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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你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矮啊？
不过他们两个假扮先皇与萧岁寒做什么？听着好像还是先皇的意思。
我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陈茜也附和着问为什么。
上官小公子戳着自己的脸，好像很解气的样子。
庄少侠摇摇头，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侯爷与家师约定，若是他江湖上传出他离开少林寺的消息，便要我与师弟扮成他与萧姑娘前去苗疆。”
上官小公子哼一声，头一扭，嗔道：“莫名其妙！”
顾磊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探过身子捏捏庄少侠跟上官小公子的脸，极是好奇。
庄少侠无奈地笑一笑，解释道：“这是人皮面具，能维持三个月。”
顾磊哦一声，问：“那你们的声音？你们都学过口技？”
“这个啊？”上官小公子极是自得，炫耀道：“我娘教的，她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灵仙子，什么声音都能模仿！我可是她最得意的传人！”
一家子奇才，不愧是名剑山庄。
38
38、36、祸水一锅炖 。。。
江陵是长江北岸南来北往的集散之地，每日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
第二日顾磊与庄少侠去码头看船，我们便在客栈继续歇脚。
我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陈茜不在，便想去隔壁上官小公子的屋里看看。刚出门就见外面闹哄哄的，偶尔叽叽喳喳的一两声，不用怀疑，肯定是陈茜。
匆匆忙忙跑过去，从人群里挤开一条缝，刚到前面就见一个男人拿扇子挑着陈茜的下巴道：“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儿，够味道！”
陈茜也不躲，就别扭地哼一声，嗔道：“那是你自虐！”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陈茜你是被调戏了吧？怎么一点被调戏的自觉都没有？
那男人看起来极是狂妄，道：“那也得你虐得起。泼辣归泼辣，愚不可及可就不好玩儿了！”
陈茜撅起嘴，有些愠怒，嚷道：“你才愚不可及！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这不是风流是下流是无耻好吗？”
说得好！难得陈茜你居然能有这番觉悟！
我走过去站到陈茜旁边，将那碍眼的扇子推开，正正经经地道：“舍妹年幼，公子不要见怪。陈茜，我们走。”
陈茜点点头，拉着我就要走。
那男人却也着实无赖，伸手便挡住我们的去路，笑盈盈的，道：“怎么这就走？令妹可是答应了要嫁给我的，想要食言吗？”
我懒得问陈茜，直接回绝道：“她开玩笑的！”
“婚姻大事也能开玩笑吗？”
我干巴巴地笑一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自己在这里私定终身的？公子这般问法，莫非是觉得舍妹好欺负？”
陈茜有些跳脚，嚷道：“谁要嫁给你啊？姑奶奶裙下之臣多了去了，傻子才给你当小姨娘！有老婆有孩子了还敢出来拈花惹草，小心变成大莫第一绿帽子王！”
这男人下贱的！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我一直照顾先皇，先皇又极其不喜欢人家花心滥情，连带我也觉得妻妾成群的男人不值得女人喜欢。
男人脸色微变，却并没有发脾气，只笑道：“你若是想成全我这个所谓的绿帽子王，大可进我家门，亲自实践一番，嘴上说的可顶不了什么用！”
陈茜怒嗔道：“鬼才去！想女人就回家，要么去妓。院！”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声音冷了许多，“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陈茜大概是觉得我可以给她撑腰，愈加地天不怕地不怕，拔高了声音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陛下吗？就算皇帝陛下也还有太后娘娘管着，你凭什么这么横啊？有脾气你就了不起啦？我见过脾气比你大的多了去了，装什么装！”
我对陈茜很头疼。
男人捏住陈茜的下颌，陈茜尖叫一声，紧紧抱住我。
我伸手去捏男人的手，想让他放开陈茜。他却反手要抓住我，我赶紧躲开。三两招下来，他冷冷一笑，道：“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可惜你还太嫩了！”
我都一千多岁了，你牙才长齐几年啊居然敢说我嫩！
不过我虽然不嫩，但是身手真的还挺一般的，或者说我们运气不好，总是遇到高手，总而言之十招过后我的双手被制住了。
陈茜啊啊尖叫两声，忽然就抬起头，冲着楼上喊道：“岁寒，救命啊——”
男人有些讶异，回头冲楼上看过去。
上官小公子不负我们所望，打开门走出来，翩翩然就飞过来，姿势优美，简直就是个女孩子！
陈茜招着手欢快地喊道：“岁寒！”
男人松开我，站直了身子，神色诡异地看着上官小公子，道：“萧岁寒？”
上官小公子身形笔直，面容精致，冷冽高傲，声音完美无瑕，道：“我还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姐姐，原来是赫连公子！怎么，赫连公子不回塞北，滞留中原，便是为了我姐姐？”
赫连公子神色愈加诡异，指指陈茜，问：“这个丫头是你姐姐？”
上官小公子点点头，艳丽傲气，俨然就是萧岁寒附体，“我阿爹的义女，又长我一两岁，我唤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姐姐，你哪里又惹得赫连公子了？”
陈茜对对手指头，嘟着嘴哼一声，道：“我哪里敢惹人家啊？人家可是想拐我做四姨娘呢！”
不是我说，陈茜你有点小人得志了
上官小公子挑挑眉眼，看着赫连公子，问：“哦？这样？”
赫连公子个子虽高，跟我们站一块儿还有些睥睨的感觉，可是跟上官小公子站一块儿就没了优势，几乎就是平视，气势什么的一下子就没了。
“只是倾慕令姐。若是断崖之谷的千金，自然是不能做个姨娘的。若令尊肯点头，我愿意以正妻之礼迎娶令姐。”
陈茜哼一声。
我更鄙视这人了，怎么这样啊？哪天要是能娶公主了，是不是能把老婆孩子都杀了呀？
上官小公子傲然笑道：“折煞了，只是我萧岁寒的姐姐又岂能嫁予有妻妾之人？断崖之谷也从不做毁人姻缘之事。赫连公子错爱了，真是抱歉。”
陈茜狂点头，道：“就是就是！我跟我妹妹一样，有处男情节，只爱翩翩美少年！”
我清楚地看到上官小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翩翩美少年，顾磊已经过了被称之为少年的年纪了吧？倒是先皇跟上官小公子还不错呢！
赫连公子脸色又难看了一层，冷得跟冰块儿似的，问：“是这样吗？那看了我们还真是没有缘分了。萧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上官小公子笑道：“有缘再见。”
赫连公子怒视我们一眼，拂袖而去。
陈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身就扑到我身上，呜呜哇哇嚎了好一会儿。
上官小公子掏掏耳朵，大大咧咧地嚷道：“没出息！咱们回屋子说去！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姐姐？真是给断崖之谷丢人！”
我说上官小公子，你这模样才是故意给断崖之谷丢人吧？
进了房间，陈茜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大一口水，而后怒目圆睁地看着上官小公子，嚷道：“路人甲你太过分了吧？万一那人再厉害一点再无耻一点我死在外面怎么办？下次能不能换个人去招惹？”
咦？人不是陈茜你招惹的吗？
“陈茜啊，你们——”
陈茜呜呜哭着扑到我身上，带着我坐下，自己则坐到我腿上，哭哭啼啼道：“锦书你评评理啊，路人甲让我去招惹人，他再出来帮我解围，可是他不厚道，没说那人好厉害！人家被捏得好疼啊！呜呜，我死了一定要变成毒药毒死他！”
我抽搐着脸，对这俩活宝无语了。
上官小公子躺在床上，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赫连墨是赫连白的弟弟，赫连白垂涎混蛋丫头很久了！我这也是给混蛋丫头出气，老缠着人家的臭男人很烦啊！”
我可不觉得你有这么好心。
陈茜说出了我的想法：“呸！当我不知道你跟岁寒不对盘啊？你不给岁寒把名声搞臭就是大发慈悲了好不好？还给人家出气！你明明就是在用生命给萧岁寒跟断崖之谷拉仇恨！”
我点点头，“小公子你跟岁寒真是苦大仇深。”
上官小公子翘着腿哼着歌，完全不在意我们揭露的真相。
“你们以为那个赫连墨就是好人吗？我最讨厌那种卑鄙小人！”
我跟陈茜齐刷刷地问：“你们有仇啊？”
上官小公子点点头，极是怨怼，道：“他初入江湖那会儿去我们名剑山庄，求我爹给他铸一把兵刃。我们名剑山庄是铸剑为主嘛！所以就给他铸了一把剑，本来想着跟赫连堡也是熟人，就没收他钱，免费送了！他倒好，拿了兵器后就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们不用心，随随便便拿一把破剑打发他，他从来都是用刀的，这分明就是看不起赫连堡。搞屁啊！我们名剑山庄做得最好的就是剑，他又没仔细说明，当然就给他铸剑啦！做人要不要这么无耻？”
我呃了一声，道：“貌似是挺无耻的。”
名剑山庄的剑不是大批量制造，而是由万里挑一的铸剑师一把一把专门打造的，拿了东西还反过来污蔑人家真是有些过分了。
陈茜啪啪啪地比划着手指，貌似是在做放暗器的姿势。
上官小公子嗖一声坐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如遇知音，兴奋道：“你也觉得无耻是吧？还有更过分的呢！我原来以为他就是不喜欢我们家的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跟我们家抢生意的那个青钢坊的幕后东家就是他！卧槽做人做成这样没办法不鄙视他啊！”
我点点头，很真诚地看着他，说：“我陪你一起鄙视。”
陈茜眨眨眼，捏捏我的脸，说：“早知道他这么无耻，我那会儿就踢断他命根子啊！”
上官小公子倒床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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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7、用生命COS！ 。。。
过了长江，一路南行。我们走的是官道，故而也就少了许多餐风露宿的困苦。
进了西南，遇到的麻烦就多起来。一开始只是零零散散的唐门人来暗杀，后来连五毒教的都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刷存在感”（陈茜原话），我们几个都有些吃不消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时不时惹点麻烦招点仇家的上官小公子就真的很让人佩服了。
对此，陈茜的评价是：“路人弟弟简直就是用在生命COS岁寒。”
顾磊很体贴地给翻译：“COS就是装扮模仿的意思。”
我点点头，再次确定上官小公子真的是跟萧岁寒苦大仇深。
经过锦城，我们自然选择了名剑山庄落脚。
马蹄才停下，名剑山庄的大门随之打开。上官小公子娇声笑道：“我还是喜欢这里！”
庄少侠笑而不语。
我们才要下马，忽然就见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是上官老爷子，与他亲昵地说着话的却是先皇与萧岁寒。
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陈茜惊叫：“天哪！小侯爷！岁寒！”
上官小公子也是惊叫：“混蛋丫头！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去苗疆了吗已经？”
那几人看看我们，皆是一笑。上官老爷子挥挥手，转身便回去了。
新出来的先皇与萧岁寒利落地上了马，过来我们这边。
上官小公子甩甩鞭子，指着萧岁寒骂道：“混蛋！你们都好好的干什么要我们东奔西跑呀？捉弄人很好玩儿吗？臭丫头你太过分了！”
庄诚少侠轻声斥道：“师弟，不可无礼！”
顾磊挤到我身边，歪着身子问我：“你能分辨出来哪个是真的小侯爷吗？”
我仔细看着两个先皇，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都不是。”
我在先皇身边那么多年，认出他来还是很容易的。上次被庄少侠骗过纯粹是没料到有人敢假冒，这次有了教训，自然不会轻易被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