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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
比荷笑著回答之後,便安静下来,比荷因为冷而不想说话,西里尔因为有点口渴决定晚点再说,而且有点怀念。
他每次醒来世界都变了一个样子,於是踩在草地上、落叶上、雪地上的感觉也变了样,他知道他每一口呼吸的时间都是历史,因为总有一天所有他曾看过的东西都会改变。
五百年前通往他住所的高塔是拘禁罪人的场所,三百年前醒来时那座塔颓倾荒废,两百年前醒来时却是在钟楼上,僧侣的唱颂之声在稍远处徘徊缭绕,森林开始被建筑物驱赶
於是他决定这次睡得更久一点、试试他到底能睡多久,四十年前他醒来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学他,这麽满这麽乱这麽吵杂的城市简直是疯了,疯得让他以为睡得很有价值。
但他终究又回去睡一场午觉,然後又醒来。
从春暖花开醒到隆冬飞雪,难得的找了个新目标。
「你笑什麽?」
「呜哦?」西里尔摸摸脸。「我不是天天笑?」
「发出笑声了。」这次又是谁要遭殃?
「噢,这样啊。」西里尔懒得解释,乾脆对比荷眨眼睛。「原谅我,我是个神经病。」
「说得也是。」比起解释,这种回答反而更能让比荷接受。
「噢比荷,」笑脸猫捧心扶额。「你好冷淡,我脆弱的小心肝受伤了~~」
是好久不见的小心肝啊。
「那你要回去养伤吗?」比荷指指眼前的酒馆。
「开玩笑,药在里面。」西里尔立刻抬头挺胸拉著比荷进去,但不知道为何推时又是偷偷摸摸,最後被比荷笑著推进去。
「你该不会害怕吧?」
「只是单纯的不习惯光明正大,」因为很多时候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嘛!西里尔一把捞过比荷,眼角扫遍室内,对所有的侧目者抛个媚眼。「比荷,我饿了。」
呃比荷看见寇特在柜台里一脸惊讶,正想要西里尔放开他,身边这位高大的房客已经挑起嘴角、勾著他往前走,偶尔留下一两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擦身而过的人,初次看见西里尔人形时感受的那份妖豔气息就在一步步前进中弥漫,彷佛这只生物正在化形、步入黑暗、发挥略食者与生俱来的本能
「比荷?」
眼角流转的光芒依然美丽,在柜台坐下的笑容依然天真,属於血脉的异质感随著动作释放不存在的香味,自然而然的比荷看不出西里尔是否刻意,至少他觉得这无法仿效,而是天生的。
「很好玩?」背後满满的目光、毫不客气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超好玩。」嫣然一笑。
我只是想好好吃顿饭,看一下许久没见的朋友天晓得今晚会有多少人缠上来这家伙烦了可以把自己弄不见,我怎麽办?
「好久不见,寇特,」比荷对著寇特的臭脸乾笑。「我带朋友来吃饭,帮我们弄些能吃饱的东西,还有两杯啤酒。」
疯狂的时间(18)
「好久不见,寇特,」比荷对著寇特的臭脸乾笑。「我带朋友来吃饭,帮我们弄些能吃饱的东西,还有两杯啤酒。」
寇特看一眼比荷身边的高个子,面无表情地转身倒酒料理食物,比荷松一口气,看西里尔要靠上来连忙把人推开。
「别这样,你你暂时别靠过来,寇特不喜欢。」
「你跟他交往吗?!你们、你们~~」西里尔超不开心!你担心那个茶罐胡子怪不开心,你问过我开不开心没有!?「你管他喜不喜欢!」
「呃、冷静点,」还好西里尔声音不大比荷正想靠过去小声说明,『碰!』地吓一跳、扭头,发现寇特脸色沈的要吃人一般地两个人都瞪一眼,才重重地『哼!』一声转去做别的事。「寇特这样是有原因的。」
「迁怒我就是不对。」
「简而言之,」比荷拿起餐具吃起面。「寇特的弟弟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男人在一起,在跟男人一起出差的路上车祸过世。」比荷苦笑地拿起啤酒。「本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还不至於把同性恋者当瘟神,明知道这起意外不该怪罪弟弟的性向或弟弟的情人,但总之,寇特後来就连看到都会摆臭脸,不过倒也不至於看到就破口大骂或把人赶出店里,所以受害者多半也就算了。」
「这麽简单就算了?」人类的个性什麽时候这麽好了?
「寇特也有表达情绪的权力,毕竟没做什麽。」
「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
比荷怔了怔,对於西里尔的追问感到不快,对於自己居然有问有答最近一直有问有答的这件事情烦躁起来,但仍是耐著性子回答。
「贝吉尔告诉我的。」
「嗯」不高兴了呀西里尔吹著啤酒上的泡沫,再一口口吃掉,发现寇特正眼神不善的窥视他,挑衅地报以妖冶笑容,对方几近爆怒的反应让他嗤嗤窃笑。「别生气嘛~比荷。」
比荷怔了怔,因为很久没有对这家伙产生这种情绪,所以忘记他惯常的伪装对西里尔来说毫无作用。
他当然可以说没事,相信这家伙也只是嘻嘻笑而不会拆穿。
比荷转头看著西里尔,没想到会被比荷这麽认真凝视的西里尔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悠閒地望回去,越挑越高的嘴角显示他被『看得』非常满意。
「我很生气。」
「因为被这麽老梗的理由迁怒?」
「不,是你为什麽要这样问问题?」
「为什麽?想知道所以询问呀。」
「这种逼问的口气没有人会喜欢。」
「可是人类常这麽做,」西里尔笑得更软,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麽。「不安的时候这样、恐惧的时候这样,生气的时候也是人类常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觉得这样看下去寇特又会来发脾气,比荷把反驳的话吞回去,低头吃东西,没多久寇特又端上两盘菜,比荷对著那张臭脸道谢,心想还好没继续聊时,才似乎会意过来西里尔的意思。
「你怕寇特?」
「不怕。」
看起来的确不怕。
「所以寇特哪里惹到你?」苦笑。
「你担心他生气胜过担心我。」
「那你又是为什麽生气?」
寇特正好过来收空杯,听见比荷这麽说,嘴角很自然地挑起——原来如此。
「哼哼哼哼哼」寇特嘲讽地对著西里尔冷笑,用平常的态度转头问比荷:「再一杯?」
「两杯,」苦笑。「谢谢。」
寇特看一眼西里尔,意思非常明显;西里尔也不打算给这糖罐怪好脸色,做鬼脸比中指,弄得比荷只好假装没看到。
以为误会比荷的寇特从第二杯啤酒之後彻底忽视西里尔,像平常那样跟比荷聊起他养的兔子、说他在家里种草皮让兔子散步,而因为比荷看起来难得的放松愉快,西里尔即使满腹委屈也忍耐著,只有在太无聊想喝酒的时候才拉拉比荷的衣服。
比荷为了同时安抚寇特和西里尔,只好不断的点『两杯』酒,玛格丽特也好、轰炸机也好、单纯的掺水威士忌也没关系,他很久没跟寇特聊点什麽,而当寇特去忙得时候,他也有酒可以跟西里尔一起喝。
更何况稍稍忽视西里尔,就不用听见每个出现在西里尔身边的暗示。
酒吧越晚越忙,他们进来时店里不过三成满,现在却是全满,寇特忙得看不到人,只看见服务生在努力收空杯找零钱,当比荷越喝越安静的时候,西里尔知道他已经醉了。
「比荷?」
「嗯?」比荷抬头,看著西里尔片刻才确定是谁在叫他。「怎麽了?还要喝吗?」
比荷摇摇晃晃地转头寻找寇特或服务生,看比荷一副快倒的样子,吓得西里尔连忙伸手去扶。
「没有没有,不喝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那我跟寇特打声招呼」
「他现在很忙,完全没空,所以你下次再打招呼,我们先回家。」
「西里尔」
「嗯?」
比荷呆呆望著西里尔,似乎想不起来到底要说什麽,想摇头让大脑清醒点,结果整个人都晃起来。
「比荷,我们回家说。」
西里尔结完帐才把比荷扶起,抱著人跟外套围巾努力钻出门外。
「哈啾!哈啾!!」
冷得让西里尔忍不住连打两三个喷嚏,已经完全不说话的比荷只是往西里尔怀里窝。
只能放弃拉风的狮鹫特快车了。
西里尔扶著人转进小巷、推开隐藏在某个古老砖石後的捷径,偷偷摸摸钻进去再还原
走个二十步就到家。
笑脸猫哼哼哼地推开门(他从不锁门,反正没人敢上他家。),喝醉的比荷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软,西里尔乾脆把人打横抱起,东拐西绕地走向跟海格特别订做的大床,把人轻轻放好,拿下眼镜放到一边。
几个月前清空一半以上的房间,如今变成蘑菇丛林,五颜六色的大蘑菇下挂著一盏盏灯,西里尔没去管那些在他经过时亮起的灯,而是轻敲床头矮柜,要铜盆去装点热水,然後点燃壁炉、拿条毛巾、放下床帐
静静看著比荷片刻,手从脸滑到领口。
『唉我真想酒後乱性吃掉比荷~~反正我的酒量比较好一定是我赢~~』
『混帐!趁别人喝醉动手超缺德!!你、你绝对不能这麽做!!』
冬天动物们都去冬眠了,所以咖啡馆的义诊也冬眠,比荷偶尔才去一两次,西里尔却是有空就去找钢笔聊天。
想起钢笔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光中的嘴角又挑高一些,俯身亲亲比荷的唇角,脱起比荷的衣服。
酒後沈睡的人没有丝毫挣扎,任由对方摆弄,西里尔手指滑过比荷赤裸的上半身,眯起眼享受那手感和温度把最後的布料也脱了往外扔,一个弹指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跨坐在比荷身上。
我喜欢。
俯身让彼此的肌肤完全贴合,西里尔趴在比荷身上,感受这种贴近、用全身轻缓地磨蹭撑起身体,鼻尖轻轻蹭著比荷的脸,一口口地轻吮、浅啄,贴到唇上,舒适却难耐的热度从唇齿间扩散,西里尔加深这个吻,肆无忌惮地掠夺。
这不是练习,而是确实撩拨欲望的吻。
呼吸被扰乱,沈睡皱眉的脸渐渐染上淡红,西里尔的唇舌转移阵地,近似猫的舌舔过散发希微光晕的颈侧,嚐到了意外的味道。
比荷颤颤地低吟,机不可查地瑟缩一下,下身也出现些微的反应眯起的眼弯得更细,缓慢又仔细地从耳朵舔吮到颈肩,微弱低吟在烛火晃动时变得清晰,昏沈暧昧的逸散向黑暗。
比人类粗砺的舌舔过胸口时,比荷又是一颤,西里尔好玩地用舌头反覆舔划,睡著的人开始有些辗转挣扎的反应,半推拒的手松松软软地挂在身上还是没醒。
到底什麽时候会醒呢?
疯狂的时间(19)
到底什麽时候会醒呢?
这麽想著的同时动作更加放肆,手抚揉过腰侧、唇舌随之跟进,一小块、一小块、仔细地舔吮、抚摸,身下难耐的人挣扎也变得明显
比荷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不清楚,只觉得自己载浮载沈在一个温暖昏黄的场所,某种熟悉而又煎熬的感觉正和酒精一起支配他的身体,有些粗糙的软热物体正舔著他,似乎有点像
撑不起身体,於是想伸手抓住什麽确认现实,他感觉自己摸到了、想抓住,但在那之前强烈的快感捕获了他。
「啊、唔」比荷抬手想捂住自己的声音,有点刺的舌头正舔弄他的性器,不痛、感觉却非常强烈,温热的口舌包裹吞吐,让他觉得身体酥软得无法动弹,连声音也逐渐无法遮掩。
「西里尔」
甜腻的、困惑的、渴望的喘息,夹杂著这个名字化为呻吟。
比荷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喊什麽,而他得到的回答只是更刺激舔吮、揉搓他忘记想说什麽或问什麽,只剩下迟迟不得解放的苦闷浸湿双眼,发软的身体即使努力挺动也还是差一点,苦闷变成焦躁的愤怒,然後一下用力的吸吮让他找到了出口。
颤抖、彷若置身云端上的畅快,世界从极致飘落回温暖黑暗,比荷不知道自己失神多久、不知道是否清醒,脑袋一片昏沈晕恍,幽明中西里尔正迷醉地吻著自己,微刺的舌正卷缠著他,带来一片酥麻的痒
好舒服
回应著吻和拥抱,享受抚摸,不曾冷过的身体又热了,很舒服,很舒服可是不够
「还要再」
比荷呢喃著,翻身把正靠吻压抑自己的西里尔压在身下,晕眩感让比荷身体发软地撑在西里尔身上动弹不得。
「还要?」西里尔也撑起身体,揽过比荷,凑在对方耳边轻吻。
「嗯」低沈温润的声音让比荷舒服的眯起眼,头不自觉地靠在对方肩上。
「想要更舒服的?」唇贴在耳边低语,手在对方身後缓缓游移。
「嗯」
可见连神都说是禽兽就要有禽兽的样子。
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