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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下来,他喷着酒气过来,抓住我肩膀了,我问他咋了,他将我往旁边拉了拉,神色严肃起来:“小云,早些时候,我看见我们的天敌了。”
天敌?我微微发怔,不是很明白,杜达宇砸吧了一下嘴:“就是那家伙,青协的副会长,那贱男,他妈的又回来了。”
我心头一惊,老实说,我们这些小屌丝,可相当害怕高富帅的报复,毕竟不可能跟电影里拍的那样去砍人吧,高富帅玩玩嘴皮子,都够我们受的了。
我也严肃了,问杜达宇在哪儿看见的。这货指了指里边:“就搁这儿呢,那贱男在楼上,不知是K歌还是洗脚,总之下来的时候春光满面,上车就走了。他肯定住在附近,不然不会来这间酒吧。”
贱男住在附近?我更加严肃了,那岂不是表示,那货打算重新回这学校学习?我脑中急转,贱男无端端跑回来,绝对不是为了读书,估计打算报复我们。而他敢回来,那就是不怕市长了。
我沉思着,杜达宇拍拍我肩膀,让我小心点,他就又回去大吃大喝了。我插着手回到了聂丹丹的出租屋,她正煲鸡汤,对我回眸一笑。
我稍微有些不自在,这副居家女人的微笑是怎么回事?我干笑了一声,凑了过去:“你知不知道邵思涵最近如何?”
聂丹丹一愣,摇摇头:“没联系过了,毕竟不能再玩女同了,真怀念小涵涵的体香啊。”
我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并没有将贱男的事说出来,免得这女人瞎掺合。
然后喝汤、洗澡、工作、睡觉,并没啥特别的事发生,聂丹丹平平静静,根本就没有做出格的事,看来是佳琪多虑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其间我打过电话给老母亲,不过她关机了,让我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至于佳琪那边,我只能尽可能陪她了,她还是担心我会跟聂丹丹乱搞,不过已经比较冷静了,偶尔会跑来监视我们,和聂丹丹吵吵嘴,不过无伤大雅。
而大二第二学期,也终于到来了。第一天的班会,不去就太不给辅导员面子了,所以,我换了一身装,溜达去学校了。
惯例地开会啥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没注意我,偶尔有人瞟来,都是诧异的眼神,让我挺不爽的。
开完会,我就打算走人了,不过旁边两个二愣子的话让我停了下来。
“我们市长被抓了啊。”
“是啊,贪污了上亿吧有,情妇都有十几个,不抓才怪。”
“呵呵,肯定是得罪了上面,不然还可以逍遥快活几年……”
这两货净说瞎话,也不怕被查水表,不过我可没多管,听他们说完,默默地走了。
市长被抓了。虽然早先就又预感,邵思涵那边出事了,但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她老爹,被抓了,估摸着得判重刑,老母亲和邵思涵,有得折腾了。
我皱眉,又打了电话过去,但依旧没人接。我快步回了出租屋,聂丹丹才起床,叼着牙刷,眯着眼睛,一副睡不够的模样。
我过去瞅了瞅,她问我干嘛,我叹了口气:“思涵她老爸被抓了。”
聂丹丹一呆,忙掏出牙刷漱口了。好一阵子她才漱干净,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市长被抓了?看来时运到头了。”
我没跟她多扯,问她邵思涵住在哪里。自从老母亲带她转学之后,我可一直不知道邵思涵新家在哪儿。
聂丹丹拿起外套,边穿边往外跑:“跟我走吧。”
我眨眨眼,跟了上去。
大冬天出行,的确不是一个好选择,不过如今我们担忧邵思涵,不得不顶着寒风跑了出去。聂丹丹带着我往市中心去了,她显然知道邵思涵的新家在哪儿。
不过当我们去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人。很高档的一个地方,聂丹丹瞅了几眼,说肯定是奸商送的,市长被抓,这房子也应该被没收了。
送的房子被没收,那她们,应该回去原来的地方了吧。
我想了想,提议去邵思涵的旧居看看,聂丹丹点头答应。我们调了个头,往邵思涵的旧居去了。
这次找到她们了,我们敲门进去的时候,老母亲愁眉惨淡,邵思涵则不知在哪里。我心中不知为何很平静,或许我应该为邵思涵伤心,亦或许,应该趁机说教老母亲,不过这当口,竟然什么也不想说。
我们安慰了一下老母亲,她很尴尬和痛苦,都有些不敢看我。我尽量保持平静,以免刺激到她。
然后我提议去看看邵思涵,老母亲答应了。
邵思涵的房间在楼上,我往上面走去,聂丹丹没有跟上来,我也没有叫她。
以前我来过这儿,所以轻车熟路。一敲门说话,邵思涵就急冲冲地开门了。她嘴唇很白,脸色不好,眼眶红红的,估计一晚上没睡好觉。
我不及安慰,邵思涵一把就抱住我了,眼泪哗啦流了下来:“哥哥,你终于来了!”
我抿了抿嘴唇,伸手摸她脑袋:“别怕……”
邵思涵嗯了一声,眼泪也止住了,我心中叹息,低声安慰她,她乖乖巧巧,什么都听我的。
很多话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觉得不合适,所以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安慰她,她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心思,对我依旧依恋。
后来我们告辞,聂丹丹已经劝好了老母亲,让她不要太在意,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邵思涵则希望我每天都能来看望她,我没有说话,聂丹丹插话,拉着我走了。
到了外面,聂丹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吸了吸鼻子,冷气传达到了肺里。
“你似乎不怎么关心涵涵啊,若是以前,你肯定不会这么平静。”
她疑问道,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也有些奇怪,自己未免,太平静了。
“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你要气涵涵她妈?”
聂丹丹推了我一下,有些意外的神情。我切了一声,将发冷的手掌插入了裤袋里:“你不明白的,这件事,我不想插手。”
聂丹丹一愣,紧紧地盯着我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管涵涵了?所以才这么平静,免得她依赖你?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聂丹丹似乎讥笑了一声,轻巧地拍了拍手套:“行啊,一个刘佳琪,就让你畏首畏尾了,不愿跟我近乎也就算了,连涵涵你都不愿管了。我跟你说啊,刘佳琪,她就是自私,付出多少,她就想得到多少,你要是听她的,你迟早众叛亲离。”
我微微发呆,如今的局面,虽然表面和谐平静,但真实的情况,只有我自己明白,除了佳琪,我已经不敢跟任何别的女孩子暧昧了,哪怕是小夕。
我转身看向邵思涵的房子,挺冷清的,那么大的房子,里边儿就住着两个女人,都在哭哭啼啼,伤心欲绝。
“我觉得你该跟刘佳琪谈谈,爱之深恨之切,你不是属于她的,她太自私了,感觉都变质了,现在,她就是想单方面地占有你吧。涵涵需要你,你别犯傻,伤透她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聂丹丹最后说了几句,打车回去了。我沿着街道走着,真希望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120?。
?
第一百四十四章死局
大二下学期的生活开始了,虽然邵思涵的老爸被抓了,但似乎并没有对我产生影响。我照旧是经常逃课,聂丹丹偶尔嘲笑我几声,并无异样。
佳琪和小夕,备战高考,也渐渐不搭理我了。有时候我回去遛遛,她们也是没啥激动的,习以为常了。
这种时候,本是难得平静的,不过邵思涵主动来找我了,而且还是找到出租屋来了,都没有事先通知一下。
当时我错愣了一下,请她进屋,她神色灰暗,有些想哭的样子。我自诩是她哥哥,但现在,却不敢过分亲热,以免她误会。
我就稍微担忧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她爸爸的事。邵思涵捧着温水,小口抿着:“那个师兄,他又来纠缠我了。”
我心中一突,那个贱男……
我皱起了眉头,贱男突然回来,果然不是闲得没事干才回来的,他有明确的目的,说不定,正在慢慢拉网,准备折腾我们。
“你妈妈知道吗?”
我思索道,邵思涵眸子泛起了水雾:“他直接提亲了,我搞不懂妈妈的心思,不过家里没了支柱,妈妈也慌了。”
直接提亲了?我心中意外,贱男是打算娶邵思涵?我摸着下巴,心头发闷,市长被抓,贱男可就无所畏惧了,而且他肯定会报复,要娶邵思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至于老母亲,我对她不放心,那个钻进钱眼里的人,说不定真会被糖衣炮弹所攻陷。
我让邵思涵住下了,毕竟聂丹丹在这里,也安全点。我则去找老母亲,是时候尽尽哥哥的责任了。
大冬天的,挺冷,我裹着风衣就跑去邵思涵家里了。
敲了半天门,老母亲终于开门了,看是我,难免错愣,不过她还是让我进去了。我瞅见她神色不自然,似乎在干什么事,被我打扰了。
我没有多想,边往里走去边开口:“思涵在我那里。”
老母亲一惊,习惯性地要骂我,但她还是忍下了:“那孩子,又乱跑。”
我没有说话,进了房子里,然后就呆了呆,屋里还有一个人,西装革履,英气勃发,坐在沙发上喝茶,神色淡然。
光从表面看,这绝对是个高富帅,难怪以前邵思涵被他给迷得昏头转向。
我轻轻瞟了一眼老母亲,她讪笑一声,请我坐下。
我就坐下了,贱男在我对面,对我微微一笑。他很有师兄的范儿,礼仪周到,若是小师妹,肯定就对他产生好感了。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贱男就看向老母亲,语气温和:“伯母,以前的事,我再次道歉,这半年时间,我去做了义工,明白了很多道理,本不敢再来见您,不料伯父……哎,世事难料,如今您和思涵过得不好,我厚着脸皮过来,希望能帮帮手,算是给您赔罪了。”
他语气真诚,老母亲干笑不已,很是尴尬,连忙摆手:“不碍事儿不碍事儿,以前我也挺过分的,如今你是好青年,我哪儿能怪你。”
我沉默不语,好青年?这么轻易就认同了,怕是又被财迷心窍了。
我端茶喝着,贱男估计是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打好关系,然后收网。真是没想到,他死性不改啊。
正想着,贱男又看向我,歉意一笑:“你是秦云吧,当初青协的事,也多亏了你,我才能幡然醒悟,不然还是浑浑噩噩呢。”
我淡笑点头,心中却是惊愕不已,这个贱男,以前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现在却提起了往事,看来他已经弄明白了,正是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屌丝,害得他退学的。
不得不防。我心里暗自警惕,贱男起身,要告辞了。老母亲送他出去,很久才回来。
贱男一走,老母亲也就轻松了,不尴尬不生分,大咧咧坐在我面前,明摆着告诉我,她是主人。
我嘴角冷笑,想起她的“三百万”不由开口:“他给您三百万吗?真是有钱。”
老母亲一滞,恼羞成怒:“你妒忌他干嘛?我早就说了,婚姻要讲究门当户对,并非要求三百万,只是想给思涵一个温暖的家庭。”
我点点头,呼了口气:“将女儿嫁给一个意图强奸她的男人,真是太温暖了。”
老母亲更加恼怒,拍起了桌子:“谁说我要将思涵嫁给他?只是人家诚心诚意道歉,我不能拒之门外,现在……”
“现在先考察,如果那好青年装的一手好逼,没有露出马脚,你就将思涵嫁给他。”
我插话道,心中发冷,老母亲胖手捏在了一起,语气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思涵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逼她。”
老母亲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我摆了摆手,心中厌恶:“也就是说你已经认可那个好青年了,然后你就会劝说思涵,依着思涵的性子,她还不是听你的。呵呵,等你的好青年得到思涵了,我看你怎么死!”
我怒目而视,老母亲气得不轻,然后又破罐子摔破似的仰躺在沙发上了:“随便你怎么想,人家知错就改,还不能原谅人家吗?”
我抿嘴站了起来,喷出的白气飘散在了屋子里:“如果是个穷屌,知错就改,你会原谅吗?”
老母亲绷紧了脸,我讥笑不已,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我:“你是清高啊,我庸俗,那有怎么样?你看看这屋里,连暖气都没了,现在我连洗衣粉都要省着用。思涵她爸被抓了,财产没收,众叛亲离,那些狼心狗肺的哈巴狗,现在一个个都鄙视我们,还有些奸商,威胁喝骂,我能怎么样?我想投靠亲戚,都被冷眼相待,你懂什么?啊?”
我愣了愣,环顾一下,才发现,屋里好冷。
我重新坐了下来,心中说不出的无力。老母亲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语气低沉:“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抓了思涵她爸就完了,可怕的不是那些敌人,反而是以前的朋友,我……我也是犯过法的,别人随时可以举报我,因为,思涵她爸完了。还有很多人觊觎思涵,那些恶心的事,你想都想不到,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