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睨了樊莫一眼,樊行嘟著嘴道:“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行吗?”人家当哥哥的都 很爱护弟弟,他老大却是紧咬著他不放,有够缺德!算了,老大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有爱 心的人,要不然,人家怎么会称老大“恶狼”?
戴著和煦的笑靥,维良摆出低姿态说道:“阿行,我们也知道叫你现在娶白语寒是 很为难你,不过,为了妈,你就牺牲一点。”
说得真好听,为了妈咪,他牺牲一点,难道,他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老婆由不得他 作主,他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同是妈咪的儿子,他们三个就 只会耍嘴皮子,他却要付出四年的自由岁月,这是什么道理啊?
“你们不用再浪费口水了,我不会答应的!”
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樊砚叹道:“可怜啊!妈平日这么疼你,你竟然连这么一点小 事都不肯做,我真是替妈不值。”
毫无诚意地对著樊砚笑了笑,樊行直接挑明道:“省省吧!我这个人不接受激将法 。”其实,他也希望妈咪每天活力四射、生气勃勃,不要整日关在樊家的宅院里,但是 ,这事每个人都有责任啊,他们怎么可以因为他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把事情全推 到他身上。
“阿行……”
伸手制止维良即将出口的说服,樊行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困了,明天一早 还要上班,我先去睡了,晚安。”虽然他这个人精明得很,绝不会傻傻的被他们牵著鼻 子走,可是,他们三个对付他一个,软硬夹攻,他有一种预感,这场仗战下来,他只会 觉得良心不安。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小器、自私,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紧 溜了吧!
目送樊行溜之大吉的背影,樊砚好笑地讥讽道:“这家伙也太紧张了吧!人家白语 寒肯不肯承认这件婚事都还不知道,他就以为只要他点个头,人家马上跟他进入洞房。 ”虽然他们没有考虑到白语寒的想法,只希望藉由阿行和白语寒的婚事,来安妈的心, 然而不可讳言,这也许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爷爷是规定阿行绝不能退婚,但是, 他老人家可没载明白家不能悔婚。如果,白爸爸并没有同爷爷一样,死了还在遗嘱里明 定自己的孙女不能退婚,白语寒真要否决这门亲事,他们也是莫可奈何,毕竟,当初定 下这门亲事的两个人都已经作古了。
“阿砚,既然爷爷会那么慎重的在他的遗嘱中立下条文,以防止阿行背弃他和白爷 爷之间的约定,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道理。”站起身来,樊莫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 。“大哥,你的意思是爷爷和白爷爷之间有一项约束彼此的秘密协议?”
耸耸肩,樊莫不甚在意地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爷爷 一定也不允许白语寒悔婚。”
顿了一下,维良导回正题问道:“大哥,阿行他不肯答应,我们就算了吗?”
“再说吧!不过,以后尽可能早一点回家陪妈。”拿起放在桌上每晚睡前都会看上 一段的杂志,樊莫转而说道:“很晚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大哥,晚安。”
☆☆☆
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么?星期一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星期 二早餐……天啊!连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可以拿来当会开,而且还每周一次,周复 一周,从来没间断过,真是败给他们了。人家宪法再怎么刻板,都还可以修宪,可是他 们……不过,她又能怎么样?虽然这种家庭会议实在穷极无聊,一点建设性也没有,但 是,身为慕家的一份子,她又不能不参加,否则依家规处置,接下来这个礼拜,她不能 享用家里的任何一顿饭。
其实,她搞不懂的事情何止是这样子而已,她更不能了解,像她慕云霏这么多情浪 漫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家人?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她妈咪和爹 地的女儿,要不然,为什么她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瞧,这会儿他们一个个认真得好像上 法庭打官司一样,正经八百的,而她,却昏昏欲睡,拚命地想撑开沉重的眼皮。
唉!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明白,生活如果没有偶尔的Surprise是没任何的乐趣可言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爹地是检察官,妈咪是私立女子高中的校长,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全都是律师,在工作的长期熏陶之下,的确很难期待他们变得随性一点。
懒洋洋地晃了一圈,云霏用力打了一个大哈欠,天啊!这些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 么像催眠曲?
“霏霏,告诉你多少遍,打哈欠的时候,要遮住嘴巴,你怎么都教不懂呢?”
瞪著她惟一的掌上明珠,林亚蓉头痛的蹙著眉头。
哇塞!妈咪好厉害,一边讨论菜单,一边还可以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眨了眨眼睛,云霏很无辜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记住 ,她敢保证她的脑袋瓜子一定会爆炸。
忘了?是啊!她当然会忘了,因为,林亚蓉交代过的话,她没有一句会记得。
叫她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她却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叫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要端 正,两脚并拢,她却堂而皇之的把双脚跷到桌子上……当初怀霏霏的时候,到底哪里出 了差错,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瞥向霏霏,慕传旭调侃道:“你好像没有一件事情会记得嘛!”其实他这个宝贝妹 妹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不过,有意无意地把妈咪耳提面命的“淑女法则”当成耳边风 ,听过就算了。
这个讨厌的大哥,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干么还要说出来?露齿一笑,云霏自以为是 地说道:“谁说的,我就记得你们刚刚说星期六早餐要吃干贝炒芥蓝……”看到林亚蓉 那副想破口大骂,却又碍于形象的压抑相,云霏连忙闭上嘴巴,她好像记错了。
嘴上漾著满满的笑意,慕传言强装镇定的纠正道:“妈咪是说她星期六‘晚’上想吃干贝炒芥蓝。”
真是倒霉,就错那么一个字,不过,也难怪妈咪脸色这么难看,错把晚餐当成早餐 ,是有那么点离谱。很假地笑了笑,云霏牵强地辩道:“不好意思,说太快了,晚上说 成早上。”
伤脑筋的摇摇头,林亚蓉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够正经一点吗?”
“我有啊!”只不过说错一个字,就说她不正经,这也太严重了吧!
非常不满的看著云霏,林亚蓉藉机发挥地训道:“我就知道在征信社那种地方工作 ,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看你,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现在却像个野丫头一样,一点修养也 没有。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没人敢娶你。”
又来了,一有机会就拿她的职业做文章!她就是不懂,当侦探有什么不对?既不偷 又不抢,为什么要把她说得好像罪大恶极似的?算了,从她加入“风?征信社”,她妈 咪的意见就从来没有停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咪,您不要太小看您女儿了,您女儿的魅力所向披靡,说不定,过一阵子我要 闪电结婚,您都还舍不得把我嫁掉呢!”就算真的没人敢娶,那又怎么样,反正,一个 人的日子也很不错啊!
“只要有人敢娶你,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不得?”
说得那么绝,好像她是一包垃圾,一点点挽留的欲望也没有,真惨!
看到女儿苦著一张脸,慕海安出声安慰道:“霏霏,爹地可舍不得你那么早嫁人。 ”
怎么说,还是爹地比较护她。云霏开心地想著。
白了丈夫一眼,林亚蓉不高兴地说道:“你放心,你女儿绝不会太早嫁人。”
每次她在训女儿,他就会扯她的后腿。
“妈咪,您又不是月下老人,您怎么知道您女儿一定会晚婚?我告诉您,姻缘之事 是很难预料。”不是她自我抬价,想追她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只是,没有人可以捉住她 的心。
大学时代她谈了四场恋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已经足以让她看透绝大多 数男人的细胞里没有浪漫这种基因。聪明的男人以为鲜花、礼物、甜言蜜语不断就是浪 漫的表现,其实,真正的浪漫应该是一种感觉——一种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幸福的感觉, 或许,那种感觉只爆发于霎那之间,但是,它却教人感动不已。也许,她这个人是爱做 梦了点,可是,她要的又不多,只不过是一种Feeling,这应该不奢侈吧!
“我就是知道,我很清楚我女儿的脑袋瓜里装什么东西。”指著云霏的脑袋,林亚 蓉没好气地说道。
撇撇嘴,云霏懒得再辩驳什么,干脆说道:“妈咪,你们菜单讨论完了没有,我很 困了。”
“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一家子的人都很挑食,而且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她也不会在每个星期日晚上举行家庭会议,讨论未来一周的菜单,不过,霏霏这丫头就 是不懂她的苦心。伸手摸了摸云霏的头发,林亚蓉慈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吃什么? ”
“螃蟹。”虽然妈咪对她有很多意见,不过,她毕竟是妈咪的掌上明珠,妈咪心里 其实是很疼她的。
“明天晚上我让王妈炒螃蟹给你吃。”
“嗯!”
☆☆☆
风?征信社
“什么?你们要我去当小偷?”瞪著双眼,云霏难以置信地看著征信社 其他四个成员。前两天她还很自诩,当侦探的既不偷又不抢,这会儿……有没有搞错? 他们“风?征信社”什么时候变成“风?窃盗集团”?
仿佛云霏太大惊小怪了,挺著九个月身孕的蓝思圻颇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慕大小 姐,这不是偷,是‘物归原主’,也就是说,你只是把她原来送给人家的信物取回来。 ”
翻了翻白眼,云霏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东西既然都送给人家了,哪有拿回来的 道理?”如果她猜得没错,请他们征信社代为偷回信物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变心了,要不 然,干么要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把戒指——这种意义深重的信物给取回来。
“云霏,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东西既然送人家了,就是人家的,当然没有拿回来的 道理,可是,如果这东西不是自己送的,想取回来,也不是这么说不过去,不是吗?更 何况,这东西还是关系著自己终身幸福的信物。”新婚才半个多月,全身散发甜蜜色彩 的关立瑜,现在可是个标准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一个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很令人 遗憾。不解地看著立瑜,云霏质疑道:“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信物,如果不是自己送,谁 会代自己送?”
“你应该听过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吧?”“风?征信社”的当家,也是思圻的表哥— —展昱风表示道。
“指腹为婚?”不会吧!在即将步入二十一世纪的今日,还有这种事情吗?
用力地点点头,邢浣□那张天使般的笑靥此时染上了淡淡的愁绪,“白语寒真的很 可怜,一出生,她爷爷就把她许醒给自己好朋友的孙子,所以,如果她不想嫁给她指腹 为婚的未婚夫,她就必须把她爷爷送给人家的戒指拿回来。”
她终于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蹙著眉,云霏一脸迷惑地说道:“你们不 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吗?只要把戒指拿回来就可以不嫁,这个婚约……听起来好像古代 人,因为双方失散多年,所以只好靠信物来承诺亲事,没了信物,一切就免谈。”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当初定下这件婚事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所以如今 可以约束这件婚事的,就只有当初双方互换的信物,也就是说,对方如果要求白语寒履 行承诺,必须凭这只戒指。”思圻进一步解答道。
“真的那么简单吗?”也许是因为她对“当小偷”这种差事没什么兴趣,所以她总 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不太对劲,好像……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你还当这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吗?”像是知道云霏 脑袋里在转什么,昱风取笑道。
瞪了昱风一眼,云霏嘟著嘴道:“这个Case我不接。”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