉了沉:“雨儿,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的么?怎么突然间想起来去蔷薇园看苏侧妃了?”
慕容雨淡淡笑笑:“楚宣王府是我在掌管,人人都要照顾到,万一苏侧妃那里再出个刁奴,克扣她的饭菜,岂不是我的失职,我去蔷薇园,只是想看看她生活的好不好,那些仗势欺人的老刁奴有没有欺负她,……”
表面上听来,慕容雨在生那些奴才的气,实则,暗讽太妃将楚宣王府的奴才教坏了,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去了,害她不得不时时分心查看……
太妃面色阴沉,胸中怒火翻腾着,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在蔷薇园都和苏侧妃都说了些什么?”
慕容雨正欲回答,丫鬟在外禀报:“太妃,王妃,世子妃,顺天府的人求见。”
太妃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有讲!”
丫鬟,嬷嬷们窃窃私语:“他们不是验完尸体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顺天府大人与仵作走了进来:“太妃,王妃,世子妃,刚才我们的人在苏侧妃指甲中发现了一条极细的丝线,为防弄错,又去水塘仔细查看,在水边找到了这条丝帕!”
一名小丫鬟端来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条还湿着的丝帕,丝帕上绣着美丽的梅花,有一两朵含苞待放,最主要的是,丝帕的一角,绣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雨字。
太妃的面色阴沉的可怕:“雨儿,这条丝帕可是你的?”
慕容雨淡淡扫了一眼:“猛然看上去,的确很像我的!”
“不是很像,而是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