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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滴落在莲叶上发出“啵啵”的声响,水珠子就那么调皮的在花叶上逗留,而方才还身轻如燕的花姑娘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莲叶掩盖了
“笨女人。”龙闯闯鄙夷的同时,小眉头也皱成了小疙瘩,浅浅的冰蓝色眼眸流露出担忧,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水里,娘亲不会游泳。
他和小妹用了飞行符,才能在莲叶上坐着而不落水,就凭花云裳那点轻功,能借助莲叶支撑堪堪飞起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她竟然还敢学着他们的样子想坐下
龙闯闯被小九丸和小七邪一左一右拖着斗篷披风边角拎出来,周身水淋淋的趴在莲叶上时,花云裳正歉意的看着自家儿子。
她就坐在他身边的叶子上,没有用符咒,明明落水了,衣服和头发却没有半点湿意,反观他狼狈的模样,龙闯闯傲娇的红着脸生闷气。
他怎么忘记了,有父皇在娘亲再笨也不会受伤,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小九丸扑棱着翅膀在他身边兴奋地打转,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巴谄媚地说:“小主人,小九丸帮你吹吹干~”
小七邪不满地跟在她身后,玫红色的妖冶瞳孔一闪,便有一道暗红色的光笼罩着浑身湿透的龙闯闯,也就在那片刻功夫,他那已经从冰蓝渐渐褪色到接近白色的发,以及花云裳亲手缝制的小斗篷,都没了打湿过的痕迹。
“七邪哥哥讨厌,”小九丸失去了讨好漂亮小主人的机会,狠狠地瞪了眼“捣乱”的黑色毛团子,然后又将圆滚滚的小身子蹭到龙闯闯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小主人,你知道花花刚刚落水现在却不会吗?”
凰小祸撅着屁股挤开白乎乎的团子,占有欲极强的抱住自家哥哥的手臂,天真无邪的眨着大眼睛,“为什么啊?”
“因为”小九丸拉长了尾音,飞到龙闯闯耳边,悄悄地告诉了他一个人。
看着哥哥的脸由落水而致的苍白转为不自然的晕红,凰小祸又是好奇又是气恼,好奇小九丸说的秘密,也气恼那个小东西离哥哥那么近!
自从知道小七邪是雄性后,凰小祸就自动与他保持距离,因为哥哥说所有接近她和娘亲的异性都是不怀好意的!当然,对于可爱的小九丸,她也不敢松懈,因为这个雌性可能会跟她抢哥哥。
“快告诉我嘛。”凰小祸一把拉住小九丸短短的毛茸茸的腿,把它从龙闯闯的肩膀上拉了下来。
小九丸大惊,胡乱的拍打着翅膀蹬着小腿,“小公主殿下,你快放开我!”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小祸水任性起来也是很难缠的。
“小妹,不准胡闹。”龙闯闯不赞同的看着小妹虐待小动物,同时也不认为她会理解父皇为笨女人渡气代表了什么
“哥哥”凰小祸委屈的瘪嘴,哥哥为了这个小雌性凶她!越想越气的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盯着被她提留在手里的小九丸。
刚刚还挣扎的小九丸突然感觉凉飕飕的,对上小公主殿下的眼神,她的小心肝猛地一缩,怯生生的说:“殿下,你、你想做什么?”
小七邪瞪大一双红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小九丸妹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眼前一白点迅速放大,然后就是一个重物将它整个扑倒,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投入冰莲池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哼,叫你不告诉我,叫你跟宝宝抢哥哥”小祸水潇洒的拍了拍手,看着水里一圈一圈的涟漪,得意的挑了挑眉。
两个团子很快冒出水面,小九丸惊恐的望着那个天使面孔魔鬼手段的小主人,浑身直打颤,躲在水里只敢露出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
小七邪的表情最为复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被小殿下视为与小九丸一丘之貉,所以被她一并惩罚了?
“凰小祸,你在做什么?”花云裳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家那个听话乖巧的小祸水吗?她怎么看到她把小九丸团成团,扔出去砸小七邪?
“娘亲,宝宝错了,你别生气。”听到花云裳严厉的口吻,凰小祸立刻收起了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其实花云裳还真是冤枉小祸水了,她根本没想过要砸小七邪,他真的只是被误伤
“知道错了还不向小九丸道歉?你看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儿了?”花云裳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女儿的脑门,整个就是只茶壶。
龙九夙半眯着眼看着她,嘴角噙着柔和的笑,这个小女人,自己迷糊马虎总是出错,教训起女儿来倒是一板一眼的。
他龙九夙的女儿,何须向妖宠道歉?别说今日她把小九丸扔进池水,即便她让它粉身碎骨,只要她高兴,又有何妨?妖宠,本不过是皇族的玩物,性命尚且不论,捉弄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花云裳这般态度,他却不想这么告诉她,只怕到时被她指着脑门教训的就该是他了。
“呵呵。”脑海中的画面过于有趣,龙九夙就那么笑出声来了。
此时阳光正好,山谷里仅有的梅花树遮挡不住光的热情,任由其亲吻上池中的莲叶,池中的花朵,池中将一切化作背景陪衬的妖精。
花云裳是听了他低沉的笑声,才受了蛊惑般着迷的看着他,他的眼,他的睫,他的唇。
这回花云裳可没有昏迷,亦没有失忆,她落水后他分明是吻了她,她记得。
此时他这般放肆的看着她,还笑得那么妖娆,花云裳的脸瞬间红透,哪里还顾得上教育女儿,转身飞快的往岸边不远处的轿子跑,逃也似的。
路边的并非马车,而是龙九夙那顶极尽奢华的软轿,她无奈的站在岸边等着他,身后路面上传来“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像是木棒敲击在地面的声音。
花云裳好奇的回头,然后愣住。
几棵姿态婀娜的梅花树举着光秃秃的枝桠傲然的立着,鲜有人走动的路面铺着凌乱的碎石,没有草,也没有花,看起来有些荒凉。
那个男人让这一切变得生动了,同时也越发的凄美。
夜国最多的便是白袍,而花云裳很少看到有人讲这平凡的白衣穿得那么唯美。
他未曾绾发,纯粹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与白衣显出强烈的对比。
他手中握着一根青色的竹杖,顶端往下三寸处挂着一个白色玉环,红色的流苏是他身上唯一鲜活的色彩这个男人,连唇色都浅淡到微微泛白。
他并不算绝色,可花云裳那么看着他,突然就想流泪。
“你是谁?”
☆、小爷是雄性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小爷是雄性
他并不算绝色,可花云裳那么看着他,突然就想流泪。舒悫鹉琻
“你是谁?”她愣愣的问,分不清那似曾相识的错觉是来自花云裳的身体还是属于她的心。
白衣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她,可那双清澈的眼却没有焦距,目光如水,那么淡然,又那么悠远,仿佛面前的一切,不过浮生飘渺沧海云烟。
他看不见
花云裳震惊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抽痛。
“迟迟,他是何人?”
过于激动的花云裳,连龙九夙何时来到她身边也都没有察觉,只是红唇颤抖,目光微滞,“夙,我认识他,我一定认识他。”
“笨女人,你在胡说什么?”龙闯闯警惕的看着白衣盲者,一向冷静的小家伙竟有些紧张,小手攥着花云裳的衣角,紧紧地。
“你不认识他的,这个大陆没有你熟悉的人,除了父皇和我,”他小脸微醺,身后的凰小祸不满的扯他的帽檐,他又补充道,“还有小妹。”
花云裳这才收回目光,落到一双儿女脸上,眼角凉凉的,她抬手,已经有一只冰冷却温柔的手先一步为她拭去了眼泪。
“迟迟,你的泪只能为我而流,”龙九夙说,“本座,定不会让你流泪。”
花云裳胡乱地点头,眼泪落得更凶,不是因为白衣男子扑面而来的悲伤凄凉,而是眼前的他认真的诺言。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听得人心颤,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即便咳得撕心裂肺,亦掩不住那斯文优雅的性子。
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病弱的气息很浓,但男人周身所散发出的气质,却是不染俗世的出尘,恍若仙人。
花云裳的目光不自觉的又落到他身上,漂亮的柳眉紧蹙,心底的悸动又强烈了几分,此人与她必定有着很大的关系,不是她,便是花云裳
可是,养在深闺的花家小姐,不是一心只有一个锐亲王殿下吗?
木流萤,眼前的男人,让她越来越肯定,她所拥有的记忆,应该仅仅是花云裳的部分记忆,亦或是,她遗忘了某些片段。
龙九夙将情绪不稳的花云裳拥进怀里,才扭头去看已经不在咳嗽的白衣男子,他抱着她的样子,有些孩子般的炫耀,尽管对方仅仅是个瞎子,“你是何人?”
莲花山可不是一个病弱瞎子能到的地方。
“想必阁下便是大祭司了,”男人的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温润,“在下司空,家师正是祁瑞山庄庄主,若贵客不嫌,便由在下为诸位领路。”
“司空?”龙九夙紫眸中有丝异色,却并没有多说,只道,“雷天逸让你来此相迎?”
“惭愧,家师怎会让我这么个瞎子给大祭司领路?”司空自嘲的笑笑,“想来师弟司野已在谷外恭候多时了。”
言下之意,谷外大路上本有人相迎,并不知道清心寡欲的大祭司竟会假公济私,去祁瑞山庄祭坛祈雨还有心思带着妻儿来此赏花。
“你看不见?”花云裳问,口齿间苦涩,声音有些喑哑。
这么问实在唐突,可男子笑容依旧,无神的眼微微眯起,弯弯的如月牙般,“嗯,我看不见。”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花云裳又问,语气中含有淡淡的担忧。
男子收敛了笑,眉宇间流出一份眷恋,闭上眼嗅着冰莲圣洁的清香,道:“在下来此赏花。”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有别于淡雅的温柔,让男人多了一丝凡世的情愁。
“看不见还来赏花,”龙闯闯不喜欢这个男人,娘亲看着他的时候,会让他产生很强的危机感,所以他语气不善,“矫情!”
凰小祸倒是很喜欢漂亮的司空,可她也不明白,歪着脑袋天真地问:“好看的大叔,你看不到要怎么赏花呢?万一掉进水里怎么办?”
男人并没有因为孩子的童言无忌变了脸色,他依然拄着竹杖站在乱石中,“大叔以往每年都在这里,所以曾经见过莲花,花开的姿态便记在心上,只要闻着味道,便能想象出花的模样。”
“哇,好厉害。”凰小祸眨了眨眼,然后学着司空的样子闭上眼睛,使劲的嗅着清香的空气,嘟着嘴不高兴地说:“为什么小祸宝宝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呢?”
“呵呵。”司空爽朗地笑出声来,却没有回答她天真可爱的问题。
龙闯闯冷哼一声,拍了下小妹的脑袋,闷闷地说:“愚蠢,那人骗你呢,真要是心里记着花的样子,根本不需要跑到山谷里来,到处都可以赏花了。”
闻言,司空空洞的眼向他看过来,清雅的容颜划过浅浅的忧伤,随即便又笑了,“是啊,随处都是花,可若然不磕磕绊绊的走过这些山石,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见了这山谷的花?”
龙闯闯皱了皱鼻子,仰着头再不理他,似乎是骄傲的,可事实上小家伙只是没听懂,所以不知如何应对。
这里的花,与别处不同?
司空的话,花云裳也没懂,不过她却听出了他的忧伤,或许这个纤尘不染的男子,亦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让她心慌的是,她总也有种感觉,他的故事,与她有关。
不,是与香消玉殒的花云裳有关。
几人同行,很快便遇到了司空所说的师弟。
如果说司空如同温和的风,那么他的师弟司野,便是热情的火。
在夜国,还遵循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所以短发的司野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叛逆。
这个周身散发着野性的小男人不过二十出头,满头凌乱的短发别具一格,脑后却蓄着一小撮很长的发,编成辫子用红绳扎着,在脖子上松松的绕了一圈,再斜斜的搭在胸前,剩下一小截微黄的发梢。
与其短发辫子一样让人过目不忘的,大约是他那张小巧的脸蛋了。
花云裳很少看到那么细致的脸,虽然及不上龙九夙的绝色夜煜的俊美,司野的美没有男子的刚毅轮廓,尽管将自己打扮得野性不羁,却难掩他秀美的容颜。
初见时司野穿着一身江湖气息很浓的短衫长裤,身后帅气的粗麻披风随意地别在左侧腰间,脚上的短靴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灰扑扑的满是沧桑,背着一对凶悍的长刀,十足的江湖侠盗应有的霸道。
可就是这样的装扮,凰小祸一见到,就口无遮拦的说:“这个雌性好奇怪,她怎么穿着雄性的衣服呢?”
她其实是在问龙闯闯,因为刚刚在冰莲池任性,惹得哥哥不高兴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