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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茶杯盖。
“如果月妃娘娘只是想知道这些,那采盈就告退了。”她站起身,早绿色的罗裙几乎与满池的莲叶相连,分不清彼此。
“站住,”花云月赶紧叫住她,堆满笑意道,“采盈可别生气,本妃也不过随口一说,昨夜若不是你来提醒,本妃还不知道那红杏院来的妖精这般厉害呢,你说,她若当真是花云裳鬼混索命而来,我们当怎么做?请了法师来可好?”
她这话说得聪明,一句“我们”,俨然已经把采盈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不,我看她未必就是花云裳,即便是,也不一定就是鬼,你想,她若真是什么大仙,何须这般大费周章,夜里到你院里索命便是了”
“你休要胡说,什么大仙鬼神,我花云月可不怕!”
嘴里说着不怕,全身都在颤抖,采盈见状,唇边勾起讽刺的笑。
“月妃娘娘莫急,我也是随口一说。”学着花云月方才的腔调,采盈起身走到花云月跟前,杏眼虚起,恨声道,“花仙儿不得不除,要怎么做,就看月妃娘娘了。”
☆、女人,有人想阴你
“花仙儿不得不除,要怎么做,就看月妃娘娘了。”
“看我?”花云月手指微颤,指着自己惊讶地说,“我能怎么做?倒是采盈你聪颖机灵,又有左大人相助”
“月妃娘娘,你要知道,除掉这个绊脚石,可是为了你自己,再说,对付个把个人,不是你的强项吗?”采盈似笑非笑,看似清纯的脸上带着三分哀伤七分狠戾,“连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一个外人?”
花云月惊得站起来,拽住采盈阴狠的喊道:“采盈,你别忘了,花云裳的死,你也有份。”
“月妃娘娘,你别血口喷人!”采盈挣扎了下,奈何她攥得太紧,任凭她拉扯,也没松开。
“你明知花云裳含冤受屈,却闭口不言,难道不算是帮凶?我并未置她于死地,她是死于难产,说来倒是你亲眼看她命丧黄泉,她就是要找,也该来找你!”
显然花云月是真害怕了,抓着采盈的衣服步步紧逼,竟把人推向了亭子边上。
“月妃娘娘,你冷静一点,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先放开我,容我慢慢说。”身后是莲花池,采盈也怕了,她深知面前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惹急了她只怕真要去地府陪花云裳了。
“说吧,就这样说。”花云月冷着一张芙蓉面,寒眸狠绝。
“娘娘,现在恨那女人的可不止你一人,只要她一死,还怕没人顶罪?”
“话虽如此,但王爷现在怕是有心弃我于不顾,保不准第一个就怀疑到我头上。”花云月放开采盈,气恼的做在石凳上,用力的捶了下桌子。
“那就来一个金蝉脱壳,娘娘不在王府,王爷还能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吗?”
不太满意采盈粗鲁的话,花云月微微蹙眉,但事关重大,她还是耐心的问道:“我出府能去哪里?太傅府去不得,府外再无去处。”
“我听说月妃娘娘出阁前,和三公主殿下交情甚好”采盈话说到这儿,就适时的住嘴了。
花云月一拍手,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可不是吗,本妃竟然把她给忘了,采盈啊,你倒是聪明,等事成之后,本妃不会亏待你。”
“那采盈就先谢过娘娘了,此地不宜久留,奴婢就先告退了。”也就在此时,采盈才对花云月施了一礼。
花云月点头,还没等她走出亭子,她就叫住她:“慢着。”
“月妃娘娘还有何吩咐?”采盈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花云月,面上颇为不耐。
“你为何帮我?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毕竟她曾是花云裳的侍女,她不得不怀疑。
“娘娘大可放心,采盈这么做,只是希望娘娘当家后,能照应些。”
“是吗?你最好不要骗我,我想你应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本妃有什么不测,你采盈也休想好过。”花云月威胁道。
采盈背对着她冷笑,唇亡齿寒吗?她的唇从来都是自己,亦或是她的左大人,至于花云月,不过是她能利用的,也是最有利的武器,仅此而已。
花云月在碧波亭稍息了片刻,方才系好披风,一面走一面装作是赏花,离开了后花园。
“女人,看来有人想阴你。”碧波亭后面的长廊上,一片莲叶晃动了一下,藏在地下的龙闯闯碰了碰身边的迟早早,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嗯,为娘也看出来了。”迟早早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然后碰碰小祸水,问:“你怎么看?”
“小祸宝宝吗?”小祸水埋头剥着嫩莲子,嘴里嚼着东西含糊地说,“宝宝躲在莲叶底下,边吃边看。”
迟早早额角抽搐了一下,汗滴滴的说:“好吧,当我没问,臭小子,你怎么说?”
“人间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殃及池鱼,鱼,小祸宝宝要吃鱼!”凰小祸骄傲的接完下句,就暴露了吃货本性。
迟早早面色凝重,也不理会小祸水,问龙闯闯道:“下手?你的意思是,让我先阴她?”
“孺子可教也。”龙闯闯点头。
“可是,”迟早早为难的说,“杀人不是我的强项啊,而且杀人是犯法的,我也不认识什么三公主,没办法金蝉脱壳啊。”
他有叫她杀人吗?给点教训让她们的诡计不能得逞就好。
看着纠结的迟早早,龙闯闯摇头,果然还是那个笨女人,“先抓鱼好了,这事晚上再说。”
“嗯,儿子说得有道理,月黑风高杀人夜嘛。”
龙闯闯:“”
“娘亲,宝宝要吃鱼,要吃鱼,吃鱼,鱼!”
凰小祸听不懂两人在讨论什么,哥哥说了,凡是她听不懂的,都是儿童不宜的,所以她不需要知道,也不想问。
“娘亲给你的莲子呢?”
“吃掉了。”凰小祸摊开双手,张开小嘴巴,证明自己真的吃完了。
迟早早还举着莲叶,故意凑过去看,想逗逗小家伙,可谁知道身后龙闯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轻没重的,让她挤到了小妹身上。
用凰小祸自己的话来说,宝宝不胖,所以被迟早早那一碰,轻飘飘的就落水了。
迟早早明明看到小祸水学着她的样子低头看有没有鱼,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还很乐观的安慰自己别自责,但小妹落水时的话,还是深深的伤害了她。
她说:“娘亲,你的胡子扎到宝宝了!”
是的,她辛辛苦苦剃光的胡子,竟然又如雨后春笋的势头,十倍百倍的数量,黑油油的爬满了她白皙的面庞。
好在她带着面纱。
正悲哀的想着,身边又是咕咚一声,龙闯闯也跳下水了。
反应迟钝的迟早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一双宝贝儿女,都掉水里了?
她当下扔了手中的巨大莲叶,毫不犹豫的跳下水。
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她看到一双饶有兴趣的狭长眼睛,从最初的笑意,变成淡淡的窘迫,再秒变为惊愕。
“仙儿姑娘”
☆、红豆大红豆
“仙儿姑娘”
这是她溺水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她的意识没有错乱的话,他应该是太子殿下夜煌。
“仙儿姑娘!”
这是她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的意识相当清晰,面前的大脑袋,就是夜煌没错。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本宫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夜煌手中还是拿着一柄折扇,只是和上回的不同,这次的是黄金扇骨,白玉镶边,总之极尽奢华。
“是你救了我?”迟早早出声才意识到,嗓子有多沙哑。
“是啊,”夜煌点头,笑道,“你不用太激动,本宫一向乐于助人,这是作为东宫之主未来国君的基本美德。”
迟早早眸中划过浓浓的失望,甚至还带着些悲愤,她慌忙的抬手,在脸上胡乱的摸了摸,还好,面纱还在。
可是,她的初吻
是夜煌救了她,那刚刚在水下给她度气的,就是这个花心又滥情还有点孩子气的太子殿下了?
她还以为脑海里闪过银白色的长发,迟早早狠狠的甩了甩脑袋,才将那只妖孽甩开,那一定是她的错觉了,好像梦一样。
“仙儿,你别担心,本宫没有摘下你的面纱,本宫听皇兄说了,你最近脸上生了红豆,女子都爱美,本宫会耐心等到你恢复美貌”
红豆?我还大红豆芋头呢!
迟早早深吸一口气,谢谢还没说出口,就发觉夜煌身上那件黄色衣袍干爽飘逸,根本不可能下过水!
她眼里瞬间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热切的抓住他的衣袖,激动的问道:“殿下,不是你救我上岸的,是不是?”
闻言,夜煌面色微红,眼神闪烁着,难为情的说:“仙儿,你听本宫说,这件衣服用料是大归汗国江南之地所产,夜国仅有两匹”
“我没兴趣知道你衣服质地,你只说是谁把我就上来的就是了!”迟早早没好气的吼道。
“不,你先别急,听本宫把话说完,这料子虽然珍贵,但比起仙儿你的性命,那还是不能相比的,你也知道,本宫对你是一见倾心,只是,你现在毕竟是皇兄的女人当然,你也别乱想,本宫不是那种自私的人,绝对不是因为你不属于本宫,就不愿下水去救你,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殿下,”迟早早柔柔的唤了一声,“你附耳过来。”
“仙儿。”夜煌竟然深情地回了一句,才听话的把耳朵顺到她面前。
迟早早深吸一口气,鼓足了丹田之气,河东狮吼道:“说重点!”
夜煌被震得浑身发颤,愣愣的说:“是本宫让何喜下水救你的。”
迟早早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肥太监,那张脸因闭着眼睛所以显得格外和谐,像极了大饼。
“他救你上来时就已经晕倒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诶,仙儿,你怎么了?”
“让开,让我呕!”迟早早伏在水边,不断干呕,奈何没吃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可一想到自己的初吻交付给了一个肥太监,她就痛不欲生。
万恶的小祸水啊,要不是她低头看鱼,她就不会掉下水,她不掉下水,龙闯闯也不会跳下水,她也不用跳下水,肥太监也不用跳下水
对了,宝宝们还没上来,难道溺水了?
想到这儿,迟早早又准备跳水,夜煌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的腰,“仙儿,别想不开,有什么难处,你跟本宫说,本宫给你做主!”
“你放开我!”她要去救她的孩子。
“本宫不放,”夜煌抱得更紧,“本宫知道,你一定是为了孩子对不对?”
“你说,什么?”迟早早眨眨眼,愣愣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他们了?”
夜煌见她不挣扎了,就拉着她到碧波亭坐下,迟早早心里又急又怕,就由着他了。
夜煌坐在她对面,痛心疾首的说:“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怀孕了也不能做傻事啊。”
“怀孕?”迟早早懵了。
“你还装?本宫都知道了,你方才那一阵干呕,和父皇那些怀孕的妃子一模一样!”夜煌愤愤地说,“是不是皇兄不负责?”
“不负责?”迟早早傻了。
“一定是的,他怎么能这么做?你放心,本宫已经命人去找他了,等他来了,本宫一定为你做主,让他封你为正妃!他要是不肯,本宫就让父皇收了他的王位,让他挨板子!”完全不理会迟早早苦逼的表情,夜煜自顾自的,义愤填膺的发扬着东宫之主未来国君的美德。
迟早早是了好几次,愣是没找到插话的机会,这回,她是真想跳水了。
让她更想死的是,夜煜来了。
“皇兄,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仙儿她差点就死了,她唔”
迟早早捂住夜煌的嘴,对夜煜傻笑,“王爷日理万机,还是不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力了,您回去吧。”
“本王的女人自寻短见,可算不得小事,”夜煜冷笑,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在太子殿下面前,臣子怎么敢说日理万机,仙儿这是要陷我于不忠啊。”
该死的女人,一刻也不肯消停吗?这么一会儿,竟然又想着勾搭男人!
“皇兄,你还不快放开仙儿!”夜煌见他粗鲁的动作,急得大叫。
夜煜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殿下,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如何对她,应该轮不到你来管吧。”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语气是多刻薄,没有半点平日里对夜煌的恭敬和温和。
“可你会伤到孩子的!”
夜煌插着腰,尽管一身成熟华丽的黄袍,却十足的孩子模样,气极时又蹦又跳。
“孩子?”夜煜错愕了,随即风眸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谁的孩子?”
“当然是你的孩子!”夜煌拿着扇子,在石桌上敲了几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活像个老夫子。
完了,这下完了。
迟早早在心头为自己默哀。
☆、我们也来玩亲亲
完了,这下完了。
迟早早在心头为自己默哀,现在,她该说是小祸水闯祸的本事大,还是夜煌太过天真无邪乐于助人呢?
“我的孩子?”夜煜呆愣了片刻,就握住她的手腕,让她面对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怀了,我的孩子?”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没怀孕,真的。”迟早早想摆手,可人王爷是管禁卫军的,那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