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靖云说:“皇后体质很差,有心疼症,气血不足,原该养好身子再怀孕,如今只好慢慢养着,也无妨,放宽心,少些忧虑,吃着灵虚子调制的药丸,能顺利生产。”
媚娘点了点头:“是这样,为她担心来着。”
灵虚子说:“你与皇后原来认识?”
媚娘摇头:“我不认得她,她知道我,我们有一位共同的朋友,就快到京城来了。”
她将手支在桌了撑着下巴叹气:“偏偏我不记得这位朋友长什么样了,可笑吧?这一场病,让我忘记许多事,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事可以弥补,有些事却是,回天无力了!”
灵虚子看着她:“回天无力?你却不能乱用这句词。”
媚娘笑了一下:“是是,我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词儿用。”
张靖云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下边的街景,回来对媚娘说道:“你是不是该回府了?一会齐王可要来,他今日包了仙客来,宴请朋友!”
媚娘一惊:“又是他!他、他怎么也爱来仙客来请客?”
灵虚子笑道:“你得感谢靖云,是他让齐王到这儿来请客的!”
张靖云有些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来。”
“那我真得离开了。”媚娘起身就走,又回头冲他们摆摆手:“有空常用,我交待陆掌柜,叫他们好生侍候着。那个,张靖云,有朋友请客还是叫到仙客来吧,管他是谁,我避开就是了!”
说完匆匆离去,张靖云站在桌旁发呆,灵虚子指着他笑不可抑:“成拉客的了吧?岑梅梅不简单,我总算知道齐王为什么对她一见难忘,心心念念要找到她,她和齐王,有些地方很相似。若让齐王知道我们知道她是谁却不告诉他,又是一场官司。你给媚娘的那个面具,齐王会不会看出来跟你以前戴的是一种材质?”
张靖云喝了一口茶,摇头道:“冰蛛面具只有我师门的人懂,岑梅梅不说,齐王就不会知道。不过别的面具用法也相近,岑梅梅若不小心让他看出破绽,他自然懂得如何除下她的面具。”
正说着,窗下一片喧哗声,张靖云说:“他来了!”
灵虚子不解:“来这么早?”
“我们可以来这里吃早饭,他也会啊,吃完再到别处去逛一圈回来,就可以开宴席了!”
媚娘站在柜台外侧,随手翻看了一下帐本,没来得及走开,齐王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踏进门来,陆祥丰和一名管事忙迎上去,媚娘回身望了一眼,暗叫糟糕,趁着陆祥丰和那些人跪倒在齐王面前,身边又有堂倌走过挡着自己,一闪身就往后边跑,齐王早在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媚娘,一个普通女子,他根本毫无兴趣,谁知那女子回头张望之际,他发现了什么,急忙推开众人,追了上去,顺着通道一直追出后院,却是鬼影也没有一个,他悻悻然回转来,招手叫陆祥丰:“刚才有个女子在这儿站着,你见着了吧?是什么人?”
陆祥丰装傻:“回齐王殿下:本店后边那栋楼是客房,若有女子,应是住客,到前堂来买早点的吧?”
齐王若有所思:住客?上次他确定见着她了,那是在二楼,长什么样没记着,但那双眼睛,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这次还是她,她跑什么?她,她是个女人!
齐王想得有些呆了,旁边单勇喊了他一声:“爷!”
齐王醒过来,说:“去,查一查后边楼的住客,都有多少个女子!”
单勇怔了一下:爷几时转性了?去查女人?
却也不敢怠慢,叫陆祥丰:“拿住客名册来,我看一下!”
陆祥丰发了愁:一查就露馅,这个时候,年节底下,除了商人和应试的举人,哪有女子住店?
单勇忽然抓起一本帐册,看着上边的签名说道:“岑梅梅,是谁?”
陆祥丰忙说:“我们东家岑大爷回乡了,如今是族妹打理着店里事务,岑梅梅是少东家闺名。”
齐王看着他:“岑梅梅,她常来吗?”
陆祥丰低下头:“回禀齐王殿下:岑姑娘常来,早晚不定!”
齐王点了点头:“本王今儿在仙客来请的都是贵客,小心侍候!若有早客,让他们赶紧吃完走人,闲人再莫让进。现在,尽着你仙客来好吃的点心香茶,都端上来!”
陆祥丰唯唯诺诺答应着,张靖云和灵虚子从楼上下来,张靖云喊了声:
“齐王殿下!”
齐王回头看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二位早来了,怎不叫上我?”
张靖云说:“并不知殿下也要来,我们起来时进去看过殿下,侍从说未起,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你们一走我立即就起来,却也赶不及……”
齐王说着,拉了他们两人:“来来来,再陪着本王喝两杯茶,大早上的,急去哪里?”
第83章 恶少
媚娘躲着齐王,闪进一间空房,听着齐王往后院跑了,赶紧出来,经专用通道楼梯上到自己的休息间,这才喘了口气:齐王干嘛啊,女人也追?难道是张靖云搞错了,他男女通吃的?自己戴了面具,正常女儿装束,他又不是开天眼,或者透视眼,怎么能够看得出是那天的秦二?
不管怎样,有他在,这里就不安全了,赶紧走吧!
带了翠喜翠思下楼,钻进马车,吩咐林阿茂往城西秦家去,探望一下老娘,看看哥哥秦伯卿和嫂子冯氏。
秦家小院依旧平和温馨,秦夫人看见女儿,喜不自禁,又往媚娘身后张望,倒没巴望能看见候爷女婿亲自送女儿回来,却见除了翠喜和翠思外,没有更多的候府随从,脸上便浮上一层失落和忧虑。
媚娘也不跟秦夫人解释什么,只上前扶着她走了几步,为她腿上的痛风好得这么快,大大地表示了一通惊喜,秦夫人慈爱地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多亏了张先生,你哥哥也大好了,你嫂嫂健健康康的!我的儿啊,还是你有主意,若等着那些郎中来治,我们这一家子老小,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得了!
秦伯卿和冯氏迎出来,媚娘见哥哥果然恢复得很好,嫂嫂的肚子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心里高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茶说话,十分欢乐。秦伯卿说到初八那日去过候府,给恒儿送了些节日礼品,管家接着,候爷外出拜年,是四爷俊庭和六爷俊轩出来说话,本来要见一见媚娘的,俊轩却拉他去参加了一个文士聚会,认识了不少有头面的人。
秦伯卿有些惭愧地说道:“我倒借着候爷和妹妹的名头,得了多人提携,如今每有举人士子相聚讨论文题,或有名师到场训诲的聚会,都有人记得给我一份帖子相邀,昨日在诗会上遇着两人,一个是定国公的族弟,一个是安远候的内弟,只说他们嫂嫂或姐姐与我家妹妹交好,定要与我互换帖子,方便日后往来……”
媚娘说:“哥哥只凭着自己的心意与人交往便是,这些权贵人家子弟,未必个个势利,其中不乏真心人。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品才学?只除开我们家清贫些,哪里不如人了?千万不要轻贱自己,诚心与人相交,总能收获真正的友情。”
秦伯卿笑着抬手点她的额门:“你倒学着父亲的口气,教导起哥哥来了!”
媚娘偏头躲开,也笑着说道:“我自然是要学着父亲,我还和父亲一样的心情,等着哥哥蟾宫折桂的时刻快快到来!”
秦伯卿面色一端,看看秦夫人,又看看端坐身旁的冯氏,认真地对媚娘说道:
“我定当全力以赴,进士及第是一定的!”
秦夫人含泪微笑道:“我儿尽力就好!”
媚娘说:“哥哥也不用太紧张,不必夜夜温书到三更,十年苦读,也差不多了,吃喝玩乐都无妨,松驰有度,只是不要太过,保存精力实力,到应考那时才能发挥得好!”
秦伯卿笑着说:“言之有理,就听你的吧!”
一家人又欢声笑语谈论一会,冯氏早吩咐厨房备好午饭,媚娘却不肯吃了,出来得太久,怕万一被徐俊英下朝发觉,不顾母亲和哥嫂再三挽留,借口府里有事处理,匆匆告辞离去。
林阿茂赶着车子,驶离城西街道,转入另一条大街,正当午时,街道上来往车马很多,走路的人不守交通规则,随意横穿街路,马车走走停停,好不烦人。媚娘揭开窗帘,见到迎面而来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车乘,转入左侧一条宽宽的巷道,那巷道却不见有人行走,那车乘驶入进去,畅通无阻,走得很快。媚娘忙喊林阿茂:“那是什么路?怎么没人走的,咱们也绕过去行不行?”
林阿茂笑了:“姑娘,进了那条巷道,就往定国公府去了,咱们可不敢乱进!”
原来定国公府在这个地方!媚娘不由得往那条巷道多望了两眼:定国公孙礼端,皇后孙慧云的长兄,定国公夫人庞氏,邀请她到定国公府做客来着,不定哪天,真要往这条巷道上走一走。
正慢慢赶着车走,不提防斜刺里冲出一匹棕红马,直直撞到媚娘的车厢,车上所有人都没提防,林阿茂当场被掀翻到地上,车厢里的人也你压我我撞你,疼得直叫唤,棕红马上一名穿着红色衣袍,肥头大耳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人,自己没什么事,却拿着马鞭指住从地上爬起来的林阿茂大骂:
“瞎了你的狗眼!敢挡着爷的路,若是伤了爷的红影,你几条命也赔不起!”
林阿茂拍着身上的尘土,不服地嘟哝:“什么红影白影?是你不好好走路,纵马撞人,若伤了我家姑娘,你也赔不起!”
“说什么?狗东西!冲撞了你爷爷,还敢嘴硬!”
红衣胖公子大怒,举鞭就抽,林阿茂被打,吃痛喊叫起来,车里翠喜的头被撞破,出了一点血,媚娘叫翠思替她包扎,自己掀帘出去,翠思阻拦不住,媚娘已到车外,红衣胖公子看见了她,手上鞭子不停,竟然往媚娘头上抽来,媚娘蹲身躲过,双手抓住鞭尾,用力一拽,她动作快速,红衣胖公子猝不及防,马鞭脱手,被媚娘夺了去,啪啪两声鞭响,胖公子身上反挨了两下皮鞭抽打,痛得嗷嗷大叫,暴跳如雷,指着媚娘怒喝:
“哪里来的野蛮女子,不要命了?敢打你爷爷!来人,给我捉住,老子不剥了你的皮,就不姓张!”
媚娘见许多人围过来,忙对着车里说道:“你们两个,千万别出来,让人见着不得了。别怕,我应付得了!”
林阿茂站过来挡在媚娘面前,看着如狼似虎扑过来的一群家丁,有些胆怯地说道:“姑娘,怎么办?他们人这么多?”
媚娘说:“阿茂别怕,你让开些!”
抬手指住家丁们说道:“看谁敢动?不怕死的上来一个,姑娘踩烂你的头!”
红衣胖公子摸了摸身上被抽的地方,除了痛些,似乎没出血,便松下一口气来,斜眼打量着媚娘,也拿手点着她说:
“你个娇滴滴小女子,出手这么狠辣,满街人都看着呢,将来谁还敢娶你?不如随你四爷回府,侍候好了爷,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媚娘怪笑一声:“就你这副尊相,姑娘看多一眼晚上都睡不着觉!街集上母鸡母鸭多着呢,哄一个回去做婆娘吧!”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红衣胖公子抖着手,喝骂家丁:
“还等什么?把小贱人给我拖下来!”
媚娘也不敢跟他们硬拼,七八个家丁,个个壮实,她虽然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了,但不确定一下子能对付得这么多个男人。
“慢着!”媚娘喊了一声。
红衣胖公子嘿嘿冷笑:“知道怕了?告诉你,已经迟了!看你今天如何跳得出爷的掌心,动手!”
媚娘啪一声甩动马鞭,说道:“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教人剁了你的头,信不信?”
红衣胖公子气得哇哇大叫:“小的们,给我上!”
媚娘早见左边手巷道口有几个身穿蓝色服装的定国公府家丁在看热闹,刚想搬出定国公孙礼端、国公夫人庞氏的名头来稳住阵势,忽见旁边闪出一个人来,反把她吓了一跳,不由得紧张地瞄看车帘,真怕那两个丫头好死不死这个时候跑出来。
沉着脸走上前推开几个家丁的是百战,指着他们说道:“放这姑娘走,谁敢拦着,问问爷的拳头!”
马上的胖公子大声骂:“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给我打!”
“张四,休得无礼!”
熟悉的声音让媚娘低下了头,咬紧嘴唇。
徐俊英从车子另一边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宝驹,牵了三匹健壮的骏马,显然这主仆三人刚从朝堂上下来,路过这里,偶然看见戴了面具的媚娘与人吵架。
媚娘夺鞭,反抽张四的时候,徐俊英已经到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