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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脱力般的蜷在他怀里,由得他一言不发的抱着自己进了电梯,她没看他按的几楼,只是知道当电梯停了,他们出电梯也等于进了房间。
这室内应该有集中供暖,饶是她现在全身湿淋淋的也还觉得温暖。他没有放下她,径直将她抱入浴室。他甚至没开灯,放她下来,打开淋雨的莲蓬头,瞬间,水流带着暖意倾泻下来。
她的浴巾已经滑落,而他还不及脱去浴袍,又开始风卷残云般的吻她,诱惑又强迫着她的回应。她的理智一直警告她推开他,可是此刻她却被奇怪的电流窜过身体,她推不开他。
夏瑜任他的手在腰间越收越紧,她甚至主动回抱了他,他却在这时突兀的停下,他暗哑着声音说,“告诉我,你和韩司煜是什么关系”
他黑如宝石一样的眼睛垂下来看着她,距离近得它可以看得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她手指抚上他的眼角,说“我想,没关系。”
他变得不再丝毫犹豫,手下用力,扯开了她透湿已久的衣服,他开始得并不温柔,继而狠狠深入,痛楚让她惊叫,继而却又忍不住呻吟,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他的冲击,纯粹的感官快乐也如同潮汐般铺天盖地袭卷而来。
她从来都知道,沉沦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容易,只是不知道命运为何让这一切如此的兜转……
回忆,某种程度上对她来说并不那么轻而易举,她以为她早已忘却多年的一段插曲,现在却又清晰如昨,她甚至还能记得都柏林那天的暴雨和街上匆忙慌乱的脚步……还有那个任是滂沱大雨,却还在长椅上安然不动,仿佛对世界毫无感觉的人影。
那年,她刚到都柏林。那天,她虽然站在小茶亭里,但在那狂风大作的暴雨中,明显不起作用。狂风骤雨仍旧摇撼着她的衣衫,劈里啪啦的雨点打在茶亭前檐上,打在地面的泥淖上,激起冰凉彻骨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和手上,由外而内的寒意渐渐升起……
冰冷的风伴着雨点依然不间断的扑打过来,身边不时响起轰隆的雷声,她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此刻,胸口隐隐感到窒闷阻塞。
天空早已昏暗,街灯也开始亮起。而那个如雕塑般立在那的人,那样倦怠绝望的倒向靠椅,让她感到明显的却又完全莫名其妙的惴惴不安,她感到有一团阴云似的什么东西罩着那个人,但又更像是罩在她自己的前面,她突然颤抖了一下,或许是被自己一个突然窜如心里的想法吓到了:她突然觉得这个人活不到明天了。
但随即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暴雨的夜晚,看见一个奇怪的陌生人,就因为他不避雨就在胡乱的猜测别人的生活,竟然还要想着那人会自杀……
自杀……她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一阵强烈的恐惧袭向全身,强烈到她竟然有种走上前去走到那人前面的冲动。但就在她真的积蓄了一点迈开脚步的力量时,“不要随便的走进别人的人生”,她嘴角泛起一个自嘲的微笑,她竟然会忘了这句话。
雨依旧沉重密集的下着,街灯幽光微闪,往来行人已异常稀少,她正想再往亭里缩缩,眼前却突然劈下一道白色的闪电,位置似乎正是劈在他与她中间。
就象有意烘托一般,这个闪电竟有一刹那照亮了那个人的面容。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她也还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年轻人却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称的如这天气般的冰冷。
如同她原先从远处所感觉到的气息一样,那是一张冰冷透着寒气的苍白的脸,在这漆黑的夜里加倍的泛白,虽然知道那么有这么一段距离不太可能看到他的眼睛,但她还是凭直觉往那个方向寻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幻影,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影像,一双完全空洞涣散的眼睛,那双曾经多么温暖热烈的注视自己,那双会说话的有着美丽微笑的眼睛,那双她曾经伸手可即的眼睛……可是她却只感觉到冰冷和僵硬,她多么想举起手用自己的手去再次温暖她的眼睛,给她温暖,她还有很多话要告诉她,很多开心和不开心的要跟她讲,可是却只是感觉到冰冷和僵硬,她不能举起手也不能挪动身体甚至觉得喉咙是可怕的干哑,她说不出话……
影像不断的重复着,她找不到思绪,是什么将这个被强制遗忘的画面再次涌现,她的心又紧紧的缩了缩,涌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寒冷和恐怖,她突然迈开了脚步,身体僵硬却越走越急。
雨水滔滔不绝的下着,雷声隆隆作响忽近忽远。她站到她面前,东方面孔,中国人?
推了一下那个湿漉漉的人,“跟我来”,她抓起他的手臂,说了一句中文。
他那双眼睛开始吃力的向上睁开,可是却像根本没有听懂她的话似的,吃惊又茫茫的看着眼前奇怪的拉扯着自己的女人。
她已经有些气竭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向那迷惑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解释什么,这个问题会让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更加头痛。
“跟我来”她用英文重复了一遍,又用力的拉了一下那只湿淋淋的衣袖。
这次他缓缓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看着她的眼睛居然感觉她的眼睛里在下雨?定了定问“去哪?”
到底是中国人?听到这两个汉语,她怔了怔,对于他的问题,根本答不上来,压根就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拉着他往茶亭跑。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怕他会突然往哪个方向摔下去。
雨依然无休无歇的偷袭进来,这个亭子根本不管用。她觉得自己可是荒唐到了极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他面前的,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正郁闷的咒骂着自己是疯了。可是看着旁边的这个人,他并没有看只自己,只是若有若无的看前面,她开始强制自己,必须要想个办法……
“找个旅馆要个房间吧”她让自己清醒的说出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可是说出来的声音竟然有怯生生的。
转过身正视她,他灰蒙蒙的眼睛惊讶的抬起来。很快眼神变的极度轻蔑的盯着她看,半响又缓缓地转回身去,慢慢的,慢慢的讽刺的勾出一句话:“不用,你别找我麻烦了,我没钱,从我这你什么也弄不到的。”
她怔怔的看着他,感到莫名其妙,看着他嘴角那嘲弄的微笑,半响,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荒唐羞耻的错误——而他就这样把她当成那样的女人,自己原来多么仁慈高尚的行为和用心居然,居然就这样毁了。一鼓火气从心底冉冉升起。
他看着她涨红的脸,他又漫不经心的添了一句“太嫩了”
并不十分了解他的意思,但这劈头的一句马上就让她感到莫大的羞辱和火冒三丈,马上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了最后的结论:我是白痴。
他开始摇摇晃晃的又往外走,她有一刹那的冲动想去拦住他,可是马上意识到同样的错误不可犯两次,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你还是去死算了吧”
他却突然停住了,猛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的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泛起一点离散的幽光,她赶紧低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
下一秒却感觉到他的钢铁一般的手指紧紧的的攥住了自己的手,猛然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力气。他却又一次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紧接着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擒在她的后脑,她感到惊骇无比,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却在这一瞬间吻住了她的唇,她像受了电击一样瘫软无力,只是感觉到一阵冷一阵热,就像冰和火在交融和互相的吞噬,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昏眩什么也抓不住……
她霍的惊恐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也吻着他,象突然醒悟了什么,猛的用力挣开了他。
雨在两人四周闷闷的下着,没有刚才狂风大作的惊心却是异常的压抑,两人脸颊都有着相似的不正常的红晕。
他用迷离的眼神看仅一步之遥的她,胸口仍在起伏不定的微喘着气。
她握紧双拳放在两侧,没有看他,一股怒气上涌她却不很肯定是气自己还是他,稍稍清醒之后,终于坚定的挥起右拳,这根本是他的错,心中坚定的想。
可在抬眼的瞬间却发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竟闪着点点微弱的光,不觉怔住了,她正在恍惚自己是不是幻觉的刹那,他的身体却突然急速滑落……
医院里,夏瑜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风随即迎上将白色帏帐轻轻吹起又轻轻摇摆起来。
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该死,我在做什么。现在还真的理不清昨晚发生的讯雷一般却又一世纪漫长的事情……
如果不睁开眼睛还真的可以以为自己一直只是做梦……可是……
她霍的睁开眼睛,转过身直眇着白色病床上的那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渐渐散开了。
阳光透过刚打开的窗漫进室内,漫过他的脸上。
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看清他的脸,他五官长的还算精致啦,她赌气的想着,却仍然不舍得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使她忽然觉得那人身上有一种灵动的美丽,详细的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他躺在那里似乎根本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是象孩子一般安静的睡着了,这世上所谓的时间和空间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就只是那样睡着就好了……
她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那个项链,纯粹只是因为那个黑色的小石头坠子很漂亮,三角形状,黑色却也透着亮光。
她又开始迷惑起来,自己是不是傻了,居然会有那么奇怪的念头,无论是那个强吻自己的可恨的家伙,还是眼前这个象孩子一样睡着的大男孩都丝毫没有生命流逝的迹象。她开始内疚自己那样想他,那样应该不算是诅咒吧……
第二十五章
黎明时分,夏瑜转醒,她的眼睛慢慢适应黑暗,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除了身边算不上完全陌生却也根本不熟悉的男人,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这样的感觉何其熟悉……
她随手摸到一件睡袍披上,走到客厅,或者说她只是离开了床,因为这里完全开放式的装修并没有严格区分厅和卧室。
她光着脚踩着带着凉意的地板走到窗边,这里有一个不高的飘窗台,上面铺着羊毛毯,放着靠垫,看着很温暖和舒服,可是她却并不想坐上去。 室内暖气充足,但她还是双手搂着自己胳膊,倚在窗边,额角轻轻贴靠在冰凉的落地玻璃窗上,出神地看着窗外,整个世界出奇的安静,借着路灯,可以看见楼下有一片空地,附近有些灌木和树丛,此外,什么都没有。
在她的身后不远,司徒臻穿着同样的睡袍靠在书柜边静静的看着她,天边渐渐透出微光,室内的光线依旧幽暗,面前的人影像是定格在沉睡时光里的画面,她安然不动,他却心里荒凉一片。
他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再睁开眼睛时看不到你,让我以为我又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她颈项,拔开她的头发,她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这原本就是荒唐一场,我们都忘了吧。”
他任她按住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依旧圈在她腰间,温热的嘴唇在她的后颈和脖子间游离,“好,我们都忘掉”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后围绕,“……天亮以后”他兀自添了这样一个限定。
她漫不经心的回头,撞进他深黑的眸中,他眼底涌动着充满诱惑的热情和最原始的欲望,却偏偏流露出与之矛盾的空寂和落寞……原来他们一直如此相似,或许这就是她抗拒不了他的原因,从都柏林到这里,从第一次到这一次。
他唇边喃喃道,“司徒臻,我的名字,你要记住……”他把她抱起来,放倒在飘窗台上,他顺着她颈项吻下去,用力吮吸,轻轻啃噬,其实并不那么疼痛,她却瑟缩了一下,但他的胳膊牢牢搂着她让她又是退无可退。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目光交接,他们明明不熟悉,却这般默契。他把她抱起来一点,让她坐在他上面,她的头发从两侧披拂下来,柔滑馨香的发丝垂到他的脸上身上,拂过他心底的柔软,她朝他笑笑,而他只看见她眼睛里星星点点的模糊。
她的泪无意识地滚下来,却是落在他的唇间……
哪怕醒来之后只会更加寂寞,只要现在这样火热的拥抱和心醉神迷的欢乐能暂时抚平身体的喧嚣和内心的挣扎,那么,这就值得。
没有阳光的早晨阴暗冰冷,夏瑜第二天醒来,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无论身体还是内心,仿如巨石碾过一般,床上只剩她一人了,她挣扎着坐起身,看见一套新的女式衣服整齐搭在一边的贵妃椅上,她只能觉得这确是符合他风流公子的作派。
她下床,拿起衣服走进浴室。昨夜,他们在这里身体极致纠缠,却到现在才有时间看清这里的布置,全套白色的卫浴设施,洗漱台上放着没开封的牙刷,毛巾架上叠放着大叠白色的毛巾。
她快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穿衣时,她侧了一下身,看见左侧后颈有一个触目的红痕,伸手抚了一下,微微有点痛意,小小的红色点形胎记赧然淹没在那一片红潮里,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