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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这种感觉,一副等著被人宣判死刑的样子。
执起云霏的下巴,樊莫微微一笑,就请你住在樊家。订婚的前一天,我自然会送你回家,让你好好的准备当个漂亮的新娘子。”说著,拿开她的手,樊莫将车门给关上。
这……没有说错?
没几秒钟,樊莫已经在云霏身边的驾驶座上坐了下来,然后侧过身子,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仿佛才从震惊里清醒了过来,云霏慌忙地紧抓著他的手臂,支吾地求证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捺著性子,樊莫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并不想限制你,但是,你逼我非这么做不可。我早告诉过你,我娶定你,你不该怀疑我的决心。”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爹地、妈咪……”
“你决定逃到夏威夷的时候,都没考虑到你爹地、妈咪,现在才想到他们,不会觉 得太迟了吗?”拉开云霏的手,樊莫冷冷一笑,坐正身子,发动引擎。
“你只要安心地准备当个新娘子,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不再多说什么,樊莫将车 子开上路。
☆☆☆
优闲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不过,一旦变成无聊,那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住进樊家已经两天了,除了吃饭、看电视、讲电话、睡觉,她还是吃饭、看电视、 讲电话、睡觉,生活一点创意也没有,简直跟一只猪差不了多少。唉!如果每天继续这 样子下去,她很难想象订婚那天,自己会变成什么德行。
她不想再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下去,这种日子过久了,她准备会疯掉,她必须找一些 事情来忙,像是扫地、整理房间……哎呀!她都忘了白语寒的事情,想偷樊行的“樊氏 之戒”,趁现在樊莫他们去公司上班,不是再恰当不过了吗?这一回,她保证不会走错书房,她一定可以拿到樊行的“樊氏之戒”。
想著,云霏的脚步已经快速地往三楼走去。来到樊行的书房前,她轻轻地将手放在 手把上,拜托!千万不要上锁,慢慢地将手把往左转动……太完美了,真的没上锁。
打开书房,云霏抬起脚正想踏入,耳边突然传来管家福伯的声音。
“大少奶奶,这是三少爷的书房。”言下之意是在询问云霏是否走错了地方。
身子一僵,云霏懊恼地回过身来。该死!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 了。
“福伯,这不是樊莫的书房吗?”故作不知,云霏糊涂地反问道。
真以为云霏搞错地方,福伯慈祥地微微一笑,不疑有他的说道:“大少奶奶,大少 爷的书房是右手边这一间。”
“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云霏抓了抓头发,傻傻一笑。眼看东西就要到手了 ,现在碰到福伯,她该怎么办才好?
“大少奶奶想看书?”
“是啊!挺无聊的,想找一些书来打发时间。”灵机一动,云霏作势想把书房的门 给阖上,接著突然叫道:“哎呀!反正只是想找一些书来看看,向樊行借也一样嘛!” 说著,云霏直接转进书房。
“大少奶奶!”连忙喊住云霏,福伯阻止道,“你别进去,三少爷不喜欢人家进他 的书房,如果让他知道你动他的东西,他会不高兴。”
“有这么严重吗?”
“三少爷做事讲究用自己的那一套,包括房间、书房的摆设,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无法忍受人家动他的东西,就是一点点都不行,他常说那会破坏他的好心情。而且,三少爷他心思很细,我们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他都会发现,所以,三少爷 的房间、书房一向都是他自己在整理。”
要命啊!这家伙有毛病啊!真是麻烦,这会儿她就算可以进得了樊行的书房,晚上 樊行回来发现不对劲,第一个怀疑的绝对是她。上一回她找了个烂借口搪塞,樊莫虽然 没有追究,但是,可也不表示他相信她的动机。当然,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没追探这 件事情,相同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们绝对会起疑。
拉上门,云霏状似无所谓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跟樊莫借书好了。”
说著,云霏立刻转到樊莫的书房,伸手将书房打了开来。而正当云霏要走进去时, 突然发现紧跟在后头的福伯。“福伯,樊莫也不喜欢人家进他的书房吗?”
被云霏这么一问,福伯变得有些别扭,一脸不自在的说道:“当然不是,大少爷跟 三少不同,他不会拘泥这种小事。”
“那……”难以启齿地看著福伯,云霏不知道该怎么提出她的疑问。
点点头,云霏先行走进书房。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还真是奇怪,这两天不管她到哪 里,除了她的房间,福伯几乎会出现在她的附近,好像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样,难 道是樊莫安排的?
随便晃了几眼,云霏迅速抽走几本书,然后快步的离开书房。也许她该做个小试验 ,四处乱转,看看福伯是不是在监视她。
迟早有一天,她会活活地被他气死,竟然安排个眼线监视她,实在有够无聊!
她真的搞不懂他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人既然被他逮个正著,她还会逃跑吗?
日子已经无趣得让人过不下去,这会儿又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不时盯著自己,她怎 么受得了?一天她还可以勉强忍受,问题是,还有二十二天,听起来真是遥远。
她得跟樊莫好好沟通一下,他必须了解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做了一个深呼吸,云霏提出勇气,正打算敲樊莫书房的门,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真巧!”看著自从他载回樊家,却没再打过照面的云霏,樊莫调侃道。
“是啊!”云霏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仿佛这样的巧合是她倒霉。
对于云霏的态度,樊莫只是笑了笑,“请进。”
走进书房,云霏迳自往沙发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倒了杯开水给她,樊莫跟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还用说,如果没事的话,她会那么无聊地跑来找气受吗?这家伙就会气她,一点 绅士风度也没有。
“我讨厌被人家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走到哪里,监视到哪里;我也不喜欢自己像个 游魂一样,每天只能在这栋宅子飘过来飘过去;我要回征信社上班,我必须回征信社上 班。”直截了当,云霏斩钉截铁地表示道。
想也不想,樊莫带著笑意,轻松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再这样子下去,我一定会疯掉!”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霏接著恐吓 著说:“难道你希望订婚典礼上,你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吗?”
笑意顿时充塞著胸膛,看著云霏那副煞是认真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开来。
“喂!我是说真的,我不是在说笑话给你听耶!”皱起眉头,云霏不高兴地瞪著樊 莫那笑不可抑的模样,真搞不懂他笑什么。
慢慢敛住了笑声,他似真似假地说道:“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新娘子是个疯婆子, 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还真教人感动,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是在说真心话。“好吧!就算你可 以忍受,但是,我可不想被人家指指点点。”
摇著头,樊莫好笑地说道:“人都疯了,你还在意人家指指点点?”
懊恼地瞪著他,云霏气不过地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想回征信社上班。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话不能说得太过坦白……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 在乎这种事情,她不是常觉得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虚伪的糖衣,没有令人感动的真实, 现在,她竟然嫌樊莫说话不知道修饰?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独独对他那么在 意呢?
“我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老是质疑我的话。”
天啊!嘴巴都快要说破了,他还是同一个答案!头痛地叹了口气,云霏伤脑筋的说 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固执耶!”
轻轻一笑,樊莫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我不是固执,我是学乖,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新娘子给遗弃,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典礼。 ”
说过来、说过去,总归那么一句话,他就是不信任她嘛!
“好吧!我知道我有不良的纪录,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一次,就判定我信用破产啊!既然被你抓到,我就不可能再偷跑。”
“是吗?我可以相信你吗?”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她又伤了一次他的心 。他实在无法接受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然狠得下心来什么都不管,然后让每个人因为 她的逃婚而成为笑话。
“你相信我,我真不会再逃婚,我只是不想象一只小鸟,整日关在这个大笼子里面 ,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一脸哀怨的看著樊莫,她无奈地接著又道:“你都有办法知道 我要逃到夏威夷,你想,我有可能再冒一次险吗?”
思索了一下,樊莫说道:“这样子好了,你可以跟我去上班,至于征信社,我会看 你这几天的表现,如果你可以取信于我,我会让你像往常一样回去上班。”
好像小学生,表现优良就给予她奖励,表现不好就取消奖品。不过,虽然不甚满意 ,但总也是差强人意,将就一下好了。
“你可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如果我可以取信于你,你会让我回征信社上班。”
“当然,我说话算话。”忽然,樊莫邪气地笑了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给了那么大的方便,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赏?”
“奖赏?”莫名其妙地看著樊莫,云霏一时意会不过来他的意思。
“我要一个货真价实的吻。”毫不掩饰他的企图,樊莫直接表示道。
什么嘛,原来是想乘机敲诈!
“有问题吗?”摆明著不答应就拉倒,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云霏。
全身充满著无力感,她百般不愿地说道:“没问题。”“过来。”伸出手,樊莫诱 惑地轻轻挥动手指头。
缓缓地走到樊莫的身旁坐了下来,云霏紧张地附上他的唇。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个步骤,樊莫已经接过主宰的角色,热烈地进行探索、吸吮,让原本平静的两个人,瞬 间坠入天旋地转的漩涡里,紧紧纠缠。
☆☆☆
她还以为走出那栋宅子,她会好过一点,不过,在樊莫的办公坐了一整天,她实在 无法分辨这之间有什么差别,一样的无聊,一样的被人监视著,只除了樊莫实在忙得无 法时时刻刻盯著她,她的感觉比较舒服一点外,其他根本没什么两样。
在这种地方睡觉,实在不雅观,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家伙的眼睛正埋在公文堆里,他不会注意到她。缩著身子,云霏窝进沙发里,然后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就让自己沉睡梦中。
抬起头来,樊莫很自然地望向沙发,看著那蜷缩的娇躯,他不舍地站起身来,顺手 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朝著沙发走去。
让云霏躺直,樊莫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也许,他应该让霏回到征信社工作,要不 然,他真的会把她给闷坏了。
“叩!叩!”维良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大哥……”
“嘘!小声一点。”看了云霏一眼,樊莫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望向沙发上的身影,维良莞尔一笑,就事论事的说道:“大哥,你这样子限制大嫂 ,她觉得不快乐,你心里也会不好受。”
“那也没办法,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霏待在家里的时候,他看不见她受困的 烦躁,心里还可以稍微好过一点,毕竟眼不见为净嘛。然而现在,他一整天都必须面对 她的眉头深锁,他的感受是说不出的心疼。
“只要大哥每天送大嫂上下班,还有,每天尽可能抽个时间打电话到征信社问候大 嫂,相信大嫂不会有机会再想逃婚的事情。”
“这……”支著下巴,樊莫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大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苦苦一笑,樊莫有些无奈地说:“看来,也只能如此。”
维良将手上的施工图递给了樊莫,“大哥,这是台南厂房的构造图,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