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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点开了贴吧的吧务组:“让他们删帖吧,以你的身份,就算不待见,也会给个校友面子吧。”
我说道,会长一讪,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吧主就是那个贱男,估计小吧都是听他的,我的话有个屁用。”
我再次一愣,青协的贱男?暮地想起下午遇到他的事,心头轻轻一跳,不是吧,这他妈也要报复?还报复整个舍管委?
我冷了脸,打电话给邵思涵,她有些郁闷地接听了,我就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宿舍,还说师兄和她吃完饭就走了,以前可还是要去逛逛的。
看来猜中了八九成,我挂了电话,有权力就是好啊,说不定那贱男急着回去拉屎,然后便秘,就随口说了一句要整整舍管委,然后就这样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会长皱眉不解,不怎么相信,屌丝们却觉得对头,一定是贱男在搞他们。
这群屌丝撮合着也发帖子骂青协,骂不死他个贱货。我忙阻止了,如果这样反驳,肯定会让青协有理由折腾他们,毕竟,人家可是玩阴的,外人根本不知晓是谁在骂舍管委,我们一反骂,谁都会觉得是舍管委狗急跳墙了。
会长还在哪儿沉思,不过此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掏出一看,神色有些古怪,然后出去接了。我们都闭了嘴,很快,会长就进来了,脸色不好,我问怎么回事,她苦恼地抓抓头:“不妙啊,刚才学生会长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解释了,他说女生已经有些骚乱了,我们名声本来就不好,如今被陷害,情势一边倒,学生会长说以后可能会限制舍管委检查女生宿舍,正在考虑要不要上报学校。”
我们都怒了,这他妈的唯一福利都要没了?而且,如果真的被学校限制了,那就说明我们的确偷女生内衣裤了,以后根本就没脸见人,变成过街老鼠了。
众人骂骂咧咧,会长的大圆脸也发白了。我皱眉看着,问会长要了贱男的手机号码,边出去边打过去了。
这贱男还真是利索,半分钟终于接了,我平静了一下,淡声开口:“青协副会长,搞这种把戏,果然够高端啊。”
那头一声不吭,我也一声不吭,然后他就吭了:“这是学生自发举报的,我们会公正对待,而且各社团平等,最终如何处理,是学校的事,青协管不了的。”
我眯了眯眼,冷讪一声:“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想整垮舍管委,不就是为了出一口气吗?那我退出了,你了结这事,不然我就和邵思涵天天得瑟。”
这贱男又叽歪了一通,说大道理,我实在想骂人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
“你旁边有美女是吧?装你麻痹的装,我去找邵思涵了,拉拉她小手,她绝对不介意。”
最后我要挂电话,那贱男终于不装了,压低了声音,语气森冷得可怕:“你小心点,在学校里,我随时可以弄死你。”
呵呵。
挂电话,一转身,屌丝们都看着我,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崇拜啊。我享受了一下,会长跳了出来:“干,果然是你惹了麻烦,上次都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泡那贱男的马子干嘛!”
我愣了愣,会长头发一甩,大圆脸鼓鼓的:“原本打算今天发会服的,你拿一件走吧,留个念想。”
她转身回屋了,屌丝们也回去了。
我收起了心思,跟了进去。会长已经抱出一堆衣服发了,十几件会服,蓝领白衫,胸口处,有几个字:我在等花开。
莫名地沉默,一堆人都拿着会服,我摸了摸那些字,扛肩上就走。
会长跑了出来,低笑着拍了拍我屁股,眸子中有种难以察觉的水气:“我不会将你除名的,其实退出也好,免得丢脸。要记住啊,我们在等花开。”
她如此说着,我心中紧了紧,轻轻点了点头,会长回头大笑,拍起了手:“恭送这屌丝脱团了,你们也要争取早日脱团啊,免得受苦……”
她说不下去了,屌丝们拍手掌了,我没有回头,心中又宁静了,莫名其妙的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们,可是连名字都没记完,这样离去,也算是毫无牵挂,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屌丝,无力反抗有钱人,无力反抗有权人,混黑道被砍死的份,混官场,被压榨的份。一条红塔山就能收买一堆兄弟吗?一餐饭,就能搞定单大买卖吗?或者说,一次帮助,就能赢得美人心吗?都不能啊。
胡思乱想了,暮然回头一看,屌丝们还在目送我离去。我笑了起来,一群傻吊也笑了,会长捏着衣角将会服往天空一甩,清晰的字闪现:我在等花开。
第三十四章复仇屌丝
自那以后,三天了,舍管委不是我家了,不过他们还是可以去扒女生宿舍,那陷害言论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该是爽了吧,那贱男。我走在校道上,心中暗自想着,也说不上什么气愤吧,棱角磨平了的屌丝,可能有些麻木了,至少,找人砍他啥的,我是干不出的,也无力去干。
话说,入秋那么两三周了,气温终于降了,这校道上还有些凉风,走得久了,皮肤也开始干冷了。我转了个弯,明天周末,是时候完成那写废稿的工作了。
信步走着,然后便听见前面传来了喧嚣,我皱了皱眉头,一群人围在那里,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我沿着边缘走,没有理会,不过暮地响起了一个气急的男人声音,还是让我停了下来。这里是外语系教学楼的出道,来来往往人很多,而那个声音很耳熟,是杜达宇啊。
那个备胎。我转了转头,看向了人群里面,不过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见隐隐的女人低声,还有杜达宇时不时气急败坏又可怜兮兮的叫声。
忍不住挤了进去,一眼看见个高富帅,插手站一边,那黑丝妹和杜达宇在拉拉扯扯,她手上还拿着一捧花,似乎是那个高富帅送的。
一瞬间明了了,我冷眼看着,杜达宇已经要哭了,不过那黑丝妹还是尽量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不过那眼神儿……
高富帅貌似看够戏了,伸手就将黑丝妹给揽了过去,低头就是一个舌吻,四周噼里啪啦的掌声和起哄声。我歪头看向杜达宇,他惊愕莫名,傻傻地站一旁,跟个木桩似的。
高富帅已经揽着黑丝妹往外走了,起哄声没停过,杜达宇猛地清醒,大步冲了上去,又拉住了黑丝妹,那黑丝妹一转头,终于装不了淑女了,直接就甩开了杜达宇的手:“都说了只能做朋友,你烦不烦!”
这个场面,好温馨啊。高富帅和女神,受到了祝福,金童玉女,屌丝则成为绊脚石,被人唾骂,真有点大陆剧的味儿。
杜达宇明显失神了,手指头乱动着,嘴唇发白,一脸都是汗水。他低着头,没有再阻拦了,人群也安静了,像是看了场热闹,有说有笑地走了。
我就搁旁边待着了,等了十来分钟,来往的学生也基本走光了,杜达宇还傻杵在路中央,跟个傻逼似的。
我走了过去,杜达宇在轻轻地呼吸着,凉风袭来,有些寒意,我摸了摸手臂,笑了起来:“备得一手坏胎,没气儿了吧。”
他似乎抖了一下,一转头,眸子都红了,我耸了耸肩,依旧笑着,他一手揪住我衣服,差点没将我提起来。
“你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操你妈的你一直看热闹!”
他有些发狂了,我脸色冷淡,他咬牙吸着气,又放开我了。
屌丝,明白了一些道理了吧。我瞟着他,并没有多说,他也似乎用尽了力气,缓缓走到校道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痛苦地抓住了脑袋。
我走了过去,俯视着他,他终于哭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跟发羊癫疯似的。
“只能做朋友……那为什么,用看苍蝇的眼神看我?”
他低声说着,身体发抖了:“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甩开我手时,看苍蝇的眼神,原来,那个才是她真正的态度,一只苍蝇呵。”
他犹自嘀咕,说了很多,大概就是生活费全被黑丝妹花光了,还欠了债,又给她买了新手机,自己却用山寨机。
真像以前的我啊,而且,女神和高富帅接吻了,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我咧嘴笑了,一抬头,天色晚了,凉风起了,屌丝哭了。
沉默一阵,杜达宇站了起来,额上皱出了两道沟,他眼神似乎都变了,我不知道在这片刻时间中,他想了什么,但是,他相通自己是个屌丝了。
莫名地想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杜达宇深吸了一口气,扇了自己两巴掌,又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她跪在我面前!抬头看看我是谁!”
我眨了眨眼,很平淡的脸色,他神情凶煞,似乎认定了要黑丝妹跪着求饶。我嗤笑一声,他就怒了,想揍我。
我往食堂方向走去,杜达宇跟了过来,还是很怒,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我看他平静了,指了指远处的女生宿舍:“你看那边,全校的女生都在那里,她们喜欢帅的、喜欢富的、喜欢能给自己稳定和安全感的男人,有些心地善良,不是绿茶婊,可能会爱上屌丝,但屌丝却不争气,让她们受苦。绿茶婊明白会受苦的道理,所以鄙视屌丝。你要明白,绝大多数的问题不是出在女人身上,而是出在自己身上,女神看我们就像我们看丑女一样,就算付出再多,你也很难喜欢上一个恐龙吧。”
杜达宇愣了愣,眼神又凶悍了:“你觉得是我错了?她那样也他妈是对的?”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释,谁都没错,社会如此,人无法改变社会,那就只能改变自己,赚钱、成熟、有气质,让女神爱上你,而不是接受你的所谓道德考验。
那个黑丝妹,顶多算是利用了屌丝的窝囊心理罢了,屌丝不窝囊,也就不会上当了。
我笑着看他,颇有老学究的装逼犯儿:“你知道屌丝和高富帅的最大区别吗?”
杜达宇一张口,估计就想说帅之类的,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屌丝没志气。”
“高富帅也不见得有志气吧?”
“他们有钱。”
长久的沉默,我们已经走到饭堂那边了,杜达宇也彻底冷静了,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我请他吃饭,他囊中羞涩,只能点头了。
这才进去,他就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躲我后面了:“那个高富帅,他妈的!”
我也愣了愣,抬眼看去,果然看见方才那个高富帅,而且,他竟然和青协的贱男坐在一起。
这倒是奇怪了,刚刚泡到黑丝妹,不去打炮,反而来饭堂和贱男乐呵了。我微微皱眉,杜达宇恨得牙痒,但他还是怒声说去别的地方。
我没有理会,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旁边的饭桌边了。如今人多,那贱男和高富帅又是人上人,可不会理睬我们这些小虾米,我坐那儿,他们看都没看一眼。
杜达宇小心翼翼地过来了,坐了一会儿,发现啥事儿都没发生,也就安心了。那贱男和高富帅在说着什么,语气淡然,跟萍水相逢似的。
但我和杜达宇听了一会儿,脸色就不爽了。杜达宇更是气得冒烟,要不是我让他别冲动,他肯定得跳出去干一架。
终于,贱男和高富帅走了,杜达宇喘了口气,脸色又红又白,我低头思索起来,又想起了方才他们的谈话:“你得罪那个青协副会长了?他怎么叫人泡你的女神?”
杜达宇冷静了一下,也皱眉:“我他妈就觉得奇怪,那个高富帅突然冒出来,就抢了我……抢了那贱女人,原来是青协的副会长在搞鬼,麻痹的,不就是撞了他一下吗?”
我问怎么回事,他锤了锤桌子,眼中恨意无限:“昨天打饭,撞了他一下,打翻他的饭了,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他很难堪,不过竟然笑着说没关系,我说帮他打一份,他硬是推脱,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纯爷们,唧唧歪歪的。结果他就走了,可能就是这样吧。”
这个冲突……也算是奇葩了。我有些想笑,杜达宇腿一伸,又苦又闷:“你说这么还有这样的人?如果是舍友,他没准就半夜爬起来捅死我了,他妈的,不就是丢个脸吗,要了他命了?”
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我也被贱男给折腾了一番,而且只不过是跟邵思涵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们有了共同话题,杜达宇嚷着要报复那小人,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我的心思也活跃了,说实在的,这个贱男,还真他妈的惹人厌。
杜达宇说找机会揍他一顿,那贱人,不打就犯贱。我摇头拒绝,打他的话,一旦暴露,可能就被开除了,犯不着为了一个贱人冒险。
我皱眉思索起来,杜达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骂我磨叽,跟娘们似的,我踹了他一脚,笑了起来:“好像听班上的人说,明天是社团大会,还要换届啥的,那个贱男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当上正的会长呢。”
杜达宇更加不爽了,但又吃了一惊:“你要破坏换届大会?太乱来了吧,我们连进场的权利都没有啊。”
当然不会进去的,我这么阴暗的屌丝,绝对不能露面,玩阴的才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