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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侍妾抱着腿嗷嗷直叫,月妃等人皆惊愕了,都认为事情邪乎,特别是花云月,她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素儿一向骄纵,除了主子和王爷,对谁都不肯下跪,而红衣侍妾更是除花云月之外最得宠的女人,父亲是三朝元老,身份高贵架子也大,要她下跪可不容易,可是现在两个女人都像是中了邪,跪下就没能起来。
“月妃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怕是不干净,邪气得很。”有个胆小的侍妾怯怯的唤道。
“是啊,我听说昨儿个花仙儿就在花街卖弄什么仙术”有一个附和着,只是话没说完,就被花云月一个眼神制止。
“仙儿妹妹,既然同时伺候王爷的,你便莫要为难薛丽妹妹吧,你若真学了仙术道法,也不该与姐姐开这等玩笑啊。”
花云月微微一笑,作势要弯腰扶起那个叫薛丽的红衣侍妾,小祸水吐吐舌头,重重的砸了下她的腿,可惜力道不够,速度也远远不及,花云月只是被打得单膝跪下。
“真没用。”龙闯闯摇摇头,像是示范又像是展示,一个小木槌在手中翻转,利落的挨个儿砸在站在花云月身后的三个侍妾腿上,几人齐刷刷的跪地,端端正正的给迟早早行了礼。
凰小祸崇拜的望着自家优秀的哥哥,而后气恼的挥了挥小槌子,抱怨道:“哥哥也不留个人给宝宝砸着玩儿。”
说来也巧,她乱舞的槌子,正好就砸在半跪在她身边,忍痛欲站起来的花云月鼻梁上,她这回力道不小,花云月吃痛捂着鼻子,顿时血流如注,看来触目惊心。
这下子韶华阁可热闹了,丫鬟们跪在主子身边,个个吓得惊慌失措。
“什么仙术?我看是妖术!”地上的红衣侍妾见众姐妹与自己一样,心里稍稍平衡了些,但见月妃流血了,说话更加有底气了,“花仙儿,你且等着,我定要告诉王爷,让他替我们做主,一来就对月妃娘娘出言不逊,还出手伤人,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妄多久!小叶,扶本夫人起来,我这就去找王爷!”
“姐姐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几时出手伤人了,你们被门槛绊倒了,怎么也怪在我头上呢,难道是姐姐们要给我个下马威,故意诬赖我不成,那我可不依,姐姐若找了王爷来最好,就让他给我评评理。”
迟早早站起身来,大眼睛雾蒙蒙的,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谁要找本王?”夜煜在门外,恰好听到迟早早这番颠倒黑白的话。
☆、小老大,娘亲饿了
“谁要找本王?”夜煜在门外,恰好听到迟早早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明知是她瞎掰,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觉得她聪慧机灵。
“王爷,您下朝了,奴家”刚被丫鬟扶起的薛丽一见夜煜,不顾腿上的疼痛,激动地扑上去。
不料夜煜竟然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可怜娇柔带伤的红衣美人,就那么直直的撞上了门板,白嫩的额头霎时淤青一片。
也不看一干狼狈不堪的侧妃侍妾,径直走到迟早早面前,夜煜执起她的手,柔声问道:“仙儿没事吧?”
“没事,”迟早早顺势靠在他肩上,乖巧的说,“只是不知道姐姐们有没有事,这韶华阁的门槛怕是太高了些,姐姐们都赶着摔倒,侧妃姐姐还把鼻子给摔破了,她们都是来看仙儿的,在韶华阁受了伤,自是我的罪过了,我正说给姐姐们赔礼,薛姐姐却不依不饶,非要找王爷做主呢。”
说着,她泫然欲泣,水眸盈盈的望着夜煜,咬咬唇瓣问道:“爷,你会赶我走吗?”
既然这厮在这群侍妾面前演戏,她就陪着他,反正也就三日,权当是玩玩角色扮演了。
“赶仙儿走?本王可舍不得,”夜煜揽住她的腰,黑眸柔情似水,眼底却是一片寒凉,“仙儿也说了,是韶华阁的门槛太高,那怎么能怪仙儿呢,是门槛的不是,本王这就命人拆了这门槛,如何?”
几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哪里是平日那个不解风情的锐亲王?惊讶的同时,妒恨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迟早早。
看吧,这就是男人的阴险之处,要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可不怕,继续扮可怜,扫了眼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的花云月,道:“可是,侧妃姐姐还在流血,真的没事吗?”
闻言,花云月眸中有了些期待,却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就怕夜煜觉得她是个善妒之人。
“月儿可还好?”夜煜看向她,淡淡的问道。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没事。”微微欠身,花云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娇弱,足够惹人怜惜。
可是,夜煜片刻就移开了眼,“没事就回去吧。”
转头又对另外几个满脸嫉妒的侍妾道:“你们也走吧,要看仙儿有的是机会,现在本王有话说与仙儿,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没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可夜煜的命令,她们不敢违抗。
花云月也不例外,只是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头一歪,昏倒在侍女怀里。
素儿本来就跛着脚,被她这么一压,竟然抱着她摔在了一起。
后脑勺磕在地上,迟早早亲眼看见花云月身子一僵,显然本来是装晕,可这一下,怕是真被摔晕了。
夜煜可不是糊涂人,冷声命人将侧妃抬回自己院子,也不曾再过问一句。
除了隐了身的两个小家伙,屋子里只剩下迟早早夜煜二人。
龙闯闯黑着脸,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夜煜放在迟早早腰间的大手,捏着小木槌的手攥得死紧,随时准备出击。
“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吧。”迟早早嫌恶地拍了下夜煜的手,推开他往太师椅上一坐,开门见山的说:“王爷来此有何贵干?该不是只为了帮我应付你的小老婆,然后在让那群女人对我羡慕嫉妒恨,明里暗里来几场惊心动魄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以满足自己变态的虚荣心吧。”
夜煜头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瘪,手还没来的及收回,怀里就空了,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屈辱了。
面对迟早早嘲讽的笑脸,他面色一寒,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他得承认,他刚刚算是在利用她,现在他朝中势力已经稳定,花太傅已经是颗废棋,所以花云月留下与否,都没必要再占着侧妃的头衔了,他的确需要一个新宠,压下花云月的势头。
可是,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他偏偏选了她。
或许,从猜到花云月等人会找她,下朝后就迫不及待的直奔韶华阁开始,他就变得不想自己了。
明知道面纱下是一张令人厌恶的脸,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想起,甚至安慰自己只是在猜想她是谁送来的毒
真搞不懂这些古人脑袋是怎么样的构造,一个比一个怪,迟早早揉揉太阳穴,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巨响,她微愣抬眸,但见他家儿子举着小木槌,又砸了砸桌面,警告道:“女人,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能单独与他见面。”
“为什么?”
“我说不准就不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龙闯闯傲娇的抬起头,脸红红的,“找到父皇之前,我是家里唯一的雄性,尔等雌性,都要听从我的话,这是命令。”
“好好好,你是老大,行了吧?”迟早早好笑的捏捏儿子的脸蛋,也没深究他说这话的原因了。
“女人,放开我,你在侵犯我的”
龙闯闯的话还没说完,小祸水就拉着他的手臂,一手抱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老大,宝宝饿了。”
时近午时,母子三人连早饭也没吃,又是斗侧妃小妾,又是讽恶毒前夫,也难怪小吃货回喊饿。
有意让自家宝贝儿子脸红,迟早早也抱着肚子卖萌,“小老大,娘亲也饿了。”
龙闯闯把玩着手中的小木槌,理直气壮的说:“我不饿,谁想吃饭谁想办法。”
“娘亲”凰小祸见哥哥靠不住,转头就抱住迟早早的大腿,一边蹭着一边撒娇。
“好了,娘亲想办法,宝宝想吃什么?”迟早早硬着头皮应道,要说夜煜也够可恶的,她可是成了王府女人们的活靶子,怎么说也该包吃包住不是?
不过,以前花云裳做王妃时,他都不见得上心,更别说是她这么个坏了他计划的烟花女子了。
想着她又觉得遗憾,早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会不解自清,她就跟着大祭司回宫多好,还能把两个娃还给他
咦?她凭什么要把宝贝孩子还给他?
☆、女人,请矜持
咦?她凭什么要把宝贝孩子还给他?
他根本没找过两个孩子,而且,她根本就不该原谅那个该死的妖孽,他可是两次把她扔下轿子呢,一次让她沦落青楼,一次让她落在夜煜手中,总之,哪一次都是罪无可恕的。
可是为什么,这么可恶的家伙,她就是恨不起他来呢?反而还整夜梦见一张微醺的绝色容颜。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
眼前一直晃动的小手,迟早早回过神来,抓住凰小祸肉肉的爪子,笑眯眯地说:“没想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小妹说想吃鱼,”龙闯闯严肃地说,“女人,在孩子面前请矜持一点。”
“臭小子,你懂什么叫矜持?”迟早早绝对是恼羞成怒了,嗓门出奇的大。
“至少,别在小妹面前想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她还是个孩子,”龙闯闯说,“更别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我不喜欢。”
迟早早大喊:“你也是个孩子!”
顿了顿,又喊:“我哪有想男人?”
再顿了顿,继续喊:“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
龙闯闯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从肚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来递给凰小祸,说:“小妹,你想吃哪一种鱼呢?这是清蒸,这是红烧,这是”
“哇,好好吃的样子!”小祸水衔着手指流口水,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哥哥真好,宝宝想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迟早早凑过去,看着书页上让人垂涎三尺的各种鱼的做法,很煞风景的问道:“这个好像不能吃吧?”
“愚蠢,书当然不能吃。”龙闯闯鄙夷的说,低头就看到自家小妹咬着书角,嘴角的哈喇子都滴到地上了。
他不得不再次无奈的感概,果真是笨女人生笨小孩,还好他随父皇。
收起小本本,在小妹无比幽怨的目光中,龙闯闯说:“有鱼不就可以做了?”
“可是我们没有鱼。”迟早早说。
“你不会去抓吗?”龙闯闯挑眉,语气是太霸道了点,但大眼睛可是溢满了认真和期待。
“好吧,”受不了小家伙的眼神,迟早早勉强笑道,“有鱼你就会做书上那些吗?”
“你不会吗?”龙闯闯直接抛出一个“不会做饭还当妈?”的犀利眼神。
“小祸宝宝,一定要吃鱼吗?”她问凰小祸。
“上善阁的小老鼠说他最好的朋友告诉它,鱼是世界上最好的吃的东西,宝宝一定要尝尝。”
“老鼠最好的朋友,是蟑螂吗?”迟早早正准备告诉她蟑螂不吃鱼,她被欺骗了云云,不料小祸水坚定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是罗依姑姑养得大花猫,它吃过很多东西,是个名符其实的美食家哦。”
迟早早笑,又笑,笑了又笑。
最后,艰难的决定:“我们,还是,先去抓鱼吧。”
王府后花园,碧波亭。
满池栽种的是夜国特有的冰莲花,此花无论花形花香都与莲花相似,只是色白而近乎透明,也并非夏季独有,而是一年四季花开不断。
此时池中花开正艳,绿得近乎发蓝的叶子挤得紧密,枝枝足有一人高,也正因如此,池边处处是阴凉隐蔽之处。
时值午时,园中鲜有人来,碧波亭端坐着两人,一个鹅黄色衣裙,外罩一袭绿色披风,蓝宝石项链华贵而奢侈。
另一个草绿色罗裙,上衣一件碧色坎肩,青丝简单绾成髻,斜插着一支玉簪,脖子上一块质地上乘的古玉。
此二人,正是锐亲王侧妃花云月,还有禁军统领左宴金屋藏娇的采盈。
“娘娘身子无恙吧?”采盈先开口,语气也不见有多恭敬,全无一点关切,冷淡得很。
从韶华阁回来后,她昏迷足有半个时辰,刚醒来就应邀来了这里,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
想起今日的屈辱,花云月冷哼一声,道:“几日不见,小采盈可是大不如前了,对本妃这态度,可是越发散漫了,怎么,有了左大人护着,就不把本妃放在眼里了?你别忘了,这王府的主子是谁?”
“这话月妃自己留着细想吧,这里是锐亲王府,可不是太傅府,今日一事,娘娘应该比我更清楚,王爷对您是什么态度,只怕王妃头冠没得到,连侧妃这位置都坐不稳了。”采盈端起面前茶杯,掀了茶盖吹了吹,面上不见一丝慌乱。
“你什么意思?”一把夺过采盈手中的茶盏,花云月冷冷的问道。
“月妃娘娘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花太傅大势已去,即便王爷对你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恩情,也不可能让你继续留在王府作威作福,何况现在来了个花仙儿,”采盈勾唇一笑,清秀的脸竟有几分妖艳,“月妃娘娘,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倒是个聪明人,当初跟了花云裳那等蠢人,不甘心得很吧?”花云月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一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