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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华安郡主?”我皱皱眉,道:“她没有封号啊!而且她只是外戚,又没有和亲诸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册封郡主?相信我吧,是你家大人抬举她了。”
陈茜压在我身上,扯过书翻了一会儿。我很庆幸自己不用呼吸,不然非给她压死不可。
“后记里提到,这个萧秋微是史书上真正存在的,不是虚构的!《后史记·佞幸列传》里说,‘皇甫皇后长姊适游侠萧氏,得一子一女,上爱之,荣华更甚’。你看!”
探头看两眼,不想判断真假。
不过《后史记》是什么时候成书的?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有史官编撰。
12
12、11、那些寻仇的 。。。
养了两日,我跟顾磊陈茜都接受了现实。而萧岁寒也在先皇亲自的照料下,脸色红润起来。
避居园占地千顷,虽没有苏杭的柔媚,却也尽是天府之国的森繁,足够游赏玩耍好些日子了。
先皇命人在园子各处搜寻美景玩物,得了好的便带萧岁寒去看,兴致来了,也做些暴殄天物的顽劣之事,摘尽整个荷花池的花骨朵堆到萧岁寒房间里,却只得到一个爆栗。
“阿修,牛嚼牡丹的事情你居然也做得出来!”
跟先皇一同牛嚼牡丹的我也觉得被打了一拳似的。陈茜捧着一大束花骨朵,嘟嘟嘴,闷声道:“岁寒你不要这样子啦!我们可是一大早就摘的哎!这点面子都不给哦?”
同样捧着花的顾磊左右看看,把还带着露水的花骨朵塞给我,道:“你是浪漫之人吧?”
我接过花,点点头,道:“应该是吧!”
陈茜撅着嘴,把自己的花塞给顾磊,嗔道:“我送你的,不许拒绝!”
先皇手里还拿着一捧花骨朵,低头看看,笑语绵绵,道:“我就是拿来做个比喻,表达一下心意,居然也成牛嚼牡丹了,真是伤心啊!你不喜欢荷花?”
萧岁寒看看连半个花瓣都没张开的花骨朵,道:“不喜欢!都没开呢!”
先皇眉开眼笑,把手里的花骨朵一扔,拉着萧岁寒的手就走,“那就走啊!我带你去看盛开的!那边秋雨枯荷亭的荷花都开了呢!”
萧岁寒笑逐颜开,兴冲冲地跟着他快走。
我们几个抱着花就追上去,绝不让这俩活在恩爱世界里的货给丢下!
一道劲风从萧岁寒鬓角刮过,将她发丝打乱,落了几缕下来。萧岁寒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握腰里的剑,可惜摸空了,她根本没带佩剑。
我扔了花拉住没知没觉的陈茜跟顾磊,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远离武斗的好。
先皇疾手快地将萧岁寒护在怀里,四下扫视一眼,朗声道:“何方高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一红一青两道身影李空而来,衣衫猎猎,飘然落地。
红衣的是个少年,面色甚是暴戾,打扮与前日萧岁寒在街上所杀之人别无二致;青衫的却是个头顶光光的青年女子,手里一把拂尘,颇有些出尘的气质。
唐门跟峨眉的?萧岁寒得罪的人真多!
陈茜一惊一乍地啊两声,不再抓着我,反倒是极其兴奋地盯着明显是来者不善的二人。
顾磊还算个男人,对着这场面已经能很淡定地围观。
少年持剑冲萧岁寒而去,杀气甚重,手上功夫却是一般。先皇不躲不避,手一扬,两指拈住剑刃,将少年的攻势生生止住。少年翻转手腕,似乎是想借着剑身的旋转将先皇的手废掉,不料剑刃却在先皇指间断成两截。
青衫女子的拂尘破空而来,直指萧岁寒。萧岁寒虽在先皇怀里,手脚却还灵活,伸手就要将力气霸道的拂尘扯断。依着她的功力,这也不是难事,只是这只手怕也难得保全。
青衫女子脸色刷白,可惜使出去的力气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萧岁寒未曾收手,先皇却先着了急,脚下迅速旋转,带着萧岁寒弯腰后仰,与青衫女子的拂尘相错而过之后又转了两遭才重新站稳。
萧岁寒倚着先皇,手上还偷着闲,趁着青衫女子尚未反应过来,拽下先皇腰间的一颗圆润硕大的珍珠便袭了过去。
青衫女子虽有闪避,到底不及,珍珠还是打到手臂上,抖了一下,应该是很疼。
红衣少年持着手里半截的剑就过来,被萧岁寒一脚踢开。
先皇两手交叠搂着萧岁寒,左手在右手手腕上两寸宽的银色手镯上按了一下,只听得“刺啦”一声,手里已经是一把较之寻常宝剑微细的玄铁剑。
顾磊眼尖,惊叹道:“汉血剑!又是一把传世名剑!有钱人哪!”
陈茜问:“什么名剑?我怎么没听说过?”
顾磊瞥她一眼,道:“孤陋寡闻!”
陈茜哼一声,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我在先皇的旧物中见过这把剑,却从未见他用过。原先还以为只是个心爱的收藏,却原来是他少年时候的佩剑。
红衣少年啐一口,道:“妖女!”
青衫女子先是一惊,而后便收了手,抬手低头,不卑不亢,声音温婉清柔,道:“原来是汉血剑!贫尼妙心,见过神策侯。”
先皇也是点头,神情甚是傲气,道:“原来是峨眉的妙心师太,失礼了。师太既然识得在下,又何故欲伤我岁寒?”
妙心才要回答,红衣少年便忍不住了,厉声道:“这妖女血屠我唐门,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我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萧岁寒。
妙心一个眼神便止住蠢蠢欲动的少年,又看看被先皇护得严严实实的萧岁寒,道:“小侯爷,贫尼本不该多言,亦不愿与侯爷结怨,只是萧岁寒与唐门之事确实不假,我派弟子也有几个亲眼所见的,还请小侯爷不要教贫尼为难。”
看来,萧岁寒果然就是血屠唐门的凶手。我看看顾磊,觉得自己愚蠢了。
先皇冷笑,倨傲道:“师太只知岁寒血屠唐门,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峨眉的家教便是偏听偏信么?这可真让在下好生长见识!”
“这——”妙心犹豫片刻,道:“若是萧岁寒姑娘能说出个一二来,贫尼也愿意洗耳恭听。我峨眉绝非偏颇徇私之辈。”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讲理啊!太讲理了!先皇你就是欺负人家讲理吧?
红衣少你怒气冲冲,指着萧岁寒道:“分明就是胡说!你这妖女血洗唐门,难道还有理了不成?纵然是一两人真的犯了什么性命,又何须害我满门!师太,何须听她狡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该杀了了事!”
萧岁寒不怒反笑,眉梢一挑,眼波柔媚,连我这女子都觉得心颤了一下。顾磊就站在我身边,我清楚地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陈茜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唐则灵都死了,唐门怎么还有余孽?送上门来找死的,留着你的性命倒还真对不住你了!”
“你——”
妙心甚是不快,厉声斥道:“萧姑娘,贫尼敬你父亲一世英雄,望你能克己修身,莫要胡言乱语!”
先皇搂进萧岁寒,道:“师太既然也卖萧前辈的尊面,不如也卖在下一个面子,今日之事暂且放下。若真是岁寒的不是,在下定然会给师太一个交代。”
红衣少年怒道:“你能给什么交代!你是她什么人?”
这个问题问得好!
妙心对少年莽撞冲动的反应跟顾磊对陈茜差不多,喝道:“不可对小侯爷无礼!”
先皇倒是不恼,只微微一笑,道:“以我神策侯之名,可保得住一个萧岁寒?”
妙心拦住还想嚷嚷的少年,摇头叹息,道:“罢了,既然是小侯爷的面子,贫尼又岂能不看?只是贫尼有一言相劝,萧姑娘此事怕是难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请小侯爷与萧姑娘慎重行为。江湖与朝廷原本不同,小侯爷护得了萧姑娘一时,又如何护她一世?贫尼言尽于此,告辞。阿弥陀佛。”
红衣少年那能怒不能言的表情真是可怜。
先皇款款笑道:“不送。”
待二人走远,先皇才收回汉血剑,松开萧岁寒。
萧岁寒该是心里不痛快,扭过头就走,看都没看先皇。
先皇伸手将人拉住,上前一步,捧起伤痕犹在的一双素手,抚开手指,掌心里十个红色指甲印子煞是伤眼。
原本就温柔的声音愈加的多情,几乎要迷了人的心智。
“你带着一身伤回来我身边,我又怎么舍得怪你?莫说是杀几个人,便是天塌下来,我也帮你顶着,绝不教你一个人。”
一双琉璃似的眼睛含情脉脉,极是动人。
可惜这么动情的眸光,从来都不曾属于我。他若是能分我半寸心,便是负我一生,我也无怨了。
萧岁寒低着头,吸吸鼻子,似乎是哭了。也是,这么好听的情话,哪个女孩子不感动?
“阿修——”
先皇再上前一步,将萧岁寒整个人拥到怀里,不似之前的温柔,反倒有些霸道的意思。
陈茜挤挤我,眼睛滴溜溜地转,低声闷道:“锦书,古代人其实是最开放的是不是?他们高兴了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玩儿亲亲吧?”
顾磊闷闷说道:“我觉得有可能。莫朝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开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擦,他们俩这是小言标配啊有没有?太特么不科学了!陈茜你来!”
陈茜嘀咕:“这就是在拍电视剧吧?就是吧?给我片酬多少?钱够多的话我也不介意多脱两件。苦逼女主已经落伍了,现在流行邪恶BOSS女主。锦书你来!”
“套用你的话,秀恩爱去死!”
顾磊说:“嗯,锦书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行,眼要瞎了,我们去别地儿玩儿吧!”
“同意。”
我看着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真心怀疑他们是故意的。不说萧岁寒,我敢用一千多岁的年纪死磕,先皇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宣示萧岁寒的所有权,也宣示他自己的所有权。
陈茜嗯嗯呀呀地晃着我的胳膊,嘟嘟囔囔地抱怨:“被无视了被无视了居然被无视了居然被无视了居然被无视了!我们三个他们两个他们居然把我们无视了居然把我们无视了这不科学这不科学!”
这很科学,先皇这是摆明了在告诉我们:我是有主的,不要打我主意。
我们这些无主的孤魂野鬼哟
作者有话要说:申榜没成功,忧思不已,俗称蛋疼。有木有安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