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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说不准到底在恶灵之穴里发生过什么事,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说她跟风静语是同一个人,那是绝对没有搞错的,凭着一个信念就敢这么勇闯虎穴的人世上还真不多见。
“族长,不是我说!这次再见你,怎么好像比从前还年轻了?不会是在恶灵之穴中有什么奇遇,所以功力大进了?返老不对不对,是功力越高容貌越青春!”四长老是个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美貌妇人,对于容貌保养十分注重,从他们救起力竭昏迷的宁禹疆起,她就一直在好奇这件事,如今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族长年轻了好多,竟然跟璃瑟、汐悦两姐妹差不多大小的样子。”七长老附和道。
五长老叹道:“族长的法力精进,竟然可以一举破了这镇魔大阵,简直就是风族、不!是三界的绝顶奇才啊!”
几个长老天马行空,发挥想象力越扯越离谱,宁禹疆不得不喊停:“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重点是,黑风山上的镇魔大阵不稳当,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失效,你们是不是考虑一下,先别忙着回巽风崖?”
提到这个严肃又沉重的话题,几名长老不约而同静了下来,一致看向二长老——老大不在,老二你说怎么办吧!
二长老咳嗽一声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先回了巽风崖,到时上黑风山看过了再作判断。之前在这岛上莫名其妙被关了一百年,我觉得还不如让恶灵杀了我的痛快啊。”
几名长老心有戚戚焉,纷纷点头附和,风族人的性子,不自由毋宁死。何况这个小岛上阵法已毁,恶灵真要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到这里避祸。
于是两日后,宁禹疆正式带同风族开始大迁徙,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人,这人名叫陆杰,是五长老之子,风族中的小辈都称呼他为陆大叔,母亲一系有木族的血统,他本人则是个典型的“花痴”,生平最喜欢的就是栽花种草。
宁禹疆想起养病时曾听人说过他在岛上种了一院子凤凰菊,她现在对跟凤凰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心念一动问了人就亲自到他种花的院子去。
陆杰果然正蹲在一片花圃旁,依依不舍地发呆。
宁禹疆走上前去问道:“陆大叔,这些就是凤凰菊?”
陆杰抬头定定看了她一眼,神色更加忧伤:“你以前叫我陆大哥的”
宁禹疆偷偷在心里翻个白眼,这陆杰据说有七百多岁,因为经常在苗圃里跟他的宝贝花草共沐风雨,所以人显得有些沧桑,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大叔”样。
陆杰低下头去,像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温柔无限地摩挲着枝头小小的花蕾,长叹了一声,一副伤春悲秋的文学中年姿态。
“这些花为什么叫凤凰菊?你不舍得这些花,就把它们移植到巽风崖好了,不用这么伤心啦。”宁禹疆随口安稳道。
陆杰头也不抬地解释道:“凤凰菊每百年盛开一次,花开百日,一花五色,就像五彩凤凰一样绚烂夺目。传说它是凤凰的羽毛化成的,只能在凤凰族的领地上生长才能开出五彩的花,一旦离开了这里,就会枯萎。来到这个岛上十多年,我才偶然在山里发现几株结了果的凤凰菊,采了种子在这里栽种,没想到它们还没开花,我就要离开”
“凤凰族的领地?你说这里是凤凰族的领地?”宁禹疆只关心这个。
“对啊!这里附近一片海域都是,本来我们都不敢相信,凤凰族毕竟只是个传说而已,但是我们确实在岛上发现了很多凤凰族的遗迹,山上万年以上的梧桐神树至少有几百棵,如果不是凤凰族曾在这里居住过,这些树哪能活得这么长?除了没看到凤凰观之外也许凤凰观在附近的哪个岛上吧。”陆杰倒是知无不言。
宁禹疆心跳快了很多拍,那就是说,火山湖底的凤凰观是真货罗?
伸手从乾坤袋里取出那个“凤凰蛋化石”,递给陆杰道:“你看这个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凤凰蛋啊?”
陆杰一听“凤凰蛋”三个字,双眼一亮,连忙捧过石蛋左右端详。看了半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不像啊!”
我也知道不像,宁禹疆心里叹息了一声,把石蛋收回,不管是不是凤凰蛋,总是自己冒险所得,留作纪念也好。
站起身拍拍陆杰的肩膀:“还是快点准备起程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这凤凰菊,过阵子回来看好了,它不会跑掉。”
陆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跟宁禹疆去会合大部队,走时一步一回头,恨不得把眼珠子留在花园里一般。
风族三千多人之中,法力有强有弱,横越东海也是有风险的,为了避免有人掉队,几名长老都去了队尾照看,宁禹疆一个人和几名法力较强的族人在前方引路。
大队御风飞行了两日,终于见到陆地,宁禹疆心中高兴,一马当先飞到了陆地之上。刚刚站稳脚跟,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隐隐还有兵器破风之声。
109 仗势欺魔
有人在干坏事?宁禹疆脚下不停,转眼就跑到了案发现场,几名族人见了连忙从后跟上。
树林外,两名白衣金发的少女、一名黑衣少年,正与一名绿衣蓝发女子相斗,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名白衣人,一名身着土黄色布衣、庄稼汉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蓝发女子身后不远处,似是在为她压阵。
这站着的五个人,宁禹疆认识四个,黑衣少年是水成壁,庄稼汉是裂原魔君、蓝发女子是风妍语,其中一名金发女子是金族的公主金迎秋,另一个却是没有见过的,但从外形看,也是金族的嫡系。
风妍语本来法力不如水成壁,但水成壁似乎受了伤,动作迟缓,金族两个女子法力低微,基本上只比越帮越忙好一点。
风妍语仗着身后还有裂原魔君作靠山,显然是拿他们试招,笑靥如花地舞动着鬼血筋将他们逼得左支右绌,却不直接出杀招。
这种情势不用说都知道要帮哪一边了!宁禹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阿壁会跟那个金族公主在一起呢?
风族的气息淡薄,宁禹疆有意收敛了气息,直到离她们打斗的圈子不足十米,才猛然出招,向着风妍语同时发出十二道风刃。
在场以裂原魔君法力最高,宁禹疆招数才出,他就已感觉到不妥,大喝一声:“小心!”
不过已经迟了,风妍语奋力逼退面前三人,旋身急闪勉强躲过六道风刃,裂原魔君急急冲上来也只来得及替她挡去四道风刃,还是有两道劈到了她的身上,肩臂和小腿两处伤口当场血流如注。
风妍语痛得哀叫一声,软软靠在裂原魔君怀中。裂原魔君喝道:“什么人胆敢偷袭?!出来!”
宁禹疆自然不可能躲着,不过她现身之后也没理会裂原魔君,几步走到水成壁身边,问道:“阿壁,你没事吧?”
水成壁没想到会忽然见到她,一颗心快活之极,早忘了身上的伤痛,笑道:“没事,刚才一时不察被人偷袭受了点轻伤。”他故意把“偷袭”二字说得很大声,意在替宁禹疆驳一下裂原魔君。
他会受伤在先,正是因为与风妍语交手之时,被裂原忽然出手偷袭所伤。
裂原魔君虽然是水流觞的手下败将,但是那次胜得侥幸,而且其实是拼了个两败俱伤。论实力,裂原魔君比现场几个人加起来都要高一些。
宁禹疆身上法力不弱,但是因为记忆所限,加上自身又疏于修炼,一对一现在还不是裂原魔君的对手。她刚才一声招呼不打就先行对风妍语下手,正是为了避免等下动起手来,这个女人在旁边突然出手。
只要和裂原魔君拖上一阵子,风族的“三千大军”就到了,到时候一人一拳都足以把他们打成肉酱。人多欺负人少,嘿嘿!想起来都兴奋啊!
风妍语一见宁禹疆便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你是大姐?!不、不对,风静语那个贱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对了,你是她与野男人生的贱种!”
想通了此节,风妍语胆气壮了起来,虽然有传这小姑娘在仙魔大战上一人独力抵挡了魔主三招,但是眼前的不过是个百岁左右的少女,怎么可能有那样高的法力?!定是魔主看见她那张脸便神思不属,手下留情!风妍语死盯着宁禹疆那张于自己一摸一样,却更加娇嫩年轻的脸庞,妒忌不已。
仙魔大战上,宁禹疆追杀风妍语之时,用了易形术,容貌与此刻完全不同,所以风妍语并不知道她的厉害,也更加放心起来。
“魔君,替我杀了这小丫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风妍语按住伤口恨恨道。这辈子她最讨厌怨恨的就是大姐风静语!听说她闯进恶灵之穴身亡,她无法亲手杀她泄恨,正好母债女换,用眼前少女的鲜血一洗她的恨意。
裂原魔君听了她的话,浑身一震,轻轻将她扶到树下,转身便打算对宁禹疆出手,大战一触即发。
宁禹疆心情很放松,半点没被现场的紧张气氛影响。她现在或许打不多裂原魔君,但是要拖上一阵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风族的人转眼便到,自己帮手那么多,不愁收拾不了这两个人!
果然,两人还没有开打,就有风族的人到了,而且人未到声先到,连出场方式都跟宁禹疆一样——七八道风刃随着话声直向场边的风妍语劈去。
风妍语没想到又有人来偷袭她,惊骇之下顾不得仪态了,歪下身子就地一滚,堪堪闪过攻击,身后本来靠着的大树应声断裂倒下。
“风妍语!我找得你好苦!”
来人正是跟着宁禹疆过来的一位族叔,名叫风钰,他双手握拳怒视风妍语,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愤怒模样,他的身边还有两名中年男子,也是风氏的亲族,同样都是一脸痛恨地看着风妍语。
当年风妍语逃离风族之时,被风钰的独生女儿发现,风妍语为怕她声张,猛下狠手将她杀死,更一不做二不休吸干了她的鲜血修炼魔功,增强自己的功力。这样的深仇大恨,也难怪风钰会对她恨之入骨。
风妍语有裂原魔君给她撑腰,虽然受伤,但是面对一般的仙族中人她是半点不怕的,因为吃亏的绝对不会是她,此时眼前忽然出现两位有百多年未见的长辈,心下不由自主就生了怯意——这些人不会是故意布下陷阱打算抓她归案的吧!
这几个人都是风族中有名的高手,联手进攻的话,就算自己有裂原魔君保护,也可能遭遇不测,风妍语不敢多想,急急对裂原魔君道:“快带我走!”
眼前几人,裂原魔君是不惧的,但是他已经隐隐察觉附近风族的气息越来越多,不知有多少风族族人正在往这边而来,对方人多势众,拖延下去定会吃亏,所以也不顾什么名声脸面了,抱起风妍语一跺脚下泥土,施行土遁术,在众人面前消失了踪影。
风钰追无可追,气得脸色发青。宁禹疆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又吩咐另外几人去接应安排随后赶来的风族大队,自己走到水成壁身边去看他的伤势,顺道问一问事件的经过。
110 假意真情
水成壁见裂原魔君遁走,正坐在一旁调息疗伤,金迎秋一脸担忧地在一旁看护,情切之态像是恨不得替他伤替他痛一般。宁禹疆打量着两人,心道:莫非这位金族公主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不喜欢杯子男,改喜欢阿壁了吗?说来也是,阿壁长得一脸桃花相,半点不比杯子男差啊。不过阿壁这样的艺术天才竟然会看上金迎秋?看来眼光出了点问题了。
一边想一边暗暗好笑,待走到两人面前,看见金迎秋那副戒备神态,宁禹疆就有些笑不出了,那是看情敌的眼神!从前在班上曾有几个女同学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只因为某位她们心仪的男同学跟她多说了几句话。
宁禹疆对金迎秋从无好感,看她这样的态度更是不想搭理,正巧水成壁运功完毕张开了眼睛就看见两女之间暗潮汹涌的景象。
仙族的少年男子大多早早就知男女之事,水成壁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比起水流觞的淡漠无情,他更懂得女子风情,在水族时风流韵事却也有些。不过他的最大兴趣始终在雕刻水晶上头,土雅曼更恨不得他一天都晚都勤加修炼,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收正式的近侍小妾。
面前两个女子为何神色不对,谁对自己有心,谁对自己无意,他心里清清楚楚,只遗憾拈酸吃醋的并不是自己一心挂念的那一个。
宁禹疆见他醒来,懒得再去跟金迎秋PK眼神,对着他笑道:“正巧我这里有些小寒配的疗伤药,你要不要来两颗?”说着从怀里取出药瓶递过去。
水成壁自然欣然接受,转头对金迎秋道:“秋儿,君父交待一些话要与风族长说,你可否与小柔姑娘替我取些水来?”
一句话亲疏分得清清楚楚,金迎秋是最最亲近的“秋儿”,宁禹疆是公事公办的“风族长”,柔儿是顺带的“小柔姑娘”。金迎秋听了,心中得意,横了宁禹疆一眼,带着妹妹柔儿去取水,也不管一个水族的嫡系公子要请人代为取水是多么滑稽搞笑的一件事。
两人走后,宁禹疆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喜欢金迎秋?”
“喜欢怎样?不喜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