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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煜作势要喝那酒,花云裳猛然意识到什么,这厮不是要喝了之后再喂给她吧?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呢!
她夺过那精巧的酒樽,豪气万丈的仰脖子灌下去,不得不说这皇家就是大手笔,看着没多大的酒樽,愣是让她喝了几大口才勉强干尽。
好在这酒果香味儿甚浓,也不知是什么酒,味道出奇的好,她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再要,把酒樽往银盘上一放,点头赞道:“好酒。”
殊不知她这一系列动作却是惊煞了众人,女子喝酒不过以袖掩面浅浅的酌,并不会有人怪罪,偏生这锐亲王妃爽快如同男子,那么一大杯酒下肚,竟然还笑赞酒好。
支持锐亲王的大臣当然是赞赏的,甚至有人捋着胡子赞其为女中豪杰。
倒是太子党的颇为不屑,只道是个举行粗鲁的女子。
“父皇,我看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为何迟迟不开晏呢?”夜煌问道。
夜慤帝看了看席间丞相上首第一个位置,略有些失望,叹了一声,道:“那便开席,诸位爱卿也别跪着了,入座吧。”
“陛下,锐亲王妃高呼他国面圣呼号,有损夜国国威,还请陛下重罚。”红子楚是不打算放过花云裳了,言语间不难听出他对其的恨意。
花云裳有些气恼,张口便道:“本妃与阁下无冤无仇,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偏要与我计较。”
“你不知道?”红子楚怒道,“你害的兄长重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丞相呵斥了一声,乖乖的闭了嘴,只是一双不大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花云裳,有深仇大恨一样。
“陛下,并非臣等没有度量,只是锐亲王妃失礼一事可大可小,事关重大,万一真有人与他国相通,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丞相有意隐瞒红子楚所谓之事,但作为太子党领军人物,有夜煜的把柄,即便是无事生非,他也绝不手软。
“这”夜慤帝有些不耐烦,看起来是只想着吃喝玩乐,但一双眼却是极为犀利的,他看向花云裳,“花氏,你说说看,是从何处知道中原朝拜皇帝的礼节的?”
花云裳还在想着红子楚的话,可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么个人,连面都没见过,他是怎么恨上花云裳的?他大哥,又是谁?和花云裳有何关系?
记忆里,花云裳的人际关系是非常简单的,若说男人,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夜煜排在头上,别的男人和她也都保持了距离,年纪相差无几的,大约就只有及笄前几月在乐坊习琴时认得几个人
指尖有压迫的痛感,花云裳回过神来,夜煜正捏着她的手,她迷茫的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夜慤帝在问她话。
“皇帝陛下,你刚刚说什么,能再问一遍吗?”她这也是条件反射,却不知是胆大包天,皇帝问话不听就算了,还敢发问,当真是不要命了。
兰贵妃张了张嘴,夜慤帝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煜儿这王妃娶得好,可真真是有些意思,那本皇再问一遍,是谁告诉你要称本皇为万岁的?”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已经意识到现在气氛不对,她何其聪明一妞儿,当下改了口,道:“皇帝陛下可是怀疑臣媳?莫说云裳这些日子病重,便是没事儿也到不了中原啊,若说我或是王爷与敌国通奸,云裳还敢这般胆大的说出来?只是偶然听说万岁爷这般称呼,今日见了父皇,就觉着您才配得起这个称呼。”
一番话听来真切,又不失溜须拍马,听得夜慤帝心花怒放,中气十足的一个字:“赏!”
花云裳自然高兴了,太子党可就不满了,丞相大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又问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何处听说的?”
花云裳正想着胡编乱造,夜煌举杯对丞相一晃,道:“舅舅莫要为难皇嫂了,这都是本宫前日无聊,去皇兄府上探病时告知的。”
太子殿下何时与这位锐亲王妃有了交情,他这分明是有意袒护啊。
但自己拥护的主子都发话了,丞相等人也不好再追问,省得给太子殿下惹了麻烦,招人非议,毕竟东宫太子和锐亲王妃,到底是该要避嫌的。
夜慤帝素来放纵太子,他的话当然不疑有他,“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锐亲王妃大病初愈,实在是可喜可贺,众卿家与本皇同饮此杯,恭祝天佑我夜国!”
“天佑我夜国!”
众人的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气势恢宏,只有花云裳垂头丧气的,脚都站麻了,只想着坐下,宫人递给她的酒樽,想也不想仰头又饮尽了。
好不容易坐下时,她又有些犯困,偏偏那个老皇帝时不时的问长问短,她一边敷衍着,一边啃着桌上的果品,大伙儿一举杯,她就跟着干了,不多时就喝了四杯酒。
第五杯时,夜煜微微蹙眉,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不想刚刚还对他几位顺从的女人,用一双微醺的迷茫水眸瞪了瞪他,嗓音有些沙哑,却别样的慵懒性感,撒娇似地,“不嘛,我要喝。”
夜煜看着她粉扑扑的芙蓉面,无奈的笑笑,她这是,醉了吗?
褪去了清醒时她眼里的倔强,酒醉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儿,让人见了心会不由自主的融化
心情从未这样奇妙过,很轻松。
他想定是因为众大臣绝口不提上回的赌注,将为难他之事抛诸脑后,是以他无需操心,故而才这般的。
他微微浅笑,然后他听到自己无比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她:“听话,吃点东西,不喝酒了。”
身边伺候的宫娥浑身一颤,离得近的几个公主也诧异的望过来,这还是那个冰冷的锐亲王吗?
“皇兄待皇嫂真好,羡煞旁人啊。”夜煌唯恐天下不乱,一出声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酒醉的花云裳眨巴着眼,傻笑着冲众人招手,胡言乱语:“呵呵,你们好!”
夜煜颇为无奈,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边拉,想训斥几句,可一想还是算了,这女人根本听不进去。
于是,他站起身来,“父皇,爱妃不胜酒力,儿臣还是先行告退,送她回府了。”
说来夜煜也是个狂妄不羁的,这么说也没等夜慤帝回答,就扶起花云裳欲走。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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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楠竹会带着宝贝们来“砸场子”哦。
☆、公主好难缠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一阵银铃般动人的笑声传来,七八个粉衣的宫娥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迎面过来,那女子一袭秋香色宫装,走路袅袅娜娜弱柳扶风的,头上却顶着个华丽却笨重的公主冠,未束长长的黑发飘在胸前越发显得飘逸。
她的五官倒算不得有多精致,和夜煌的有几分神似,倒是皮肤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嵌在小巧的巴掌脸上,我见犹怜。
来人正是宫中备受宠爱的三公主,夜念奴。
花云裳见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前世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连身份都是一样的尊贵呢。
只不过这芭比娃娃,看起来未免有些刻薄了,她也就刚来时看了花云裳一眼,神情就高傲的不得了,分明是嫉妒了她的容貌,却又别扭的不愿承认她的美。
若是平日里,花云裳或许会审时度势,不与之冲突,偏偏今日她醉了酒,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性子也格外牛气,看她不太顺眼,张口就说:“老娘跟你不熟,凭什么和你叙旧?以前都不认识,我们无旧可续!”
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可嗓门儿有些大,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脸色可就好看了,大臣们的震惊,皇帝妃子的惊讶,以及太子殿下饶有兴趣的憋笑。
唯一神色不变的,反倒是他身边的夜煜,只是他紧握的手出卖了他的心,夜念奴是夜慤帝的心肝宝贝儿,骂了她还得了?
关键不是夜慤帝如何偏袒她,主要是
公主很难缠!
“你这个穷酸相的臭女人,你跟谁大呼小叫呢?本公主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皇嫂,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好一阵河东狮吼,愣是比花云裳的声音足足高出一倍不止。
在场众人早有防备,大多是捂了耳朵的,当朝为官的,大约没人不知道公主这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儿。
而且人贵为公主,便是乱吼一气,那也是有理的,是以,鲜少有人敢惹了这只张扬跋扈的母老虎。
而这一点,花云裳显然是不知道的,别说她现在喝醉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就算是清醒着,她也未必记得住这么一位刁蛮公主。
三公主殿下是前皇后的遗女,生得和母后有三分相像,夜慤帝宠女无度,所以夜念奴自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像花云裳这样刻板有严肃且自卑的官家小姐,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说起来,与她合得来的,也就只有花家那位庶女大小姐花云月了,花太傅对花云月另眼相待,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那庶女不光人长得甜美,一张巧嘴更是甜得很,不仅哄得他心花怒放,这皇宫的权贵,更是巴结得好。
许是想到二女儿了,花太傅张望了一下,有些失望,如今这儿女儿尽给他丢脸,要是月儿在,也能为他挣回些面子不是?
失望归失望,花太傅现在也无心多想,此时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盼着这个嫡女能看在养育之恩上,别惹恼了公主,连累了他。
“吵死了!”花云裳两手捂着耳朵,皱着眉头孩童似的靠近夜念奴,宠着她大喊:“我不是聋子,你用不着这么大声!”
话虽如此,她的声音可一点不比夜念奴的小。
公主可不是个肯认输的,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么凶他,迅速运起丹田之气,小脚一大跺,气壮山河的吼了回去:“本公主偏就要这么大声,你管得着吗?”
话说,和撒酒疯的人较劲,显然是不理智的,因为花云裳当即是除了吃奶的劲儿,整张脸涨得通红,白皙的额头上连细细的青筋都显出来了,也绝不肯罢休。
于是,好端端的一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宫宴,活生生的被两个娇美的妙龄少女给搅得乌烟瘴气,而这些听惯了宫乐阳春白雪的大臣们,也只能遭罪听一声盖过一声的叫嚣。
“皇兄!”夜念奴说惯了大声话,显然中气较足,可有人叫板她公主的颜面,到底是先挂不住了,转而看着夜煜,道,“你管不管你的女人?她在欺负念儿!”
“哼,喊不过老娘就想搬救兵,猴子,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兴太高,迟早早愣是把自己想象成了火焰山那个爆发力惊人的红孩儿,而对面和她喊话的,就成了齐天大圣了,偏偏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反面人物,叫得那叫一个欢实。
“啊!你骂本公主是猴子?你这个臭不要脸抢人家男人的贱女人!”三公主殿下哪里知道千年之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名著,只知道在夜国的雪猴并不好看,凶猛而狰狞,当下就怒了,虽然她从来没带着礼貌,但显然她这次连节操也顾不得了,挽着袖子就要上前。
“你”花云裳才不怕她,她可是赶上穿越生过妖胎的奇葩!打架她可不怕,撸起宫装水袖,一边走一边说,看她三昧真火烧得这猴子变成小火猴!
就在她幻想着举着火焰山砸死面前女悟空时,喋喋不休的嘴已经被夜煜给捂上了,腰上被他的大手箍着,只能在原地手舞足蹈。
夜煜一向也不是那么待见夜煌这同胞姐姐,抱住花云裳也只是怕她醉酒伤了自己,夜念奴从来就不是什么淑女,打小就皮得像个猴子
这个从花云裳嘴里蹦出来的词,出现在夜煜脑海中的时候,他唇角微微上扬,可就在此时,怀里的人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原本是对着夜念奴张牙舞爪的,突然改变了对象,一个巴掌拍在夜煜脸上,连带着三条长长的指甲划痕。
最痛的,却是被她死死咬住的手指。
“呀,反了反了,皇兄,你看你娶了个什么女人?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王妃?”夜念奴一脸喜色,她最是知道皇兄的性格,花云裳这般无礼,他定然不会轻饶!
说起来夜念奴这样的少女,在现代也是有专有名词的,那就是花痴,对于长相俊美的男子,在她心里都是有一定地位的,是以,在大祭司出现之前,她一直都是崇拜爱慕着自己这个冷酷的大哥哥的。
当着那么多权贵的面儿,她可说是让锐亲王丢尽了颜面,可是指上她香香软软的唇瓣触碰着,带着酥酥麻麻的疼痛感,竟让他生不起气来。
“乖,张嘴。”也许夜煜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的温柔。
迟早早坚定的摇摇头,打死也不放开猴子请来的救兵!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龇牙咧嘴的“猴子”叫他来着!
“皇兄,你怎可对她这般温柔?她可是咬了你呢,你手指都在流血!”夜念奴大叫,他可从未对她这么好过呢!
夜煜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么一点小伤他受得住,低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