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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见过李玥这个名字,应该是李未鸾的儿女吧!
陈茜翘着腿,嘻嘻笑道:“锦书你肯定想不到,我们一千多年后的人特别喜欢你们这个朝代!我们那时候有个词叫穿越,就是穿越时空的意思,跟我们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有一半的女孩子都想穿越到这个年代来,因为你们的皇帝大部分都好专情,要么只有一个老婆,要么就没老婆,真的是封建王朝里的一朵奇葩!我说你们选皇帝的标准是不是看专情程度的啊?”
我很认真地想想,而后摇摇头。我出生的时候天朝已经经历了好几个皇帝,谈得上专情的也不过是宣帝跟先皇而已,也就是所谓的要么只有一个老婆——宣帝,要么就没有老婆——先皇。当然,我夭折的孩子不算。
“不是吗?”陈茜嘟嘟嘴,嬉笑道:“其实除了李未修我第二喜欢李轩,史书上说他是所有皇帝里最惧内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正是他当皇帝的时候吧?好想见见啊!虽然他这个人品格很恶劣,基本上就是个腹黑渣渣,又心狠手辣,但是也很有魅力的是不是?”
这个我觉得自己见识浅薄,无法发表评论。只是陈茜也太口无遮拦了,宣帝现在正在位呢,她这么诽谤人家真的不要紧吗?
陈茜翻着翻着就翻出一张薄薄的东西来,两面都用透明的纸一样的东西贴合着,中间夹着的应该是真的纸张,剪裁成树叶的形状,上面写着一些字,一眼就能看到的是“兰梦遗香”四个字。
“这是什么?”我问。
陈茜拿着看看,面色红润,娇笑道:“是我的宝贝啊!这个可是花月夜大人亲笔签名的书签!《兰梦遗香》也是我最喜欢的兰穿小说——之一!你肯定不知道兰朝!那个朝代大概在你们一千年之后啦!很多喜欢宫斗的女孩子都梦想穿越到那里大显神威!人家跟你们不一样,每个皇帝都有好多大老婆小老婆!然后当了太后的大多都是小老婆!不过我其实不太喜欢啦!我喜欢架空的,然后我一个人有好多美男!”
我干笑,“你真会开玩笑。”
陈茜在床上打几个滚儿,自娱自乐。我拿起书想自己翻一翻,忽然就被陈茜从后面扑过来,差点没滚到地上去。
她声音甜腻腻的,软绵绵的,道:“锦书,其实你上辈子很不错啊!虽然李未修没有老婆,但你也是史书上记载的他唯一的女人哎!古代的话这样简直就是奇迹嘛!”
史书上的记载与我何干?我只想要先皇爱我,可是他不爱。
而且,史书忘记的东西太多了。
晚上,上官老爷子亲自来院子里找先皇与萧岁寒,我远远地看一眼,原来是昨天的紫衣男人。他们在屋里说了约摸一个时辰的话,上官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忧心忡忡的。
据说这老爷子大公无私,看来也不尽然。
顾磊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一支长箫,呜呜呀呀地吹了小半宿,最后还是被陈茜一声怒吼给终止了。我揉着耳朵,真心佩服这个完全不懂音乐还敢出来卖弄的狗熊。
作者有话要说:莫朝是完全架空的兰朝模板是清朝于是这就是个平时空间与现有空间交叠了又分开分开了又交叠的次元ps:陈茜说话仅代表她个人观点,长安我不喜欢清穿
17
17、16、屠美英雄会 。。。
在名剑山庄呆了不过两三日,便是上官老爷子的寿辰了。
这两日,江湖之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有一部分就住在名剑山庄,却没人来找麻烦。也不知是看着上官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忌惮萧岁寒与先皇。倒是山庄的小公子上官陆仁每隔一两个时辰就要过来跟萧岁寒对骂一顿,结果每次都是让他师兄给笑眯眯地拖走。
上午的时候,里里外外上百桌流水席便摆起来。顾磊陈茜都闲着,便拉上我去给人家帮忙。管家客套一番后,让我们去前院帮着引领不识路的客人入席。
容我再次吐槽一句:陈茜已经在名剑山庄迷路不下十次了,让她引领人家入席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万一不小心把一个公子哥儿引到茅厕怎么办?
引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比较眼熟的,头顶光光,一身青色宽袍,手里还拿着一柄拂尘,分明就是前些时候跑到避居园偷袭不成还大摇大摆地走了的峨眉师太妙心。原本我对这个师太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所谓情敌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想到先皇对她态度一般,我这种没主意的就跟着转方向了。
不过平心而论,妙心五官清秀,若是还俗了也是个值得男人追逐的美人胚子。
与妙心同行的是个红衣男子,却不是那日的少年,而是个高大的青年,约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眉狭眼,薄唇高鼻,肤色惨白,有些病态,却不失男子本有的英气。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们指路,妙心已经径直走向筵席大摆的浩然居。红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微蹙的眉头下,双眸幽深漆黑。我反瞪他一眼,他低头一笑,提步跟上妙心。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事看我做什么?
顾磊跑过来,挥挥手里的扇子,问:“跟谁眉来眼去呢?”
我斜着瞪他一眼,这人说话真是不讨人喜欢!“你才跟谁眉来眼去!陈茜呢?没缠着你啊?”
顾磊耸耸肩,冲着人群里指指,颇有些无奈,道:“见色忘义说的就是她!一到这种场合我可是一点儿都管不住!真不知道说她野还是说她花!从小就这样!”
“你们青梅竹马?”我笑盈盈地看看陈茜,又看看他。
顾磊凑近我一点,拿扇子在前面一遮,笑道:“其实我们俩既是亲戚又是邻居,她爸妈那时候忙,打小就是我给她换尿布擦屁股,你说着算青梅竹马还是父女俩?”
我想想,笑着调侃道:“你这么点儿年纪生得出那么大的闺女吗?差几岁而已!我看她挺不错的,你可别糊弄人家!女孩子的小心肝儿都很脆弱的!”
顾磊一副无辜倒霉的样子,咧两声,笑道:“想哪儿去了!你们女人就是喜欢乱想,她就是我妹妹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风花雪月?我那边去了,你看着这边儿点!”
我点点头,伸手推着送他。
跟他还有陈茜在一起的时候,原先在宫中学的礼节真是全部都还给太妃跟嬷嬷了。
我听宫里的老人说,男人天生就犯贱,越是喜欢他的他越是不当回事儿,不知道顾磊是不是这种人。
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已经是中午。我揉揉肩敲敲腿,听着浩然居那边沸沸腾腾的,极是热闹,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了,便过去看看。
到了门外,顾磊已经站在那里,看见我便招招手,唤道:“锦书!这边!”
我才走近,他便拉起我的手带我到花树下一个人未满的桌子上坐下,陈茜已经坐在那里,正笑嘻嘻地同邻座一个满身侠气的女子说话。
“我跟你说——”陈茜给女孩子指指我们跟顾磊,眼睛亮亮的,极是兴奋,道:“我们仨是一起的,这个是顾磊,这个是任锦书,我们将来要做江湖中的三剑客!”
我揶揄地看看顾磊,陈茜还会点剑术,他可是一点儿不会。
女孩子抱拳朗笑,道:“幸会!我叫常怀秀!丐帮弟子!”
顾磊也抱拳,却还不及常怀秀英武,道:“幸会!”
我笑着点点头,对这个热情的女孩子很是有好感。我以前的师父也是丐帮的,对我很好。他也会跟我说起丐帮,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江湖往事,可惜我忘了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常怀秀的。
花厅的各扇门窗都大开着,很容易便能看到里面的情形。上官老爷子在主位上坐着,紧挨着的就是萧岁寒与先皇。萧岁寒血屠唐门之事如今已是人尽皆知,将她放到这么显眼的位置差不多是将她推到随时会断的刀尖儿上,真不怕出事吗?或者是想凭着断崖之谷、名剑山庄与先皇的权势力保她?
无论如何只怕难以善了,除非能证明唐门血案非萧岁寒所为。
将席上诸人扫视一遭,没有几个真正在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眼睛都正着斜着瞄着花厅里的一众。
顾磊问:“江湖上对岁寒到底是什么态度?”
常怀秀啊了一声,许是被顾磊对萧岁寒的称呼吓了一跳,而后扬唇一笑,扭头看看花厅,道:“这个可难说!男人们自然是巴不得唐则灵死了,可是江湖道义在这里,他们还是要收敛收敛的!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萧岁寒杀的人太多了,少不了要血债血偿。”
我撇撇嘴,问:“你们呢?我记得她没有伤害到丐帮的人。”
“对啊!”陈茜也滴溜溜地看着常怀秀,道:“人家没欺负你们,你们欺负人家也不厚道吧?”
常怀秀扑哧一笑,举杯一饮而尽,神彩明亮,道:“可不是我要欺负!丐帮与断崖之谷素来交好,我们帮主可不是上官老爷子,无论如何是要护着萧岁寒一些的,毕竟她是萧盟主的独生爱女,平日为人做事也不赖,算得一个好人。况且我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
顾磊问:“怎么个蹊跷?”
常怀秀道:“以萧岁寒的本事,若是真要血洗唐门,定然不会留下证据,怎么可能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她也没有血洗唐门的理由。”
陈茜睁着不大的眼睛,问:“可能是情杀啊?看唐则灵不顺眼了,想攀高枝儿了!”
我们几个齐刷刷地看向席上的萧岁寒与先皇。
常怀秀扑哧一笑,道:“说什么呢?她若是看不上唐则灵直接丢了就是了,杀人做什么?你们是真不知道萧岁寒的脾性还是在逗我?”
我掏掏耳朵,顾磊则是翘起腿,道:“真不知道,愿洗耳恭听。”
常怀秀摇摇头,道:“当年萧盟主与南海派方掌门有约,若是有个女儿,便许与方掌门为妻。原本只是玩笑之语,岂料后来真得个女儿。萧盟主一言九鼎,说话自然不会不算数。去年萧岁寒及笄,正是履行婚约之际,萧岁寒却单枪匹马挑战方掌门,百招将人制服,潇然而去。自此这婚约就再无人提及了。”
陈茜眨眨眼,赞叹:“好厉害”
萧岁寒如此刚烈血性,若是个男儿的话,先皇便只会拿她当兄弟,而不会生出爱慕之心了吧?
花厅里,上官老爷子已经站起来,举着酒杯,威严庄重,简简单单客套了两句,一饮而尽。我们与诸人一同端起酒杯,恭贺老爷子大寿。
圣人云,五十而知天命。我生生死死加起来也一千多岁了,却还活得懵懂混沌。
我记得萧岁寒去世很早,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诸位能赏脸参加老夫的寿辰,老夫深表感激。今日老夫也不与诸位多客套,想来诸位也对老夫身边的丫头疑虑重重,老夫也不敢隐瞒,这确实便是当日血屠唐家堡的萧岁寒!”
席间炸开,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我甚至还看到动手拔剑的。
上官老爷子举手示意,声音浑厚有力,道:“我们江湖人讲究快意恩仇,老夫自知没有什么面子能叫诸位息怒,但今日一切只请诸位看在萧盟主的面子上,若是有打杀之举,万望留萧岁寒一命。老夫曾受萧盟主恩义,不能以命相报,现如今所期仅此一点,还请诸位英雄豪杰海涵成全!”
这老爷子是想卖个面子便将自己撇清吗?
“萧岁寒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师弟枉死唐家堡,岂能罢休!”
“上官老爷子,您别折煞我们!您说一句话,我们哪有不听的?”
“唐家堡百十余口人命,当真就能这么算了?老爷子这话说得也太轻巧!”
一众人争来嚷去,却没有个一致的声音。
常怀秀转着酒杯,冲我们笑笑,道:“你们要不要也说两句?”
顾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茜勾住我的胳膊,低声嗔道:“岁寒虽然有点讨厌,但是也没有讨厌到要死的地步!他们怎么都这样啊?”
常怀秀摇头一笑,道:“若是能让断崖之谷欠一个人情,那可是最划得来的。”
陈茜疑惑地看着常怀秀。
常怀秀解释道:“说着要报仇的未必真的就是要报仇,也可能只是要记仇而已。有人懂携恩图报,也有人懂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