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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臊得小脸通红,嗫嚅道:“我、我没有,姐姐是大夫人所生,是嫡女,我们身份不一样的。”
“我真不懂你们那些臭规矩,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就算母亲不同,这也不是你们自己可以挑的,有什么高贵不高贵的?会投胎就算高贵吗?做人失败、性情恶劣、品格低下、不干好事,就算是神仙生的也是个垃圾!”宁禹疆哼道。
柔儿垂头不语,毫不反抗的样子让女霸王很不高兴:“哼!你心里一定想,我是站着说话腰不痛对不对?”
“没、没有,我不敢!”柔儿被她“欺负”得快哭了。
“不同意就不同意,不高兴就不高兴,不爽就不爽!有什么敢不敢的?”女霸王气恼于对手的软弱可欺,几乎张牙舞爪起来。
水成壁与柔儿相处有些时日,知道小姑娘就是这样畏缩内向的性子,终于仗义执言,拦着宁禹疆道:“好啦好啦!莫非你想人人都像你这样暴力凶恶?”
宁禹疆一手戳着他的鼻尖狠狠道:“我哪里暴力凶恶了?”
“你这样还不暴力凶恶?”这下子不但水成壁,连在一边看戏的凤一鸣也不禁莞尔。
宁禹疆扁了扁嘴,终于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柔儿松口气,也弯起了嘴角。
“你笑起来多好看啊!应该多笑才对,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吧,老耷拉着眉头嘴角,容易长皱纹变小老太婆。”再开口,宁禹疆温和了不少。
柔儿不敢反抗,大着胆子怯生生地笑了笑,宁禹疆总算满意了。凤一鸣也大敲边鼓道:“是啊!这位仙姑笑起来漂亮多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柔儿的脸又红透了。
昨日之前,凤一鸣心目中的仙族乃是高不可攀神圣存在,不过这一日一夜的相处,却意外地发现这些仙人除了法力高强外,与凡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本来的偶像崇拜心理慢慢淡了,言谈举止自在了不少。
“我警告你们啊!生成现在这个身份也不是我愿意的,你们不可以因此歧视我排斥我!更不可以因为我是什么见鬼的仙族嫡系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不懂你们的苦!”宁禹疆想了想,非常严肃认真地补充强调道。
在她心目中,以身份为理由把心中视作异类的人排斥在外又或者固执地认为对方不懂自己,其实都是一种歧视偏见,旁的人怎么看待她可以不管,眼前这几个算是比较顺眼的如果这样对她,那就太没劲了。
尤其是水成壁,虽然他从来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其实对自己的身份是有些介意的——换了任何一个人,被母亲天天拿去与别人比较,都很难不介意。
在场三个人集体被雷倒——先不说她的身份,光她这个凶巴巴的性子,谁敢歧视她啊!
笑闹一阵,太阳还是坚定地挂在半空,宁禹疆又想到一个更简单的杀时间游戏——画井字!
“就这样,两横两竖,分成九格,一个人画圈,一个人画叉,两个人轮流一人画一个,不管横的竖的斜的,谁先把自己的符号连成一条直线就算赢!”宁禹疆拿了树枝就在地上比划,这个游戏规则比飞行棋更要简单,三个“新人”都是一次上手。
“光这么玩没意思!我们加点彩头,赢了的那个可以问输的那个一个问题,或者要一个小东西,如何?”宁禹疆偷偷奸笑道,这个游戏她都玩到烂熟了,这几个家伙要赢自己是没有可能的!稳赚不赔啊!
水成壁听了,眼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笑着答应下来,凤一鸣大觉有趣也赞成,柔儿从来就没什么意见的,另外两个人赞成了,眼巴巴看着她,她连迟疑都不敢,连忙点头。
119 替死鬼
战况果然如宁禹疆所料的一面倒向她,不过一阵,她已经把面前三个人最怕什么、最擅长什么打听得清清楚楚,还顺道赢了柔儿自己绣的香囊,水成壁的水晶匕首,凤一鸣的十两银子——这家伙瞒着家人在外偷偷经商,虽然无法明目张胆了做,但是也颇有些家底,宁禹疆一开始打听清楚了,就不跟他客气了,奸商的钱不赚白不赚!
水成壁无奈说出了三人的心声:“你先问我们擅长什么、怕什么,原来是想着讹诈我们啊!”
“嘻嘻,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宁禹疆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姜太公是谁?”水成壁不耻下问。
“一个很会装的小老头,蹲在岸边拿个鱼竿用直钩不挂鱼饵地钓鱼,鱼线还离水三尺,最后终于骗到一个太好奇的大王送上门来,把他当成大贤人,屁颠屁颠地请回去做了狗头军师。”一个千古传唱的贤明君臣故事,到了宁禹疆嘴里就彻底变了个样。
三个听众哈哈笑道:“竟有这样的怪事怪人。”
凤一鸣对仙人的认识又到了一个新高度——原来仙人也爱钱,还会骗钱!
柔儿虽然也是上当受骗的一员,但是心里却偷偷高兴,刚才她输给宁禹疆,被问及最擅长什么,她想了半天,才很不好意思地说出“刺绣”两个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技艺,虽然她真的很喜欢,但是从前在金族,根本提都不敢提。姐妹们偶然看见她竟然像凡人女子一样绣花,都耻笑她没用,天生低贱,就喜欢些没用凡人才会干的事。
宁禹疆听了却半点没有鄙视的意思,还要求她拿出实物来“举证”,结果就是,第二回游戏她又输了,然后她举证的小香囊就被宁禹疆充公了。
有人喜欢自己做的东西,真是开心!莫说宁禹疆只是要她一个小香囊,就算要她把这么多年来绣的东西统统拿出来随她“抢劫”,她也心甘情愿,这就是小族长说的愿者上钩吗?好像有点道理呢。
这三个人都不是笨蛋,几回之后就明白了游戏的诀窍,宁禹疆的骗术无法凑效,还一时不察反被水成壁赢了一盘。
三个上当受骗同盟成员都摩拳擦掌起来,就等着水成壁为他们“报仇雪恨”,宁禹疆也不赖账,笑眯眯等着他们发落。
水成壁却陷入挣扎之中,他对宁禹疆的了解比另外两人多得多,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游戏玩下来,他们是有输无赢的,心里曾经偷偷幻想过,万一自己赢了就问她喜不喜欢自己,但是这个机会真正放到面前,他却发现,自己根本问不出口。
万一她说不喜欢我,那要怎么办?现在她至少把我当成朋友,一旦说出口,她大概会躲着我了吧大哥那样优秀,她都要解除婚约,何况是我?水成壁越想越觉得无望,因为赢了游戏而快活发亮的眼睛也逐渐暗淡下来。
“喂喂,你究竟想怎样啊!划出个道来,不要以为不吭声我就会怕了你哦!”宁禹疆又开始露出女恶霸的做派。
凤一鸣满肚子“报复”女恶霸的好主意,但始终还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没敢明目张胆地出谋划策,看着水成壁迟疑的样子,急得抓耳挠腮。
柔儿也有一点点想看宁禹疆吃瘪,发现了自己的想法后不由得十分自惭:风族长人这么好,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坏心?!
水成壁左思右想,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个相近的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凤一鸣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当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倒在一旁。问问题至少也该像这小仙姑之前问的一样,问她最怕什么,这辈子最糗的事是哪一件啊!
柔儿却并不意外,她早就看出来水成壁对宁禹疆的心意,现在看来,两人根本就还没来电啊!否则水成壁不会这么问。
宁禹疆的粗神经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婉转心思,闻言只当他脾气好,不想自己当众出糗,小小地反省了一下之前的“恶形恶状”,就开始专心想想要怎么回答。
想了片刻终于总结出一个结论:“做人光明正大,品格端正,不要太难相处,对我好的,我就喜欢。”
水成壁又是失望又是埋怨,这个家伙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
柔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水公子的意思是、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样主动插话,凝聚了她很大的勇气,放在以往,她绝对不敢贸然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她希望风族长不要错过像水成壁这样好的少年,也不想水成壁一片痴心得不到半点回应。
水成壁听了她的“仗义执言”,忍不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宁禹疆挠头道:“男人啊,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遇上了再说吧,反正我不会喜欢坏人,不会喜欢对我不好的人,不喜欢大男人也不喜欢娘娘腔,更不会喜欢呆子傻子就是了。”
范围很广泛啊!水成壁不知道该庆幸她还没有喜欢的人,自己又不在他的“不喜欢”类型之内,还是要悲哀她的粗线条,完全不解风情。
正想开口说话,忽然见宁禹疆脸色一变,向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扭头去看外边,只见凤十五先生一个人推开院子的大门,提着一个小布包袱,就向山腰回首碑的方向走去。
四个人交换一下眼神,这凤十五先生果然是有心求死的,人家说明了要在回首碑下杀他,他竟然真的十分配合地自动奔赴“刑场”。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橘黄的阳光将回首碑与凤十五先生的影子拉得长长,看上去十分寂寥凄凉。凤十五先生站在回首碑前看了良久,这才慢慢靠着石碑盘膝坐下,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颇有几分诡异。
宁禹疆等几人与他距离并不远,只是她施展了法术,将几人的声音气息包裹在一定范围内,所以凤十五先生半点没有发现。
“还记得你三哥那个纸人法术吗?”宁禹疆从怀里取出一张剪成人形的纸片,水成壁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要用这个纸人做替死鬼!
120 厉鬼PK恶女
“等下我突然施法把凤十五先生定住,然后割破他的手指头画好血符,纸人替身就有了。再把这个替身放到碑下,等婴血夫人来了验明正身,我就放一把大火烧那么一两个时辰,她看着先生身在火海猛烧,自然就相信他死定了!”宁禹疆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水成壁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我们占着地利,婴血夫人的法力似乎也并没有强到哪里去,我们两人联手应该可以取胜。”
凤一鸣点头道:“就算骗过了这一次,一旦婴血夫人日后发现祖爷爷还在世,又来寻仇那该怎么办?”
宁禹疆对他道:“我实话实说,你不要生气。我看你祖爷爷十之八九是真做过一些对不起婴血夫人的事情。”
凤一鸣默然,宁禹疆又继续道:“凤十五先生自己就打得赢婴血夫人,他甘心赴死,如果我们反而出手把婴血夫人拿下甚至格杀,他岂不是更加愧疚,到时候他自尽谢罪都有可能,我们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柔儿忍不住道:“那那该怎么办?”
“只有让凤十五先生自己明白过来,他的死解决不了问题,他才会打消死志!我现在就是要让他看看,他死后婴血夫人会做些什么事。”
水成壁恍然大悟道:“只要凤十五先生打消死志,婴血夫人便再也奈何他不得,到时候就算她再来找麻烦,先生也会自己出手解决。”
凤一鸣感动地躬身向宁禹疆行了一礼道:“多谢仙姑!”
“你能不能别叫我仙姑?那会让我联想到新鲜的蘑菇,我又不能加水加肉炖汤!”宁禹疆郁闷道。
几个少年人都笑了起来,紧张心情一扫而空。
宁禹疆的计划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凤十五先生猝不及防,被几个少年人放倒了拖到一旁以法力禁闭起来,虽然可以听到看到回首碑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却全身僵硬,既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路那一边传来一阵隐约的婴儿啼哭声,一个柔媚的女声慈爱无比地说道:“好孩儿别哭、别哭哦!乖乖的!”
“娘亲知道你难受,爹爹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我们找到你爹爹,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乖啊!”
“我们要一家团聚了,你高兴不高兴?嘻嘻!”
此时太阳还未完全沉下,黄昏的光线尚不算暗,无人的山路上传来一声声哄拍婴孩的话语,却让人觉得鬼气森森,周围的温度仿佛平白降低了好几度,剩余的一点阳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听来寻常的婴儿啼哭,也变得凄厉恐怖起来。
女人与婴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回荡在山间,天地仿佛被一片阴森诡秘的气氛所笼罩。一个血红的身影出现在回首碑几十丈之外的台阶上,宁禹疆等早早守在路边一眼看去,来者是个脸色惨白的美丽妇人,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眼眸和嘴唇颜色与身上纱衣一般,都是血红血红的——完全的厉鬼造型。“女鬼”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从气息上判断,应该是不知从何处抢来的凡人婴孩。
看这个德行,一定就是婴血夫人本尊了!
宁禹疆皱皱眉头,向另外三个人使个眼色,自己一跃跳到婴血夫人面前,问道:“谁家的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婴血夫人看看她,冷冷一笑道:“大概是饿了吧,喝几口人血,自然就不哭了。”
如果想用这种话把宁禹疆吓到或者恶心到,那就太低估暴力女的能耐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