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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子,樊莫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我岳母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开 通,她不会大惊小怪的。”
冷哼一声,云霏堵道:“我自己的妈咪在想什么,我会比你还不清楚吗?”
耸耸肩,樊莫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大不了明天我早一点走人,这总可 以了吧?”说著,“咚!”的一声又倒回床上。
“樊莫……”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我现在困得要死,你不要吵我了。”
不要吵他?天啊!这世界真的反了。沮丧地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云霏头 痛的叹了口气。她真的搞不懂他在干么,他的床又大又舒服,他不睡,却跑来这里跟她 挤一张床。
侧过身子,樊莫静静地看了云霏一会儿,然后道了一声,“老婆,晚安。”随即转 回身子,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她烦恼要命,他却……唉!如果他会担心,他就不是樊莫。睡觉吧!明天的问题留 到明天,想太多是没有用的。
“白小姐,你找到了没?”她实在不想打扰白语寒寻找所谓的密码,可是,昨晚樊 莫这么一闹,先是乱得她整夜睡不安稳,跟著天还没亮,又害得她从梦中惊醒,一醒过 来,又急忙地催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樊莫回家,这一折腾下来,这会儿她一点等待的精力 也没有。不过,白语寒也已经钻研了十分钟,应该差不多了吧!
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白语寒轻轻地摇著头,皱著眉头道:“奇怪,我找不到密码。 ”
“怎么会找不到?这不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吗?”天啊!可别像她一样拿错戒 指,再错下去,她会被这个戒指逼疯。
“指环上刻的确实是樊行的名字,可是,我巡过整个戒指,就是没有密码。”
“给我。”跟白语寒要来戒指和放大镜,昱风再从头确定了一次。
“风哥,怎么样?”看到昱风放下戒指,云霏马上追问道。
“找不到密码。”
“怎么会这样子呢?”抓著头发,云霏质疑道,“难道是樊爷爷谎报?”
“不!”坚定地摇摇头,白语寒说道:“虽然我跟樊爷爷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从 小,我就从爷爷的口中听过很多樊爷爷的为人,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能说的事,他 绝不提,能说的事,他绝不虚言。”
伸手拿起戒指,立瑜若有所思地看了它一下,表示道:“如果樊老爷爷说的话是真 的,那这只戒指就是假的。”
听立瑜这么一说,白语寒糊涂了,“这上头明明……”“立瑜的意思是说,这只戒 指其实是个仿冒品。”思圻聪明的接道。
“可是,那个樊行为什么要复制个仿冒品?他总不会有预知能力,知道我们会去偷 他的戒指吧?”浣□直接反应道。
竖起大拇指,思圻赞赏道:“浣□,你变聪明喽!?
“思圻,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其实樊莫已经知道我要偷的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所以故意去弄个仿冒品让我偷?”她的举动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但是,她一 直以为樊莫不打算追究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防著她。
“我是这么认为,立瑜跟我的想法应该也是一样。”
“立瑜,你也认为这是樊莫刻意设下的陷阱?”转向立瑜,云霏像是想寻求一个否 定的看法。
“这是惟一的可能,否则,没道理找不到密码。”立瑜多少了解云霏心里的感觉, 不过,除了坦诚,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樊莫这么做并没有错,但是,想到他防自己防得像贼一样,那种感觉实在很难 受。以前,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怎么看她,可是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
“云霏……”
“既然樊莫已经有了警觉,那我们根本拿不到戒指。”不让立瑜说出任何的安慰, 云霏打断道。
“这该怎么办才好?”听到拿不到戒指,白语寒心都慌了。
看到白语寒那副无助的样子,大伙儿不由得心生不忍,不过,又能怎么样?
一时之间,沉重的暗流弥漫在空气中,大伙儿僵坐在会客厅里,任著时间一分一秒 的走过……“思圻,你点子一向最多,你可不可以帮白小姐想想办法?”浣□终于忍不 住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这个……好啦,我想想看好了。”脑袋瓜子开始动了起来,过了大约十分钟,思 圻出声说道:“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事情一定会成,只能赌一赌运气。”
“是什么办法?”浣□急著追问道。
“谎称云霏被绑架,要樊莫以樊行的‘樊氏之戒’作为交换。”
“不好吧!这万一樊莫报了警,弄假成真,那麻烦可大了。”摇摇头,浣□对思圻 的提议可谓是敬谢不敏,绑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怎么可以闹著玩?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根本不会给樊莫时间报警。”
“思圻,你是说,让樊莫立刻逞戒指出来交换云霏?”昱风指道。
“没错。”
“问题是,樊莫已经知道云霏要偷樊行的‘樊氏之戒’,云霏突然被绑架,樊莫应 该察觉得出来这是假的。”立瑜精明的分析道。
摊了摊手,思圻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说,事情不一定可以成功,只能赌运气。 如果樊莫真的在意云霏,就是假的,他也不敢冒险。”
望著云霏,立瑜细腻地问道:“云霏,你的意思呢?”
“我……”她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怕樊莫拒绝,怕她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天啊!这是为什么?她又不爱他,为什么她要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慕小姐,这种事我不敢要求你,如果你有不便之处,那就不要勉强。”虽然完全 不知道云霏和樊莫之间的事情,但是从云霏犹豫不决的态度,白语寒多少可以感觉到她 的困难。
做了个深呼吸,云霏表示道:“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
“太好了,你们三个都在。”掩上书房的门,樊行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 将手中的木盒子递给樊莫,严肃地说道:“我的‘樊氏之戒’被偷走了。”
打开那个专为“樊氏之戒”打造的盒子,里头如今空无一物。扬著眉,樊莫气定神 闲地反问道:“我不是让你顾好‘樊氏之戒’吗?”
“我怎么知道大嫂她会有分身术,一边可以漂漂亮亮的当新娘,一边还可以跑到家 里当小偷?”樊行一脸无辜的说道。
“谁规定只有大嫂可以当小偷?其他的人难道不行吗?”仿佛樊行是个白痴,樊砚 取笑道。
“对啊,像是你大舅子白俊尧啊!”维良跟著附和道。
拉长著脸,樊行委屈地指责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坏心,戒指都被偷走了,还有心 情取笑人家。”
突然向樊行伸出手,樊莫说道:“调皮够了,现在可以把戒指拿出来了吧?”
惊讶地看著樊莫,樊行一点也不知道他刚才的举止哪里露了破绽,“老大,你怎么 知道真正的戒指没被偷走?”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搭上樊行的肩膀,樊砚调侃道,“我们樊家最会算计的 人,怎么可能让人家有机可乘呢?”
点点头,维良笑著接道:“你不是跟我们保证,就算被他们偷到,他们也会大惊失 色吗?”
自觉无趣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樊行闷声道:“早知道骗不了你们,我就不跟你们 玩躲猫猫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说著,把戒指从口袋拿出来。
接过戒指,樊莫若有所思地端详著戒指。爷爷连死后都在遗嘱明订条文,防范阿行 在婚前把戒指交给白语寒,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阿行,你去哪里弄只假戒指经人家偷?”趁著樊莫察看戒指的时候,樊砚好奇的 问道”
“这还不简单,请人家仿一个,然后再补刻我的名字啊!”
将戒指递还给樊行,樊莫想不透地道:“这戒指跟我们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的地方。”
“那么,这里头绝不会有藏宝图喽?”学著樊莫拿起戒指研究了一下,樊行一副很 可惜的样子。
“你很无聊耶,还再说藏宝图。”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樊砚无奈地摇头。
孩子气的朝著樊砚做了个鬼脸,樊行嘀咕道:“开个玩笑,干么那么认真?”
摸了摸樊行的头,樊砚打趣道:“少开玩笑,好好保管你的藏宝图。”
哼!最好不要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不然,保证这位二少爷准会笑不出来。
轻轻一笑,樊莫表示道:“阿砚,你别笑他,没跟葛爷爷谈过之前,所有的猜测都 有可能,也许阿行的玩笑会变成真的也说不定。”
尾巴翘了起来,樊行得意地对樊砚咧嘴一笑。
一副懒得跟樊行计较的样子,樊砚瞥了樊行一眼,转向樊莫问道:“大哥,你是不 是有什么发现?”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也许跟钱有关,要不然依白俊尧现在的处境,他没有 四处寻求援助,却请征信社来偷戒指,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切等见了葛爷爷以后再作打算。”
☆☆☆
她爱上他?这一整天,云霏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问了一天,她还是没有 答案。
从排斥到喜欢,樊莫对她而言,一直是注定的,她从来没想过他对她该有什么特别 的意义,反正,喜欢也好,厌恶也罢,她非嫁他不可,他是她未来的丈夫,事情就是这 么简单。可是现在,一切不再是那么单纯,她在乎他对自己的感觉,她想知道自己对他 的意义,她想拥有他的爱。
是不是因为爱上他,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的贪心、如此的忧心?唉!如果可以的话 ,她不希望自己爱上他,那么,不论她对他来说重要与否,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我希望你不是在想我。”抚著云霏皱著的眉头,樊莫笑道。
看著那突然矗立在眼前的樊莫,云霏心里涨满著无法抑制的喜悦和甜蜜,好像每一 次想到他,他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越过樊莫,云霏望向落地窗,“你好像很喜欢爬树。”除非她去阳台吹风,否则为 了安全起见,平时落地窗都是上锁的,可是今晚,她就是忍不住把拴子打开,仿佛知道 他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翩然而至。
连忙摇头,樊莫辩道:“如果不是为了维护我老婆的形象,我才不会爬树。”
云霏冷哼一声,“如果你真的有心维护我的形象,你就不会把这里当成你的房间。 ”
爬上床,在云霏身边坐了下来,樊莫像在撒娇一样,圈住她的腰,轻声道:“你真 不希望我来吗?”他知道她其实很高兴他的出现,否则,今夜的落地窗会跟昨夜一样上 了锁。
“我……我希望你赶快走人,不要害我整夜提心吊胆睡不安稳,隔天一早还得忙著 叫你起床。”她说不出违心之论,她是希望他会出现,可是,没有他,她可以一觉到天 亮,身边多一个他,听著他的呼吸声,闻著他身上的味道,实在令人难以成眠。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樊莫兴奋地叫道:“这个小Case,我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就是他走人吗?
“这很简单,只要睡前来个床上运动,我保证你睡得又沉又稳……”
“樊莫!”气死她了,这家伙的嘴巴好像永远不会节制。
“我说错了吗?”一脸无辜地瞅著云霏,樊莫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别装傻!”叹了口气,云霏头痛地说道:“除了这种事,你的脑袋瓜就不能想点 其他的吗?你就是这么色,怪不得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不到老婆。”如果不是她倒了楣 ,她才不需要嫁给他。
干脆将云霏抱到腿上,樊莫别有用心的说道:“霏,你又说错了,我年纪一大把还 娶不到老婆,不是因为我色,而是因为我有太多女朋友,她们每个都想嫁我,我实在很 难选择。娶了这个,伤了那个的心,娶了那个,又伤了这个的心,所以我只好每个都不 娶,也因为这样子,才会让你等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