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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他们二人的亲信。
四个人神情冷漠倨傲,几步走过来,为首的一名男子大声道:“奉族长之命,请夫人与小姐迁居到铃镜殿。两位这便起行吧。”
许巧宜一听脸色就变了,铃镜殿就在大夫人的寝殿附近,是族长内院夫人居住的地方。她们这一两天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金族,现在却忽然要她们住到那个地方去,分明是不想让她们走了。
柔儿乍听闻这个消息也有些慌乱,不过她很快定下心神,咬咬嘴唇道:“我们母女已经得了族长手令,不是金族的人了,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请几位回禀族长,这铃镜殿我们不便再去。”
四个人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拒绝族长的命令,尤其是那两个女侍卫,她们是乾彤的亲信,也算认得柔儿,记忆中这个女孩子总是低着头,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唯恐遭人责难,畏畏缩缩地从不敢高声说话,怎么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就算讲话再大胆又有什么用,族长与大夫人要对付她们,还不想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么一想,四个人抛开疑虑,两个女侍卫走上前道:“族长正是要我们来取回手令!识趣的马上把东西交出来,免得要我们动手,那就不太好看了!”
“手令是君父亲手交给我的,我不会把它给你们!”柔儿捏紧了拳头,她不是任人摆布玩弄的傀儡娃娃,她不要再留在这里被人欺负!
“敬酒不喝喝罚酒!”两个女侍卫冷下脸色上来就想抓住柔儿从她身上搜出金泽立的手令。
这两个女侍卫都是乾彤从乾氏带来的修炼有成的精英,如果是从前,柔儿就算闪躲,也躲不了几下,不过现在的柔儿比之当日,差了何止一点!
柔儿用力闭闭眼睛,也不必口诀手势,心念一动,两名女侍卫手上所戴的手镯便化成数片锋利的刀片分别抵住了两女的眉心、咽喉与胸口。
两女发现不妥尖叫一声倒飞出去闪躲的时候,已经晚了,眉心咽喉都被刺伤一缕缕鲜血流了出来,胸前的衣服也别割开了一道小口,差一点点也要见红了。
两名男侍卫一件这样的情景大吃一惊,双双念诵口诀亮出自己的兵器,两柄飞剑绕着他们的身体盘旋舞动,提放着有人突袭。
四个人都不曾想过这是柔儿出手,只当是有人埋伏暗中出手,先前传令的那个男侍卫高声喝道:“何方高人,敢潜入九重天内捣乱?!”
柔儿看了一眼母亲那边,许巧宜正一脸惊慌地坐在椅上,满是担心地看着女儿,柔儿暗中向隐伏在梁上的幻感冒打个颜色,请她好生看顾她的母亲,然后转过头对那四人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也抓不住我,请你们回去复命吧。我与母亲现在就离开。”
两个受伤的女侍卫心中有气,听她这样说,怒道:“想得美!真以为我们奈何你不得?!”说着两人齐齐手捻法诀,她们身后三把飞剑齐齐向柔儿以及许巧宜方向射来!
另外两人也不示弱,身边的飞剑同时向柔儿招呼。
金泽立与乾彤都不曾想过柔儿母女会有反抗之力,所以也没有提醒过手下不可伤害她们,乾彤更暗示要两名女侍卫给她们母女些苦头吃,所以这四个人也不怕刀剑无眼,只想着不要出人命即可,至于流血受伤,那是她们自找的!
柔儿练习金针术以及御金术一直都只是跟朋友切磋,真正斗法中威力如何她也并不很清楚,见他们上来就出飞剑夹击,心里有些怯了,怕母亲受伤,所以也顾不上出手轻重,一咬牙就将法力提升到最高。
四名侍卫本想着一击成功,怎么也可以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开几个血口,以报刚才大意被偷袭受伤之恨!
金之卷 317 打狗不用看主人
这四个人千想万想没想到他们的飞剑离目标尚有半丈忽然失去控制,变得如同面条一边软绵绵掉到了地上!
这些都是他们以本身功法冶炼的兵刃,与他们算不上人剑合一不过也差不多了,飞剑被柔儿的强大法力硬生生剥离了原主人的控制,眨眼就被扭曲弯折成一堆破铜烂铁,他们几个同受重创,顿时被逼得口吐鲜血。
四个人眼看着自己冶炼了数百年的兵刃转眼被毁,都气得失去了理智,也顾不上恐惧对手的高强法力,疯了一般向着柔儿扑过来。
柔儿怎么敢让他们近身,心念再动,地上那一堆变形的飞剑幻化作无数细细的金针向着四人蜂拥而去。
四个侍卫只觉得眼前金光一片,一股寒意混合着对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凭着求生本能拼尽全力急闪到殿外,危急之中也顾不上仪态动作了,什么懒驴打滚、饿狗扑食统统使了出来。不过他们的动作仍是慢了一些,虽然避过了大部分的金针,每人身上仍被扎了至少十几下。
他们刚才飞剑被毁已经受了内伤,此刻再被这漫天的金针一吓,胆都要被吓破了,四个人也顾不上身上被扎的一支支金针,拔腿就往外跑,转眼逃得不见踪影。
许巧宜见人都走了,再也按捺不住,冲上来拉着柔儿上下打量,确认她没少一根头发,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你们要马上离开了。”窗外传来宁禹疆的声音。
母女二人齐齐转头去看,发现宁禹疆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这座宫苑里,一手按住窗台,一跃跳进殿内。
刚才四个侍卫闯进来,幻感冒就已经偷偷告诉了宁禹疆,宁禹疆马不停蹄赶回来,刚好看到柔儿大展神威,将四个恶客射成针包。
柔儿抬眼看着她道:“我不走,按原定计划,先把我娘亲送到巽风崖去。”
宁禹疆侧头看着她,见她神情坚定,于是爽快地点头道:“那好。正好我可以借阿姨的身份一用!”
“咦?”柔儿与许巧宜一脸不解。
宁禹疆笑眯眯取出从水流觞那里“打劫”来的易形小镜,对着许巧宜上下左右照了一遍,又把镜子反过来面对自己很快,现场就多了一个“许巧宜”,与原装正版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许巧宜”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蓝色的图腾。
柔儿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三人一鸟抓紧时间走到花园中,幻感冒化作一只较不显眼的乌黑巨雕,双翅一展,带着真正的许巧宜腾空而起,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宁禹疆回到宫殿内,取出水潇寒特制的软皮贴片,把额头上的放心肉印子遮挡起来,又让柔儿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破绽,便去取了一身许巧宜的衣服换上。
“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宁禹疆正色道。
“什么?”柔儿被她的严肃态度唬了一跳。
“你要记得,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娘亲啦!快叫一声娘亲来听听!赚死了!平白多了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儿!”宁禹疆奸笑道。
柔儿被捉弄了,瞪眼气道:“你你你这个坏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戏弄人!”她从来没有在娘亲脸上看见过这样“奸诈”的笑容,明明是一样的脸孔,看上去却真的好怪!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我们现在难得有机会深入九重天的核心,你要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待会儿有人再来,你就假装为了我勉强留下,要她们不能为难我,然后我们就去那个什么铃镜殿待几天。”宁禹疆仔细交待道。刚才听柔儿母女提及,铃镜殿就在金族族长夫人的宫殿附近,距离金族的核心区域极尽,更方便她的行动。
柔儿点点头,想到等下就要称宁禹疆为“娘亲”,还要骗过君父和大夫人,心里除了尴尬紧张之外竟然十分期待。
跟宁禹疆在一起,是很容易被传染的。本来柔儿一个内向胆小的小姑娘,现在也开始喜欢起骗人、作弄人的把戏了。
她们还没商量完,就听见花园外再次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这次来的人明显多了很多!
宁禹疆取出两颗灵犀丹,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示意柔儿服下。两个人相偕走到殿外,就见花园大门被再次撞开,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人,当先一个赫然是金族族长、柔儿的父亲金泽立!
他今夜在夫人乾彤处休息,打算明天再软硬兼施迫使柔儿母女就范的,压根不曾想过以往胆小平庸的女儿竟然敢抗命,还将他们夫妇二人的得力手下打得满地找牙。
四名侍卫一身狼狈地狂奔到乾彤寝宫外求见族长,声称被柔儿打伤的时候,金泽立几乎以为自己仍在梦乡,否则怎么会听到这样荒谬的消息?!
这四名侍卫跟随他们夫妻多年,四人联手就是三个金平眉都能拿下了,金平眉虽然在仙族子弟中只算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但在金族的同辈里头修为已经算是首屈一指的了。今天这四个人竟然说被那个连入门根基都修炼不好的柔儿轻易打翻?!这简直是金泽立近百年来听过的最大笑话!
乾彤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眼角一扫见金泽立神色阴晴不定,于是开口问道:”你们确定是柔儿打伤你们的?她用的是什么法术?如何出手?与你们斗法几招?详细说来!”
歪歪扭扭跪在地上的四人惊魂未定,坑坑巴巴将他们今夜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金泽立听了大怒道:“蠢材!你们既不曾见柔儿念诵口诀,也不曾见她的法诀动作,光凭对方御金术高超应该是金族嫡系就判定出手的人是柔儿?!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四个人伏在地上不敢辩驳,该怎么说呢?当是柔儿虽然没有什么施法的动作,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就觉得拥有这样高超法术的人一定是她。扎伤他们的金针,在他们离开柔儿所住的宫苑之后便自动消失了,想必是被柔儿收了回去,他们现下连物证都举不出来。
乾彤走上两步轻轻抚拍金泽立剧烈起伏的胸口,劝道:“莫要为了他们发火,气坏身子不值得。依我看,多半是金族中有人暗中出手帮那丫头,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再说吧。”
金泽立挥挥手让那四个碍眼的残兵败将退下,又打发了殿里其他侍女随从,皱了皱眉头道:“如果是族里的长老还好办,就怕是五盟那边的人在算计我们!”
从那四人的叙述中,出手打伤他们的明显是一个御金术修炼到颇高境界的人,能够把御金术运用自如到这种程度的,多数是有金族嫡系血统又或者从小修炼金系法术的仙族、妖魔族人,金泽立把所有可能人选想了一遍,都觉得不像,不免就想到五盟头上。按照五盟来使的说法,五盟中同样分了金木水火土五系,自然也有拥有金族嫡系血统、修炼御金术的高手。也只有五盟的高手,底细是连他都不清楚的。
金泽立整了整衣衫,叫来六名亲信侍从,当即就往柔儿母女暂住的宫苑去看个究竟。
两边一撞上,金泽立一面挥手示意侍从搜查宫苑,看是否藏有柔儿的帮手,一面沉下脸色对柔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以为得了我的手令,就不把我这个君父当回事了?!”
换了从前的柔儿,听他这样疾言厉色,早就吓得跪地认错求饶了,但是现在,柔儿却直直站立着一言不发。这件事她自问没有半分错处,是父亲不知因何出尔反尔派人对她们母女苦苦相逼在先,她也不后悔打伤那几个人。
宁禹疆假扮许巧宜,正装出一脸的柔弱无助躲在柔儿身后,实际在心里不住为柔儿打气出主意。
金泽立就着莹白的月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时有些迷惑,她样貌、身形、气息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柔儿,但是神情很陌生,他对柔儿有限的印象中,从不曾见过她这样倔强清冷的模样。
柔儿因为是从金针术入门再反过来修炼御金术,所以她对法力的控制更偏向于精细内敛,如果不刻意张扬,旁人根本难以从气息神采上判断她的法力深浅,所以金泽立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她有高手气质,心里更确定是有人暗中帮她的忙,所以她才敢这样放肆。
几个侍从很快就把这座小小宫苑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金泽立拉长了脸厉声质问道:“说!刚才究竟是何人暗中出手帮你?!”
柔儿愣了一下道:“没我不知道!”
她本来想说:“没有人帮忙,人是我打伤的”,不过宁禹疆忽然用心音阻止了她:“说不知道,他越看不起我们,我们行事越方便。”柔儿只得临时改口。
金泽立心中恚怒,但又忌讳那个暗中帮助柔儿的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对身边的侍从道:“带她们两个到铃镜殿去,严加看守,没有我的手令,不得让她们与任何人接触!”
金之卷 318 牙尖嘴利版柔儿
铃镜殿是离大夫人乾彤的寝殿不远,是供族长一些较受重视的家眷住的,环境比起柔儿之前住的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宫苑好了不知道少倍。
两个人被金泽立的随从前呼后拥地送到殿内,大殿外被布下了法阵,将她们困住,六个侍从守在大殿外,禁止任何人进出。
宁禹疆见四下无人,却仍不敢掉以轻心,天知道金泽立会不会在大殿里头放置什么偷窥窃听的法器。她曾经听水潇寒说过,她与鱼歌如何在云梦泽用宛在花窥看金泽立父女密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