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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行这种肮脏,龌龊之事了,身体真脏,真脏,一定要洗干净,彻底洗干净……
为了活命,她才和欧阳少陵行了房,可行房后的恶心与厌恶,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太脏了,太脏了……
半夜三更,北郡王妃居住的水怡院中灯火通明,嬷嬷从院外快步走了进来,满面喜悦,北郡王妃满目期待的急声道:“成了?”
“是的,郡王妃,事情圆圆满满!”嬷嬷喜笑颜开,世子,世子妃圆房,自己功不可没。
“赏,所有人通通有赏!”不过是离月国送来和亲的公主而已,南宫雪晴有什么可傲娇的,自己儿子配她,是看得起她:“嬷嬷多加一季的月钱!”
在北郡王妃眼中,欧阳少陵是最优秀的年轻一辈,世间任何一名女子都配不上他,他喜欢南宫雪晴,是她的福份,她不但不感恩,还拒绝欧阳少陵,北郡王妃当然好好要教教她。
“多谢郡王妃!”丫鬟,嬷嬷们皆笑容满面,主子高兴,他们也跟着受益。
“我饿了,让厨房做点精致的宵夜!”从下午到现在,北郡王妃一直在操心这件事情,连饭都没怎么吃,如今事情圆满成功,她感觉到了饥饿,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是!”得了赏,丫鬟,嬷嬷们非常高兴,做事也比以前利落几分,眨眼的功夫,几样精致小菜端到北郡王妃面前,轻尝一口,味道真不错。
“世子!”门外响起小丫鬟恭敬的称呼,北郡王妃还来不及疑惑,修长的身影如风一般闯进房间,眸底阴霾萦绕,面色阴沉的可怕,全身散发着浓烈的怒气,厉声道:“都出去!”
欧阳少陵在众人眼中,是一名翩翩公子,彬彬有礼,声音温柔,突然而至的暴怒,吓坏了众人,悄悄望望北郡王妃,一声不吭的快步走出房间,走在最后的那名丫鬟还识趣的带上了房门。
“少陵,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这里?”北郡王妃问的小心翼翼,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卧室与南宫雪晴……
不会是南宫雪晴生气,将少陵赶出房间了吧,这个贱蹄子,真是不识好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少陵瞪着北郡王妃,眸底怒火燃烧,塞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用过的肮脏女子给他,知不知道他有多厌恶,多恶心。
北郡王妃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少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啪!”欧阳少陵结实的大手狠狠砸到了桌子上,将桌子砸出一个大洞,望向北郡王妃的眸底,厉光闪现:“少装傻,我知道今晚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为什么要插手我和南宫雪晴之间的事情?”
“我……我……”
“你娘是为了你好!”北郡王接着北郡王妃的话,推门走了进来,狠狠瞪了欧阳少陵一眼:“成亲大半年了,连房都没圆,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没那个能力,我北郡王府,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有什么会比有一个‘无能’的儿子更耻辱的。
“难怪南宫雪晴嫁来王府这么久,半点忙都没帮上!”没圆房,就不是北郡王府的一员,北郡王府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帮忙。
“你们口口声声北郡王府,北郡王府,为了北郡王府的名声,你们可以牺牲我的幸福,我是你们的儿子,亲生儿子,难道在你们眼中,这些虚名都比不上我的幸福重要……”事到如今,他开始羡慕欧阳少弦,无父无母,无人唠叨管束,更不会横加干涉他的事情,更不地强逼着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欧阳少陵隐忍多时,怒气突然发泄出来,如同洪水开闸,锐不可挡,北郡王和北郡王妃皆是一愣:“娶南宫雪晴,是你自愿的。”
“我是在你们的一再逼迫下才同意的!”欧阳少陵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眸底怒火显现。
“身为北郡王府世子,你可以三妻四妾,不喜欢南宫雪晴,你可以另娶喜欢的女子,圆房是让南宫雪晴将身心交给你,你又没吃亏,大吵大闹的干什么?”北郡王也怒了,他的儿子不会是想为喜欢的女子守身吧,真是天大的笑话。
欧阳少陵不能告诉北郡王和郡王妃,南宫雪晴不是处子,否则,不必外人来设计,北郡府里就已经乱了套,翻了天,内部矛盾激烈的北郡王府,被外人抓住弱点,根本不堪一击……
满腔怒气,却无法发泄,欧阳少陵愤怒的眸底,由于隐忍,瞬间变成了赤红色,非常的暴怒,可怕。
悄悄望了欧阳少陵一眼,北郡王眉头微皱,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事为重,打垮欧阳少弦,抢到楚宣王之位是正事,女人不过是生育的工具而已,和哪个睡,根本没什么区别,何必这么较真。
“这件事情,要怪就怪欧阳少弦,谁让他三个月后就要封王,娶的世子妃又有了身孕的,你娘也是着急,不想你输给他,才会出此下策!”
北郡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欧阳少弦身上:“如果没有他,你就是将来的楚宣王,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娶什么样的女人,就娶什么样的女人,没人会逼你,也没人会算计你,南宫雪晴根本不会强塞给你……”
总而言之一句话,欧阳少弦抢了属于欧阳少陵的身份,地位,才害欧阳少陵处处被动……
不知为何,欧阳少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慕容雨美丽的小脸,低头望望当日救她时,曾围过她小腰的手臂,鼻端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梅花香,温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柔软的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欧阳少弦,她会是他的,哪会像现在这样,被迫和一名肮脏的女子圆房!
“我会打败欧阳少弦,抢回楚宣王之位的,以后,我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欧阳少陵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被下药,行房之事彻底激怒了他,他必须出狠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处处留情,否则,受伤倒霉的人就会是他。
欧阳少陵走后,北郡王狠狠瞪了北郡王妃一眼:“少陵是很有主见的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插手他的事情干什么?”还嫌北郡王府不够乱。
刚才当着欧阳少陵的面,他不好指责北郡王妃的不是,如今,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北郡王也不再顾及,各种教训的话都对着北郡王妃都喷了过去。
妇道人家,见识短浅,一天到晚,就知道儿女情长,殊不知,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大事为重,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发泄和生育的工具而已,有了身份地位,还怕找不到女人么?
“我以为少陵是真心喜欢南宫雪晴,才会出此下策,想帮他……”早知道少陵不喜欢南宫雪晴,她才不会用这种方法,北郡王府名声重要,可对她来说,儿子更重要。
少陵在她面前是个听话的乖儿子,从小大到,她就没见过他发那么大脾气,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以后没事,就在家时好好呆着,没有见识,就不要胡乱管我和少陵的事情,我们做的可都是大事,不是你一名妇道人家能理解,参与的!”扔下这句警告,北郡王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间,以前她很聪明的,进退有度,为何现在这么不知轻重,当真是老糊涂了么?
“嬷嬷!”北郡王妃怒吼一声,等在外面的丫鬟,嬷嬷等人战战兢兢的进了房间,北郡王,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她们就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
“把嬷嬷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一年月钱!”都是她出的好主意,才害自己和少陵母子失和。
少陵看在她是长辈的情份上,没有为难她,可她看的出来,他很愤怒,很生气,身为母亲,她要给儿子一个交待。
“郡王妃!”嬷嬷满目惊恐,她年龄不小了,五十大板,她未必受得了:“这件事情,是经过您同意的啊!”世子,世子妃圆房时,所有人都赏了,凭什么世子一发怒,只罚她一个人。
“我是被你蛊惑话语蒙蔽了,才会同意你设计少陵!”北郡王妃怒气冲天,做错了事,不认错,还推到自己身上,真是刁奴,自己身边,怎么会养了这样的奴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下去打板子!”
“是是是……”粗使嬷嬷们连连答应着,不理会嬷嬷的连连求饶,用力将她拖了下去:‘噗噗噗!’板子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嬷嬷痛苦的哀嚎声响起,北郡王妃被吵的心烦意乱:“让她闭嘴!”
嬷嬷的嘴巴被塞住,面容由于痛苦而严重扭曲,重重的板子声传来,北郡王妃置若罔闻,端着茶杯,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好办法,能修复自己和少陵之间的母子亲情呢?
翌日,蔚蓝的天空晴朗如洗,暖暖的太阳照射大地,是适合走亲访友或出游的好日子,可宇文明却关在房间,暴跳如雷,太原那名女子死了,居然死了。
花柳梅毒,不治身亡,想到侍卫传来的调查结果,宇文明就不寒而栗,自己的花柳梅毒,就是她传染的,她是无意间遇到了自己,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想想那天在碧水湖上,两人浪漫的相遇,宇文明总觉不对,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她一定是别人故意安排来设计自己的,一定是,绝对是!
她的幕后主使是谁?
她死了,线索也就断了,可宇文明每日都活在花柳梅毒的阴影中,眼看着病情越来越重,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宇文明痛苦、愤怒的快要抓狂,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他和自己有何冤仇,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公子!”桃儿和桔儿楚楚可怜的敲敲门,走了过来,望着满地狼籍,双眼泪汪汪的,如同小鹿一般,惊慌失措:“谁惹公子生气了?”
最近这段时间,宇文明没去找她们,整个镇国侯储的人都知道她们失宠了,势力的下人,给她们的吃喝用品,也比以前差了不少。
慕容琳也时时找她们麻烦,没有宇文明从旁制止,慕容琳的胆子越来越大,昨天更是公然扇了两人四五个耳光,到现在脸颊还疼呢。
得知宇文明在书房,她们两个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想重获宠爱,好好整治整治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
“滚……滚……”宇文明心绪烦躁,怒吼着,拿起一只青花瓷的笔冼,狠狠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公子……”桃儿,桔儿满眼惊慌,公子今天怎么了,自己以往这般温柔时,他都是目露宠爱的啊。
“滚,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宇文明满目阴冷,桃儿,桔儿吓的一个激灵,低垂着头,快步退出了房间:“奴婢这就离开!”
桃儿,桔儿走后,宇文明又砸了满屋的瓷器,心绪烦燥的出了府,沐浴在阳光下,漫无目的的走着,如同行尸走肉,随着他的走动,衣领下的脖颈里,现出两颗红色的圆疙瘩,那是花柳梅毒的标记。
“宇文兄!”温和的男声自身侧响起,宇文明停下脚步,抬头望去,是欧阳少陵:“世子!”
“宇文兄可是有心事?”欧阳少陵风度翩翩,温和有礼,回来不久,就和诸多高门贵族的年轻公子成为好友,宇文明风流倜傥,又是镇国侯府的嫡子,欧阳少陵自然熟悉,看宇文明那眉头紧锁的模样,他就知道,出了大事:
“心事闷在心里,可是会闷坏人的,说出来,心情舒畅些,也可以让大家帮忙想想办法。”
宇文明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心事,一言难尽!”花柳梅毒是绝症,没人治得好,就算告诉了欧阳少陵,也没用。
街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不远就是观景大院,咱们去那里坐坐!”
宇文明失意,四处乱逛,没有特定的目的,欧阳少陵的建议,他没有反对。
观景大院中有戏班在唱戏,由于是夏天,绿树成荫,听戏的客人稀稀落落的,坐在树荫下,听的真切,自在。
欧阳少陵和宇文明走进院落,找了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坐下,其他人也都在听戏,没人注意到他们:“宇文兄,到底出什么事了?”两人十米内空无一人,台上唱声很大,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不必担心所谈的事情会被别人听到。
望望欧阳少陵,宇文明重重的叹了口气:“世子可知,世间生命力最顽强的生物是什么?最毒的毒是哪一种,最可怕又无药可医的病是什么?”
身为镇国侯府嫡子,宇文明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可不能直接告诉欧阳少陵,他得了花柳梅毒。
欧阳少陵微微笑着:“生命力最顽强的生物是蟑螂,历经千百年,依然生存于世间,最毒的毒,是鹤顶红,喝下去,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毙命,最可怕,无药可医,堪称绝症的病,当属花柳梅毒,这些和宇文兄有关系吗?”
宇文明又是一阵重重叹气:“不但有关系,关系还大了去了,我一个好朋友,得了花柳梅毒,他上有七十岁祖母,下有刚出世的孩子,父亲有病,干不得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不在了,这一家人可怎么活……”再笨他也不会说是自己得了花柳梅毒……
欧阳少陵淡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