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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领回家共聚天伦。
百姓拍手称快,又有好事者问起毒蛇是如何擒获,如何处置的,长的什么模样之类。衙差大声道:今日午时会在衙门前的广场上公开烧死这条毒蛇,大家如果好奇,欢迎前往围观。
宁禹疆听了大奇,这谎话还真说到底了,打算做全套?不知他们哪里找来一条怪蛇烧给大家看,那个真凶黄金甲又怎么处置呢?
她昨夜先是打妖怪,后又忙着给阿土仔治伤,快天亮了才睡下,今天起来得有点晚,吃过饭再出门,现在就已经接近午时了,干脆随大流去衙门前看个热闹。
衙门前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场地正中空出一块十米长宽的空地,地上堆满了柴草,空气中漂浮着火油的味道,柴火之上架着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子,笼里赫然盘着一条足有碗口粗细的黑色大蛇,只是这条蛇貌似早就死了,恹恹地盘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时辰一到,差役们举起火把从四面点燃柴薪,烈焰瞬间吞没了中间的铁笼,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欢呼,甚至有人拿出鞭炮点了起来,比过节还热闹。
当然了,这通江城里前后死了十多个少年男女,闹得人心惶惶,现在终于把罪魁祸首烧死了,重新过上安心的日子,不用担心哪天早上起来痛失亲人,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宁禹疆站在人群之中,虽然明知道烧死的不过是条不相干的死蛇,但是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自己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当了一回活雷锋。
人群中忽然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是那个寸步不离跟在陆翔容身边的铁石。
铁石向她点点头道:“小仙姑,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宁禹疆心道,莫非我要找的尸首有消息了?连忙跟了上去。
陆翔容此时正在府衙的偏厅中等待她的到来。他坐在书桌之后,看着书桌上的两封信函出神,这两封信是刚刚飞鸽传书送到的,一封关于宁禹疆请托之事,另一封则是他之前请人到厚土山仙观求助的结果。
陆翔容传令附近州县的探子按找宁禹疆指定的时辰八字寻找刚刚过世又或是即将过世的人,这些探子是太子的嫡系亲信,一直由他统领,而他除了公开的太子幕僚身份之外,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这些密探的头子,顶头上司亲自派下来的重点任务,这些密探们自然拼力完成,前夜发出去的消息,今天中午就发回来第一批资料。
八字合适的人找到了几个,但是最近身亡的一个都没有,密探们怕误了主人的事,于是将所有八字合适的人的资料整理一番统统送到陆翔容手上,并开始到其他州县继续搜寻。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陆翔容却意外地在名单上面发现了当朝太子妃的名字,这位太子妃姓李闺名菀菀,是通江城附近的翠罗县人,父亲官拜当朝左相,重点是,如无意外,这位左相会在一个月内被太子以谋逆罪名抓拿,而太子妃的下场将会是毒酒一杯!
这算不算合乎那位小仙姑要求的人呢?陆翔容苦笑起来。
◆◇◆◇◆
汗一下,现在才发出来,不好意思哈,这是昨天的份
147 所谓天意
另一封信却是来自厚土山仙观的答复,其实陆翔容到通江城的第一天便已感觉此事可能与妖魔有关,已经派人连夜送信到厚土山仙观,请求土族大仙指点迷津。
土族的仙人并不常驻厚土山仙观,要与他们联系,一般是由观中的修道居士用特殊的仪式禀告,而且十之八九是得不到回音的。陆翔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请居士帮忙上告土族仙人,没想到这一次,书信才被传上去,土族大仙就有了回音。
回复的内容十分简单,大意是此次劫难乃是天意,很快就会自然消弭,不必理会。
说实话,陆翔容看到这样的回音也是大大皱眉,这意思是说,被妖怪害死的人都是活该的了?!这样的不满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毕竟廉国历代供奉土族大仙,他们在国民心中的地位至高无上,大家已经习惯相信他们的指示就是真理。
陆翔容收到信后担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宁禹疆的意外出现,直接终止了这次的劫难,那真正的元凶黄金甲又该如何处置?而且若让土族大仙知道自己“逆天而行”,请来帮手扭转天意,那岂不是要大大震怒?
正因为这一点疑虑,陆翔容临时决定把所有罪过将错就错地栽赃到一条死蛇身上,把黄金甲禁锢在城外一处临时建造的石牢之中,容后处置。
虽然两件事都有了眉目,但是这个结果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宁禹疆走进偏厅时,见到的就是陆翔容这一副诡异的表情,不由得心里打鼓,不会是一个都没找到吧
“小仙姑,你要找的尸首有些麻烦,不过幸好现在还有两天,或许还能找到其他。”陆翔容一见她来,首先主动提起她最关心的话题。
“咦?那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宁禹疆对他的语焉不详有些不解。
陆翔容叹口气道:“倒是有个八字年龄都合适的人选,她数日之后便要身亡,只是身份上不好办”说罢也不隐瞒,将太子妃之事和盘托出。
李丞相犯上谋逆是板上钉钉的满门抄斩大罪,太子妃从内策应更是罪无可恕,太子这几日就会动手收网,李丞相父女这个月内必然同赴黄泉,但是太子妃毕竟是太子妃,事涉皇家体面与谋逆重罪,宁禹疆如果想用她的尸首施行借尸还魂之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宁禹疆耸耸肩道:“既然如此,先看看这两天的结果再说吧。”
陆翔容暗下松了口气,宁禹疆言而有信只用了一天时间便将神出鬼没、害人无数妖怪抓住,他也不想失信于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恨不得今天便把这件事办成,偏偏难得撞上一个条件合适的还这么棘手。幸好这小仙姑虽然行为粗暴、口没遮拦,却是个明白事理之人。
其实宁禹疆才不管什么皇家体面,她只是觉得别扭。
如果对方是自然死亡那还好一点,这种即将死于“他杀”的,就算是死有余辜,她也觉得附身到这样的人身上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特地惦记着人家的尸首,盼着别人早点死一样。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那些守在手术室门前说服亲属捐赠死去亲人器官的工作者的尴尬了。
陆翔容暂且放下一桩心事,觉得轻松了不少,抬头见宁禹疆靠坐在一旁慢慢喝茶的沉静姿态,暗想: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本事却不小,而且听口气对仙族似乎了解甚多,倒不妨问问她的意见,虽然不见得有用,做个参考也不错。
结果没等他开口,宁禹疆倒先撩起话题:“我刚才在衙门外边看到烧了一条大蛇,说是近期连串凶案的元凶为什么你们不把真正的凶手抓出来示众呢?”
陆翔容苦笑一下,不答反问道。“不知小仙姑对土族的了解有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宁禹疆的回答毋宁两可,相比于普通凡人,她是仙族的一份子,拥有风静语的百年记忆,对于仙族五大族之一的土族自然不陌生,甚至还跟土族的人打过交道也打过架,但是土族与风族向来关系不太好,土族的人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宁禹疆对他们所知也十分有限。
陆翔容定定看了她一眼,将自己派人到厚土山仙观请求帮助,结果得到一个意外回音的事情告诉宁禹疆。
宁禹疆听完,心里把土族的人骂了个臭头,更加肯定土族的仙人确实跟那黄金甲有关系,甚至还有意包庇。但是陆翔容的叙述中,虽然对土族仙人的要求有些疑惑不解,却半点不影响他对这些所谓仙人的崇敬景仰。
自己还指望着他办事呢,当着人家粉丝的面谩骂他们的偶像,不但不礼貌而且也很无聊。盲目崇拜和鬼神信仰这回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
看着陆翔容那个烦恼的样子,宁禹疆灵机一触,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莫非还不明白土族仙人的意思?”
陆翔容愣了愣道:“愿闻其详。”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又是讲故事?陆翔容除了点头还能怎样?心中希望不要又是什么“小金莲”才好。
宁禹疆笑笑开讲:“从前有个人非常虔诚地信仰仙人,他的真诚打动了神仙,神仙到他梦中给他许诺,只要你有危难,本仙就会来救你。这个人非常感动,从此更加全心全意供奉神仙。有一次,天降暴雨长达一个月,到处都发起了洪水,这个人危急之中被迫爬到屋顶上,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相信神仙会来救他的。就这样等了一个时辰,他的兄弟抱着一根大木桩子游过他的房子,要他一起抱着木桩游水逃生,这个人摇摇头说,我要等神仙来救我。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个同乡坐着临时扎好的大木排经过,邀他一起逃生,他又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又过了一阵,洪水已经浸到他的腰上,这时官府派出的衙役乘着小船经过他身边要救他,他依然拒绝了。”
说到这里宁禹疆故意停了一下,只见陆翔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问道:“然后?”
“然后这个人淹死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他死了以后很不服气,一缕幽魂跑到神仙面前申诉说,我这么虔诚地相信你,为什么你不实现承诺来救我呢?神仙很无奈地解释道,我先后派了你的兄弟、同乡、衙役用木桩、木排、小船去救你,可是你统统拒绝了,我有什么办法呢?”
陆翔容听完不禁莞尔:“小仙姑的意思是,土族大仙法旨上说的自然消弭就是指小仙姑出手除恶?”
宁禹疆老气横秋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148 与狗一席话
宁禹疆回到客栈的时候,阿土仔正在昏睡,听见声响十分警惕地猛跳起来,结果忘了身上的伤,跳到一半全身不听使唤又掉回原地,幸好身下是个软绵绵的大枕头,虽然不可避免受了点痛,好歹没有伤上加伤。
宁禹疆看它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很不厚道地取笑道:“看你这么活泼,我就安心了!阿土仔,你很有做看门狗的天赋哦,够警惕!哈哈哈!”
阿土仔除了发送几个表达出离愤怒的眼神,别无他法,心中暗暗把她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概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一个既不温柔更加不够善良的臭丫头救了。
吩咐小二送来一盘温水和布巾,宁禹疆解开阿土仔身周藏影术化出的蓝色光球,取出准备好的外敷内服伤药,挽起衣袖笑眯眯道:“好啦!姐姐给你洗白白换药!”
阿土仔浑身一紧,双眼充满戒备地看着她,一身狗毛齐刷刷竖起,全身上下展示出强烈的拒绝姿态。
不过宁禹疆不接受拒绝。
十分熟手地取过绳子几下绑住它的嘴巴,宁禹疆得意笑道:“想咬我?哼哼!没门!这么害羞,你是公狗吗??放心啦,我给很多狗狗洗过白白,不会占你便宜的。看你这个样子,脏死了,不洗干净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利落地将之前涂到它身上药膏抹去,拿干净的湿布巾把它身上的污垢血迹擦干净,小心避过四肢骨折扭伤的伤处,将它从头到尾仔细擦了一遍,连某些不雅的重点器官附近也没有放过。
阿土仔重伤乏力,行动不便近乎残废,无法反抗地任她摆布,如果不是全身覆盖了厚厚的狗毛,估计已经羞恼成一只发红的大虾。
最最可恶的是,宁禹疆在替它擦肚皮的时候还一边分享自己过去的丰富“工作经验”:“果然是小公狗啊!你运气好了,以前我当义工的时候,在街上找到流浪狗,都要带去兽医院喀嚓掉的,就是阉了!不让它们继续到处找狗MM,生下一大堆小流浪狗。”
阿土仔听得全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羞的还是怕的。好不容易这受刑一样的“洗白白”终于完成,宁禹疆快手快脚地把该上的药上好,这才松开它的嘴巴喂它吃伤药。
宁禹疆身上带的药都是水潇寒的出品,品质上乘,药效在仙族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极品,阿土仔知道形势比人强,虽然羞愤欲狂,依然咬牙切齿地乖乖吞下药丸。
这么折腾一阵,阿土仔不得不承认,虽然过程令人很不愉快,但是结果却是不错的。本来它估计自己身上的伤要复原,至少要一两个月,现在看来,很可能半个月不到就可以完好如初。
宁禹疆打发小二把房间里的水盘和脏掉的布巾弄出去,又开始摆弄新买回来的手提篮,往里头垫了厚厚的棉垫子,然后小心地把阿土仔挪到篮子里安置好。
“这里就是你暂时的窝啦,我在这里不能停留太久,等我办完了事,估计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找人把你送回家!”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小狗的真正来历,于是又道:“你是犬族的吧,能变化成人的模样吗?能说人话吗?”
阿土仔瞪大一双狗眼,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宁禹疆道:“好吧,看你一个笨笨呆呆的样子,一定是不懂说人话的,我问你问题,对的眨眼睛,不对的就不眨,好吗?”
阿土仔忽然觉得,落在她手上跟落在黄金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