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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墓,是汪洋正式以米忆芊的身份离开的时候给立的,里面是她遇难那天穿的衣服。她决定让梅雨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是米忆芊了!
她专门选了父母遇难两周年的那个日来做为梅雨的纪念日,是想让自己永远地记住这个日。
那时候,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墓会在今天起到作用,起到让自己的爱人彻底对自己死心的作用!
更不会想到,马培有一天会站在这个墓前吊唁她,而且是在自己的带领之下。
那天,站在墓前,她心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为自己立衣冠冢,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在梅家,也是史无前例的,恐怕也是后无者的吧?
自从三年前回到G市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坐一坐,自己跟自己说说话,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然而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害怕,突然觉得,里面躺着的,真的是梅雨,而自己,却在欺骗着她,同时还要欺骗她的爱人!
马培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他拒绝了汪洋的关切,亲自动手,用扫帚和抹布细心地打理着墓碑。
从汪洋的手拿过那束鲜花,他把那一朵朵的鲜花全部摘下来,再一个一个小心地码放整齐,形成一个巨大的心形,围绕在墓碑前那小小的地上。
他深深地凝视着墓碑上“梅雨”那两个字。从小到大,这两个字带给他的都是温暖,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两个字会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锐利,仿佛是直直地插到了他的心脏一般,疼得他直想流泪!
蹲下身,他深情地抚上墓碑上的字,突然发现“雨”字里凹下去的那个勾上,还有一点泥垢没有擦干净,忙伸出手去,却怎么样抠不出来。
马培不由得有些着急,直起身来想从旁边找个什么东西能够帮他。
然而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心口一甜,一股陌生的东西就从他的口狂喷而出。
马培最后的意识,是汪洋的一声惊呼:“阿培!”
第三百一十章 你想害死马培吗?
G市第一医院的高护病房里,马培无力地靠在病床上,整个的病房,除了马培以外,只有张森一个人坐在病床前。
马培在梅雨的墓地突然吐血,顿时吓得汪洋不知所措起来。清醒过来以后,她忙拿出墓穴证,按照上面的电话打给墓地管理处,请他们过来帮忙,接着忙给冷云澈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医院。
在墓地管理员刚到的时候,马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拒绝去医院。倒不是怕自己真有什么病,而是他现在极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否则他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经过检查,马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这几天劳累过度,休息不好,再加上受得刺激太大造成的突然昏眩而已。
躺在病床上,马培略显不耐地看了看闻讯赶来的众人,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汪洋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看着马培,想留下来照顾他。马培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情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医生不是说了没事吗?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你这几天过得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乖。”
不等汪洋说话,冷云澈有礼而又生疏地接了口,语气还带着淡淡的冷漠:“汪记,您先回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阿培的。”
“我……”汪洋张了张口,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冷云澈给打断了:“我送您出去。”
刚出了住院部的大门,冷云澈就一把攥住了汪洋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了一句:“跟我来。”
汪洋几乎是被迫着,连走带跑地才能跟上冷云澈的步,随他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一把甩开汪洋的胳膊,甩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不等她站稳身,冷云澈已经逼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开了口:“汪记,你就不能仁慈一点放过阿培吗?你先让他爱上你,却又拒绝他的求婚,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
“你想代替梅雨在他心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你连给梅雨提鞋都不配!现在更好,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搞得他吐血?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玩死他就不甘心是吗?你想害死他吗?”
冷云澈和马培的性格刚好相反,他是那种很阳光,很灿烂的男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一般,好象再大的事都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似的,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但是汪洋了解他,就像是了解马培一样的了解他。有一点他和马培很像,就是宁愿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也不愿让别人觉察到他的心事。
除了家人以外,马培给其他人的感觉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的那一种,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眼里,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到心里。
特别是在工作,他会带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在公司,有好多的管理人员,刚和马培接触半个月之内,几乎没人敢主动跟他说话。
而所有的管理人员,只要有人说“马总请你过去一下。”涌上心头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我做错什么了?”
冷云澈不一样,哪怕就是在梅雨面前,他也不会流露出除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来。哪怕是他刚才正在哭泣,只要一转身,他绝对会跟平时一样笑得阳光明媚,笑得没心没肺!
也就是说,从冷云澈岁,梅雨三岁的那年被马鹏飞接到马家以后,直到梅雨十岁失踪,她都从来没有见过冷云澈这么对待任何一个人的。可见得这个“汪洋”,让冷云澈有多么的讨厌和厌恶了。
汪洋被冷云澈语气的怨毒给吓到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看到她用那样惊慌的表情看着自己,冷云澈不知怎的,没来由地感到了一种心痛,好象小时候看到梅雨受惊一样。
冷云澈心感到一丝惊讶,然而这毫不影响他此刻对汪洋的怨怼,低低地厉喝一声:“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回答我呀汪大记者,你为什么要带阿培去那个该死的凤栖山,到底谁在哪里,值得阿培亲自去祭奠!”
汪洋吓得又是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回答道:“梅雨在那里!”
冷云澈一愣,睁大了眼睛反问她:“你说谁?梅雨?梅雨怎么会在那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梅雨吗?”
此时的汪洋已经定了心来,冷云澈对梅雨的感情她当然比谁都知道的清楚,也明白这个消息会带给他的打击绝不亚于马培。
她略带不忍地看着冷云澈回答道:“是的,梅雨!我认识梅雨。当年梅家出事的时候梅雨就在车上,她是被我奶奶救起来的,后来我们就做了姐妹。”
接着,她把昨天晚上告诉马培的故事又给冷云澈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从梅雨的讲述,从我对阿培的了解,我明白,他宁愿一次痛得够,也不愿一点一点的让别人或者是让自己伤他的心。所以,我决定今天带他去见梅雨。
“但是,阿澈,我绝没有想伤害阿培的意思。我知道你对我误会很深,对我的意见也很大,但是请你相信,我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愿意伤害阿培,虽然我的一行为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自己的意愿,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我爱阿培,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因为我不想对不起梅雨。我不想在她离开四年以后的今天,再来抢走她至死都深爱着,并且一直也深爱着她的爱人,你能体谅我的感觉吗?”
看着冷云澈那像马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一样渐渐得变得苍白的脸,汪洋突然觉得自己好肮脏!
自从自己一家三口在G市消失,如果说到了年以后的今天,还有真正关心他们的人的话,除了马培以外,可能就数冷云澈了。
而今,她却在一次又一次地对这两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说谎话,并且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真相,自己要怎么去面对他们?她还有脸见他们吗?
做为梅雨的她,怎么能够对得起马培和冷云澈对自己的关爱;而做为米忆芊的她,又怎么能够配得上拥有马培对自己的那种真挚的感情?
想着,汪洋仿佛听到心底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疼得她直想以死来解脱自己!
第三百一十一章 神秘的女子
尽管马培此时已是心力交瘁了,但是以他对冷云澈的了解,还是感觉到了冷云澈所隐忍的那股对汪洋的怨怼。
然而他此时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了。更何况,他知道冷云澈最多也就是发发脾气而已,不会对汪洋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而以汪洋的敏锐与智慧,自然会摆平冷云澈的。
再说了,他知道冷云澈因为梅雨的原因一直对汪洋有偏见,让他们勾通一下也好,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人都是对马培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双方一直误会下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出病房以后,马培靠在床头,双眼空洞,仿佛什么也没想,又仿佛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阿森,你能到医院来一下吗?……是,就是现在……嗯,好的,我等你。”
挂掉电话,他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以后,张森已是坐到了马培的病床前,马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小心地从口供里掏出那张写着歌词的纸递给了他。
尽管Corrine再三叮咛,汪洋还是没能够制止马培拿走这张对他来说此刻就代表着梅雨的歌词。
看到马培那执着得有些疯狂的眼神,汪洋不由心又是一疼。
那一瞬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哪怕是自己暴露身份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也绝不愿再让马培伤心了!
张森跟马培一样,甚至于连问都没问马培为什么会住到医院来,只是伸手接过那张纸,看了看,抬起头来询问地看向马培,眉头一挑:“这是什么?好象歌词一样。你这么着急上火地让我赶过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准备改行做歌手了吧?”
马培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疲惫地一笑:“与内容无关,帮我看看这张纸,或者说纸上的字迹有什么问题吗?”
张森略带疑惑地又看了看,不客气地开了口:“说明白点,什么叫有问题吗?哪方面的问题?或者说你想让我找出什么问题来?”
马培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有点没头没脑啊。是这样的,这张纸上的字,据说是四年前写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最近写的才对。”
张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从笔迹到墨迹,包括纸张的硬度,最起码也应该在三年以上了,不过能看得出来,这张纸一直是被精心保存着的,你为什么会觉得应该是最近写的?”
马培苦涩地一笑:“我生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张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如果你指的是你当众向汪洋求婚被拒这件事的话,我听说了。怎么,跟这张纸有联系吗?”
马培又是一个苦笑,现在的他,仿佛除了这一个表情以外,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一样:“是的,有关系。”
当下,把他怎么担心汪洋会出事,怎么去找汪洋,然后又怎么发现的这张纸,以及汪洋回来以后告诉他的那些事情。甚至包括他请人去法国调查汪洋的事和冷云澈对汪洋的怀疑,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森。
然后说道:“这首歌词,绝对是梅雨所做,除了笔迹以外,也是她填歌词一贯的风格。但是我总觉得内容不对。
“你看看这一段:‘让你走,放手,放了我到不了的梦;是落魄,落寞,忘了要给你温柔;是解脱,是朋友,是没有再联络,所有错,我一个人承受!往哪走,是尽头,治好这旧伤口?那么久,还刺在我胸口!’
“按照芊芊说的那样,这应该是梅雨的绝笔才对,可是如果是绝笔的话,又怎么会有‘治好这旧伤口’之说?
“还有就是,我当时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一直想不出来。今天我又一次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好象和我昨天拿到的时候有区别。具体区别在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张森静静地听着马培的话,没有插口,说实在的,他此时也有点震惊了:他得到消息说,法国黑手党的成员来到G市以后,就住进了郊外的一间别墅里,只在到达的当天接了一个神秘的年轻女进去过,然后除了每天有人出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活动。
而且,丁一给的消息也并不准确,因为除了他所说的那七名法国黑手党成员以外,现任黑手党首领Lance的夫人Corrine,以及有“黑手党教父”之称的Anthony,也于那七名成员抵达别墅一小时以后乘专用直升飞机到达。
很显然,那七个人,是为保护其首领夫人而来的。而这个首领夫人,居然是个华裔女!
他们抵达后的第